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武裝愛紅裝(軍旅重生) 45、7月15日二更 ...

45、7月15日二更

作者很抽抽,女主很雷人

不喜者誤入……散花……撒花……祝各位看客看的開心……

“蘇夏!“陸明城背著手猛然轉身,聲音嚴厲,蘇夏頓住了腳步。

陸明城走到她的身邊,壓低聲音,但是足夠的嚴肅和鄭重,“我來這之前見過你的父親,他這段時間心情非常的好,我從沒見過他這樣,逢人就誇耀他有個上軍校的女兒,是你們蘇家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有沒有想過你這義氣的走了後,你的父親會如何?我們活著並不僅僅是為我們自己活著,我們還有父母家國,我們肩上扛的不僅是自己的驕傲還有責任。”

蘇夏莫名的想到了明末清初滿人入關時推行的“剃發令”,有道是“衣冠發型比命重”,那麽“留頭不留發,留發不留頭”。自然這裏沒那麽嚴重,但是她的父親、母親會怎麽想。她在這邊到底是由著自己的性子為自己活還是替真正的“蘇美麗”而活?蘇夏第一次產生了這樣的疑問。

陸明城見蘇夏愣愣的站在那,不發一言,心裏想著女孩子畢竟臉皮子薄,便想給她個台階下,“歸隊!”

掉轉頭朝著虞樂的方向招了招手,“虞樂……”其實他的本意是讓虞樂跟他一起回去。但是憤怒委屈中的蘇夏完全會錯了意,她見著那兩顆星就這麽捧著把剪刀向她跑來,以為陸明城是當真要當著所有人不給她留一點麵子要給她剪頭發了。

血氣上湧——是當時蘇夏最真實的感受,劈手凶狠的奪了虞樂手中的剪刀。後者也被這氣勢著實嚇了一跳。

下一秒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蘇夏單手胡亂扯了頭上的發卡和辮繩,一頭烏黑青絲傾斜而下。一手執剪一手挽發,眼中是滿滿的疼惜與一絲決絕,“不用你動手,我自己來!”“哢嚓”一剪落下,隊伍躁動了,有女生“啊”喊出了聲。本來整齊的隊伍,因為人們的震驚與好奇向著曲線發展了。

“夠了!”陸明城奪了蘇夏手中的剪刀,後者的頭發已經被她自己剪的亂七八糟。他完全沒料到事情會完全超出他的控製發展成這樣,眼中神色變幻,因為拙於表達,他避開了蘇夏挑釁的目光,“各連長!把你們的兵帶去訓練!”

“是!”各連長心情複雜的帶領著各自的兵跑開了,心中無不暗歎,這調來的總教官真夠狠心的啊,一點情麵都不給。

虞樂暗裏砸吧了兩下嘴,這蘇師長的女兒可真夠烈的啊!這下仇算是結大發了吧。可惜的看著滿是灰塵的土地上烏黑柔亮的發。見陸明城也愣愣的看著,半天沒挪窩。前者搖了搖頭便彎下腰將那堆隨風舞動的長發用迷彩外套包了起來。

訓練期間很多人都關注著蘇夏那邊的狀態,但是人姑娘壓根跟沒那回事一樣,照常立正、稍息、行進、齊步走、正步……不出一點錯。僅有一樣不正常就是不吭聲,眼神淡漠。三連的張教官幾次想安慰安慰她,可是那張笨嘴醞釀了半天到最後就憋出個“原地休息”。

之後的三天那氣氛是詭異的很,蘇夏直接無視所有人,訓練吃飯睡覺一樣不落,卻沒一樣能引起她注意,陸公主差點就在蘇夏跟前急的哭出來了。還是潘曉冉小心的將她拖到一邊小聲說:“應激反應,過段日子就好了,最近最好我們都別招惹她。”

期間左振軍憂心忡忡的來找過蘇夏,站在他們宿舍樓外麵的小圓門下,讓女生給傳的話,夏晶晶一臉曖昧的跑到蘇夏跟前說;“外麵有男生找你,長的很俊的……”話還沒說完,蘇夏直接將手中的書塞到她手裏去拿要洗的衣服,“告訴他,本人已死,有事燒紙。”

夏晶晶驚嚇的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才將目光落到手中的書,那頁開頭幾個醒目大標題《論滿清十大酷刑》。手一抖直接將書扔地上了。潘曉冉剛好走近了屋,那是她的書,她是個好學的人,什麽大雜燴都喜歡看,拍了拍手中的《曆代刑法考》,“我已經預感到暴風雨即將來臨了……”

