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 深林深處

“你別過來。”

身旁以沒有可以搬動的東西,雲晨溪從書包裏摸出了一把尖刀,這是她上次遇險後一直放在包裏的,她放的位置也是方便掏拿的地方,隻要一下就能拿到。

於剛隻是冷哼了一聲,對眼前的女人不屑顯露無疑。“既然玩夠了,把這二十鞭受了吧!”

於剛像是失去了耐心,話起手落鞭子就揮了下去,雲晨溪攥緊手上的刀子不畏鞭子的疼痛衝了上去。不就是一鞭子她今天受了,既然他不想讓她好,那她們就來個魚死網破。

於剛為了閃躲雲晨溪手上的刀子,他揮出去的鞭子偏了一些,鞭子揮出的鋒利略微刮了雲晨溪一下,精致完美的花盆架子就碎了開來。

這樣仇恨的目光讓雲晨溪感到惡寒,剛才她以為是錯覺,那現在她敢肯定這男人是要治她死地。

她們的打鬥聲讓別墅裏保安都紛紛跑了出來,可看見老太爺身邊的於剛和雲小姐的陣勢,他們都紛紛為難著,他們隻是保安這於剛可是老太爺身邊的紅人。

如果是幾日前他們肯定會站出去幫雲晨溪說說情,現在大少爺下個月就與歐陽小姐訂婚,這祁家大少奶奶的位置肯定是歐陽小姐了,現在他們冒著得罪老太爺去替雲晨溪出頭,這樣的事他們肯定不會做的了。

雲晨溪眼疾手快看見跑過來的人,她趁著大家跑動拚命的往外跑去,身後於剛那陰鷙的眸子眯成了一條縫。

看來是他低估了這女人,不愧是祁夜瑾的女人,居然迎著他的皮鞭衝了上來,從這女人耍那幾下就能看出,她隻是會一點皮毛功夫。但這份膽識卻是一般女人沒有的。沒有猶豫於剛陰鷙的一笑,隻是一個手勢,幾個黑衣保鏢就追了出去。

雲晨溪知道下山的路是有人把守的,她根本跑不出去,所以她選擇了往山上跑去,山上一般隻有祁夜瑾每天去練習沙袋。

在往後是一片森林,她也沒有去過,但她知道那裏有幾個纜車是通往山頂的,這裏是一座私人的山,但她敢肯定的是應該沒有什麽大型動物,因為這樣的森林雖然是原始的,經過開采和人工的建造。凶猛的野獸肯定都滅絕了,顧不得身後緊追的人,雲晨溪拚了命的往前跑去。

看著眼前的纜車她一步就跳了上去,現在不跑是傻子,回去了肯定小命都交代在那裏了,她敢肯定那男人肯定是想殺她,從那凶悍的眼眸中就能看出,他肯定仇恨自己。

顧不了那麽多她發動了纜車,很快身後的人也都衝了過來,可纜車隻能坐兩個人,雲晨溪開走一輛現在就隻剩兩輛。

於剛慢條斯理的坐了上去,和那些氣喘籲籲的保鏢相比較他責絲毫沒有變化,大家都不覺得奇怪,像於剛這樣的人為什麽會讓雲晨溪逃跑了出去,而且還逃到了山頂。

有的人想歸想,忠心與於剛的人還是坐上了纜車,雲晨溪氣喘籲籲的看著身後的纜車,這種纜車隻能這個速度,看來她到山上有幾分鍾甩開他們的時間,但她心裏知道她的劣勢是完全對地形不熟悉,身後這些人卻對祁家的事情相當熟悉了解。

心裏盤算著,雲晨溪用最快的速度衝下了纜車,手裏依然緊緊握著那把冰寒的匕首,一個人踉蹌的往前跑去,山頂的道路有些崎嶇,但能看出也是人工經過開采的,隻是為了保留原有特色,所以道路修建的有一些原始。

看著前麵木質建的木屋,她拚了命的跑了過去,她知道這肯定是給祁家這些小姐少爺準備涉獵休息的地方。

雲晨溪幾步就跑了過去,果然她見到了她想要的東西,一把老式衝鋒槍擺放在木桌上麵,她拿起獵槍就往外跑去。幸虧她被關禁閉那一個月時候,聽祁家這些多嘴的傭人說起過山頂。

蓉媽派人打掃房間還囑咐過別碰這裏的獵槍,現在手裏有槍她心裏多了一些底氣。可是她有些不會用,如果要會用她肯定會回身給這幾個人一槍,不打要害也要嚇唬嚇唬他們。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雲晨溪以顧不上那麽多往森林深處跑去,腳下的藤蔓刮壞了褲腳。

她以顧不了那麽多,不假思索的往深處跑去,身後於剛的腳步止住,隨後幾個人也都止住了腳步。看著密集叢林遮擋住的雲晨溪,幾個人都不解的看向於剛,森林深處可是道路崎嶇,如果現在不抓緊跟上去,在晚幾分鍾有可能就找不到雲晨溪了。

“為什麽不追了?”

