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出走

就這樣又等了幾日還是沒有祁夜瑾的消息,雲晨溪百無聊賴的拿著噴壺在大門旁澆著花。心不在焉的看著盛開中的鮮花,這幾日她都是無精打采的,什麽事情都做不好,心裏腦子裏想的都是祁夜瑾。

一輛豪華的車駛入了院落裏,雲晨溪看著那熟悉的車,她放下了手中的噴壺快步的走了過去,她腳下的步伐非常快,一臉喜悅的看著停穩的車子。完全沒有剛才的一臉愁容,那掩飾不住的喜悅在她臉上綻放著。

“是夜回來了嗎?”

雲晨溪一臉興奮的問著下車的趙毅,此時她隻沉溺在高興中,完全沒有注意到趙毅眼裏的沉重。

趙毅打開車門,多日不見的祁夜瑾邁著筆直的腿下了車,幾日不見這個讓她朝思暮想的男人還是一身冷冽,那絕美的五官有一些消瘦,但更加顯得他五官立體棱角分明。

雲晨溪一臉笑容的兩步就跑到了祁夜瑾的麵前,她剛要開口說話時 ,一聲清脆的巴掌就落在了她的臉上,突然的一巴掌讓雲晨溪重心不穩跌倒在地。

雲晨溪用手捂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她抬起目光看向祁夜瑾,她一滴眼淚都沒有流,隻是抬起目光看像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她日夜思念的男人一見麵給她的見麵禮就是狠狠甩過來的一巴掌。

這突如的事情,讓門口出來迎接的蓉媽和其她幾個女傭,都悄悄的退了出去,現在前廳裏趙毅站在一旁一臉嚴肅的低著頭,祁夜瑾那冰冷的眼眸看向地上的女人,他拿著一疊照片就甩在雲晨溪的臉上。

雲晨溪條件反射的用手擋住了臉,相片鋒利的邊緣割傷了她的手背,她沒有顧上手上的血痕,拿起地上 的照片看著。

雲晨溪隻是感覺腦袋嗡了一下,照片上她在軒哥哥的懷裏,而且更讓人臉紅的是,她居然主動的去吻像軒哥哥,拿起地上其它幾張,每一張看上去她都是主動的勾引軒哥哥。

看著照片上的穿著打扮,她知道這是她種了迷藥那天的事情,那天她腦子裏一片空白隻是一些模糊的畫麵,做了什麽她完全不記得了,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她沒有和軒哥哥發生什麽關係。她和祁夜瑾在一起這麽長時間,對於分辨這種事情還是知道的。

祁夜瑾沒有說話,隻是邁著筆直的腿往裏走去,趙毅也沒有說話,他隻是跟在祁夜瑾身後,雲晨溪站起身對著祁夜瑾的背影大聲的喊道;

“祁夜瑾,你連問都不問就判我死刑,你為什麽不相信我,為什麽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雲晨溪攥著手上的照片看向一直都沒有停住腳步的祁夜瑾,一雙如水的眸子染上了霧氣,祁夜瑾連問都沒有問一句,他的行為直接宣布了他是相信照片上的事情的。他是不相信自己的,為什麽他連個解釋都沒給她,直接宣判她的死刑。

“回房間好好反醒。”

祁夜瑾頭都沒有回一下,隻是冷冷的說了一句,就和趙毅進了書房,身後的雲晨溪霧氣的一雙眼看著這個冰冷的男人,她的眼淚終究沒有掉下來,握緊手上的照片往樓上走去,她知道祁夜瑾的意思是她又被禁閉了。沒有先前的高興,也沒有剛才的傷心,她隻是平靜的走上了樓。

“大哥,南宮勝叫你多休息。”趙毅站在辦公桌旁一臉正色的看著祁夜瑾。

“還是查不到。”

祁夜瑾冰冷的眸子看像趙毅,男人那冰刻的五官現在有一絲蒼白。

“沒有查到,上次那幾個男人的事情,做的就很幹淨,連打款賬戶都是黑客入侵轉的款。”

“這次應該是歐陽靜做的。”

趙毅慚愧的低下了頭,雲小姐接二連三的發生了這麽多事情,而且每次都做的很幹淨,就連他都沒有查到是誰在背後搞的鬼。

“你覺不覺得,不是一股勢力在對付她,就歐陽靜那腦子,能把事情做的這麽幹淨,肯定有人幫她收尾了。”

祁夜瑾疲憊的用手扶著下顎,看見這樣的情景,趙毅急忙的上前幾步,祁夜瑾隻是一擺手趙毅的腳步就停住了,平時波瀾不驚的臉上多出了一抹擔心。

趙毅看了一會祁夜瑾的臉色,他才緩慢的說道:

“會不會有人查到了她的身份。”

趙毅的話還沒有說完,祁夜瑾就擺了一下手,趙毅就停止了接下來的話。

“不會的,如果是他們做的,不會想毀了她,而是直接讓她消失。”

祁夜瑾用手點著額頭,纖長的手指有意無意的劃過濃黑的眉毛。

“大哥,休息一下吧!”

