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罌粟

“我沒事,別擔心。你還好嗎?有沒有傷到哪裏?”

雲晨溪看著素雅哭花的一張小臉,但看她衣服什麽都很完整,這讓她安心了很多,素雅沒事就好。

素雅看著雲晨溪現在都這麽狼狽了還隻是關心著她有沒有事情,如果不是因為她晨溪也不會遭遇這樣的事情,都是她害的晨溪這樣。

淚水像斷了線的往下流,什麽都說不出來,就一直站在那裏哭著,祁夜瑾並沒有因為素雅的眼淚而停留,他邁著筆直的雙腿繼續往前走著。

素雅握著雲晨溪的手鬆開了,人在後麵踉蹌的跟著往前走著,雲晨溪在祁夜瑾的懷裏看向了身後的素雅,像她吐了吐舌頭。

隻是這一個簡單的動作讓一直哽咽的素雅破涕而笑,祁夜瑾的腳步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懷裏的女人,他麵無表情的繼續往前走去。

隻是淡淡的一眼讓雲晨溪馬上低下了頭,像做錯事 的孩子,乖靜的在男人懷裏一動不動。

趙毅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就敢過來幾個人把地下那兩人給抬起了來帶走了。

“我能……我能看看晨溪嗎?”

車外素雅緊張的看了一眼祁夜瑾,很快低垂了頭不敢於男人直視,她也很想和他們一起走,她真的很擔心晨溪,看著晨溪臉上的傷 ,她的心就赳在一起的疼,她想和晨溪在一起,她想照顧晨溪這樣才能放心。

雲晨溪看了一眼祁夜瑾,因為深知這個男人的脾氣,她沒有擅自主張的讓素雅和她們一起上車,可看著素雅那一臉焦急的樣子,她真的於心不忍。一臉祈求的看著祁夜瑾,卻還不敢說出半句言語。

“可以。”

男人隻是簡單的說了兩個字就上車了,素雅聽著這簡短的兩個字卻像得到了大赦一樣,一張淚痕斑斑的臉馬上換成了笑臉,麻利的坐到了副駕駛裏,手腳利索的係好了安全帶,怕是下一秒男人後悔一樣,隻有係上安全帶才像是一種保障。

雲晨溪咯咯的笑了兩下,素雅這可愛的樣子真的讓她哭笑不得。因為笑的太大聲,扯疼了一下臉上的淤痕,雲晨溪嘶了一下。

“怎麽總把自己弄成這樣。”

男人拿過車上的紙抽幫她擦著臉上的灰塵,大手在她身上的西裝上攏了一下,趙毅安穩的在前麵開著車,素雅看見這樣的畫麵,把頭扭轉過去專注的看著前麵的路。

雲晨溪微笑了下低下了頭,她可以肯定的是今年絕對是她人生中最精彩的一年,這段期間她就受傷了,這可真是悲催的一年,她現在越來越懷疑她是不得罪哪個神仙了,人家看她不順眼讓她生活精彩一點。

想了一下,雲晨溪驚呼了一聲:“我……”

她突然的驚呼讓幾個人都看向了她,素雅扭轉過頭一臉擔心的看著她,她最怕的就是晨溪讓那些男人給玷汙了,可千萬不要發生,不過看晨溪這樣應該是沒發生什麽事情,那是什麽事情讓她驚呼一聲又製止了。

祁夜瑾淡然的眸子看向了雲晨溪,雲晨溪看向幾個人都一臉等著她說下去的樣子,就連趙毅都從透視鏡裏看向了她,頓了一下繼續說著。

“我好像殺人了。”

雲晨溪不確定的說著,因為她那一刀她究竟是紮在了哪裏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就胡亂的一紮,然後就往外跑去了,根本沒注意到那一刀紮到了那,如果是不小心的紮到了重要身體器官出了人命,那她是不是殺人了。

祁夜瑾淡淡的看了一眼緊張的雲晨溪,在他們趕到的時候,就看見那台球廳裏有兩個男人,其中一個還一臉痛苦的手捂著右臂,右臂上還深深 的紮著一把水果刀。

在趙毅拿過攝影機時,他看了一眼才知道這水果刀是她紮上去,這女人可真是大膽,在四個男人的情況下,她居然還敢拿出刀子像人毫無留情的桶了過去,這樣的女人不虧是他祁夜瑾的女人,有膽有謀。

素雅一臉震驚的看著雲晨 ,她怎麽殺人了,那可是要被判刑的,那這件事是不是就鬧大了。素雅趕過去的時候台球廳裏的人已經讓趙毅處理了出去,所以她沒有看到那樣 的畫麵,她順著安全通道往外跑著找去,因為巷子縱橫交錯的通著的,她找到晨溪時她人已經在祁夜瑾的懷裏了。

趙毅從透視鏡裏看了一眼雲晨溪,平靜無波的說道:“你那一刀紮到了他的胳膊上 ,沒有生命危險,人讓警察帶走了,雲小姐放心吧。”

雲晨溪聽著趙毅的話,長長的噓了一口氣,人沒事就好,她可不想去監獄裏度過她的後半生,如果讓她選祁夜瑾給她建造的牢籠都比那監獄要好上上萬倍吧。

因為身心完全放鬆了下來,才感覺到身上的疼痛,這幾個挨千刀的壞人,下手可真夠狠的。

“這瓶是活血化瘀的藥,一天塗抹三次,淤痕兩天就完全消失了。”