一名黑衣保鏢氣喘籲籲的問著於剛,而於剛責是氣不喘臉不紅的往回走去,他冷漠的表情讓幾個保鏢都閉上了嘴。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現在已經是中午,是太陽最足的時候,裏麵的氣溫還算幹燥。

如果在往森林深處走去,他們也沒有去過,這雖然是一座私人的山頭,可深林的深處是沒開采過的,如果雲小姐要是在裏麵迷了路怎麽辦?入夜後如果在出現蛇蟲她一個柔弱女人會不會出事情。

他們都是老太爺的人,當然隻聽從老太爺的指揮,可祁夜瑾的雷霆手段他們還是懼怕的。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往深林深處追去,他們隻是奉命行事,如果說責任是於剛不讓他們往裏追去的。

雲晨溪回身看著身後追趕的人群,見沒有了腳步聲,她也一刻沒有放鬆,還是加快腳步往裏麵跑去。

大概跑了十幾分鍾見後麵依舊沒有腳步聲音,她氣喘籲籲依靠著一棵大樹坐了下來,手上的獵槍和匕首都散落在地。

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劇烈起伏的胸口讓她咽了一下口水,那男人仇恨的眼神真的讓她一陣惡寒。

犀利的眸子像是要吞滅了她,她真的可以確定她和這男人沒有仇恨,可那出手的狠毒可以讓她肯定如果這二十鞭下去,她不死也會隻剩一口氣。

倚靠著大樹平複著劇烈的心跳,這十幾年跑的最快一次就是這次了,真是有的時候人是能突破極限的。不是你做不到呀!是動力不夠呀,如果不是她玩命的跑,現在肯定是血流成河了,還讓那兩個白蓮花白白的看了熱鬧。

休息一下往身上摸索去,背包已經在她奔跑的過程中跑掉了,雲晨溪摸索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手機,看來手機應該也是在背包裏。

此刻她很想打電話找祁夜瑾來解救她,現在她還不敢往出口走去,怕那陰狠的男人守在那裏,可坐在這裏她還不知道怎麽辦?

休息了一會雲晨溪站起身,可在起身後她完全迷茫了。站在樹下看著四周的樹木,那一顆顆高大粗壯的樹木讓她完全辨別不出任何方向。

她努力辨認著她進來的方向,可那一顆顆一樣的樹木讓她完全茫然,看來她是迷路了,這裏是森林深處也沒有人工開采過。

心裏分析著她看過的地理知識和野外生存,當然野外生存她隻是在電視上看過,地理知識也是書本上學的。

如果說實踐她是一樣沒有做過,抬起目光看著高從的樹木,陽光斑斑點點的從樹梢間灑落到叢林裏。

樹上鳥兒嘰嘰喳喳的鳴叫著,這動聽的聲音完全勾不起雲晨溪的半點興趣,劇烈的奔跑讓她口幹舌燥。她現在更想喝點水。

地上高高的雜草,不知名的野花,突出的樹根讓她心亂了幾分,如果說剛才她不敢往回去的路口跑去,那現在她完全不知道往哪裏走。

沉思一會她抬起目光看著天上的太陽,叢林間的陽光讓她能依稀辨別現在是中午,中午就是說現在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現在天黑是七點左右,森林有樹木遮蓋大概要早一個小時。

心裏盤算著時間,同時想著蓉媽應該會通知祁夜瑾,不管她現在身份多尷尬,她能看出蓉媽是對祁夜瑾忠心的。

站在樹下看著錯綜交叉的樹木,這種自然生長的樹木完全沒有規則,心裏一陣拔涼,剛才她是怎麽跑到這裏的那,願不得那幾個不追了那,原來他們知道這裏錯綜複雜也怕迷了路。

心裏問候了剛才那男人全家一遍,拿起地上的獵槍和匕首,她擺動著手上的獵槍,她還從來沒有拿過槍,更別說開槍了。

在電視裏看到的那些畫麵在腦海中補習著,試著拿下了彈夾看看裏麵的子彈,她笨拙的擺弄著手上的獵槍,全程她都把槍口衝像別的方像,心裏想著就算不小心走火了,也不會把小命交代了。

雲晨溪在原地擺弄了半天終於打開了彈夾,看著裏麵的六發子彈,她吐了一口氣,外麵追趕她的一共有四個男人,一人一發外加打偏也夠了。

又弄了半天她終於把槍上了膛,見實際方法和電視裏看見的方法是一樣的,她放心的把獵槍挎在胸前,手上握緊那把匕首順著看著寬敞的樹木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