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 荒人公主被搶

戰爭小世界的人類陣營,位於一片荒土平原之上,而這荒原就是人類與荒人的主戰場了。

在眾骨大城市,南雀南大街裏的暗室,何天鬥的本來是讓眾骨大城市的傳送師送他們到達那片平原的,可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在傳送師的戰獸使用了“遠距離傳送”能力後,何天鬥與依蓮娜並沒有直接被送到人類陣營的前線,而是有點差異的,被送到了還差之有數千公裏的“燃燒之原”。

為何會叫燃燒之原呢?因為這裏有一片巨大的活火山群,也不知這些活火山存在有多少年了,周圍上百公裏內全部是暗紅色的,如同被燒焦的土地所組成。

不過上百公裏外的土地就不一樣了,由於受到了“火山灰”的影響,到處都長滿雜草苔類般的植物,很是茂密旺盛。

在這些活火山之上,一頭全身長滿銀色羽毛,漂亮威武的龍雕正在高空慢慢地飛翔著。

它的背上坐有兩個人類,男的豐神俊逸,女的貌美如花,傾國傾城。他們就是何天鬥與依蓮娜了。

“火山是很可怕,不過火山在噴發時,衝上天空的火山灰對於植物來說,卻是最好的養料,因為它能讓附近的土地都變得更為肥沃……”

被傳送錯地方了,何天鬥也不惱,因為幸虧這裏離陣營前線不遠,與傳送師所料的也沒多大差別。

此時的他,正享受著沿途的風光,坐在劍帝龍雕上與依蓮娜講解科普著有關於火山的知識。

“那些髒髒黑黑的煙灰能當成植物的養料?不可能吧,那麽髒,怎麽會讓土地更適合種植植物呢?”依蓮娜歪著腦袋,不解地問。她怎麽也想不明白,火山噴出來形成的火山灰為何能給植物帶來好處。

“嗬嗬,不相信?不相信的話,我們一會問問當地的居民就可得知。”對於她的不信,何天鬥也不惱,一臉自信的笑容道。

“這火山這麽危險,附近有人敢居住?不可能吧?”

“為什麽不可能,隻要附近有肥沃的土地,那麽人類要吃東西,自然就不會放棄這麽好的土地。對於生活在最底層的人來說,一塊肥沃土地象征著的,可就是填飽肚和財富啊……”

果然,就如同何天鬥所說,又過一會,他們飛過活山群時,就見到一大片零零落落的建築出現在他們的視野。

這些建築都不大,有的甚至破敗得就隻剩茅屋一處,但這些建築勝在數量很多,足以組成數個不小的村落。

小村落的外麵都被長勢良好的田地所包圍,從高空往下望,田地有人在夕陽下,扛著農具不斷地在忙和著。

這一下,看到此情景,依蓮娜總算相信何天鬥先前的話了,不禁心底暗自佩服起何天鬥的淵博知識來。

“也不知這家夥從哪裏聽來的這些東西,倒是挺厲害的呀-”

“嗬嗬,佩服吧?”看到她眼閃現的異彩,何天鬥心情不差地開玩笑道:“這些隻不過是一些小常識罷了,很多人都明白的,不要迷戀哥,哥隻是個傳說-”

當即依蓮娜無語,而何天鬥則是看著她翻起的白眼,哈哈大笑起來。

由於夜幕已要降臨,前方還需要大概一千多公裏的路程才能到達人類陣營前線,所以在到達這村落的上方時,何天鬥就決定了晚上暫且在這休息,明天再繼續上路。

在戰爭小世界裏,風餐露宿可是很危險的,因為隨時隨地,荒野都有可能刮起空間亂流風。

“空間亂流風”這是世界通道獨有的一種罡風,毀滅力不在天棄大陸數萬裏的罡風之下。隻要是遇上的,除非擁有“通天”境界的強者,要不然一般都會直接被吹得粉身碎骨。

指揮著劍帝龍雕落到地麵,何天鬥他們的從天而降,引起當地村民的一陣**,當即許多百姓從屋跑出來,對他們進行遠遠的圍觀。

這些人都是普通的老百姓,皮膚黝黑,一看就是常年下田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就這樣,依蓮娜好奇地看著他們,他們也好奇地圍觀著何天鬥兩人,直到他們的村長到來。

那是一個白發蒼蒼,老態龍鍾的老人,從當地村民排眾而出,嘴不斷喊著“罪過”,踉踉蹌蹌地拄著拐杖,就朝何天鬥他們奔跑過來。那巍巍顫顫,仿佛風一就倒的樣,真讓何天鬥擔心,他會不會一下就摔“沒”了。

“不知大人遠道而來,還請恕罪啊”老人一過來,就想下跪,何天鬥忙扶住了他。

“老丈,你這是於嗎呢?”