“什麽暴風雨?最近不會有雨的。”陸雨晴莫名其妙的問道。眾人看白癡一樣的望了她一眼。

陳一梅看著蘇夏頂著的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心情出奇的好,遠遠看見她往這邊走來,聲音無比愉悅的說:“狐狸都沒毛了,我看她一天到晚還美個什麽勁!九尾狐的毛滑溜啊,可惜了,被人當垃圾一樣扔了……”

陸明城借著巡視與監管的機會,偷偷觀察過蘇夏的反應,可那丫頭壓根就沒反應。心裏暗暗琢磨照這樣下去怕不是要抑鬱自閉了吧。大學的指導員也聽說了這事,輪番去安慰蘇夏,結果都一樣,人姑娘壓根不吭聲,回話就一個字“嗯”。

這一切的詭異安靜在第三天的晚上被突然打破了,那晚隻見蘇夏大搖大擺的端了碗鮮紅的血進了宿舍,眾人嚇了一跳,陸公主哆哆嗦嗦的說:“你……你不會殺人了吧。”

“嘿嘿……你猜啊?”這是這幾日來蘇夏第一次和陸雨晴說話,不過吐出的字眼卻陰森森的。

然後跑到自己的行李包裏巴拉了半天,才掏出一個奇怪的印有狼頭的小布塊,平鋪在桌上,在眾目睽睽之下,用鋼筆來來回回蘸了幾次才上書“斷骨之仇!落發之恨!不共戴天!血債血償!”

寫完將鋼筆很瀟灑的一扔,下樓了,眾人害怕她會幹出什麽出格的事,在屋裏的便全跟了出去。哪料那姑娘活動了下手腳,一下跳到宿舍樓旁邊的樹上,幾下就竄到了樓頂。多靈活的一猴子啊——這是所有在場的人的統一心聲。

“啊……!!!”一聲驚天動地的喊叫,駐地的狗也跟著嚎叫起來,據說那天所有在駐地的人無不被驚的抖了幾抖。

蘇夏對著教員的宿舍樓大喊:“陸XX!你大爺!”

關於為什麽非得要陸XX來代替她心裏憎惡的那個名字,她雖憤怒卻是也有考量的,你連名帶姓的喊不就是公然挑釁,侮辱教官麽,這在普通學校都要挨批記過何況還是講究紀律的軍事院校呢。所以我就是讓所有人知道我罵的是誰,但你非要治我的罪,你證據不足,嗯哼!

虞樂本在練習倒立,聽到那聲突然而來連綿不絕的“啊”,還在感慨這些天女隊的教官是不是給女隊放水了啊?中氣挺足的麽。誰知後麵竟跟了句“陸XX!你大爺!”一個沒把持住,直接摔了下來差點扭了脖子。陸明城神色怪異的側身站在在窗口,“隊長……”虞樂正準備發表感慨,“小丫頭片子,”陸明城截斷了他的話轉身出了門。

經過昨晚一鬧騰,眾人發現蘇夏心情明顯多雲轉晴了,走路都哼著小曲。這怎麽看怎麽不像是要報仇的樣子啊。

早上出完操後,陸隊突然喜氣洋洋的走來,“最近發現大家精力都很旺盛嘛,看來我們訓練的力度還不夠,所以今日我想臨時給大家加個餐,20公裏越野。”

隊列裏哀嚎一片尤其是女生聲音裏都帶了哭腔,這才幾天的訓練,眾人都已經怨聲載道了。陸隊招呼虞樂隨行開了輛車以便不時之需,臨上車之前語調輕浮的來了句,“當然你們如果承認自己是孬種的話,隻要和我打聲招呼我全程用車載你們。”男生中脾氣壞的惱怒的在地上狠狠吐了口吐沫。

太陽已經毫不含蓄的暴曬了下來,蘇夏擦了擦順著頭發不斷流下的汗珠,暗罵著陸大變態。突然隊伍裏一陣躁動,貌似有人倒了下來,並且以那人為中心迅速形成了一個包圍圈,蘇夏巴拉開人群,好嘛,這不是陳一梅嗎?中暑了吧。

“怎麽了?怎麽了?讓讓!”教官略帶慌張的從隊伍前邊跑了過來,大部隊因突然的停止行進而出現躁動伴隨著鬧哄哄的聲音。陸明城從車上匆匆下了來,扒開人群就見一個女孩麵色潮紅大汗淋漓的趟在那,“都傻站著幹什麽,還不讓開通風透氣!”

