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伍家的謝禮

幾番打聽,何天鬥又回到四劫之鎮,找到伍德。

伍德所住的房是一座不大的平屋,也就大概七八十平方,用紅磚澆築而成,上麵鋪有紅色木頂,很是普通。

“叩-”何天鬥打量幾眼,敲門。

裏麵應道:“誰啊?”接著,一個青年從裏麵打開門來,看到何天鬥,怔了下。

這個青年看著有點臉熟,忽然,何天鬥記起,好像是當初因為小霖琳偷東西時,就是被他抓住的,為伍德的兄弟。

一下,何天鬥就知道,自己找對了地方。

“是何先生吧?裏麵請……”這青年看來也是知道了,何天鬥就是伍德的貴人。要不是他,他的大哥也不能進入極丹宗的內門,所以態度顯得很是熱情,趕緊讓開身請道。

何天鬥也不客氣,點下頭,走進去。

剛走進去,何天鬥就聞到一股濃溢的藥味,這藥味刺鼻非常,直透心扉,忍不住地他的眉頭就微皺起來。

再往裏,他觀察了下,這個家家徒四壁,除去最簡易的家具般,再無別的東西,看來這日過得也是很清苦艱難。

此時,這屋正央並排著兩張單人床,上麵躺有兩人,其一個就是伍德,另一個是位老人,眉宇間與伍德很像,看來應該是他口所說臥病在床的老父親。

伍德全身都是血,那老人則是裹在薄薄的被裏,看不清狀況。

“大哥,何先生來看你了”那青年大叫道。

何天鬥想阻止已來不及,隻能看著伍德與他的老父親紛紛被驚醒。

在得知何天鬥,就是讓伍德進入極丹宗內門的貴人後,他的老爸激動萬分,紅著眼睛,用那滿是皺紋的手就要掀開被,巍巍顫顫地就要起床給何天鬥跪下。

見他行將就木的樣,何天鬥心裏一驚,趕緊上去把他扶起來:“老人家,不要客氣,你躺著……”

說真的,對於老人家如此,他還真不好意思,因為有關於伍德的事情,他還真是隨手之舉,並不是刻意幫他的。

至於伍德,則是想到什麽一臉的羞愧,想要起床,也被何天鬥給攔住。

“何先生,我對不起你呀”

“怎麽回事?你身上的傷是怎麽來的?”

“我沒有請動那個人,而且似乎,他還被我惹惱了。”伍德低著頭,不敢看何天鬥,渾身顫抖,情緒似乎很激動。

“你慢慢說”

看他比他老父更為激動的樣,何天鬥真怕渾身是血的他呼吸一下上不來,就掛了。

“本來,照您的意思,我是想去請那個人好好談談的。可是,我去了一下午,根本不得門而入,也沒動靜。我等啊等,以為沒人,就一惱之下踢了他的門一下,結果裏麵竟然傳出一陣爆炸聲。我意識到,我可能闖禍了,這不,人家一出來就把我揍成這樣了。”說到最後,他一臉的悔恨:“我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辜負了何先生的信任”

何天鬥一聽到這,心失笑。

看來,伍德還真是倒黴,他去請人家,人家可能正處於煉器的關鍵時候。這不,由於他的一腳,可能就讓人煉器失敗了。

也不知煉的是什麽級別的寶貝呢,不過,就單看那人沒有要了伍德的性命,全是皮外傷,應該還算良善之輩。

“把這些藥吃了吧”

何天鬥想了想,從空間戒指弄出點療傷的藥,這些都是以前的存貨,有了這些藥,伍德的傷勢應該很快就會好的。

“何先生,你也會煉藥?”看到何天鬥把丹藥拿出來,伍德一驚。他不是沒有想過,這些丹藥是何天鬥買來的,不過單看何天鬥隨手就拿出一瓶,並一臉篤定的神色,伍德猜想道。

“嗯”何天鬥點頭:“以前學過一些”

