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 死亡回憶

男人高大的身影在出現時,手裏多了一盆幹淨的溫水,隨即溫柔的毛巾在雲晨溪髒兮的小臉上輕輕擦拭著。

那專注的神情讓雲晨溪燦爛的一笑,明媚的笑容讓祁夜瑾寒潭的眸子也多了一抹生機。

“他們會繼續找你麻煩,自己要多小心一些,我給你安排幾個保鏢,以後出入自己多注意安全。”

男人近在咫尺的看著雲晨溪,他的小女人剛死裏逃生居然還能笑的那麽燦爛。現在有些事情有些人還不能動,他和歐陽靜的訂婚宴肯定還是會繼續的,隻要他聽話的訂婚了,那老家夥才能交出來,這麽多年他派出了那麽多人,都沒有找到。

看著這張稚嫩的臉龐,祁夜瑾心裏歎了一口氣,本是一場簡單的遊戲,他冰冷的心居然多出了不忍。這種不忍讓他處處受製於人,隻要有了軟肋,那就相當給敵人製造了一個威脅他的武器。

於剛也是看準了他對雲晨溪的不一樣,所以才會先從雲晨溪下手,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他最為重要的東西一樣一樣的失去,這個可惡的魔鬼,並不屑將人直接弄死,他變態的就想看見他痛苦,看見他痛不欲生的樣子。

“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雲晨溪咬緊下唇看著祁夜瑾。

她什麽都不會,沒有顯赫的家庭背景,沒有出眾的智慧,沒有保護自己的本事,她隻是一味的給他和軒哥哥帶來麻煩。

從相識到現在每一次都是她闖禍他幫著收拾爛攤子,現在軒哥哥還為了她受了傷,他們的爺爺現在就是閉著眼睛都想弄死她,連這麽殘忍的方式都用上了,可以看出祁老太爺有多麽希望她馬上消失在這世上。

如果可以她並不想和祁老太爺起衝突,奈何他們處處逼人,這次居然在山上放了兩隻餓狼,如果她不是報著必死的心態,那麽現在她肯定連骨頭都進狼肚子了。

想弄死她也不用這麽殘忍的方式吧!這樣的狠毒她真的有些忍無可忍,如果不反擊那都不是她雲晨溪的性格。

“你就是你,不用為了迎合別人去改變什麽,就算不是你,換成別人他也一樣會阻止,他要的是完全聽話的木偶,對企業更加堅固的盟友。”

祁夜瑾一眼就看穿了雲晨溪心裏所想,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人比雲晨溪更渴望親情家庭。

歐陽靜也隻不過是權利間的犧牲者,老頭子給他選的不是妻子,隻是加固企業的盟友。

“我……”

“你想聽故事嗎?”

雲晨溪剛要說出的口的話讓祁夜瑾給打斷了,很明顯祁夜瑾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其實雲晨溪想說,我想搬出去住,她在這裏大家都不喜歡她,她住在這裏也感覺很有壓力,整天都是低氣壓,這樣習慣了自由的雲晨溪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看著男人認真的眼眸雲晨溪點了點頭,祁夜瑾拿起**的睡袍幫雲晨溪穿了上來,寬大的睡袍照在女人身上有幾分嫵媚。

祁夜瑾抱起雲晨溪把她放到了被子裏,同時他也在另一側躺了下來。兩個人靜靜的躺在**,隨手祁夜瑾關掉了床頭晶瑩的水晶燈。

月光斑斑點點的撒進了臥室,**雲晨溪挪動了一下 身體躺到了祁夜瑾臂彎裏,她真的很怕,她怕那兩頭饑餓的狼吃掉了她。

那一刻她腦海中一片空白,她抱著必死的心,那一刻她想到了祁夜瑾,想到了素雅,想到了軒哥哥,想到了一直沒有音訊的尹容和古曲。

男人一個翻身就把雲晨溪耐入了懷中,幾層何時他居然可以忍受一個人沒有洗澡就躺在他的**,而且對懷裏的女人居然沒有厭惡。這些本能的變化祁夜瑾完全記在了心裏,這個女人是不一樣,她在他心裏是不一樣的。

“十歲就一個人生活在國外,十五歲到了一個叫死亡島的地方,那裏四麵環海,在那裏隻有強者才能活著出來,弱者就會被淘汰。”

祁夜瑾磁性的聲音在雲晨溪頭上響起,他不緩不急的講述著,像是講述一個故事,雖然他沒有說是他,但雲晨溪知道祁夜瑾講述的是他的故事。她安靜的躺在男人懷裏,靜靜聽著男人講述。

“大家集中在一起訓練,不同的年紀,不同的國籍卻做著一件相同的事情,那就是生存,踩著同伴的屍體活下去。踩著體重五百多斤黑熊的屍體活下去,踩著非洲獵豹的屍體活下去。”

