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 貌似天子的存在?

自從何天鬥三番兩次帶那麽多獸核來賣後,可以說,伍德想進入極丹宗的內門希望,不知不覺間已經牢牢地係在何天鬥身上。

他相信,有了何天鬥這麽個大主顧,生意會越來越好。靠著他,說不定自己很快地就能憑這收購獸核的表現進入極丹宗,救得老父。

但何天鬥三個月不出現,一出現卻反常地,隻是拿出單單一枚獸核要賣,伍德失望了,隻覺得伸出手要拿獸核的手顯得是那麽地無力,最近的期望變成失望,也讓他頭一陣陣暈眩,臉色難看至極。

見他的臉色不對,何天鬥並不知內情,而是好心地詢問了一句:“老伍呀,你這是生病了嗎?怎麽臉色這麽難看?”

“難看嗎?是了,自己現在的臉色一定很難看。”伍德心暗歎一口氣,沒有鏡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但畢竟生意是長久的,所以他勉強地擠出個笑臉,正想隨意地找個借口糊弄過去,並不想讓何天鬥知道自己的心思。

然而在此刻,卻是有一個年輕的,很富有磁性的聲音從不遠處的半空插了進來,接過話頭:“就隻是拿區區的一枚獸核出來賣,這麽小的一筆生意,人家老板能心情好嗎?不直接說,讓你積攢多點,再拿來賣就已經算給你麵了嗬嗬,何天鬥呀何天鬥,你不丟人,我都替你臊得慌。”

說話的是一名年輕人。

白衣黑發,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紮不束,微微飄拂,襯著懸在半空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白皙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裏閃動著千種類似於琉璃般耀眼的光芒。豐神俊秀,容貌如畫,一個男的卻是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

這種容貌氣質,這種風範儀容,根本就已經超越了一切人類的美麗。他隻是隨便穿件白色的袍,覺得就算是天使,也絕對不會比他更美。這種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態,竟是已不能用言詞來形容。

他的聲音低沉,並不大,但響起後,不覺然間,竟是有大多數人情不自禁地就看向那年輕人。

“好一個豐神俊秀的奇男”看過的人,心裏不無羨慕嫉妒恨地歎道。

男的都這樣,女的就更加不堪了,雙目發直,個個泛起花癡般,腳底浮動,不知不覺地就向那男。

接過伍德話頭的,就是這麽一個男,一出現就引來萬眾矚目的男。

何天鬥聽及此話,也是好奇地抬頭看一眼這男,臉上浮起納悶的神色,心想:“我認識你嗎?”

這個男看著有點眼熟,可記憶,何天鬥卻是找不到這個人的半點印象啊難道說,他是見過自己,自己沒見過他的人?

見不認識,依何天鬥的性格,也就很快地無視了他,低頭繼續跟伍德道:“有狗在吠,別理他,那啥,你鑒定一下,看這獸核值多少錢。”

起初,引得何天鬥抬頭看,那個年輕人還是顯得很“洋洋得意”的,似乎想以此挑釁何天鬥。但沒想到,下一刻,何天鬥根本不受激,竟然無視了他,還把他的話當成狗吠。

頓時,這個年輕人怒目切齒,身上彌漫出濃溢到幾乎變成實質的煞氣。

這煞氣如潮湧向何天鬥,無形地一浪接一浪。

“哼”

最終,他沒出手,因為這裏不能動武,於是,他重重地哼了一聲,右手虛晃,就拿出一大包的東西隨手扔到伍德麵前。

這一大包的東西如果都是獸核的話,當有幾百顆,是個不小的數目。

“老板,這些獸核都給我計算一下,看能賣多少錢還有,那一枚獸核,沒必要再鑒定了,我趕時間,你也省事,隨便給他一點錢打發走便是。如果你怕浪費那點錢,等一會,從我這些獸核的錢裏扣也無妨。”這年輕人落落大方,顯得很慷慨地道,但實際裏,語氣卻是綿裏藏針,間接對何天鬥產生刺激,不屑,打臉的意思。

看見獸核有這麽多,伍德當即大喜,知道大生意來了。可讓他趕何天鬥,作為一個忠厚講信用的生意人,他心裏卻是過不去這道坎啊

於是,他猶豫了,為難著。

不得不說,那年輕人成功地激怒了何天鬥。

“我招誰惹誰了,神經病嘛這人”他暗裏大罵。

不過表麵上,何天鬥卻依舊是不動聲色,不看他隻是冷笑著對伍德道:“我說最近的狗怎麽越來越猖狂了,吠起來還沒完了咋的”