要是有煉藥師聽到何天鬥如此一說,怕是要氣得來找他拚命,你好不容易得到一本煉藥寶典,你卻隻學了一些,有沒有如此暴殄天物的啊

聽及何天鬥如此一說,伍德的臉又蔫下去。

他本來,還在想自己加入極丹宗的內門,還沒有貢獻點可以換來治好老父的丹藥。如果何天鬥會的話,那就不用舍近求遠了,還能讓老父提前恢複健康。不過,在聽說何天鬥隻學了一些,他就認為何天鬥應該也是學藝不精,就沒再追問下去。

“吃吧”何天鬥倒出一顆,想了想,還要伍德領路去找那煉器師。於是,就把向日葵召喚出來,施展生命賜予。

對於忽然憑空出現的植物,他們都是大嚇一跳。

接下來的時間,他們就把何天鬥驚為天人,謂之神跡了

牛比

太牛比了,簡直就是屙炸天啊隻不過半小時左右,他們眼那奇怪的植物,奇特的陽光透過屋頂射下,伍德的傷勢居然全好了。

這下,伍德終於明白,何天鬥所會的學過一些,是什麽意思了。

因為,那丹藥吃下去後,他能感覺到其蘊含著的神效,更不用說被向日葵的生命賜予所照時,那種暖暖地,渾身獲得新生般的奇妙感覺,簡直不可思議到極點啊

驚呆了

伍德一家人全部呆若木雞。

好久好久,伍德才一骨碌地滾下床,對著何天鬥跪拜道:“何先生,你救救我父親吧”

一個大男人推金山倒玉柱地,淚流滿麵。

何天鬥看著這情形,免不了地就想起了自己的爺爺,心歎口氣,點點頭

“索性地,就給他的父親治一下吧”何天鬥如此想道,點點頭。

看到何天鬥點頭,伍德大喜,他的那個兄弟也是在父親的呼喝下,趕緊跪了下去,連連磕頭。

“你父親得的是什麽病?”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何天鬥本來想走上去把把脈的,不過想了下,自己這不是傻了嗎?自己又不是學的醫,大固。

“我也不太清楚,已經十來年了,剛開始隻是身體虛弱無力,時不時地頭疼或發燒,流鼻涕,後來身越來越虛弱,也不知到了什麽時候,他就再也起不了床了,有種控製不來的感覺,大小便失禁。”伍德邊回憶,邊細說道。

“十來年?”何天鬥一怔,什麽病居然能拖這麽久,也不死人,也不會恢複。

“是的我們常期都會給他弄來各種草藥,甚至丹藥也有,隻不過,我們花費了所有的錢,幾乎傾家**產,父親依然躺在**。”伍德一臉苦澀地道,在十來年前,他們在永無止境哪怕不算是頂尖的富有商人,那也是財顯一方啊但如今,為了自己的老父親,家徒四壁,好幾回父親都不想拖累他們,要自殺,但由於行動不便加上及時發現,不止死不成,病反而更加地重。

無奈,最後隻好叫兄弟輪流照顧自己的老父親。

而他們的錢最主要的都是用在購買丹藥上,這些丹藥一顆貴千金,最後才落此境地。

伍德說著,旁邊的青年,還有躺**的老人都憶起往昔,老淚縱橫。

何天鬥最後琢磨好久,也琢磨不出,這是什麽病。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的治療,想那麽多有啥用。因為,他有一株萬金油“向日葵”,隻要是用生命賜予,有什麽病是不能治好的?

把向日葵再次召喚出來,太陽形成的光柱從天而落,透過屋頂照在老人的身上。

當即,在那光柱的照射下,有一股惡臭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漫溢四周,又被陽光所消去融化。

而伍德的老父親,則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不斷地恢複精神。

不止是精神,就如同年輕化了一般,身上的皺紋也在慢慢地消去,整個人不斷年輕化。

可能是由於有三顆太陽的緣故,這一次,老人隻用去三個小時,快到午時就好了,他的父親也從行將就木的狀態變成五十歲,精神矍鑠,滿麵紅光的狀態。

這可是十來年拖下的老病啊,三個小時,這還不叫快嗎?

