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以下是:

憤怒!

無窮無盡的憤怒縈繞在風見桐的心底,但是她卻不能發泄出來,唯有隱忍!

風見桐咬緊牙關,顫顫地伸出手,將這碗粥捧住了。她將粥遞到了自己的唇邊,終於張開嘴,一口一口地喝著。

或許,每一個人在生病的時候身心都是很脆弱的。當然,風見桐也不例外——

忽然,沒有緣由的,眼眶酸澀,但是那些淚水卻也流不出來,隻是流淌進自己的心裏。

他一定是惡魔!

他一定是惡魔!如果不是惡魔,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男人!

突然之間,風見桐覺得自己是那麽的渺小。此刻的她,像是一隻任他宰割的羔羊,她無力反抗,也不能反抗!

一碗粥喝了一半,她實在是喝不下去了,胃裏微微翻滾著,令她有想要嘔吐的衝動。

風見桐抬起頭,雙手捧著碗,虛弱地說道,“我喝不……”

話還沒說完,伊翼渙又是沉聲說道,“喝不下嗎?看來你很有體力,如果喝不完,那我們就繼續剛才的事情!”

他說著,一雙修長的大手又再次不安分地探入她的衣服裏。

風見桐臉上泛起害羞和憤怒的紅暈,又被他的舉動惹得心煩意亂,更是慌張急忙喊道,“我喝!我喝!我馬上喝完!我……”

說完,她猛地捧起碗,一口氣將粥喝了個底朝天。

伊翼渙見她將粥喝完了,伸手將碗放到了床頭櫃上。可是他伸進她衣服裏的大手,卻沒有安分地拿出來,輕輕地揉捏著她的柔軟。

“伊翼渙!你、你說話不算數!”?風見桐扭捏地想要掙脫他那隻魔掌,可是自己的身體卻被他另一隻手禁錮住,完全無法動彈。

她在他的麵前,竟然軟弱到如此地步——

伊翼渙將頭深埋在她的頸項,抓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小東西!感覺到了嗎?你的身體,讓我蠢蠢欲、動!不過,你的身體似乎也很喜歡我!”

“你!你胡說!”

聞言,風見桐又羞又氣,臉頰通紅一片,連帶著白皙的耳根也泛紅起來。

“小東西,你就是嘴硬啊!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在你生病的時候要了你的!”?他說著,唇又遊移到了她的胸前,隔著衣物,撩撥著她的柔軟。

風見桐倒抽一口冷氣,身體更是繃緊。她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點聲音,更是怕自己的喘息聲,挑/逗他的感官。

通過多次的經曆,她知道,越是反抗,越是能夠勾起他掠奪的心。

伊翼渙突然收回了所有的動作,隻是身體微熱。而她坐在他的懷裏,甚至都能感覺到突起的欲/望,忽然,臉頰上紅若絢麗的彩霞。

他、他竟然勃、起?

伊翼渙見她紅著一張臉,伸手將她安置在大**。將她已經淩亂的衣服整理好,瞧見她胸前方才被啃過的那一個紅色印記,琥珀色的眼眸變得凝重。

方才平複的那份悸動,又在隱隱燃燒。

風見桐發現他的異樣,急忙伸手,自己將衣服的紐扣扣好,慌張地說道,“我自己可以!我自己來!”

“嗬嗬——”

他瞧見她焦急的動作,慌張的神情,忽然低低笑出了聲。更是低頭,雙手撐在她身體的兩側,戲謔地說道,“怎麽?你很緊張?你很害怕?畢竟已經有過那麽多次的經驗了,為什麽還沒有學會放鬆呢?難道是我教的不好?”

“不、不是……我……”風見桐試圖要反駁著,但是話剛出口卻發現自己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隻是越來越窘迫。

伊翼渙將頭湊近她的耳邊,再次戲謔地說道,“放心!在你生病未好之前,我不會碰你!不過——”

“你如果故意不讓自己好起來,那可不要怪我了!”

風見桐纖細的雙手緊緊地握在兩側,她抬頭,從他那雙深邃的眼眸裏瞧見了自己猶如白兔一般嬌小的模樣。忽然,她將頭扭到一邊,冷聲說道,“你認為我是刻意讓自己生病的?”

“難道我不應該懷疑你嗎?”琥珀色的眼眸深邃得猶如深海中的暗湧,他直直地注視著她,冷聲說道,“那你現在告訴我,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

她的話剛出口,伊翼渙便傾身再次吻住了她的唇,把她口中的話語吐入他的口中。

他的舌故意遊移在她的齒間,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探索她的那份柔軟以及甜蜜。

這麽霸道的吻,惹得她無法呼吸了!

風見桐掙紮地拍打著他,更是含糊不清地說道,“放開我……放開我……伊翼……渙……放開我……”

渙……

心底猛地一悸動,突然,伊翼渙停止了所有的動作,怔怔地凝望著她,“你剛才叫我什麽?”

他的氣息突然遠離她,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並沒有理會他的話語。

“小東西,我允許你以後叫我渙!”

伊翼渙輕笑地宣布著,他第一次發現,他的名字竟然是如此的動聽,動聽到足以令他心悸。

“你……”風見桐身體渾然一怔,她詫異地望著他,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

渙……

“記住了嗎?小東西!”伊翼渙輕聲說道,語氣中多了幾分溫柔。

風見桐感覺自己的臉上一熱,更是有些燒起來的感覺。而他的手,甚至還覆著自己的胸部,他的唇,剛剛還吻過她。

腦子有點亂,身體也越來越燙。

好暈啊……

以前被她刻意壓製住的情緒在此刻傾瀉出來,她將頭別向一旁,更是將自己深深埋入柔軟的被褥之中。

“你還沒有回答我呢!難道你不想?”俊眉不由緊蹙,伊翼渙望著她的背影,冷聲問道。

此時的他,就像是好心情的贈與別人東西,換來的卻是別人的冷眼般,胸膛中隱約湧起了怒氣。

“渙……我困了……我想睡覺了……”?聲音隱隱傳來,卻有些虛弱,還帶著絲絲憤怒與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