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在後麵追著不停叫喊我的名字,我真不敢想要是被他追上該如何麵對,玩了命跑,直到後麵聽不到他的叫喊聲。

近乎瘋狂,我跑出了2000多米,直接到了附近的地鐵站。

跑不動了!

我打算坐地鐵,期間又擔心秦海給我打電話,怎麽說嘛,人家救了你的命,而你卻打死了人家的女朋友,要是能說清也是神了,總之我是沒轍,選擇了關機,不想麵對。

隨意按了一處站點,我拿好地鐵卡就上了車,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隻想著快點兒離開這裏。

過了幾站,地鐵上的人陸陸續續少了起來,我順利找到了位置坐下,在這一瞬間,心中莫名著湧過了落寞,回想起這一個多月來所發生的事情,真的就感覺像做夢一般。

相當的戲劇!

先是認識了薛曉琪,之後是高富帥,而與高富帥發生衝突過後,我打殘了他,開始了第一次跑路。

在藏身的地方,我認識了秦海,之後是莫名其妙的摸了高富帥的妹妹,開始第二次跑路。

再者就是剛剛,打了露露,不得不踏上第三次跑路的征程。

前兩次都還有人幫忙,先是吳姐,接著是秦海,可這次呢?

我望著地鐵上的歡樂廣告,落寞感加劇,黯淡神傷,完全找不到歸屬感。

要在中海混不下去了嗎?

我心中頭一次有了這樣的感覺,並且越演越烈。

坐到了終點站,工作人員吹響了哨子開始趕人,我才稍稍回過了神,麻木著往外麵走,如同行屍走肉,塞進地鐵卡,滴滴滴作響,所購買的地鐵卡不足以讓我坐到終點,四周的行人都把我望著,地鐵的工作人員也走了過來。

陌生!

茫然!

格格不入。

我突然心慌了,沒有去補票,而是一躍跳過了出站欄杆,拚命往外跑,期間撞到了好幾個人。

跑上樓梯的時候,地鐵的工作人員追了出來,叫喊著讓我停住,我想起了秦海,想起了自己的

罪行,恐慌遍布全身,腦子裏陷入了一片空白,跑啊跑,玩了命跑,直到跑不動了,直到摔在了一旁。

真他媽疼,我穿著短褲,膝蓋上被磕出了血,手掌也傷了一大塊。

感到了疼痛,這才使得我平靜了一些。

“小夥子,你沒事吧。”邊上一位大爺問我,緊接著還有幾個人上前詢問情況。

麵對他們的熱情,我一時語塞。而有人說了些什麽,然後道要不報警吧。

報警?

我又跑了,是的,就像個瘋子。早一個小時,我還覺得世界是那般美好,可這一刻卻顯得多麽的格格不入。

隨後的狀態,用幽魂來形容我再好不過,根本就沒有目的地,就在街道上飄啊飄。

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了晚上,7點左右,中海的天已經黑的差不多,我找了處石椅坐下,開始思考晚上的歸宿。

短褲裏就十來塊錢,住賓館是不太可能。去網吧上網,我沒帶身份證。找家通宵營業的KFC或者麥當勞坐著,但十多塊錢又能買什麽呢,一包薯條,一杯可樂?我餓,不想吃這些。

在石椅上差不多坐了快一個小時,毫無頭緒,我抓狂著扯住了頭發……之後是鬼使神差,我摸出了手機,突然想知道秦海有沒有在找我,或者是吳姐,對,吳姐,不是還有她嗎,我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趕忙開機。

秦海給我打了十來道未接來電,還有一條短信,說露露去醫院了,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都送醫院去了,可想而知我下手有多重,並且短信上沒提到她死沒死,這是我最想知道的,但我卻不敢打電話回去問問。

矛盾的是,我不敢打,又生怕秦海打過來,所以趕緊去找吳姐的號碼,想跟她取得聯係,可一連打了兩道,始終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怎麽回事?

我內心再次起了波瀾,莫名的慌亂。

便在這時,手機嗡嗡震動,我又期待又害怕,期待的是吳姐打回來,害怕的是秦海打來……結果誰都不是,

隻是一條微信。

小區的少婦給我發微信了。

我點開,這才發現被她刷屏了,這女人質問我是不是耍她,拿她尋開心,足足罵了有二三十條,並且最意外的是她還沒把我給刪了,而在剛剛還發了一條,問我是不是死了,不打算回她了是不是。

我猶豫了下,給她回了,實在找不到能說話的人:白天出了點事,實在不好意思。

少婦秒回:你終於舍得回我了,哼,出事,你倒是說說看出了什麽事。

之後是一連串鄙視的表情,以及左哼哼,右哼哼。

我我無語,多大的人了好這麽幼稚,不過好消息是至少她還搭理我,在這個仿佛被全世界拋棄的節骨眼上,我心底有了那麽一些慰藉。

跟她聊了一會,這女人也沒那麽生氣了,問我在哪兒。

我掃了掃四周,霓虹燈閃耀,車紅酒綠,還真不知道在那兒,就回了在外麵。

她質問我是不是泡妞去了。

我回要是有妞泡就好了。

她就回了一個鄙視的神情,然後沒有了動靜。過了五六分鍾,這才繼續發消息過來問我去不去酒吧。

吳姐的電話沒人接,秦海那兒又回不去,我想了想,答應了,不僅能把肚子問題解決,沒準晚上還有機會來一炮。

她開車過來接我,見到我的時候笑我怎麽一副落魄模樣。

我坐進了副駕駛席,隨口道被趕出來了,無家可歸,要不你就收留我吧。

她笑了笑,眨著眼睛,道,“好啊,我早就想包養一個小白臉了。”

小白臉?

我嘴上重複了一句,搖著頭,自言自語自己有小白臉的潛力嗎?

沒想到少婦直接就摸過來了,不對,應該說是抓,一把抓住了我的小兄弟,挑嘴一笑,“你可是潛力無限哦。”

日,看著她一臉欠艸的騷樣,我他媽硬了。

少婦詫異著張了張嘴,麵上閃過別樣的色彩,原本打燃的車子,她熄火了,關燈,車內一片黑乎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