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③ 遇上?愛(陳雪、顧子騫父母之間的淵源) 不嫁豪門 就愛看書網(92ks.com)

這是陳雪的父母夏國謙、陳華萱;顧子騫的父母顧鴻濤、朱麗茹之間的故事。

午後,屋簷下的白玉蘭正吐露著芬芳,一張老舊的搖搖椅上坐著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女孩,黑色的長發如瀑布一般披在肩上,顯得嫻靜而且溫柔,那微翹的鼻尖,略略的顯出她有些倔強的神情,膝上放著的書已經有半個小時沒有翻動了,她微皺的眉心,木然的眼神,無一不顯示出她的思緒正飄向遠處。

“華萱!”騎著自行車的年輕男孩停在了不遠處的路邊,有些猶豫的叫著。

陳華萱一驚,抬起頭,美麗的眼睛閃過一絲驚喜,可是接著卻微微嘟氣,別著唇,“你來幹什麽?”

夏國謙將車往旁邊一放,走向陳華萱,可是他越走近,陳華萱越不安,最後,她跳也似的站起來,往屋內衝去,門很快被關上了。

夏國謙青澀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安,隨即俯身拾起剛才陳華萱在慌亂回屋之前掉落在地上的書,他用手撫過書頁上沾著的灰塵,之後將書放在搖搖椅上,略帶祈求的說:“華萱,咱們能談談嗎?”

門後的陳華萱緊緊咬著下唇,忍住就快要流出來的眼淚,“你走,快走,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華萱----”夏國謙不死心的喚著:“我知道你在生氣,可是,我不是有意的,她的腳扭傷了,所以我必須得送她回家----”

門後的陳華萱捂住耳朵,試圖不去想,不去聽。

“國謙----”隔壁院子傳來了熟悉的叫喚聲,同時驚了門內門外的兩個人。

“媽,”夏國謙調整自己的情緒回應隔壁的聲音。

“快,來幫媽收拾東西。”夏國謙的母親盧瑾瑜有些抱怨的說著:“放學了怎麽不直接回家?待會貨車就要來了,咱們得快點將東西收拾好。”

當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時,陳華萱有些悶氣的打開窗戶,她鬱悶極了。昨天是她二十歲的生日,夏國謙約她看電影,當她放學後開開心心到電影院時,卻看到夏國謙跟一個女孩子親親熱熱的在電影院門口聊天,當時她心裏就不舒服,沒想到,夏國謙竟然主動提出請那個女孩與他們一起看電影,電影看完了,就該散了罷,結果,那女孩一不小心扭到了腳,夏國謙又她送回家,本來陳華萱就不開心,後來更生氣了,一賭氣轉身就回家了。

她是小心眼,是不開心,因為他是她的男朋友,因為昨天是她的生日,他竟然帶著其他的女孩一起看電影,原本以為,昨晚他送了那個女孩回家之後肯定會來找自己道歉,結果,她一夜未眠,他竟然沒有來,陳華萱想想就生氣

重新坐到搖搖椅上,陳華萱拿起被夏國謙拾起來的書,放在胸口,少女情懷輕輕的翻湧著。突然,一輛大貨車停在隔壁院子,接著,有好些人幫忙搬上搬下,陳華萱這才一驚,前些天,仿是聽媽媽說過,夏伯伯生意做大了,已經買了別墅,馬上就要搬走了。她又暗暗生氣,夏國謙,他竟然從來沒有跟自己提過這件事。

“華萱,你得請客哦。”朱麗茹抱著書走進宿舍。

陳華萱懶懶的躺在上鋪,自夏國謙搬家之後,她已經兩個月沒有見過他了,而他搬了新家,她甚至不知道他新家的電話號碼,更無從聯係了。

見陳華萱沒有回應,朱麗茹踮起腳,俏麗的臉龐出現在陳華萱麵前:“你在想什麽?怎麽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她快樂的說著:“你難道不問問,我為什麽要你請客嗎?”

陳華萱翻個身,俯身看著床下的朱麗茹:“為什麽?”

“拜托,小姐,給個好臉色好不好?看你這副樣子,就是一副害了相思病的模樣,怎麽,你跟男朋友吵架了嗎?”

陳華萱歎了一口氣:“吵架還算好了呢,現在他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我跟誰吵呀。”

“你們分手了?”不知為什麽,朱麗茹臉上竟然有一絲期盼的神采。

陳華萱悶悶的搖頭。

急得朱麗茹團團轉:“你們到底怎麽了嘛。”

“他搬家了,我現在根本找不到他。”陳華萱無奈的說著。

“別想著他的事情了,”朱麗茹開解道:“告訴你一個喜訊,這次全校的繪畫比賽,你的那幅《白玉蘭》得了一等獎。哦,華萱,有三百塊獎金哦!”

