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四章 天子討好,兄弟相見

本來,萬眾王朝的天子正在朝堂上商議國事,周圍一片肅穆。但就是這聲驚雷打破這種安靜,將他嚇得渾身一抖擻,差點沒從椅子上掉下來。

“這是何方宵小?居然敢如此大膽,天子陛下休慌,待為臣前去看看,將其捉拿回來”萬眾王朝的大將軍聽到這個雙眼圓睜,馬上站出來聲若銅鍾地道,表情氣憤無比。

“洪耶大將軍,這好像不是您的事吧,大將軍休要越俎代庖。王宮要緊,微臣敢請天子陛下還是先傳喚鎮都軍,讓他們趕緊布防守住王宮為好。”一個留有長須的白臉文臣,雙手抱成拳,請示道。

“本將軍看你是自己怕了吧哼”

“大將軍何出此言……”

本來,在哪個地方哪個國家,文官與武官都是不合的,這裏也不例外,就隻是件事就讓他們出現不合,吵鬧起來

他們卻是沒有注意到他們的王朝天子,此時,整張臉變幻莫測,似乎正處於擔驚受怕中。

“吵吵吵吵什麽吵,一群飯桶聽不出那是老祖的聲音嗎?立馬地,擺駕不行,等不及了,本天子得親自趕去看看”最後,萬眾王朝的天子被他們的爭議惱到極點,不顧形象地破口大罵,也不等這些大臣反應過來,就站起來,衝向‘門’口。

能讓老祖都發怒,證明此事非同小可,他可不想在沒人的時候,自己又被老祖批頭蓋臉地訓丨斥上一番。

要知道,哪怕是他現在身為王朝至尊的天子,在老祖麵前還是小孩子一樣,任其打罵,絲毫不留情麵啊

“一品家族”的庭院裏麵,某間裝修還算溫暖舒適的屋子中……

鄒興正半臥在一張紅木‘床’上,滿臉憂‘色’地跟著父親討論著家族中的事。

他的臉‘色’有點枯白,很是憔悴沒‘精’神,看來過得不是很好。

“父親,他們想要族長這位置的話,給他們便是,何必為了點小事,讓所有的親戚都撕破臉呢-而且,生意是本,這兩天,為了這事,居然府裏還不接客。”

“兒啊這哪是小事,要知道,這個位置本來應該是你的啊”見自己的兒子如此不爭,鄒屏氣得吹胡子瞪眼的:“那一群白眼狼,想當初知道你能進巨骨學院,看看他們那獻媚拍馬屁的樣子,多惡心啊現在,你殘廢了,卻是前恭後倨……”說到這,鄒屏泣不成聲,老淚。

“父親……”看到老父為自己哭成這樣,鄒興也是悲從心起,不知從何再說。

早在先前,他在巨骨學院被害後,為免何天鬥擔心,讓其再受連累,鄒興就派家族的人去把他接走,藏在某個地方。

直到聽到小道消息,說天庭被滅,天子被殺,何天鬥又成為舉大陸都聞名的“破天戰神”,終於臥薪嚐膽好幾個月的他才終於放下心,回到家族。

本來,他的心思是回到家族中,好好地度過餘生也就罷了。

隻是回到家族後,以前的一切全變了,他變成廢人,幾乎失去巨骨學院學生的資格。這就讓家族裏的長輩都很不待見自己,哪怕是以前再好的長輩,看到他也是難免失望地搖搖頭。更甚者,還有的冷嘲熱諷,說話像針一樣“刺”他是廢物。

可以說,鄒興回到家族中後,先是惱怒,再來失望,到麻木,幾乎什麽經曆都有過。

這也就罷了,後麵鄒興想著,畢竟還有自己的老父母可以照顧自己,這還算幸事。

但是,人心險惡,時況愈下,他的這些親戚後麵居然從鄒興的事,再銜生到漸漸地生出要搶奪族長之位。

理由是鄒興乃四肢全無的廢人,根本無法成為族長,那樣會讓別人笑話,甚至引起競爭商家的攻擊把柄。畢竟,一個商業家族要展現強大,才有資格讓人相信與其做生意,這是無可避免的。