當下,三人又有一種如同猶在夢的錯愕感,顯然不相信幸福這麽快就降臨到他們的家來。

“何先生,你是我們家的貴人啊”

老人家終於能下床,拉著伍德與那個青年又是跪在地上,好一陣磕頭,何天鬥勸都勸不住。

不過,對於自己偶然間,能治好伍德,何天鬥心情還是不錯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這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算是害伍德被揍得他爹都認不出來的補償了。

伍德的老父親終於好起來,一下,伍德的各個兄弟也被叫回來,他們家就如同過年一般熱鬧歡騰。

一番磕頭道謝先不說,待何天鬥想叫伍德帶他去找那個煉器師時,忽然,伍德的父親讓何天鬥留步。

“何先生……”

“老人家,你還有事吩咐嗎?”何天鬥轉過頭去,不解地看向他們一家人

“不,何先生對我們有大恩大德,再造之福,我們哪敢有吩咐。隻不過,我常教這些孩要有恩必報,所以,我有一物贈予何先生。”

“不用了,這太客氣了-”何天鬥笑著道,這種舉手之勞,他可也沒有想過要得到什麽報酬。

“不,這一定要的,伍家祖訓丨遠源流長,身為伍家孫就莫敢不遵。如果何先生不接受我的謝意,那麽,老朽就再死一回還予您”說著,伍德的老父衝動著就又要尋短見,何天鬥忙與伍德兄弟幾個製住。

好一個性情孝烈的倔強老人。

見何天鬥露出願意的神色,這位老人家這才抖擻著從脖上取下一條繩,上麵掛著一件玉器,仔細看那是一個很奇形怪狀的鑰匙。

這鑰匙跟普通的鑰匙區別是有五根鎖刻柄,通體散發著血紅色的光芒,其晶瑩剔透,看起來是件不錯的玉器。

“這是我們祖上留傳下來的,傳說是出自凶獸區的死淵,我看我們這一輩都很難再進入那裏了,所以贈予何先生您,想必有一天你可能會用上。”

“死淵?”何天鬥一怔,說真的他還從未進去過凶獸區的深處。

為何沒進去過?

因為聽說皇級強者,很少有人敢進入的,對於裏麵來說,哪怕是皇級強者進去,也是死一生。

別看何天鬥在凶獸區大殺四方,但那也隻是在外圍,連間都算不上。不過想想也是,如果不危險,凶獸區的晚上就不會令人望之怯步,談虎色變了。

“何先生,你就收下吧”

伍德勸說道,他的兄弟也是紛紛在旁幫忙說。

見他們都是一臉真誠的樣,何天鬥在感慨這一家的團結與友愛,也就點頭將其放進空間戒指。

隻不過,就在何天鬥要將其放進去時,詭異的事情發生,這鑰匙似乎有什麽能量在阻止何天鬥般,剛靠近空間戒指,就有一股抗拒的力量出現。

那感覺就如同,磁鐵以同極碰上產生的作用力般。

“這不是一件凡物”

何天鬥總算重視起這件玉器,將其放在上衣的口袋。至於用繩直接放掛在脖上,呃,對於此點,何天鬥還是有點小潔癖的。

告別眾人,何天鬥與“被父親再三警告要好好幫何天鬥辦事的伍德”前往那名煉器師的所居住之所。

四劫之鎮,名字上雖有個鎮,但其實比炎都一個首都大城市都要大好幾倍

兩個小時的時間,何天鬥才被伍德帶到一棟莊園前。

剛來到這,看著高逾三米的圍牆以及看不見進麵的大鐵門,伍德就道:“何先生,我們翻牆進去吧”

何天鬥一怔,感覺莫名其妙。

如此,伍德才解釋,原來,這個莊園的範圍很大,大到在外麵喊,裏麵屋的人都聽不到。

何天鬥聽及此話,一躍到牆上,這才發現果然如此。

隻見這莊園約有數千米平方,可根本沒有建築物,就隻有間孤零零地坐落有一間兩層小房。

也不知那名煉器師,為何要建造成這個樣,何天鬥心裏奇怪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