南宮勝收起檢查身體的聽診器,從藥箱裏拿出了一個瓷瓶放到了茶幾上,現在他終於知道祁夜瑾送給他一所醫院也要他留下X城的原因了。

男人一如往日一樣診治完就收拾東西往外走去,站在床旁的素雅一直都低垂著頭,不時用眼眸偷瞄一眼座在沙發上冷落冰霜的祁夜瑾。

回來候祁夜瑾就叫來了南宮勝,這個人雲晨溪有任像,就是在她昏倒之前在餐桌上見過的其中一個男人。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她從木屋裏出來的時候也是南宮勝為她診治的,看著茶幾上熟悉的瓷瓶,她心裏猜想到那些立竿見影的藥都是這個男人給她用的,並不是祁夜瑾的,看著那白色不起眼的瓷瓶,雲晨溪仿佛看見大把大把的錢在像她招手。

書房裏,祁夜瑾一身裁剪得當的黑色西服,配上那白色襯衫,袖口度著金色的紐扣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男人一雙冷冽的眸子寫滿了殺意。

“殺。”

男人性感的薄唇輕輕的吐露了一個字,隻是簡單的兩字卻像透著千年寒冰一樣讓趙毅不寒而栗。

十分鍾前負責拷問的兄弟來回報,那兩個男人交代他們是收了錢要毀雲小姐的清白,這一切都是有預謀計劃好的,錢是她們同學自己放到雲小姐朋友書包裏的,包括法律訴訟就是等著雲小姐出現,最齷齪的是對方要求全程錄像然後發放到網上,要高清晰的對準雲小姐的臉,事後還要毀了她的容。

“給我查,掘地三尺也要把幕後的人給我揪出來。”

祁夜瑾磁性冰冷的聲音再次的響起,他到要看看究竟是誰想動她的女人 ,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要他揪出這個人定將會讓他碎屍萬段。

“是。”

趙毅恭敬的點了一個頭就往外走去,剛走幾步時他的腳步又停頓了下來。

“大哥,那邊派人調查了雲小姐。”

“交代你辦的事情都辦妥了。”

祁夜瑾微揚的唇輕輕的勾了一下,那似有似無的笑容是那麽神秘,仿佛像夜間盛開的罌粟一樣光彩奪目,卻帶著讓人致命的毒藥。

“一切都按照你吩咐的辦好了。”趙毅嚴肅認真的說道。

“好,很好。”

他一連說了兩個好,像是對趙毅辦事能力一種肯定,又像是對他做的事情一種欣賞。

祁夜瑾眸子透著一股玩味的笑意,他沒有在說話,隻是隨意的站在落地窗前,金燦的陽光透過紗簾投射到他高大的身影上。

趙毅輕頷首一下往外走去,負責拷問的兄弟可是出自綠色貝雷帽特種部隊,同時他也是出自中情局。他對他的拷問毫無懷疑,就是死人他都能從嘴裏給撬出話來,這幾個人翻來覆去的回答都是他們通過電話交易的,就連聲音對方都是經過處理的,錢也是通過國外的銀行打到他們的賬戶的,電話追蹤還完全查不到對方,看來對方有意想要毀掉雲小姐。雲晨溪隻是一個名不見轉的小姑娘,這一切讓他懷疑是有人開始對她的身份下手了。

趙毅頭疼的往外走去,在下樓的時候看見素雅手裏端的幾樣清淡小菜,他停住腳步看像了素雅,語氣客氣的說道:

“素雅小姐可以方便聊幾句嗎?”

素雅站在樓梯口低垂著頭給樓上的人讓著路,在聽清是和她說話時,她點頭答應了,她並不知眼前的人找她有何事,可她知道這個人不是壞人。

趙毅笑了笑,幾步就從樓梯上下來,接過她手裏的餐盤遞給了路過的女傭。大步的往外走去,素雅低垂著眼眸在他身後跟隨著。

“素雅小姐和雲小姐一起長大的吧!”

兩個人站在林蔭過道的花藤下,微風輕輕的拂過素雅的長裙,低垂的眼簾讓眼前的人兒猶如畫中的仙子。

“素雅小姐你不用緊張,我隻是想簡單的詢問幾件事情。”

趙毅看著一直低垂著眼眸的素雅,女孩長指在衣角上輕輕的攪動著,安靜甜雅是他對這女孩的評價。

“是的,我和晨溪從小一直在孤兒院裏長大的。”

素雅抬起眸光看向趙毅,她急忙的又補充的說道:“後來晨溪就被領養了,但我們一直緊密的保持著聯係,雖然沒在一起生活了,但還是天天在一起。”

“那最近可有人像你詢問過有關雲小姐的事情。”趙毅問道。他現在想確認一下事情。

“沒有。”

素雅沒有思索的就回答了他的問題,她每天還是上學打工,晨溪和她說祁夜瑾不允許她出去打工,她帶晨溪把快餐店的工作都辭去了。

晨溪五六天沒有任何消息她來這裏找過她一次,在大門口的時候碰見了祁夜瑾,還是眼前這個男人告訴她晨溪隻是感冒了,在休息不方便出來會客,後來就聯係上了她就沒過多的去想這件事。至於有沒有人問起晨溪,她可以確定的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