第029章 抗拒

“來人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雲晨溪驚恐的拍打著緊鎖的木門,她一遍又一遍的敲打著,一遍又一遍大聲的呐喊著,這隻是一個簡單的木門為什麽就是打不開。以前讓她撬個門她都能打開,這就是為什麽她昨天晚上乖乖的進來的主要原因,她覺得這個木門根本困不住她,所以乖乖的就進來了。

這裏太可怕了,現在腦海中全是她看過那些恐怖片,一張張血淋淋的臉在她腦中浮動著,這種緊張的情緒她有多久沒有過了,隻要小時候被母親丟棄的時候才出現過,看那一地的黑褐色鮮血,現在和她說是動物的,打死她都不信,那些刑具每件上都帶著鮮血,雖然不是新的痕跡,但那樣的畫麵讓她的腦袋像衝了血一樣。

她毫無懷疑的知道,那男人猶如地獄裏的修羅,他什麽事情都能做出來的。

“來人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祁夜瑾你個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啊……”

“祁夜瑾你簡直就是魔鬼,你快放我出去。”

雲晨溪驚恐 的拍打著木門,聲音一聲大過一聲,嘶聲力竭的叫喊著。

“祁夜瑾你個王八蛋,你快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雲晨溪驚恐的在屋裏轉著圈,她揉著亂糟糟的頭發在原地轉著圈,她從來沒有這樣過,但她現在真的很恐慌,那些腦海中盤旋的畫麵不斷的放大,放大,這樣的場景讓她像在恐怖現場一樣。

“當當……”

她拿起地下的長條板凳拚命的往窗口砸去,一下又一下,堅硬的木質碰到一起發出刺耳的聲音,她現在完全失控的狀態,這裏實在是太恐怖了,到處都是 血跡,到處都是那可怕的爬行動物。

門鎖在外麵嘩啦啦的打開了,趙毅一整晚都守在了門外,他隻是去給雲小姐準備了點早餐,回來的路上就聽見她這邊嘶聲力竭的叫喊聲,每一聲叫喊都帶著驚恐不安,他聽見後丟下早餐就往這邊跑了過來。

看見極盡瘋狂用木椅砸著窗口的雲晨溪,趙毅上前抱住了瘋狂的她,心裏有一種疼痛在他的心底蔓延,她這是嚇到了,把一個女孩關在這血跡斑斑的地方,她肯定會害怕的,他當時隻想讓她在這裏呆一晚,他想辦法去求大哥放她出來,他以為她的膽量會沒有事情,可現在他錯了,她在堅強也隻是一個女人,一個嬌弱的小女人。

“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雲晨溪被趙毅困在懷裏,她現在慢慢的恢複了冷靜,語氣裏隻是微喘著,剛才腦海中放映的畫麵也慢慢消失,那種恐懼的感官也慢慢的消失了。

趙毅看著慢慢恢複平靜的人手鬆開了,他隻是想讓她平靜才抱住了她,可這個問題他真的不好做決定,大哥沒有同意她可不敢私自的放了雲晨溪出去。

就在這時腳步聲從遠極盡的靠近,聽著雜亂的腳步聲,可以清晰的知道來人不是一個人,趙毅看著疾步走進來的幾個人,略微的點了一下頭。

幾個男人逆光而站,小小的木屋裏站著幾個高大的男人,顯得屋子是那麽狹小。

“你可真行。”

李浩洋看著被砸壞的窗口,這木屋可是上好的檀木製成,可是在這裏屹立了能有一百年的光陰了,以前聽說是個花房,後來全國混戰這裏變成了拷問犯人的地方,現在被大哥用來拷問一些和他作對勢力的人,大哥看來這次是真動怒了。不過懲罰是一點都不重,隻是關她幾天,也沒不讓她吃飯,沒給她什麽皮肉之苦。

雲晨溪淡淡的看了一眼神采各異的眾人,她什麽都沒有說,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她現在就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羔羊,她所有的一切都操控在那個高高上的男人手裏,他在他 的領土上,就是一個王者,一個高高在上的王,她的一切全操控在他的手裏。

就在這時一個淩亂的腳步快步的走了過來,附在藍忻的耳朵上說了什麽,藍忻碧藍的眸子閃過一絲無奈。

“我們又需要運動了。”

藍忻幽幽的吐露了幾個字,他這骨折的胳膊看來這是要廢在這裏的節奏嗎,他們真是不應該跑這裏多管閑事。

趙毅看了一眼藍忻的眸光,無奈的一聲歎息化在了心裏,他們現在是越幫越忙,本來也許關一宿就沒事了,現在鬧成這樣以大哥的性子,唉。

幾個男人都沒有說什麽往外走去,聽著關門上鎖的聲音,狹小的窗口那微弱的光也消失了,看著點點微光透過狹小的隙縫,淡淡的給這黑暗裏一點光芒。

她滑落在木質掉渣的地板上,在她走到門口阻止門上鎖的時候,一個魁梧的男人和她說了兩個字,隻是兩字就阻止了她所有腳步,讓她呐喊反抗的聲音全然嘎吱,她雷聲大雨點小的吵鬧就在兩個字之間停止掙紮,她無力的滑落到了地板上,聽著叮叮當當定著木板的聲音。