一‘逼’再‘逼’,他的父親已經快要承受不住,這才在兒子的麵子如此失態哭泣。

“算了,父親,你把位置‘交’給他們吧,唉,隻要一家人能平平安安,衣食無憂地生活下去,也是好的……”

哪怕是到現在,鄒興都沒有想過要利用何天鬥幫他穩住這個族長的位置,他不好意思,認為虧欠何天鬥太多。

更何況,他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去找到何天鬥。

也就是這兩天,族中鬧得越凶,都不見外客,生意也是停下來。

“兒呀,是父親對不起你,沒辦法治好你呀……”

鄒屏見兒子如此懂事地回答,哭得越凶,但是沒辦法,哪怕他們有錢,卻是沒實力能買到能治好自己兒子的‘藥’。他也不是沒試過,但這種等級的寶物那是有市有價,幾乎在傳說中。

“父親,就讓給他吧,反正兒子也是廢人了不是?”鄒興自嘲地笑著,眼中卻是生出一絲茫然,對生命,對希望的‘迷’茫。

他心裏想,要是何天鬥兄弟在這裏就好了,說不定他有辦法。

也就是在這時,忽然,他們的頭頂,屋外響起一陣如同‘春’日驚雷般的怒喝:“讓你們族長來見我”

瞬間,屋頂有灰塵被直接震落,飄飄灑灑而下,鄒興與鄒屏皆是全身一震,有種心髒差點沒被嚇得停止的趨勢。

好強烈的壓迫感

這就如同一個普通人毫無防禦措施地站在獅子的麵前般,聲音中帶著讓他們恐懼的因素。

“誰”

他的父親嚇得趕緊站起來,麵無人‘色’。

哪怕他不是什麽修行者,但還是聽得出這聲音的恐怖,還有來者不善。

再來,他的父親乃是商人,心思機敏之輩,敢在帝都如此大聲吼叫,怕是他們都惹之不起。

隻是短短幾秒,他的父親鄒屏就總結出這幾條來,趕緊起身,小跑著衝向‘門’外。

就隻有鄒興滿臉擔憂地對著自己跑出去的父親背影喊著:“父親,小心啊”

喊完後,他又是一臉的痛苦,恨自己不能為家族分憂,為父親分憂,而感到痛心無比。

“商正,你怎麽來了?”

也就是在鄒屏趕到‘門’口時,他看到站在這裏的人,心髒整個提起來,差點嚇得屁滾‘尿’流。他看到了誰,看到了他們的王朝天子,此時,正低著頭讓一位老者訓丨斥著。

沒錯他‘揉’了‘揉’眼睛,對天發誓,哪怕是上一次看到他們的天子離有萬米之遠,但這就是他們的天子沒錯

再看周邊有無數百姓也通通跪下,全部不敢動,周圍場麵安靜到詭異,落針可聞,隻有老者的訓丨斥。

“天啊那老者是誰,為何敢如此訓丨斥天子?還有,剛剛那聲音就是那老者的?意思豈不是說,我們家族惹到了這等人物……”瞬間,鄒屏心中掀起驚濤駭‘浪’般的恐懼,這種恐懼淹沒他的思緒,嚇得跪倒在地,連頭都不敢抬。

萬眾王朝的天子看著自己的老祖,老臉有點通紅,畢竟這時可是有旁人在看。不過,他也不敢與脾氣火爆的老祖宗頂嘴,隻好低著頭委屈道:“我這不是擔心有人惹到老祖嗎?所以孫兒趕緊趕來看看。”

“嗯,還算你有點孝心。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當初砸破蒼天,被人美名為破天戰神,的何天鬥小友……”商堰把何天鬥拉過來,很是好客,熱情地道。通過一番‘交’談還有行走,他自來熟地道,身為地主,他當然要趁這時候與這位年輕俊傑,大陸最頂尖的強者套套近乎。

“額,前輩,你好……”

萬眾王朝的天子不知怎麽稱呼何天鬥,愣了一下,然後,見自己的老祖宗還稱他為“小友”,最後這位已至中年的天子,隻好不倫不類地叫一聲“前輩”。

當然,他也不會感到憋屈,因為他能感受到自己老祖宗的熱情,雖然他看得出是裝出來的,但這才叫可怕。是的此點無疑足以證明,這位年輕人的實力肯定要超過自己的老祖,要不然老祖不會如此用心,他敢有憋屈嗎?