陳華萱卻絲毫沒有開心,因為,她的畫也不是第一次得獎了,自從她進入這個大學以來,每年參加繪畫比賽,都會拿到名次,所以,這次的一等獎對於她來說,已經並不稀奇了。現在她心中糾結的是,夏國謙為什麽不跟自己聯係。

因為政府規劃的原因,陳家的老房子在拆遷之列,拆遷之後,陳華萱一家搬進了一個普通小區的單元房裏。兩年之後,陳華萱大學畢業,進了一家公司財務部做會計。

陳華萱端著茶杯走進會計室,卻聽到裏麵幾個同事嘰嘰喳喳的在議論著什麽。

“他好年輕,長得好帥。”同事甲雙手合十,十分期待的模樣。

“嗯,那天在樓梯上遇到他,他竟然朝我微笑。”同事乙陶醉的模樣。

“去你的,他看到每個人都會微笑。”同事甲反駁道,見陳華萱進來了,忙拉住問:“陳華萱,你見過太子爺沒有?”

陳華萱有些茫然,搖搖頭:“沒有。”

“他好帥!”同事甲又重申一遍,“你如果見到了,肯定也會像我們這樣被迷得團團轉的

。”說著,兩位同事又開始議論起那個帥哥。

月末的那天,財務室全體都在加班,看看時間,已經近晚上十點了,陳華萱伸了伸懶腰,終於把一切需要的數據都做好了,大家相偕著一同下班,剛走到大門口時,一個略略陌生的聲音響在眾人之後。

“陳華萱!”

陳華萱轉身,那寬敞的辦公樓門口,站著一位年輕的男子,雙手插在褲袋裏,一副輕鬆休閑的模樣,昏暗的燈光下,陳華萱一時並沒有認出來是誰。

“是太子爺?”同事甲有些誇張的小聲叫了出來,她的聲音吸引了眾位同事們的目光。

陳華萱一驚,什麽太子爺,她可不認識,說著轉身要離開。

那個休閑輕鬆的身影很快邁著大步走向陳華萱,聲音裏帶著調侃:“怎麽,不認識我了。”

陳華萱搖搖頭。

“我很傷心。”太子爺略略的失望,並且嘲笑自己:“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誰?我是隨大經濟係的顧鴻濤。”

隨大?顧鴻濤?陳華萱在腦海中搜索著這個名字,轉而,由隨大想起了夏國謙,對了,他也是經濟係的,她的心中思緒萬千,淺淺的說:“你是夏國謙的同學,對吧!”

顧鴻濤像個小孩子一樣雙手拍了拍:“想起了來?我記得兩年前咱們還一起出去露營過。”

陳華萱微微的有些不舒服,夏國謙,一直是哽在她心間的一顆魚刺,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

第二天一上班,同事們紛紛向她打聽著她跟顧鴻濤之間的事情,陳華萱煩了,說道:“他隻是我鄰居的同學而已。”

“不是說你們還一起去露營了嗎?”

“那是許多人一起去的,大概有二三十個人。”陳華萱解釋道。

雖然陳華萱一再解釋,可是,眾人越是越描越黑,因為自從知道陳華萱在財務室工作之後,顧鴻濤來財務室的時間相對多了起來,還主動跟陳華萱打招呼。

“陳華萱,你的內線。”

陳華萱正埋頭算著生產車間的成本,頭都沒抬,拿起電話:“你好。”

“是我。”電話那端的顧鴻濤顯然很開心。

陳華萱聽出來了,她略略的有些不悅:“顧副總,請問有什麽事?”

顧鴻濤笑了:“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

“我很忙。”陳華萱不由分說的掛了電話,旁邊的同事們有些著急的看著她:“你就這樣掛了太子爺的電話?”

陳華萱不說話,又埋頭苦算。

不過,這一點小小的阻礙是擋不住追求她心切的顧鴻濤的,他的追求攻擊很猛烈,可是卻每每被陳華萱冷冷的推卻了。

夏日的暴雨來得極猛,剛剛出門時還是晴天,可是剛到公交站台雨就下大了,陳華萱輕輕的皺著秀氣的眉頭,待會下了公交車還有幾分鍾的路程,怕走到公司時,全身都會被淋透

。正在她猶豫要不要做出租車時,一輛黑色的車停在她身邊。

之前,她是不屑於顧鴻濤的追求的,可是,現在她卻坐在了他的車上,他遞給她一塊毛巾,讓她擦拭臉上的雨水,就是他這樣溫柔的舉動,讓陳華萱在刹那間敞開了心扉。她將毛巾還給他,他又遞上一杯奶茶跟一塊麵包:“還沒有吃早飯吧!”