那段日子是祁夜瑾人生最黑暗的日子,他被帶到死亡島時隻有十五歲,那裏四麵環海,隻有一條出路那就是你成為最強者才會有船來接你,當然最強者就是要島上五百多名的人都死在你的手裏。

踩著同伴的屍體成為最強者,藍忻和李浩洋都是在那裏結實的,藍忻被家族出賣到那裏, 李浩洋責是和他一樣被送到那裏的。

他們每天接受著強烈訓練,那個魔鬼教官就是於剛,他要把他們訓練成最完美的殺手,一個隻會殺人的機器。

他親眼看過同伴被黑熊一口就咬掉了半個腦袋,獵豹一口把同伴的脖頸咬斷,雪白的腦漿,鮮紅的血液都已經讓他麻木。

五百多人從島上訓練的叢林裏出來就剩下了一百多人,剩下的都讓野獸給咬死了。無數凶猛的野獸卻要他們徒手殺死,他拿著樹枝殺死了一個又一個撲向他的野獸。

剩下的一百多人每天都要過著非人折磨,教官的各種懲罰訓練下,一百多人就剩就五十多人。

於剛那變態研究了很多刑法,這些變態的招數他和藍忻李浩洋都一一過了一遍。

他隻給他們穿一條短褲,用繩子把你綁好放到大海裏去,還在你身上割傷讓鮮血招來鯊魚,成群的鯊魚染紅了岩石。每個人隻有短短的幾分鍾掙脫活命的機會,如果你沒有掙開繩子鮮紅的血液就會在成群的鯊魚群裏綻放開來。

他還變態的在午夜緊急集合,如果遲到了一秒鍾,他就會讓你圍著島上跑兩天,那超長的體力讓人最後因為距離奔跑血管迸裂。

各種各樣的逼訊方式無限循環的每天上演著,那種讓人精神崩潰的日子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最有剩下那幾十人分了幾個小組進行廝殺,幾百個人隻能留一個人,李浩洋不想死,藍忻也不想死,他更不想死,在一起同生共死訓練了那麽久,看著這些同生共死的同伴都死在對方的尖刀下,十五歲的他心裏無限顫抖。

雲晨溪知道祁夜瑾在那裏肯定受了很多苦,這種苦是她們這種常人根本不能理解的,纖細的手指握緊男人的大手。

“後來我放了一把大火把整個島都燒了,十幾個教官都葬身在了大火中,島上的大火燒了三天三夜,原來綠色的島嶼三天後就變成了一片廢墟。”

“我們在大海上漂泊了一個月終於上了陸地。”祁夜瑾隻是簡單的說了一些對雲晨溪。

最後廝殺的就隻剩他和藍忻李浩洋,藍忻在訓練中救過他的命,李浩洋是他們年齡中最小的,他們一起配合做了許多戰鬥,麵對彼此他們都下不去手。

最後火是他放的,十幾名教官以於剛為首,島上的一切都是於剛說了算,沒想到這場大火中於剛居然活著從火海中爬了出來。

“於剛和島上有關係?”雲晨溪平靜的說著,於剛看她的眼眸像是血海深仇,他看祁夜瑾的眼眸也是同樣的。

“是,他就是那個修羅教官,他是來找我報仇的,想殺你是想看我痛苦,他要把我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都折磨死。”

祁夜瑾知道那男人簡直就是個變態,他不屑直接殺了你,他喜歡看著你痛苦慘痛的死去。

講到這裏雲晨溪完全明白了於剛為什麽會仇恨與她,在他的定義裏她是祁夜瑾的女人,隻要和祁夜瑾有關係的人都是他要仇恨的人。

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他怎麽會想到那些折磨人的死法,讓野獸活活的咬死,而且死後連一個完整的屍體都沒有,這種殘忍的方式對於一個和平年代的人來說真的無法接受。

比起這些雲晨溪更擔心祁夜瑾的安危,既然於剛是來找他報仇的,那祁夜瑾現在不是很危險,身邊就像有個定時炸彈,隨時隨地都會爆炸都會對他造成危險。

“他現在對我造不成危險。”

祁夜瑾從雲晨溪的眼眸裏就看出了她的擔憂,他以不在是當年的祁夜瑾,從死亡島爬出來後,他就建造了自己的帝國。

就連一直掌控他的老頭子都沒有辦法製衡他,區區一個於剛他更不放在眼裏,隻要從老爺子手上拿回來,他就會痛痛快快的送他們都去極樂世界。

“我你放心,雖然不能成為你的驕傲,但也不會成為他們威脅你的籌碼。”

雲晨溪輕鬆的說著,如果真的有一天,她被這些人給抓了起來成為利用祁夜瑾的籌碼,那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結束她的生命,也不會給這些人有機會利用祁夜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