那情形,就如同他說這話,隻是一個普通人在對鄰居抱怨著最近的生活瑣事似的。

是的

絕不能讓人看出自己在生氣。

多年的生活經驗,讓何天鬥總結出一個道理——那就是如果有人想方設法地欲讓你生氣,以此取笑你,那麽你必定不能讓其得逞。因為有種賤人總是矯情的,你一生氣,他的目的達到,這樣,賤人就會心情舒爽。反之,你要是淡然處之,這樣的話,那種賤人便會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法受力反彈感,被氣得要命。

“呃……”

果然,何天鬥的這種表情,讓那年輕人差點沒被這情形給噎死,越加憤怒了,臉上變成猙獰,怒發衝冠,卻又在此不能動手,無可奈何。

伍德呢,則是看看飄浮在半空上,很是裝hr年輕人,又看看何天鬥,一副很為難的樣,不說話也不點頭,隻是看了眼那一大袋獸核,又當作在仔細觀察著何天鬥的獸核。

這一觀察,本來他隻是做做樣的,想圓滑地盡量雙方都不得罪,想著如何解決現今的處境。可奇怪的事發生了,這獸核一上手久了,他漸漸為之入神了,專注了,最後竟看不出這獸核該值多少錢,因為他的記憶,明顯沒有見到過這種獸核。

“難道是傳說的那種獸核……”想到什麽,他腦海為之大震。

“老板,你還收獸核不?收的話,就馬上,立刻給我計算下,要不然,我趕時間,就不賣了”見伍德如此,年輕人似乎說不過何天鬥了,不耐煩了,就遷怒於伍德。

在他看來,伍德是個生意人,利益至上。隻要自己發話了,伍德為了自己的生意,那麽,還有可能會理何天鬥麽一個隻拿出顆獸核的人嗎?

而何天鬥,也在等伍德反應。

他也知道伍德是個生意人,作為一個合格的生意人,現在就必須做出個抉擇,最英明,最佳選擇的就是聽那年輕人的話。

雖然,也有可能伍德會因為自己以前跟他做的生意,不理那年輕人。那麽,也必會在一番艱難地糾結後,再想方設法地讓自己稍待一會,先讓他做了那年輕人的生意才是。

但就在這時,令那年輕人,也令何天鬥都感到不可思議的事出現了。

伍德發話了,做出決定,居然在那年輕人說出那話後,當機立斷就抬頭回複那年輕人,堅決地道:“不好意思,我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一個先來後到,有關於你無理的要求,我伍德無法接受,抱歉了,如果你真趕時間,不想在我這裏賣獸核的話,請便”

他的語氣之硬,臉色之堅定,一點也看不出有一絲勉強,或是不甘,或猶豫不舍的意思。

仿佛,他就認定了那獸核,其它的全不看在眼裏。

此話一出。

何天鬥愣住,思想都呆滯了。

而那年輕人,就顯得更加地不堪,直接目瞪口呆。

哪怕是那些因年輕人而默默關注此事的“好事圍觀群眾”,都為之一怔。

“喂,老板,我沒聽錯吧?你再說一遍?你真的就為了那一枚獸核,不做我這幾百枚獸核的生意?”

那年輕人錯愕好久,這才又開口。

“是的我伍德做生意就是這樣,如果你願意與我做生意就請稍等下,我把這位客人的獸核計算好再說。如果你不願意,那我伍德也不強求”伍德一本正經,鄭重其事地道。

“失算了這老板好像是傻,不像生意人。”那年輕人的嘴角抽搐了,難看神色,出現這麽一絲味道。可他還是不甘心地繼續伸縮著那於澀的舌頭,氣急敗壞地道:“老板,你腦袋不會是被門給夾到了吧?難怪你生意這麽差。在這擺地攤,哪有人把大生意放在一邊不做,隻為了一點點原則,就隻做小生意,賺那點點錢的?”

有圍觀的,旁邊的一些小商戶老板也在竊竊私語著。

“是啊是啊伍德這家夥莫不是瘋了吧?我在這集市區多年,可還從沒見過如此不懂得做生意的人呢-”

“是這道理,嗯,我們做生意,圖的還不是錢?我看伍德這生意人做得可真不合格,有錢不賺王八蛋而且我一眼就覺得那個白衣年輕人不簡單,能拿一包獸核來,就有下一包。”

“可人家那何天鬥也是大名鼎鼎呀這一次他拿一顆,說不定下次還會再送一大筆生意給伍德也不一定。你忘啦,前麵有一次,那個萬獸宗的張仿眼紅伍德,還親自要過來挖何天鬥過去呢-說不定,人家伍德講究的就是長遠,眼光好。”