陳華萱看著他,最後接過來,她已經冰冷的心卻悄悄複蘇了,因為旁邊這個男子,一個在昨天她還排斥拒絕的男子。

可是真要跟顧鴻濤談戀愛,陳華萱心裏卻沒有底,他們之間的家庭懸殊太大了,在她看來,是根本不可能的,可是,顧鴻濤的追求卻是很執著。

這天,陳華萱又一次推卻了顧鴻濤的約會,她獨自漫步在繁華的商業街上,她不知道為什麽,總不能全身心的接受顧鴻濤。

對麵挽著手走來的一對碧人,吸引了陳華萱的視線,她的心在瞬間有一種重重的失落感,因為他們是夏國謙和朱麗茹。

朱麗茹跟陳華萱是大學同學,雖然工作了,可是兩人平常也有聯係的,可是陳華萱卻從來沒有聽朱麗茹說過在跟夏國謙談戀愛。麵對已經失去聯係的夏國謙,陳華萱的心,重重的受傷了。

她及時閃到一旁,躲在一個專賣店裏,那種失落感接踵而來,她無法說服自己裝作不在意。

“你怎麽在這裏?”顧鴻濤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當他觸及她受傷的眼睛時,他拉著她的手關心的問:“你怎麽了?”

眼看陳華萱的眼淚就要流出眼眶,顧鴻濤慌了神,替她擦拭著:“出什麽事了?快告訴我?”

陳華萱突然覺得麵前這個男人,真的很關心自己,於是,長久以來豎起的防護牆重重的垮塌了,她含淚看著顧鴻濤:“能陪陪我嗎?”

麵對一大摞的數據,陳華萱咬著筆頭,有些悶悶的,腦中一直浮現朱麗茹和夏國謙挽著手笑著的樣子,看來,他們交往也有不少的時間了,最好的朋友跟自己的男友在一起了,好諷刺呀。雖然分開兩年了,可是他們並沒有誰提出分手,所以在陳華萱執傲的心裏,他們仍舊是男女朋友。

有人敲桌子的聲音驚了陳華萱,她抬頭,是顧鴻濤,他春風滿麵的模樣:“還沒做完?什麽時候能下班?”

陳華萱才一驚,財務部的同事們都已經下班了,她忙收拾自己的東西:“馬上可以了。”

“這麽出神,你是在想我嗎?”顧鴻濤死皮賴臉的看著陳華萱手忙腳亂的樣子,因為昨天,她已經同意跟他交往了,所以他心情特別好。

陳華萱愣住了,隨即尷尬的笑笑。

顧鴻濤對她很坦率很直接,兩人交往之後,漸漸的,陳華萱已經不再傷神,慢慢的,竟然也喜歡上了他,這樣的兩情相悅讓兩顆心漸漸靠攏。

“今晚陪我去參加同學聚會!”顧鴻濤給陳華萱打電話。

同學聚會,紀月結怕遇到夏國謙,所以執意要拒絕:“你們同學聚會,我去不太好吧

!”

“我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們在戀愛。”顧鴻濤自豪的說著,“華萱,我真的很愛你。”

“我知道。”陳華萱有些迷茫:“可是----”

“別說了,就這樣定了,晚上下班我來接你。”顧鴻濤自信的掛了電話。

當顧鴻濤牽著陳華萱出現在同學聚會上時,現場出現了不少的尖叫聲。

“聽,他們都在羨慕我呢。”顧鴻濤小聲的湊在陳華萱耳邊:“能找到這麽漂亮的女朋友。”

他突然的親呢讓陳華萱有些緊張,而且,她的眼光不經意看到角落裏的夏國謙,是的,她有些害怕看夏國謙的眼神,因為她發現,那個眼神裏帶著怒火。

“為什麽這麽兩年了,你都沒有跟我聯係?”在陳華萱上衛生間時,被夏國謙拉到了陽台外,他的聲音含著怒氣。

陳華萱有些惱怒他的話:“放開。”

夏國謙驚訝原本溫柔可人的她現在卻變成了刺蝟,他的聲音帶著怒氣:“是因為他,所以你才跟我失去聯係的嗎?”

陳華萱有些委屈:“是你主動斷了聯係,是你不跟我聯係----”

“我打到你宿舍,可是你總不在,我給你留了我的電話,可是你卻總不回,我去你家找你,可你們已經搬了家。”夏國謙的表情很痛苦。

陳華萱有些驚呆了,所有的過往,全是誤會嗎?這時,外麵傳來顧鴻濤的聲音:“華萱,華萱,你在嗎?”

