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不愛武裝愛紅裝 ...

96、不愛武裝愛紅裝

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蘇夏回學校沒幾天,院係的主任及指導員等找她專門談了一次心,主題很明確,學校近倆年與國外院校交流頻繁,準備推薦十名學生去K國交流學習,為期三年,學院的意思呢,想推薦她過去。/非常文學/公費留學,機會難得,現在主要就是問問她的意思。

蘇夏想都沒想直接點頭答應了,係主任很滿意的同時忍不住提醒道:“你最好還是回家和你父母商量一下,因為係裏也知道,你們家就你一個孩子,你去的地方遠,而且往後很長時間都見不到麵。父母的思想工作一定要做好。”

蘇夏點了點頭沒說什麽,然後給各位老師恭恭敬敬的敬了個禮,就出去了。

但是這一消息對507宿舍乃至整個學校來說都是個轟動的消息,公費留學啊,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沒機會的同學是各種幽怨羨慕嫉妒恨,被選□的高興興奮的同時又是對身邊親人的各種依戀不舍。

陸雨晴推了推已經在**打坐了一兩個小時的蘇夏,“嗨,猴子,你真的決定走了?你可考慮過,你這麽一走我們留下的人怎麽辦?”她沒想到這件事蘇夏居然瞞了他們那麽久,這要不是媽媽提起,她還不知道,所以當她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當真是氣惱了,但是這猴子壓根就不理她這一茬,最近就是裝死。

蘇夏仍舊閉著眼睛,長籲一口氣,“施主,請喚貧僧了緣,了卻塵緣……”

“我都跟你說過很多遍了,你是貧尼不是貧僧。”夏晶晶啃著蘋果糾正道。

陸雨晴直接端了個板凳坐到她跟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走了後,我大哥怎麽辦?你一走三年,你確定你們的感情經得住考驗?”

蘇夏裝腔作勢的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去死!”陸雨晴有點生氣了,直接將蘇夏推倒在**了,沒好氣的指著她,“你這次真的過了啊!我大哥和那個方甜又沒有什麽,你就記到現在?大哥這陣子給你打了多少電話,你自己說!你接過一次嗎?他讓我轉告你的話,你壓根就假裝聽不見。你自己說,你心裏怎麽想的,你到底想幹嘛?”

潘曉冉看這架勢害怕他們吵起來,趕緊將宿舍門關了起來,以免外麵來串門的聽了去。但這多少算人家的家務事,所以她也隻是緊張的站在一邊,卻沒有吱聲,和夏晶晶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說實話,他們也覺得這次蘇夏是有點過了。

蘇夏仍然表情寡淡的從**爬起來坐好,十分欠抽的低語道:“佛曰: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

“什麽亂七八糟的!”陸雨晴的眉毛都快擰成了疙瘩。

“佛曰:不可說!”

陸雨晴當真是怒了,跳腳的怒罵道:“我看你真是上次發燒燒壞腦子了。”說完後就氣呼呼的跑走了。

潘曉冉看著蘇夏仍然沒有任何表情的臉,輕輕走到她的跟前,低吟道:“大笑無聲,大悟無言,大悲無淚?”

蘇夏這才抬起了頭,眼神中的慌亂一閃而過,然後垂下了眼簾,繼續跟個老僧入定似的打坐。但潘曉冉並不打算放過她,繼續老神在在,“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夏晶晶的小眼神來回在倆人之間逡巡,瞬間覺得倆人的境界都陡然升華了,氣氛詭異的膠著。潘大師貌似還想繼續她的佛法講壇,但是蘇夏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哈……”蘇了緣突然誇張的從**蹦了下來,從枕頭底下抽出了一本《佛經語錄》,歡快的揮了揮手中的書,“潘施主頗具慧根啊,竟如此洞悉佛法的精髓,老衲佩服佩服。不如剃度也隨老衲遁入空門吧。嗯……午時已到,貧僧去化緣了。”說完就嗖的一聲沒影了,讓夏晶晶一瞬間真有看見得道高人的錯覺。

蘇夏無意識的在食堂裏吃完了午飯,自然她不知道的是,從她一進食堂就被很多學生指指點點的圍觀了。自然那,被派遣出國,這在當時可是個惹人羨慕的大事啊,況且這次出國十二個學生就她一個女孩子啊。你說這知名度要不瞬間爆棚可能嗎?