何天鬥一頭霧水,也不知他的身份,不過見圍觀的當地居民看著他眼都帶著尊重,大概猜出了他的身份。

“我是苦水村的村長,大人遠道而來,還請到舍下喝一杯茶,一會再談軍糧之事。”

“軍糧?”何天鬥怔住,這下總算明白為什麽他剛剛要有下跪的動作了,肯定是把自己錯當成是別人了。不過,見老人要引路,想著一會再解釋也無妨,也不推辭,就跟在巍巍顫顫的老人身後,往這裏看起來最為得體,最為漂亮的一幢房行去。

在這房裏的客廳坐好,自有村民奉上茶水。

何天鬥這才不解地問道:“老丈,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呀?”

“認錯人?”聽聞此話,如此,老人這才仔細地打量著何天鬥上下幾眼,奇怪地問:“你們不是從前線來催糧的嗎?”

“不是。”何天鬥苦笑。

不過經過這一茬,他也總算知道,為什麽老人會認錯了。

原來,此地的農作物種植出來的糧食,主要供應的都是前麵的人類戰爭前線。按一年一收,日也快到了,所以老人見何天鬥他們從天而降,才會以為他們是來收糧食的。

但知道了何天鬥他們不是收糧的人,老人也一樣熱情,因為,照他的說法,平時除了收糧的人以外,可是很少人會路過他們的村,更不用說,來此地借宿一晚了。

“歡迎歡迎,隻要大人不嫌棄這房,那麽,自然沒問題。”

“那就謝過老丈了~”何天鬥感謝道,他從來不會因為自己的實力非凡於常人,就高傲自大,對於這些老百姓來說,特別是老人,他還是很尊老愛幼的

隻是,他忽然想起一事,就問了起來:“老丈,小觀這裏的建築似乎有的很破敗,難道這裏的夜晚沒有空間亂流風嗎?”

“空間亂流風?這個沒有,可能是那些火山擋住了吧,自從我出世長大到現在,都沒見那些空間亂流風在這裏肆虐過。”

何天鬥理解地點點頭,有火山的遮攔,沒有空間亂流風,這倒倒是很有可能。

就這樣,何天鬥與依蓮娜就在村長的家裏,渡過一晚。

本來,這一晚在此渡過,應該會很平靜的,可就在半夜,大概十二點的時分,何天鬥忽然聽到門外的異響——似乎樓下大門被打開,有人走出去了似的

“這幢房隻有村長老倆口還有他的孫居住,這麽晚了,難道是村長出去了嗎?”坐在**,靜坐養神的何天鬥感覺有點奇怪,不過,這是人家的私事,何天鬥也不好去追究,隻能當做什麽都沒聽到。

可就在大概淩晨一點時,樓下的大門又響了一次,他終於察覺到不對頭了

他似乎感覺空氣多了一股異樣的味道。這味道類似於一種香氣,入鼻間聞著好像是薰衣草的味道,又有點檀香味,隻是聞之,就有一股無法控製的困意浮上腦海。

“是迷香不好,依蓮娜”何天鬥差點沒被湧上來的困意迷得睡著,但旋即,他咬破舌尖,精神一振動,眼睛瞪得賊大就開門衝向自己的隔壁。

“依蓮娜,依蓮娜……”

他敲了幾下門,可裏麵沒有反應。

這下,他終於發覺是出事了,一支腳直接將這門給踹碎衝進去,入眼之處,依蓮娜已經是遝無影蹤。

“難道是荒人查到了依蓮娜的蹤跡?”第一時間,何天鬥就想到這個:“不過,不應該呀?要是荒人早發現,怕直接派大軍來搶奪了吧?”

就在這時,忽然何天鬥看到這房間裏的窗戶被打開,趕緊跟著掠出窗外。

一掠出窗外,何天鬥環目四顧,當即發現也門外樓下正有一個影抱著個人形布袋,正要往遠處而逃。

“大膽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搶人搶到爺身上”看到那人形布袋,何天鬥心那個怒呀,他哪想到隻是隨便找個地方借宿,會發生這種搶人事件。