陳華萱沒有回答,隻是靜靜的看著夏國謙。

這一晚,陳華萱失眠了,一整晚輾轉反側,夏國謙和顧鴻濤的麵容輪流在她腦中浮現,人生真的很諷刺,當她已經接受顧鴻濤了,已經漸漸愛上顧鴻濤了,夏國謙又突然出現,之前所有的都是誤會,他並沒有不找自己,他並沒有拋棄自己。

感情的天平左右搖擺,一旦想著要跟顧鴻濤分手,陳華萱又很失落,很彷徨;可一旦知道夏國謙仍喜歡自己,她就不能自已,該怎麽辦?

朱麗茹流淚的出現在陳華萱家裏,她已經不複往日的溫柔,而是劈頭蓋臉的說著:“你對國謙說了什麽?”

陳華萱穿著睡衣,蒙頭蒙腦的看著她,不知道她到底要表達的是什麽意思。

朱麗茹推了陳華萱一把:“你不是已經跟顧鴻濤談戀愛了嗎?顧鴻濤不是比國謙有錢嗎?你為什麽還要劈腿?為什麽!”她哭著嚷著撕打著。

陳華萱看著朱麗茹的表演,突然明白了,“是你,是你故意阻止我跟國謙聯係?是你接到國謙的電話卻告訴他我不在的,對嗎?國謙把他的電話留給了你,可是你卻從來沒有告訴我,對嗎?”

看著陳華萱咄咄逼人的話,朱麗茹停止了哭泣,末了,她抹著眼淚說:“是又怎麽樣?我隻是要告訴你,現在國謙愛的是我,喜歡的是我,我是他的女朋友。”

陳華萱冷冷的笑著,不說話,若是夏國謙真的喜歡她,那麽,現在她也不會找上門來了:“你們之間的事情,你不用告訴我。”她很生氣,一個是最好的朋友,一個是曾經的戀人

朱麗茹看著她,聲音裏有著不可置否:“你會後悔的,陳華萱。”說著,轉身離去,從此,兩人沒有再聯係過。

顧鴻濤也知道了夏國謙又在追求陳華萱的事,他很憂慮,因為陳華萱並沒有給他明確的回答說會拒絕夏國謙。

“華萱。”顧鴻濤摟著神情有些彷徨的陳華萱:“你愛我,對嗎?”

陳華萱剛剛陷入了深思,並沒有聽見他說什麽:“你說什麽?”

顧鴻濤很受傷,末了,他仿佛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似的:“給我一句話好嗎?就一句,你到底是愛我,還是愛他?”

陳華萱眉頭微鎖,“鴻濤----”

“我愛你,我不要和你分手。”顧鴻濤緊緊的擁住她:“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真的!相信我,華萱。”

看著麵前表達的男子,陳華萱一陣心動,可是,真要舍棄夏國謙,她又覺得有些不舍,好一會兒,她才說:“鴻濤,給我些時間,好嗎?”

顧鴻濤很受傷的看著她,不說話。

夏國謙的追求不像顧鴻濤那樣猛烈,可是卻次次帶著溫情,他會在周末的時候約陳華萱去踏青,兩人騎著自行車,就像小時候那樣,有的時候他會送她白玉蘭,就像她家屋簷下那株白玉蘭一樣,他所做的一切,都讓陳華萱想起從前的時候。

“我已經和朱麗茹分手了。”夏國謙看著陳華萱:“我一直不知道,原來是她刻意讓我們失去聯係的。”

陳華萱看著手中的白玉蘭:“多可惜,如果沒摘下來,肯定還能開好幾天,現在一旦摘了,說不定到了晚上就會枯萎。”

“華萱,你什麽時候變得這樣傷感了?”夏國謙看著她:“從前那個樂觀開朗的華萱,到哪兒去了?”邊說他邊伸手試著滑陳華萱的鼻子,陳華萱有些愣住了,可是卻沒有推開夏國謙的手。

夏國謙輕輕的湊了過去,想要親吻陳華萱,不知顧鴻濤從哪兒冒出來,使勁的推開了夏國謙。

兩個男人互相仇視著,陳華萱被顧鴻濤護在身後,有些不知所措。

“華萱,告訴他,你愛的是我。”夏國謙指著顧鴻濤對陳華萱說,他相信,以他跟陳華萱多年的情誼,而且,剛才他送她白玉蘭的時候,她沉醉的眼神,他堅信,她是愛他的。

顧鴻濤的身子一僵,他沒有轉身,隻是護著陳華萱的手有些遲疑,他低沉的聲音響起:“華萱----”

兩個男人對峙的場麵讓陳華萱有些不安,看著他們斂撥弩張的模樣,她從顧鴻濤身後走出來,站在兩人之間:“你們要幹什麽?”