現在她全身的力氣就像一種被抽空了的感覺,整個人如泄了氣 的氣球一樣,眼裏閃過一絲絕望,一絲恐慌,蜷縮在門板上一動不動,她剛想著趙毅打開門她跑出去,拿一把匕首和祁夜瑾拚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我亡,她還想過往後山的方向努力跑去,就這樣一跑了之,和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在一起真的恐懼,隻是一個避孕藥他就把自己關了起來。

那以後如果她要在有什麽忤逆 的行為,這男人還不知道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下次她在不小心也怒了這個男人,他會不會讓這些刑具在她身上過濾一遍。

“哎,……二哥。”

“我招誰也誰了。”

李浩洋氣喘籲籲的說著話,這苦逼的事情怎麽又上演了一次,這可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他們就去看了一眼雲晨溪,就罰跑了兩圈山路,老天還有比他更悲催的嗎,他們是趙毅求著來的呀,要他還瀟灑快活那。

藍忻沒有說話微微的有一些氣喘,胳膊上 的繃帶也有一些淩亂,風輕輕的把他那俊逸的頭發吹起。

“你就知足吧,看趙毅的悲催我們就偷著笑吧。”

王琛在一旁幽幽的說著,要說苦逼他是最無辜的,他剛從夜店回來,屁股還沒坐熱那,就被祁夜瑾一腳給揣出來一起馬拉鬆來了。

“還是南宮勝好呀?”

李浩洋氣喘的說著,他現在終於知道一件事情了,在沒有什麽大事情他是在也不來這裏了。

……

高 聳巍峨的帝國大廈會議室裏,一室的冰冷寂靜,寂靜的連一粒沙子掉落地上都能聽見,每個人麵麵相覷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秘書瑟瑟發抖的遞上手裏的報告,看著眼前冰冷到極點的總裁,跟隨多年的秘書連大氣都不敢喘。

椅子上的男人一臉冰冷,深邃的眼眸給人一種深不見底的寒意,手上的筆在紙上莎莎的寫著什麽,男人身上 肅殺之氣讓會議室裏的人惶恐不安著,幾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顫抖著用衣袖擦著汗珠。

“啪。”

一聲清脆的摔落聲在會議室裏響起,這清脆的聲音讓一屋的人 心都顫抖著,每個人像打了雞血一樣立馬就精神抖擻的坐好,她們的總裁已經連續加班五天了,她們已經五天五夜沒有回過家了,吃飯睡覺都在辦公室裏解決的,這幾天的強壓工作量可是把她們這三個月的重大企劃都要做完了,公司上上下下每個人都高氣壓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上至股東,下至連倒垃圾 的阿姨,大家就連走路都生怕有太大的聲音,每個人都麵無表情謹慎的工作著。

這五天公司裏換了四個高層,各個部門的總經理,經理每一個和他們總裁開過會的人都基本卷鋪蓋走人了。

男人沒有說話,站起身邁著筆直的雙腿往外走去,一身寒氣簡直讓方圓三裏的人都不敢靠近,每個路過總裁身邊的人都遠遠的鞠躬屹立在原地,生怕哪下呼吸不對了讓她們總裁一腳給揣下樓。

“碰……”

男人一腳踹開辦公室的門,一邊往前走著,一邊不耐煩的拉扯著領帶,這緊勒的領帶現在讓他緊繃的無法呼吸。胡亂的把手裏的文件都摔到了寬大的辦公桌上。

輕輕的敲門聲音在這時響起,男人不耐煩的說了一聲進來,煙霧繚繞後的男人一雙淩厲的眼睛已經泛起 點點血絲,這是一種睡眠不足的痕跡,但這一點都不影響男人俊逸非凡的臉龐

“還是不吃飯。”

男人冰冷磁性的聲音響起,眼眸裏的冷冽讓筆直站在對麵的藍忻微微的頓了一下。這樣 的冷冽如把世間所有一切都吞滅。

“恩,五天了,滴水未進,在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藍忻坐在辦公椅上,手裏把玩著手裏的蜜蠟,眼眸看向對麵的大哥,雲晨溪已經在木屋裏關了五天了,五天裏送過去的所有飯菜她都一口沒有吃過,木屋就連窄小的窗口都用木板定上了,那女人已經在那漆黑的木屋裏呆了五天了。

看著大哥眼裏淡淡的紅血絲,他心裏無奈的歎息了一聲,這個暴怒 的男人還是他以前認識的男人嗎?還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修羅嗎,他居然因為雲晨溪抗拒吃飯而暴怒,把自己關在公司裏五天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