才將吃完,還在收拾著自己的飯盒,華倩走了過來,拍了拍蘇夏的肩,意思很明顯的讓她跟著她出去走走。

好在午後的太陽並不烈,倆人走到明月池邊的樹蔭下,就在一邊的石椅上坐了下來。蘇夏心裏清楚的很華倩找她什麽事,所以率先開口了,“倩姨,我知道你找我什麽事,我和雨晴大哥的事我會處理好的。”

“你的處理方法就是不接電話,不和他溝通?昨天要不是聽了你們係主任的親口確認我都不敢相信,你怎麽就答應出國呢?自然我不是說不好,年輕人有點誌向是好事,可是三年啊!你有沒有想過三年以後很多事都會發生很多的改變,你確定你和明城經過漫長的三年,你們還能繼續下去?”華倩瞅著蘇夏並無任何波瀾的眼睛,“你可要考慮清楚,明城他姓陸,他是陸家的長子嫡孫,就不說這個,你認為你大伯母會讓明城一直不娶妻專門等你?也是,明城是個死心眼的孩子,他隻要決定的事即使是她的母親都動搖不了他,但是你這樣做對他公平嗎?本來我們一家人很高興的還在計劃,等你大四的時候就將你放到靠近明城駐地的軍區實習,等往後你的工作也盡量往那邊安排,但是你現在來這麽一出……”

“倩姨,你想太多了。”蘇夏故意輕佻的開口,“年輕人談戀愛麽,怎麽可能想那麽長遠,因為喜歡就戀愛了,因為不合適所以就分手了而已。”

華倩不悅的皺了皺眉,說來她一直挺喜歡這個孩子的,但是現在她的表現的確讓她很失望,“你這個孩子怎麽可以說出這麽不負責任的話?”沉默了幾秒,緩了緩語氣,“你好好考慮,最好和明城溝通好,做事不能意氣用事。倩姨也以過來人的經驗告訴你,對於女人來說,沒有什麽事情能比有個幸福的家庭來的重要,等千帆過盡,你會發現,很多的功名利祿無非都是虛無,而且以你的聰明才智在國內也會有很好的發展,出國鍍金完全沒太大必要。關於得與失你要考慮清楚。好了,該說的我都說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說完起身就準備走了。

“倩姨,我已經決定了,沒什麽好考慮的,”蘇夏的聲音在她身後幽幽的傳來,華倩一頓,此刻在她的心裏蘇夏再也不是那個純真無害的姑娘,反而有點功利自私,意識到這一點讓她心裏一堵,加快了離去的腳步。

自那天以後陸雨晴再也沒有和蘇夏說過話,因為在雨晴完美夢幻般的愛情觀裏,蘇夏的自私犯了她的大忌,而且以她最近聽到的小道消息得出,左振軍也是要去K國的,難不成真如外界所傳的,倆人好上了,想雙宿雙飛?不過她此刻並沒有意識到的是,是她心靈深處對蘇夏的依賴和不舍,蘇夏這麽一走,她忽然有種被背叛的感覺,這種失落與傷感,卻被她錯誤地當做了憤怒和怨恨。

學校臨時給這批要走的學生放了一周的假,回家好和父母聚聚,這三年對於國家培養人才上來說真的很短,但是對疼愛子女的父母來說卻是漫長的等待。蘇夏先是去了陸家將自己所有的東西都打包收拾好了,陸雨晴心裏氣的難過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徐敏卻是很震驚,這不前些天才好好的,她好高興的計算著,等往後兒子娶媳婦了要請哪些哪些人,但是這才多大會功夫怎麽就上演勞燕分飛了呢?

徐敏拉著蘇夏聊了很久,卻也套不出什麽話,最後她隻能長歎一聲,她命不好,兒子的命更不好。想來有了上次沈秋唐的打擊,所以這回兒她反而安靜了許多,有點聽天由命的意思了,隻是勸道:“你有什麽話還的和明城說清楚,不能這麽不明不白就走了。這樣對你們二人都不好,我老了啊,老人家真的不明白你們年青人到底怎麽想的啊?”這轉變的確大的是人都受不了。

蘇夏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若是再有旁人問起,她都千篇一律的回答,“恩恩,好好學習報效祖國呢。”

將自己的東西全部收拾妥當,然後將陸明城給她的東西全都一件一件的擦拭幹淨,再全都擺放到陸明城自個的屋裏去了。之後又仔細的擦了擦那對鐲子,關於這對鐲子她自然知道它的意義。珍而重之的放在他的書桌上。然後又電話打給了媽媽讓她寄了大幾千塊錢過來,夏琴也沒多問直接就打過來了。蘇夏自己到銀行將那些錢全存到陸明城的折子裏了,這樣的話咱什麽也不欠了吧,應該是分的幹幹淨淨清清楚楚了吧。