“華萱。”顧鴻濤越來越不自信了,特別是見陳華萱從他身後走出來,他更不安了:“你告訴他----”

“你們不要逼我。”陳華萱很無助的看著兩人,心在兩個男人之間遊**,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偏向那一邊的。

夏國謙伸手想要勾住陳華萱的腰,顧鴻濤的眼睛燃著怒火,一拳朝夏國謙的鼻梁砸去。

“啊----”夏國謙滿臉都是血,他沒有叫一聲,可是陳華萱卻嚇了一跳,趕緊用紙巾去替他擦拭:“國謙,你怎麽樣了?”說著她轉身怒吼:“鴻濤,你怎麽能動手呢?”

夏國謙受傷了,看著陳華萱匆匆奔向夏國謙,顧鴻濤的心受傷了,傷得比夏國謙還重,他抿著唇,看著陳華萱嘲自己吼,看著陳華萱細心的護著夏國謙,他很難受,聲音也變得不自信起來:“華萱,跟我走

。”

陳華萱此時關心著夏國謙的傷勢,哪兒聽出顧鴻濤聲音的絕望,她隻是不理他。

顧鴻濤很受傷,很難過:“華萱,我要走了。”

陳華萱正扶著夏國謙,她一心掛著他的傷勢,她扶著他來到醫院,根本沒有注意到顧鴻濤。

夏國謙的鼻子沒有大的問題,被止住血之後開了些消炎的藥,雖然很疼,可是夏國謙卻非常高興:“華萱,你終於又是我的了。”

這時,陳華萱仿佛才想起什麽,四處看著,根本沒有顧鴻濤的影子,她的心突然空洞了一塊。

夏國謙絲毫沒有發現陳華萱的失落,仍顧著高興著。

顧鴻濤再也沒有到公司上班,陳華萱坐在辦公桌前,望著電話機出神,已經半個月沒有見到他了,打電話總也找不到他。

“華萱,怎麽這段時間沒有看到太子爺?”同事甲問。

陳華萱搖搖頭,忍住心裏的失落:“不知道。”

“你們不是在交往嗎?怎麽,吵架了嗎?”

算是吵架嗎?陳華萱心裏糾結的有些難受,說實話,這段時間夏國謙天天打電話約她,可是她一次也沒有跟他出去過,腦子裏想的全是顧鴻濤。

終於,陳華萱在顧家別墅外等到了喝得醉熏熏的顧鴻濤。

“鴻濤。”陳華萱站在雕花欄杆旁,心疼不已的叫著他。

顧鴻濤的身體僵硬的停在那兒,當陳華萱第二次叫聲響起時,他才轉過身,聲音有些沙啞:“你還來做什麽?”

陳華萱不知該說什麽,是啊,她來做什麽?她該怎麽說,可是就是想來看看他。

“你來看被你拋棄的可憐蟲嗎?”顧鴻濤醉意朦朧:“放心,陳華萱,我會過得很好的,很好的。”他強裝起勇氣,努力的說著,可是剛說到這兒,竟然流淚了。

陳華萱替他擦著眼淚:“鴻濤,對不起!”

他雙手情不自禁的摟住她,聲音變得極消極:“為什麽還要來找我?為什麽還要來找我,你難道不知道,一看見你我就無法自拔了嗎?我已經在很努力的說服自己,說你已經離開了。”

“不”陳華萱心疼極了,他滿身的酒氣讓她心裏極為難受,她捧著他的臉,踮著腳,吻著他滿是酒味的微軟的唇。

她給顧鴻濤的幸福來得來急了,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可是,轉瞬他緊緊的摟住她,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一樣,輾轉親吻。

“我愛你。”淚流滿麵的陳華萱終於說出了心底最深處的心事,是的,在這一刻,她無比清晰自己的想法,無比明確自己的決定,是的,她已經愛上了他,是的,是愛上了他

顧鴻濤捧著她的臉,酒氣在瞬間清醒:“真的嗎?”

陳華萱猛然的點著頭。

顧鴻濤拉著她走進別墅,走進他的房間,漫漫月光透過窗棱照進來,寬敞的房間裏,兩個糾纏的身體,他與她,兩個相愛的人共同走進**的世界裏。

末了,他說:“你,終於是我的了。”

幸福來得太猛烈了,讓兩顆年輕的,飄泊的心終於找到了停靠的港灣。

陳華萱本想對夏國謙說清楚自己的感情,可是,卻一直沒有接到夏國謙打來的電話,她沉默了,想要撥號給他,可是手卻一直停在電話上。

顧鴻濤從身後摟住她,頭放在她的脖子上摩挲:“想給誰打電話?”

陳華萱轉身看著他,笑道:“沒有。”

“還說沒有,”顧鴻濤開玩笑似的指出她不老實的地方:“我看你手一直放在電話上。”

“鴻濤,”陳華萱看著已經托付終身的男人:“什麽時候到我家去吧!我爸媽想見你。”

顧鴻濤的表情有些僵硬,接著笑著捏捏她的鼻尖:“好,等忙過這一陣子吧!”