這附近的商戶,明顯都認識何天鬥。

所以說,何天鬥最近也是出名了。

但無論他們談的什麽,說的什麽道理,做為商人的他們都認為伍德此舉是很不明智的,違背了商人的理念,不適合當一名商人。

聽及周邊的**之語,那白衣年輕人索性落到地麵,右腳腳尖不斷上下抖動著,一副很得瑟的樣。

待眾人說得差不多,他就走向伍德,他想用行動表示,他真的不想把生意再給伍德做了。

為此,他拿起自己的那包獸核,還送了一句話給伍德:“好吧,你成功激怒我了,現在我不賣了,你後悔了吧後悔的話你就隻能怪這個該死的何天鬥了,是他讓你少做了我手上這麽一大筆生意的。”

他這是在挑撥,離間何天鬥與伍德的關係。

眾人見此,也有一大部份人認為伍德很不識相。

何天鬥則在一旁,始終麵不改色,隻是冷笑著。

直到,這年輕人拿起那包獸核,伍德終於忍不住了,對著那群他認為是有眼無珠的圍觀人群道:“以後我會不會後悔我不知道,但是我現在不得不說一句公道話,相對於人家天鬥的生意,你那包獸核的價值,還是差得遠了。”

“不可能,你撒謊”那年輕人顯然不信,大喝道:“你可以自欺欺人,可是你認為,你能騙得了這裏這麽多人嗎?就他那枚獸核,比得上我這些?說大話,也不是這樣說的啊”

“哼,愛信不信這枚獸核的價值又豈是你能看得出來的?在這,我不得不再說一句,這一枚獸核抵得上你那種獸核幾千上萬枚。不好意思,如果你不想賣獸核,就請便吧,我必須為何天鬥先生先鑒定好這獸核再說。”

伍德說到最後,語氣凝重,誠懇,認真至極。

伍德也不是沒看過那包獸核,他看過一眼,裏麵的獸核數量是多,但等級都不高。反之,何天鬥這獸核之所以他不認識,是有一種可能性的。

那就是這獸核,是高級到他還沒有資格,不,或許是說,無人賣的一種獸核。

沒錯內蘊含著毀滅性的爆炸力量,渾體光滑如玉,握在手還有一種由於力量太過集囊括在內,以至於滲透出來的能量刺透感。

雖然他沒有見過這獸核,但他卻有一種期待,狂喜感,這獸核說不定就是帝級以上的。

“說不定是帝級的?”一想到這,他激動得腎上腺激素瘋狂分泌,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就喜暈了。他是沒有什麽權利收購帝級以上獸核的,但也是因為這帝級獸核根本沒有人賣出來過啊,無人殺得了帝級凶獸,還賣個屁。

但沒人賣,可這也不妨礙他收購呀隻要想想,自己能收購到這麽一枚難得的帝級獸核,定是能在極丹宗立下大功他有點迫不及待了,想拿這獸核回家讓極丹宗的長老鑒定一下。

“哼,我看你明明是在說大話吧,什麽一枚獸核比我的獸核好上千倍萬倍我怎麽不知道,現在的獸核有這麽珍貴的!”那年輕還糾纏著道,似乎不把伍德的真麵目揭穿就不罷休一樣。

“是啊伍德老板,你不是為了麵,才故意這麽說的吧?啥時候,有如此珍貴的獸核啦?”圍觀人群,也有人好奇地叫道。

“對,伍德老板,要不你給我們普及一下知識吧,那獸核為什麽能比人家的貴千倍萬倍……”

這些人明顯都是一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有熱鬧就湊,沒熱鬧也要湊出熱鬧。

對此,伍德很無奈,隻好道:“我現在還不敢百分百肯定,容我拿回去給長老鑒定一下,大概二十分鍾回來”

“好,那我等你二十分鍾又如何”那年輕人一副與你杠上的樣。

周圍的人群也紛紛有的忘記圍觀的身份,爭相道:“等就等,我們也想看看啥獸核”

何天鬥見伍德看向自己,聳聳肩,似乎在說無所謂。

伍德大喜,連那些地攤上的雜物什事,也懶得收撿了,急急忙忙地就離開此地,衝向四劫之鎮。

此時,他的心情是激動的,嘴唇是在上下打顫著,腦海裏是沒有思想的。

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回到極丹宗找職位最高的長老,鑒定這顆獸核

伍德走了。

何天鬥坐在他攤的小凳上,時不時地會用眼角餘光看向那年輕人。

這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這年輕人他沒有印象,但越看他卻覺得越像一個人。

像誰呢?何天鬥想了好久,最後,心裏浮出個人的影像——天

是天嗎?

可怎麽變了一個人似的?

要說以前天給何天鬥的印象,那就是狂妄自大,總給人種天王第二,老第二一樣,身上有股衝天的不羈與倨傲氣息。

然現在這年輕人,除去比天更加俊朗,有點倨傲外,更多的是陰柔晦邪之氣。

到底是不是天?……還是說,他是天曾經弄出來過的,類似於傀儡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