趙毅站在一旁還是開口說道,他的眼眸沒有離開過祁夜瑾臉上一刻。

祁夜瑾站起身躺在了窗前的搖椅上,男人那冰刻的容顏上寫滿了疲憊,趙毅隻是筆直的站在三米外的地方。

房間裏,雲晨溪拿著書包把自己僅有的幾樣東西都裝在了裏麵,她把祁夜瑾給的東西都放到了小書房裏,穿著自己剛來時的牛仔褲和短袖,她背起書包就來到了陽台,四處張望了一眼樓下,走回沙發上拿過剛才係好的床單。

用力的把床單一頭係在了欄杆上,深呼吸一口氣,她抓著床單慢慢的順了下去,在雙腳落地的時候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四處看了一眼後,她背著書包走像了花園裏麵,花園後麵有個側門也是能出去的,是平時這棟別墅員工來回走的。

一路上她背著背包走下了山,回頭看著消失在視線裏的別墅,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隨即抓緊身後的背包就往前走去了。

祁夜瑾不相信她,她才不會相信他是什麽善男信女那,最讓她傷心的是,他居然連問都沒有問,直接的判了她死刑,臉上火辣辣的疼,時刻提醒著這個男人的無情,哀大莫過於心死。既然自己的愛注定得不到回應,那不如趁著清醒時離開,總比在那裏傷心淒涼的比較好。

素雅她已經安排好了,以前沒有軒哥哥在,她和素雅都握在他的手裏,現在有軒哥哥在,祁夜瑾是不會動素雅的,所以她才放心的離開,天大地大總會有她容身之處的,總會有個地方沒有祁夜瑾的冰冷。

祁夜軒在接收到信息後,開著車急速的回到了別墅,他在回來的路上已經了解到了晨溪被大哥打了一巴掌,這丫頭給他發信息說她要出去旅行,讓他務必照顧好素雅。

“大哥……。”

祁夜軒直接推開了書房的門,大步流星的就走了進來,搖椅上的祁夜瑾睜開眼眸看向急速走過來的祁夜軒。

“晨溪那大哥,晨溪去哪裏了。”

祁夜軒一臉焦急的看向祁夜瑾,完全沒有注意到男人臉色有些蒼白,他全心想的都是晨溪。

“軒不知道敲門嗎?”

祁夜瑾坐起身,看向一臉焦急的祁夜軒,他一個動作,讓三米外的趙毅疾步的走到了他的身旁。

“晨溪那?”

祁夜軒沒有理會祁夜瑾的話,而是一直追問著雲晨溪的下落。

“怎麽,像你哭訴了。”

祁夜瑾站起身,邁著筆直的腿走到了辦公桌旁坐了下來,祁夜軒焦急的走了過去,他看著祁夜瑾推過來的東西,拿起桌上厚厚一疊照片看著。

這些照片上的人都是他和晨溪,每一張都是很曖昧,從眼神到動作,都是舉止親近曖昧的。

“大哥,晨溪那天種了迷藥,她才會主動的做出這些動作,我們是清白的。”

祁夜軒焦急的說著,他見大哥沒有阻止他的意思,他緊接著又說道:

“那天她為了控製藥性在冷水裏足足的泡了一晚上,至於這些照片是我們一起去的遊樂場,素雅那天也去了。”

祁夜軒想起那晚雲晨溪對他說的話,他的心微微的有些疼痛,他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

“大哥,晨溪那?”

這次祁夜瑾那性感的薄唇動了一下,隻是簡單的幾個字,“在房間裏。”

祁夜軒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書房,這次祁夜瑾也站起身走了出去,趙毅在身後跟著,祁夜軒在門口敲了很多下房門,裏麵都沒有聲音,祁夜瑾走過來,旋轉了一下門把手,門居然在裏麵鎖上了。

趙毅看狀急忙的取來了鑰匙,祁夜瑾邁著步子先走了過去,在環視一周後,沒有在房間裏看見雲晨溪,趙毅又敲了幾下浴室的房門,在沒有得到回應後打開了房門。

祁夜軒首先發現了陽台上的布條,這樣站在一旁的祁夜瑾收緊了雙手,趙毅眼眸裏閃過了什麽,立馬就出去了。

“晨溪給我發信息,說她要出去旅行,大哥我們是清白的。”

緩了一下祁夜軒抬起眸子看著祁夜瑾說道:

“那天她說她是祁夜瑾的女人,認可浸泡在冰水裏捆綁了一夜,也不想對不起你。”

說完祁夜軒大步的走了出去,很快傳來一輛疾馳的車發動的聲音,站在樓上的祁夜瑾淡淡的看了一眼綁在欄杆上的床單。

他當然相信雲晨溪和軒是清白的,在看見這些照片後,他連夜的趕了回來,讓他氣的是,這女人居然什麽事情第一個想到的都是軒,就連這種事情她都第一時間打給了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