陸明城是在蘇夏要走的前一周知道這個消息的,中間他心神不寧的給蘇夏打過好些電話,但是都被拒接了。本來準備回一趟G市,但是突然上麵下了個重要任務要搞個武裝軍演,各種消息全封鎖住了,自然以徐敏的特殊身份還是能聯絡到兒子的,但是陸愛國卻攔住了她,因為這個軍演是要做一些軍事數據記錄的,各種精度要求特別高。身為骨幹的陸明城自然是不能被其他不好的情緒影響,從而影響演習效果。這麽一鬧就是大半個月後了,等陸明城得到這個消息時,有那麽一瞬以為自己這段時間太疲倦出現了幻覺。

一隊長對這對戀人急轉直下的關係也百思不得其解,要說因為那方醫生的事也不至於啊,該不會真應了自己心裏猜測的那句話,這小姑娘就是找自己兄弟談著玩兒的,原本就沒打算長遠。心裏雖有這樣的疑慮,但是仍給他鼓勁道:“沒事,對女人啊,咱應該以不變應萬變,若是她真要走,你就下一記狠招!威脅她和她分手,這叫陷之死地而後生!”

陸明城未置可否,煩躁的掏出了一隊長口袋裏的煙,他已經幾天幾夜沒有睡好覺了,如今這局部軍演才結束,就告訴他這麽一個揉碎人心腸的消息,這是在考驗他的心裏承受能力嗎?

蘇夏是在一個陰霾的夜晚接到陸明城的電話的,說實話,這些日子她一直在等他的電話,因為有的事情該來的總會來,躲也是躲不了的。所以這段時間她也刻意沒有上自習了。

蘇夏接過電話後,整了整軍容,對著鏡子給自己鼓了鼓勁,“我沒有糾結,我是順其自然的,加油,蘇夏!加油,蘇夏!你是無敵美少女戰士!你是火影忍者!你是……好吧,怎麽全都是小鬼子的東西了?蘇夏你就承認你是孫悟空好了!你就是那不通人情世故石頭縫裏蹦出的石猴子!”

正巧夏晶晶推門走了進來,奇怪的望了眼正對著鏡子比著拳頭的蘇夏,“你這是準備上戰場嗎?”

“差不多了,若是我大難不死的話,回頭就度化你一起成仙!”說完扭了扭腰身,踢著正步出門了。

陸明城的車依舊停在校門口不遠處,蘇夏和大門外的警衛員打了聲招呼。好吧,不得不承認,這是警衛員給她開了個綠色通道,誰叫他們熟呢?但是警衛員仍舊不放心的叮囑著要早點回來啊,否則要被發現的話,我也會連帶著受處分的。蘇夏比了個放心的手勢,就勇往直前的,不畏風霜雨雪的直接開車門上了車。

車子發動,離去,一路無話。之後還在陸明城經常帶蘇夏去的那個護城河邊停了下來。陸明城無節奏的用手指點著方向盤,沙啞的開口,“真的決定要走?”

“嗯,堅定不移。”

“那我們之間到底算怎麽回事?”陸明城覺得自己想破腦袋也無法明白蘇夏到底是怎麽想的,這急轉直下的變化,恐怕任誰都接受不了吧,況且他到現在也不明白自己錯在哪。

蘇夏回答的很輕巧,“彼此有點好感而已,隻是覺得太累不想堅持下去了……”

陸明城心裏一堵,苦笑道:“原來我們一直都是這樣的關係……難道真的是我想太多了?”

蘇夏覺得胸口某個地方突然一緊,情不自禁的偏頭望著陸明城的表情。後者滿臉的疲憊是顯而易見的,下巴上有沒來的及刮的青色胡茬,雙眼布滿血絲,仿佛有很多個日夜沒有睡好覺了,他一根接一根的抽煙,點燃沒抽兩口再撚滅,然後繼續點燃,如此反複,煩躁非常。

“你不是答應過我,你以後不抽煙了嗎?”蘇夏悶悶的開口,聲音很低。

陸明城苦笑,掐滅了手中的煙,“你還會關心我嗎?那你可曾記得我也說過,隻要你陪在我身邊我什麽都答應你。”

蘇夏偏偏頭,心虛的不敢去看陸明城,一隻手狠狠的掐著另一隻手,無力的反駁著,“我當時也就隨口一答,你怎麽就當真了呢?”