“哎呀!教官你終於來了!出人命了啊!快點人工呼吸快點!”蘇夏極盡誇張之能事,手舞足蹈,陸明城愣了愣到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啊?你不會不知道怎麽人工呼吸吧?接吻應該有過吧?就是嘴對嘴的吹氣!很簡單的,快點,你還不快點救命啊!”

女孩因那露骨的言辭全羞紅了臉,年輕的教官們也都是些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此時估計也被這姑娘的口不擇言雷的不輕,有麵子薄的也紅了耳根。

“嗯……”陳一梅發出了輕微的呻吟,虞樂忙取了隨身的水壺往她嘴裏灌了口水。

接著人們發現那中暑的姑娘軍綠色的褲子上出現了可疑的暗紅色痕跡,眾人心下了然,麵色又燒了燒。

“哎呀!陸教官人家來月經了,你怎麽還讓人長跑,你知道女孩子來那事兒的時候,是很脆弱的,最忌諱勞累的,嚴重的會導致不孕不育的,到時你怎麽負責呀?”蘇夏又擠到了人群中央,萬分誠懇的望著陸明城錯愕的眸子。虞樂也因這羞赧人的發現將水壺猛塞給一邊的女生,後退兩步立正稍息了。

“怎麽你不知道什麽叫月經啊?那我給你科普下吧,月經又叫大姨媽、經期、幹好事、例假、好朋友、對月等等,直白點就是周期性的子宮出血。你女朋友難道……“蘇夏眉飛色舞語速極快,但還未說完就被終於從驚愕中反應過來的潘曉冉一把捂住了嘴。

反觀仍軟弱無力的躺在地上卻已經幽幽轉醒的陳一梅,臉上紅白交錯,幾欲羞憤欲死,

從車上跳下來的學校的女老師,指揮著幾個女孩將陳一梅送上車休息,便匆匆向駐地趕回去了。

陸明城臉色烏雲滾滾尷尬萬分,卻佯裝很坦然的對著後麵的男生吼吼,“後排的男兵都不許再倒下!倒下了我就當沒看到,踩著他的屍體過去!”速度的跑到後麵去了。

蘇夏拍了拍手,對著他遠去的背影比了個”V“的手勢,無所謂的接受眾人或憤怒或崇拜或不可思議的目光禮。

中午的時候學員們都累的跟狗似的爬回駐地,學員們按照順序排隊打飯,蘇夏這下是被眾學員膜拜了。

虞樂推了推在幹部區用餐的陸明城,後者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發現先前暈倒的那個女孩領著兩個女學員走到蘇夏桌子跟前,似乎向蘇夏碗裏不知道倒了什麽。

夏晶晶怒了正準備理論,蘇夏笑了,按著發怒的晶晶。陳一梅很得意的坐在隔壁的桌子旁,我就知道你就嘴皮子厲害,我就往你碗裏倒我的漱口水了,我看你怎麽辦。

忽然蘇夏眼睛亮了亮,她今日心情很好啊,頂著一頭狗啃似的短發,屁顛顛的跑到一個胖胖的食堂工作人員跟前,“食堂大嬸,你把你手上的那個西紅柿送我好不好?我長大了一定嫁你報答你!”

“噗!”噴飯者無數……

大嬸很淡定,眼神鄙視的望著她,“我說姑娘,上次你從我借雞血的時候就已經說要嫁給我了,你到底要嫁幾次啊?”

“啊啊哈哈……這次是下輩子。”蘇夏撓了撓頭,接過大嬸拿在手裏準備啃卻還未來得及下口的西紅柿。

眾人麵麵相覷,這什麽跟什麽呀,離的近的男生哄堂大笑。

蘇夏得意的將那鮮紅欲滴的西紅柿在手上掂了掂,趾高氣昂的走到陳一梅跟前,“吧唧”一口咬下去,幾滴鮮紅的汁液濺到了前者的衣服上。“鮮紅鮮紅的呀,不知道這跟血一樣的顏色到底跟真血哪一個更好洗呢,啊哈?”

空氣瞬間凝滯,先前的一幕又重新回到眾人的腦海中,陳一梅氣的臉都變形了,猛的一砸飯盒,羞憤欲死的捂著臉跑出了食堂。

“蘇夏……”潘曉冉有點看不下去,好羞澀呀當著那麽多男生的麵。

蘇夏狀似不經意的瞄過幹部用餐區,超潘曉冉他們擺擺手,“沒事,沒事,你沒看出來嗎?她是經期綜合症,我在幫她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