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軒哥哥

一曲終了,雲晨溪紅著一張臉挽著祁夜瑾的手臂退出了舞池,她跳的一點都不好,可以說幾次都踩到了祁夜瑾的腳,可男人都輕鬆的帶著她旋轉了幾下,她雖然不懂這些舞會的事情,可她知道踩到舞伴的腳是很失禮的。

祁夜瑾帶著她和主辦方告別後,兩個人就坐著車往山頂別墅行駛了回去,車上雲晨溪撫摸著手上的鑽戒,那甜甜的感覺蔓延了她全身,一種幸福從她心底蔓延著,但她心裏也清楚的知道,這隻是祁夜瑾隨便的一送,她隻帶一個晚上,就帶一個晚上,明天就還給祁夜瑾,就像灰姑娘的水晶鞋隻要過了午夜十二點,一切就都不屬於她了,她也想做一次灰姑娘哪管隻在今晚,她今天真的很幸福,他在那麽多人麵前維護她,在那麽多人麵前給她帶上了一枚戒指,如果以後兩個人分開了,她想這些也會是她美好的回憶。

“我們走回去吧!”

雲晨溪一臉笑容的看像閉目養神的祁夜瑾,男人掙開了眼眸對上雲晨溪那一臉笑容,淡淡的車廂燈光柔和的照著女人稚嫩的臉龐上,此刻她好似午夜的小精靈。

“好。”

月光下,一高一矮的兩個身影並肩而行著,山路兩旁的蟲鳴在草叢中鳴叫著,漫天的星辰在夜空眨動著雙眼,夜風吹動了女人極地的長裙,長裙在微風中飄動了一下,雲晨溪縮了一下肩,可很快一件溫暖的外套就披在了女人身上,那寬大的西服上還殘留著男人溫熱的體溫,那一抹屬於他的味道,讓雲晨溪收緊了一下 身上的衣服。

兩個人就這樣安靜的往前走著 ,不自覺中雲晨溪牽上了男人的手,被突然伸過來的溫柔小手牽住,這淡淡的體溫讓祁夜瑾微微的一頓。他那寒潭的眸子看像了雲晨溪,在對上女人那燦爛的笑容時,心裏有那麽一瞬的溫暖。

“噓!”

雲晨溪俏皮的在嘴上比了一個噓的動作,她怕祁夜瑾鬆開她的手 ,她怕祁夜瑾說出讓她傷心的話語,她怕他的一個動作讓她美麗的夢就破碎了。

雲晨溪牽著祁夜瑾的手繼續往前走去,走著走著,男人的大手就包裹了女人的小手,那芊芊十指就緊緊的扣在了一起,有的時候愛情就是那麽奇妙,她隻是一句話,她隻是一個動作,她隻是一個回眸一笑,她不經意間的一個小禮物,她都能深深的打動對方的心,從此一個她就深深的駐紮在你心裏。

這個夜晚注定是幸福的,夜風吹動著落地窗的紗簾,月光撒在**緊緊擁抱而眠的兩個人。

幸福就是兩個相愛的人能擁抱而眠,在清晨醒來那一瞬間能互相說一句早安,在每次我想起你的時候,恰好你也在想著我, 在我滿身疲憊的時候,你一言不發的在我身邊擁抱著我的孤寂,在我點燃一支煙時,你在我身邊說著這是限額。在我欣賞一部影片時,你恰好也在身旁與我一起歡笑。在我每天入睡時都有一個甜甜的吻。

清晨雲晨溪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她用手抹了一下床旁的床鋪,那裏已經是冰涼的一片,祁夜瑾的作息時間很規範,這個時間他應該在山上練習沙袋。

她下了床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在更衣室裏找了一件裙子穿上,今天不用上學,她現在也不用打工,所以周末就閑在家裏,她認真的收拾了一下床鋪,祁夜瑾對生活要求很高,而她這個生活隨意的人已經很認真的在努力了。

她站在床頭看著手上的戒指,用唇親吻了一下,雲晨溪就摘下來找個盒子裝好,這個戒指可是值二百億,這要她不小心弄丟了,就賣給祁夜瑾十輩子她也還不上,何況戒指代表的意義可不是那麽簡單,她不能不明不白的收下祁夜瑾的戒指。

她知道祁夜瑾的臥室是外人不能隨便進入的,她隻是把戒指收到臥室小書房的抽屜裏,想著一會祁夜瑾回來親自還給他,又看了一眼手上手鏈,陽光下那些耀眼的磚石發著光芒,她用手撫摸了下晃動著的字母,一臉幸福 的往樓下走去 ,相比那貴重的戒指她更能接受這個手鏈,那上麵有他名字的縮寫。

她開心的一路往下走去,當剩下幾個台階後雲晨溪定定的站在原地,這一刻時間像定格了一樣,樓梯上了雲晨溪一臉不可相信的看著她對麵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一米八的身高,幹練清爽的露耳短發,斜斜的劉海覆蓋了那濃重的一字眉,一雙黑亮幽深的臥蠶眼眸,那高挺的鼻梁下薄厚適中的仰月紅唇。