陳華萱欣喜的任他摟著,是的,她已經告訴過父母和他談戀愛的事情,雖然父母抱著遲疑的態度,可是她卻堅信他對自己的感情。

顧鴻濤和陳華萱在逛百貨公司遇到了夏國謙,此時的夏國謙手裏挽著另一個美麗的女孩,不是朱麗茹,陳華萱遲疑著要不要跟他打招呼,這時,顧鴻濤卻緊緊的摟住了她,仿佛是在示威,仿佛是在宣告一般:“夏國謙,好巧。”

夏國謙的表情僵硬,看著他們,隨後拉著美麗的女孩離開了。

看著夏國謙跟女孩離去的背影,陳華萱有些小小的失落,可是,轉眼想,現在夏國謙應該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了吧,不會再來找自己了。

“怎麽,心裏有點不舒服嗎?”看著陳華萱有些失神的表情,顧鴻濤的聲音變得有些奇怪,用從來沒有的口吻說著:“你很妒忌她嗎?”

陳華萱的眼中閃著不信的眼神,交往了大半年,她從來不知道,顧鴻濤竟然會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從來被父母捧在手心嗬護的她,之前跟夏國謙交往時也是被百般嗬護的,之前跟顧鴻濤交往時他對自己也是體貼入微,現在突然聽他這樣說,覺得他不信任自己,她的臉微微漲紅:“你什麽意思?”

“我有什麽意思?”顧鴻濤放開之前摟著她的手,一臉不悅的看著她:“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的表情,簡單像一個吃醋的女人,你說,你是不是還想著他?”

陳華萱很委屈,她已經把自己的全部給了他,他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她的眼中有晶瑩的淚花:“你在胡說些什麽?”

“我在說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顧鴻濤冷冷的哼了聲:“是不是他另結新歡,不要你了,所以你才又回過頭來找我的?”

陳華萱瞪著大眼睛,非常生氣,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她轉身,往百貨公司外跑去

“華萱,顧先生什麽時候到我們家來?”正在廚房做飯的陳母朝女兒的房間說著。

陳華萱正坐在**生悶氣,想到顧鴻濤今天所說的話她就氣得眼淚直流。

“華萱,媽在問你話呢?”陳母又大聲問著。

“他現在很忙,可能要過些日子。”陳華萱抹幹眼淚回答紀母,她不能將這些委屈告訴媽媽,她怕媽媽難過。

“哦,那就好。他來咱們家時,你得提前說,我好準備準備。”陳母笑著,現在女兒談戀愛了,她可是高興著呢。

聽著母親喜悅的聲音,陳華萱陷入深思,今天顧鴻濤的態度讓她有些心寒,可是,她卻沒有想過要拋棄這段感情,畢竟,她付出了太多的東西了。

第二天剛上班,辦公桌上一大束紅豔豔的玫瑰讓陳華萱有些傻眼了,她拿過上麵的小卡片,隻有三個字“對不起”。她原本難過的心情在瞬間有些愉悅,這時,電話響了,她剛一接起來,就聽到顧鴻濤的聲音:“華萱,對不起,我昨天太衝動了,不該說那些話。”

陳華萱輕綴著鼻子,沒有說話。

“我太愛你了,我怕失去你。”顧鴻濤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陳華萱心軟了,可是她卻沒有說話,心輕輕的跳動著,手裏握著話筒,也並沒有要放下去的意思,她抬起頭,眼神有些迷離的往四周看去,寂靜的辦公室,大家都還沒有來,可是,門口那抹影子卻讓她的心漏跳了半拍,手裏的電話不自覺的扣在了話機上。

顧鴻濤此時正握著手機站在辦公室門口,那落漠神情讓他憔悴不堪,他走到她麵前,聲音裏有著萬般愧疚:“華萱。”

看著他憔悴的樣子,陳華萱所有的難過都不見了,可是,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於是轉身背對著他。

顧鴻濤走上前,一下從後麵摟住她,緊緊的摟住她:“對不起。”他的聲音帶著嗚咽:“我是混蛋,我不該亂說話,我笨,我對不起你,我不該惹你生氣。華萱,原諒我,好嗎?原諒這個很愛你的男人,好嗎?”

被他摟得緊緊的,陳華萱的眼淚也流了出來,她有些委屈的說:“你知道你的話有多傷人嗎?”