當即,他召喚出劍帝龍雕,騎乘在它的身上,朝那個人影追擊而去。

這個人影實力很強,抱著依蓮娜,依然跑得很快,何天鬥甚至還看到了一個個殘影從他的身後拖拽而出。

他心下訝然,趕緊催促劍帝龍雕追擊而去。

有了空的優勢,哪怕是不熟悉此地的地形,他也不怕此人逃走。可是剛追出不到百米時,忽然,有兩個人影就從左右放出暗器。

那是兩把利箭,帶著尖銳的呼嘯聲,直射向何天鬥。

“還有幫手?我草你大爺的,我看你們是在找死”何天鬥險之又險地避開這利箭,張嘴破口大罵,就讓劍帝龍雕朝兩人射出數十道劍羽。

劍羽一出,絲毫不比對方的箭支速度慢。對方顯然也沒有想到何天鬥如此厲害,當即兩人被射得如同刺蝟般,慘叫著從建築上跌落。

兩人一跌落,前麵又是出現兩人。

這下何天鬥趁著那稀疏的月光,總算看清了,心一凜——原來,這些人都麵相猙獰,眼珠滿是血色,他們居然都是荒人。

“難道他們真的知道依蓮娜的下落了?不可能啊總不會是傳送師跟他們說的吧?但依傳送師那麽恨荒人,也不應該呀?”何天鬥滿腦的霧水,繼續朝前追去。

所過之處,荒人盡出,但都被何天鬥輕易地解決。

也許是察覺到何天鬥的不同凡響,不是好惹的吧,終於,荒人在死了將近十來個後,再沒有荒人出來找死。

而何天鬥也追到了那個抱著依蓮娜,奪路而逃的荒人。

何天鬥沒有殺掉這個荒人,在將依蓮娜搶過來後,就將這個荒人給打昏綁了起來。他想等把依蓮娜救醒後,再詳細詢問一番。

“依蓮娜,你沒事吧”

把布袋上麵的繩解開,何天鬥迫不及待地叫道。

可就在他解開繩時,他震驚了,這袋裏的人哪裏是依蓮娜,分明是一個白發蒼蒼,身形略顯臃腫的老村婦啊

“調虎離山之計”

何天鬥急了,捉過那個荒人,就想質問他。而這時,更加令何天鬥驚怒交加的是,這荒人不知啥時,居然咬舌自盡了。

當即,何天鬥方才積壓的怒氣如火山一樣爆發了。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裏閃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咆哮起來。

“啊這是怎麽回事?我操你荒人的大祖宗,你們給老出來”

怒啊,驚怒交加的何天鬥,神識立馬如同潮水般瘋狂地洶湧釋放而出,籠罩在方圓千米之內。

是的在境界升到融天境後,何天鬥這會兒的神識已經強到可以延伸到千米之遠,在這千米之內,所有的動靜都逃不出何天鬥的監視。

頓時,一千米之內的所有動靜,都顯現在何天鬥的腦海裏。

有嬰兒的啼哭聲,有老人的咳嗽聲,有年輕夫妻辦事的呻吟喘氣聲,有掙紮,喘不過氣來的悶哼聲……

掙紮悶哼?何天鬥眼閃過一道喜色,當即順著聲音讓劍帝龍雕趕緊衝向東邊。

這悶哼聲,就是從那邊的一個破敗小茅屋裏麵傳來的。

何天鬥真的沒有想到,那麽一個占地麵積還沒他家廁所大的小茅屋,會是荒人用來藏人的據點。

追到這裏,何天鬥就一腳踢向這個茅屋。

依他的力氣,恐怕一輛大巴在他一踢之下,都得飛出去吧,這茅屋也不倒外,當即被何天鬥踢得崩碎而飛。

可是,將這茅屋給踢碎後,何天鬥傻眼了——隻見這茅屋之,一個滿身肮髒不堪,披頭散發的乞丐正捂著肚,痛得在地上亂滾亂動著。

這悶哼聲,似乎就是他發出來的。

“喂,你怎麽了?”

何天鬥喊道。

那個乞丐可能是聽到了何天鬥的喊聲,忍住痛,對著何天鬥哇啦啦地就亂叫了一通。何天鬥這才知道,這個乞丐是個啞巴。

不對

換成普通人,自己的房被踢碎,怕早震驚得什麽都忘了吧,這乞丐怎麽會對自己沒半點反應?哪怕是再痛,也應該會驚訝地看向自己呀?而且,他方才明明聽到的悶哼聲,是女的,根本與這乞丐的悶哼聲不一樣。

說來也巧,就在何天鬥狐疑地看著他時,這乞丐原本破爛的床席下是遮掩著個洞的,但經過他的掙紮,露出一個木製的蓋來。

瞬間,何天鬥總算知道這乞丐是假裝的,一腳就用力地跺在這乞丐的肚

乞丐再也不是哇啦哇啦亂叫了,清晰地發出一聲淒厲到極點的慘叫,翻著白眼痛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