而男人一雙明亮幽深的臥蠶眼眸驚喜的看著樓梯上的女人,那抑製不住的激動,使他絕美無瑕的五官都像渡上了一層光。因為雲晨溪站的比較高,她現在和男人身高持平著。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仿佛是一個世紀,仿佛隻是一瞬間,兩個人就靜靜的站在原地對望著,他們誰都沒有動,誰都沒有說話,隻是這樣對望著,像是透過對方的眼眸看到了過去的她們。看到那個小小的她們牽著手的樣子。

祁夜瑾從外麵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樓梯上對望的兩個人 ,他拿著毛巾在俊美的臉龐上輕擦了一下汗,隻是簡單的動作還沒有做完時,雲晨溪對麵的男人就上前抱住了她,男人把她死死的擁入了懷中,一種失而複得的驚喜,一種像是擁抱生命中對最珍貴的東西。而祁夜瑾在男人的眼裏看到了淚花,這樣站在一旁的他收緊了手上的毛巾。

雲晨溪伸出手臂環住了男人腰,她把臉埋在男人的胸膛裏流下了淚,而緊緊擁抱她的男人那眼裏的淚花順著明亮的眼眸滑落了下來,他們就站在清晨的客廳裏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男人那眼裏開心,興奮,柔情,愛意,全落入了一旁祁夜瑾的眼裏,而他懷裏的女人那一行眼淚在他的眼裏是那麽的刺眼。

祁夜瑾在一旁清了一下嗓子說道:“軒,一路上累了吧!”

這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兩人的耳邊響起,雲晨溪急忙的鬆開了祁夜軒的腰身,她帶著淚花的眼眸看向祁夜軒說道:

“軒哥哥,你為什麽沒來找我們。”

這是她一直都想問的,他 就是素雅一直念念不忘的人,是她們的軒哥哥,雖然她每次都打趣素雅,其實她的內心也是很想軒哥哥的,這個哥哥就像她的親人一樣,她和素雅的名字都是軒哥哥給取的,在孤兒院裏名字都是很俗氣的,而她和素雅那時候隻有編號,後來軒哥哥來了幫她們取 的名字。

“我的晨溪長成大姑娘了,不在 是那個髒兮兮的小屁孩了。”

說話的同時祁夜軒又把雲晨溪拉近了懷裏,他現在心裏,眼裏隻有雲晨溪的影子,對祁夜瑾的話根本沒有聽見,他終於找到她了,終於找到她了。

小的時候離開時答應她和素雅會回去找她們的,後來爺爺送他去了國外,那時他還小,力量很單薄,後來長大了回來找她們時,她們已經不在孤兒院裏了,以前的院長也不在了,而且孤兒院裏還失了一場大火,所有的檔案都沒有了,他以為在也不會相見,即使在茫茫人海中擦肩而過也隻是路人,卻認不出對方的樣子。可他看見晨溪居然完全認出來了,她比小的時候還要漂亮。更讓他開心的是他的晨溪也認出了他。

一旁的祁夜瑾把這句我的是完全聽入了耳中,他的弟弟在說雲晨溪是他的,為什麽調查的資料上沒有顯示他的親弟弟和雲晨溪是相識的。

這時他腦中閃過一些畫麵,是呀,他的親弟弟在孤兒院裏度過半年的時間,而那家孤兒院就是雲晨溪所在的那家。他收緊手中的毛巾看向了兩個緊緊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祁夜瑾上前一步就把祁夜軒懷裏的女人拉了出來。那性感的薄唇低沉的說道:

“軒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需要好好休息。”

話說完他拉著雲晨溪就往樓上走去,那速度幾秒鍾雲晨溪就被他一路拽進了臥室。

站在原地的祁夜軒手還保持著環抱女人的動作,他慢慢的放下手中僵持的動作,看向緊閉的二樓主臥房門。

一旁一個奶聲奶氣的女孩歡快的往他的方向跑來說道:“小舅舅,我要住在這裏和小舅舅住在一起。”

祁夜軒抱起跑過來的小女孩,他那溫柔的眸子在女孩臉上輕輕的波了一下,他把女孩交給了旁邊的蓉媽。同時他邁著筆直的腿往外走去。

臥室裏,雲晨溪被祁夜瑾重重的甩在了沙發上,雲晨溪吃疼的揉著胳膊,這男人又抽什麽風呀,這次雲晨溪沒有先說話,也沒有頂撞祁夜瑾,在經過了這麽多事情後,她對這個男人的脾氣多少有一點了解,所以她隻是坐在沙發山看著男人 的眼眸,等著他先開口。

“你和軒是在孤兒院裏認識的。”

祁夜瑾點了一支煙淡淡的說道,其實他完全明白他這話是廢話,可他不知道為什麽隻是想聽這女人說。想從她的語氣和話語裏說她和軒隻是好朋友,或者渴望親情把軒當哥哥,可看見女人那眼裏的眼淚,此刻他的心居然多出了一抹害怕,這是他不想承認的,他怕這複仇道路上把他唯一的親人牽扯進來。

“是。”

雲晨溪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個字,因為她知道話多必失,不知道哪句話就讓這男人暴怒,她記得他的 好,也記得他的可怕。

“你喜歡軒。”

祁夜瑾直截了當的問像雲晨溪,這個女人和她拐彎抹角的,不如和她來痛快的,因為她就是一個直來直往的人,雖然有幾分小聰明,但是一個真性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