“我知道,我是混蛋。”顧鴻濤萬般後悔的說著:“我以後再也不會那樣了。”

她的心早就軟了,在看到玫瑰花的一瞬間,在接到他的電話的一瞬間,在看到他站在門口的那一瞬間,她的心早就軟了,早就原諒了他。

桌上放著隨陽晚報,報紙上大幅報道著又一樁豪門之間的聯姻,配有新郎新娘的照片,陳華萱的目光不禁被吸引,她美麗的雙眸看著那照片上巧笑兮兮的新娘子,報道說,好像是叫湯雅靜。

她順手將報紙往旁邊一放,又埋頭工作了,可是,心卻不自覺的被那幅報道吸引,夏湯聯姻,她輕歎了一口氣,再也無心工作了,眼神迷離的看著文件,腦中閃過曾經一幕又一幕的情景

“華萱,看白玉蘭開了。”

“華萱,我喜歡你。”

“華萱,你真漂亮。”

“華萱,做我女朋友好嗎?”

“華萱……”

那個曾經駐在自己心裏麵的那個男孩子,如一朵白玉蘭一樣,存在自己內心最深處。陳華萱緊抿著唇,再也沒有心思工作了。

下午下班時,夏國謙竟然在公司門口等她,陳華萱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隻得跟著他來到街心公園。

“我爸的公司出現了危機,我必須得和湯氏聯姻。”夏國謙頗有些痛苦的說著:“那些日子沒有跟你聯係,就是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你。”

他痛苦的表情仍讓陳華萱有些悸動,可是,她已經明確的知道,自己已經不愛他了,她淺淺一笑:“國謙哥,新婚快樂。”說著,她朝他伸出手。

夏國謙遲遲不去握她的手,聽著她叫他國謙哥,他知道,她放下了他,永遠的放下了他。

顧鴻濤上下打量著陳華萱,眼神裏有著不知名的懷疑。

“你怎麽了?”陳華萱走近他,笑著看他。

“沒什麽。”顧鴻濤的眼神有些流離。

“我下周休年假。”陳華萱開心的說著,因為之前他曾經許諾,說她年假的時候兩人去旅行。

“是嗎?”顧鴻濤輕輕的重複她的話。

陳華萱秀眉微皺,他難道忘了嗎?她又提醒道:“你不是說,你要和我一起休年假嗎?”

顧鴻濤尷尬的笑著:“我下周得出差,去一趟杭州。”

杭州?陳華萱眼前一亮,笑著:“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我是去出差。”顧鴻濤沒有看她。

“你出差,我跟著去,”她手舉起來保證道:“保證不打擾你的正常工作,我自己去逛就行了。”她就是想跟他在一起嘛。

顧鴻濤別開她:“不好吧,會有人說閑話的。”

看出來他心情不好,陳華萱便沒有再說什麽了。

陳華萱已經有半個月沒有見到顧鴻濤了,她很煩很煩,聽說他已經出差回來了,可是他一個電話也沒有,甚至,一直沒有到財務部來。

陳華萱在飲水間踱著步子,鬱悶了好一會兒,她才放下水杯,鼓起勇氣,往樓梯間走去。

看著門牌上的“副總經理”的牌子,陳華萱暗暗的吸了一口氣,隨即敲了門。

“進來。”顧鴻濤的聲音在門後響起

陳華萱的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隨後推門走了進去,看著正埋在寬大辦公桌後麵看文件的顧鴻濤,她的心突然覺得穩了許多。

顧鴻濤見來人沒有說話,他遲疑的抬起頭,眼神在瞬間凝固,聲音有些不自然:“你怎麽來了?”

陳華萱有些忐忑,她在心裏鼓勵自己,一定要笑,一定要微笑。

“現在是工作時間。”顧鴻濤看著她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失神,可是很快便恢複往常工作時的神情。

陳華萱敏感的心有些緊,可是,她卻必須得跟他說那件事,“回來了怎麽不給我打電話?”

顧鴻濤有些不耐煩:“沒見我在忙嗎?沒事就下去工作吧。”

陳華萱委屈得想要流淚,依她的脾氣,應該轉身就離開,可是,剛一轉身,她又停住了腳步。

“怎麽了?有事就快說。”顧鴻濤見她的模樣,也有些心軟,聲音變得溫柔一些:“我待會要開會。”

“我,我懷孕了。”輕飄飄的聲音從陳華萱的唇裏飄了出來,此時她正背對著他。

啪,顧鴻濤手裏的筆掉在了地上,他有些疑置的說:“每次我們都有做預防措施,怎麽可能懷孕?”

陳華萱的心瞬間崩潰了,原本以為,他肯定會高興得摟著自己笑,他應該會很開心的,因為是他們的骨肉,現在,他嘴裏說出來的話讓她陷入深淵,她覺得渾身冰冷,像是一盆冰從頭澆到腳。

見陳華萱背對著他不說話,顧鴻濤有些猶豫的又說:“華萱,你是跟我開玩笑的吧!”