陸明城嗖的轉過身目光逼視著她,危險的眯了眯眼,但是轉瞬又化為無奈的歎息,“是啊,自始至終都是我一個人在自作多情的想當然,”怠倦地揉了揉額心,“我一直不敢想你拒絕我後我該怎麽辦,但是我又清楚的知道,很多事情即使再努力也不是一個人能控製的了的。”

“我知道你一定很惱我,你要罵就罵吧,要不你打我一巴掌吧,總歸是我不好,我不該想愛就愛,想不愛就不愛,我沒有責任心,沒有擔當,沒有……”

陸明城愛憐的揉了揉蘇夏的頭,在察覺到她的避讓的時候,訕訕的收回了手,心中的苦悶已到了極致,打罵?你讓他如何舍得?他既舍不得她難過更舍不得她苦惱,仿佛用盡了他這半生所有的力氣,僵硬的開口,“如果你想拒絕我,不需要這麽麻煩,你可以直接喊";向後轉,跑步走!";”

心突然揪疼的厲害,然後這種痛又泛濫到四體百骸,難道這就是心碎的感覺嗎?蘇夏有些茫然,直到陸明城滿懷期望的轉過身望著她,她仍然是一副愣愣的茫然表情。

“這次我不想當然了,你自己說,要麽我護你一輩子周全,但你從今後不要再和我提分手的事;要麽……”說到這裏他的喉頭仿佛一堵,深吸了口氣,才哽著嗓子開口,“要麽,我從今後從你的生活中消失,永遠不會再糾纏你。”

是真的愛上了吧,否則怎麽會有心痛的感覺呢?但是我有的選擇嗎?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裏,現在又要被莫名其妙的帶走,蘇夏抽了抽鼻子,壓下心裏翻江倒海的酸楚,語調雖低,卻吐字清晰,“我們從來沒有戀愛過,又何來分手之說?”

陸明城淒然的笑道:“我曾想過你千萬種的答複,卻沒想到你會從頭否認我們倆的關係,也罷,也罷……”說完迅速轉過身將自己沉浸在夜色中,蘇夏在車上等了很久,久的陰霾的老天也開始終於飄起了大雨,久的她都已經忘記時間的概念,以為一切的一切統統都隻是自己的錯覺的時候。車門被打開了,然後是發動機轟鳴的聲音,車子開得很慢,陸明城恍然的想起那年她在部隊的駐地的時候,她醉在他的臂彎,他就曾想過若抱著她回住處的路永遠沒有盡頭該有多好,就如此刻他也是這麽深切的渴望著。

但是路怎麽會沒有盡頭呢?車子在學校門口五十米的地方熄了火,安靜的車廂內,沒有開燈,隻有校門口的路燈照過來一絲光亮,“你……”蘇夏略偏了頭,準備打聲招呼下車,卻訝然的發現陸明城緊握在方向盤上的雙手關節突出的地方盡是斑駁的血跡。

“鬧鬧,不要鬧我了好不好?”陸明城突然開口,銳氣盡失,聲音苦澀而隱忍,“我收回我剛才的話,你也收回你的話,你出國交流學習,三年而已,我等你……”

蘇夏保持著開門的姿勢,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若是她回頭的話一定會發現陸明城的眼睛也似蒙了一層水霧。蘇夏沒有回答,隻是停了三秒,然後決絕的打開門,浸入了磅礴的大雨中。

507宿舍裏的三個姐們正在惴惴不安的預測著陸明城能不能留住蘇夏,尤其是陸雨晴顯得是特別的緊張,一會功夫倒給家裏匯報了幾個電話,因為此刻焦慮擔憂的豈止是他們這幾人啊。

當潘曉冉看見渾身濕透的蘇夏衝進來的時候,還沒愣神回來,卻見到她臉上仍在啪嗒啪嗒的滴著水珠,隻是不知道到底是眼淚還是雨水,隻一雙眼睛紅的嚇人。宿舍人見這狀況具是嚇了一跳,還未來得及反應,蘇夏已經裂開嘴似哭又似笑的喊出了聲,“同誌們,我活著回來了!這般我都能活著回來,往後還有什麽坎是邁不過去的呢!”

蘇夏走的時候,除了陸雨晴沒有送機,一般學校裏的好朋友都去送了。本來蘇夏以為夏琴一定是會極力阻止她出國的,但是卻沒想到夏琴在這事上表現的卻很淡定,隻是說道:“你的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你的任何決定媽媽都會永遠支持你。”再次回身看看這個她熟悉的土地,也不知等數年後她回來這裏又會是怎麽樣一般情景了。也許高樓大廈平地起,也許一般好朋友都有了各自的歸宿,也許人情世故是是非非隨風過,也許……她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機會看到這些改變……

鮮花,離別,眼淚,為國效力的豪言壯語,各種各種,漸漸在她的眼前消失,她還記得臨走的瞬間,陳一梅怎樣的一副仇視的表情望著她,然後對著左振軍各種放不下。莫名的她笑了,沒有什麽是放不下的,沒有……然後她第一個轉身,毫無留戀的進入了登機口……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鄙人籌劃了好久,要寫幾章催人淚下的虐文,

結果在一片“反虐”高漲的呼聲中,愣是將好好一段虐文寫成了“雷文”,

本人回頭讀來也表示慘不忍睹。

好吧,下章繼續恢複到……輕鬆路線,我的天那,何時才能滿足我虐一虐的變態心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