陳華萱轉身,已經是淚流滿麵了,“鴻濤,我真的懷孕了。”

“不可能是我的。”顧鴻濤假意的笑笑,雙手攤開;“怎麽可能是我的孩子?”

陳華萱有些嘶聲力竭,“我隻跟你一個人……”

顧鴻濤站了起來,肯定而堅決的說著:“我們已經有半個月沒有在一起了,怎麽可能?會不會是夏國謙的----”

陳華萱的臉漲得通紅,狠狠的甩了顧鴻濤一個耳光。

顧鴻濤有些惱怒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夏國謙見麵的事情,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他還藕斷絲連----”

陳華萱沒有再說什麽,狠狠的拉開門,門口正站著朱麗茹,她抹著自己的眼淚,側身就要從門口跑出去,她邊走邊下樓,突然,腳底仿佛踩到什麽東西,一個不穩,重重的摔了下去。

陳母邊落淚邊數落著陳華萱,陳華萱懶懶的躺在臥室裏,腹中的疼痛已經讓她麻木了,胸口仿佛是無法呼吸一樣難受。

同事甲送來了辭退書跟工齡賠償金,陳華萱隻是默默的接過來,沒有說什麽。

一個月之後,陳華萱收到了朱麗茹寄來的紅色的請柬,那封麵上卡通的新娘新郎的圖案特別刺眼,陳華萱將它狠狠的撕碎扔進了垃圾簍

陳華萱陷入深深的穀底,整個人仿佛是墜落入深淵,一直鬱鬱寡歡,後來,又在另一家公司謀到一個會計的工作,在忙忙碌碌的日子中,幾年過去了。後來,同事介紹了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做小生意的男子,陳華萱的心早已經枯萎,對愛情不報任何希望,他們隻是平淡的交往著。

在公司的年度宴會上,陳華萱本想早點抽身,可是卻被部門經理攔住了:“待會總經理會來,咱們全部門應該一起敬他一杯。”

一杯紅酒,隻是一杯紅酒,陳華萱軟軟的倒在了椅子上。

她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醒來,晨曦的光亮透過窗簾照了進來,微微疼痛的下體讓她昏沉的腦子在瞬間清醒,她被侵犯了。

她沒有眼淚,她隻是靜靜的看著沉睡的男子,刹那間,她摟著被子坐了起來,慌亂間摸索著自己的衣服。

“華萱。”夏國謙拉住了她的手。

陳華萱惱怒的掙脫了:“放開。”

“你怎麽在這裏?”夏國謙看了看陌生的環境,又看了看摟著被子的陳華萱,瞬間明白了一切。

陳華萱咬牙切齒:“夏國謙,你到底想要怎麽樣?”她發出了從未有過的痛苦的聲音:“你為什麽要這樣?”

夏國謙一頭霧水:“我昨晚明明在酒吧喝酒,怎麽會----”

陳華萱恨恨的看著他,這時,一個漂亮的女人氣衝衝的走了進來,看著屋內的一切,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她狠狠的甩了陳華萱一個耳光。

這是夏國謙的妻子湯雅靜。

原本要將那個荒唐的夜晚忘得一幹二淨,可是,偏偏命運捉弄,陳華萱懷孕了,她沒有絲毫彷徨,徑直走進了醫院,當她木然的躺在手術台前時,突然停電了。她有些麻木的走出醫院。

第二次,她又走進醫院,經過醫院的花園時,看到有幾個小孩在玩耍,其中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女孩正可愛的蹦跳著,她呆滯的木光中有些閃亮。可是,她卻堅定了要去做手術的決心。不嫁豪門:妙

站在繳費窗口等待繳費的時候,一輛救護車急駛而過,當陳華萱看著被送進來的人時,傻眼了:“媽。”

陳母被車撞了,危在旦希,而陳父長年在外工作,所以,陳華萱又得天天守在病床前。

當陳母病愈出院時,陳華萱的身形已經看得出來了。

當然,那個一直和她平淡交往的男子,也因此跟她分了手。

那個冬天,漫天大雪。

孩子生下來之後,她一直不願意看,可是當她看到她的第一眼時,孩子竟然在微笑,她的心一軟,聲音也微軟了起來:“雪,雪兒。”是嗬,她就叫雪兒吧。她摟著雪兒,緊緊的摟著,眼淚潺潺的流了出來。

她拒絕了夏國謙的所有資助,因為,她不屑於他的表達方式,可是,她卻並沒有隱瞞雪兒關於她的生世,她告訴她,她的父母叫夏國謙,畢竟,他是她的爸爸,她不會,也不能剝奪這層天生的親情,隻是,她也明確的告訴雪兒,爸爸是有家庭的,她隻能跟媽媽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