“你好,天子陛下”何天鬥看著這個天子還被他的老祖宗罵,覺得‘挺’有意思的,不過卻也沒笑,抱拳回應一句

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這就是何天鬥的行事準則。

“前輩,還有老祖,這是怎麽回事?你們是來一品家族找人嗎?”天子真的在這感覺快待不下去了,臉羞燥得難受,忙轉移話題看向大‘門’,這才發現有一個老人帶著後麵幾個人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嗯這位小友要找人,這不,我陪他來,卻是被這狗眼看人低的家夥……呃,家丁,給拒之‘門’外”本來,商堰想說一品整個家族的,但又想到這家族的人與何天鬥是好友,隻好把其責任又推到將他們拒之‘門’外的家丁身上。

“前輩,這事要不‘交’給我吧?他們都是鄙人治下的百姓,發生這種情況,是鄙人管教不好……”萬眾王朝的天子想了想,請示何天鬥道。

這讓他的老祖宗帶著讚賞的微笑,連連頷首。

“不用,隻要他們族長出來,就沒事了-而且不知者無罪,還請天子陛下就饒過他們吧-”何天鬥微笑著,臉‘色’溫和如‘玉’道。

“前輩言重”萬眾王朝的天子趕忙道,轉頭對著鄒屏等人,一下子帝王的威嚴就展現出來,高高在上地問道:“抬起頭來,你們,誰是族長”

當即,這群剛從府裏衝出來的人,這才都紛紛抬起頭來,大呼天子陛下萬歲。

“誰是這一品家族的族長”天子不耐煩地怒道。

當下,鄒屏大驚失‘色’,趕緊跪著往前兩步:“回天子陛下,草民在”說完,他的身軀一直狂顫,停不下來。

這可是他們王朝的天子呀,伸伸小指頭都能讓他們家族的人給拈死,他怎能不害怕,不擔心。

“嗯,站起來說話,何天鬥前輩有事找你……”

“是,是是,遵命”鄒屏這才趕緊艱難地站起來,用畏懼地眼光看向何天鬥,又看向商堰,再低頭。

何天鬥不想讓他為難,因為知道鄒屏不知自己的身份,搶先開口道:“是鄒伯父吧?你好……”

一聽到“鄒伯父”,鄒屏又是嚇得趕緊跪下,口中連呼:“小民不敢,小民不敢……”

能被天子叫為前輩的,他又豈敢讓他稱一聲“伯父”,這不是要折煞他,‘逼’他進死路嗎?他可萬萬不敢承擔得起

看到這一幕,他身後的那些一品家族族人,大多都是幸災樂禍。有一個中年人甚至惡毒地想,今天恐怕自己的大哥,也就是族長就會被帶走,被天子陛下處死。

隻要想到族長死後,自己有機會榮登族長之位,他就暗樂。

但下一秒,他傻眼了……

因為,他看到他們眼中的那個大人物,能與他們的天子陛下站在一塊的年輕人,居然開口道:“我與你兒鄒興是好友兄弟,這聲伯父乃是理所當然的,伯父還請起來吧”

這就罷了,他還看到那個年輕人還走過來,屈尊地,親切地要扶他的大哥,也就是族長。

再聯想到他的話,頓時,這位中年人就感覺天旋地轉,自己眼前一黑,直接暈倒過去。

何天鬥是何等聰明之輩,先是被阻於‘門’外,又看到那些跪在那裏的人剛剛‘露’出的神‘色’,大致地就猜到什麽。於是,看到那人昏倒過去,臉上‘露’出不愉之‘色’。

也就是商正看到這,趕緊讓身後趕來的城守將軍附耳過來詢問一番,接著,在何天鬥與鄒平談話之際,很快地知道這一品家族發生的事。

不知如此,他也知道了鄒興是何許人物,哪怕是他是從巨骨學院出來的,殘廢之事也一一事無巨細地清楚了解到

當下,他開口道:“那個人是誰,敢在老祖麵前如此不敬,拉下去。”

至於拉下去,是生是死,他知道這就看老祖或是這位前輩的意思了。

先不說那個昏倒過去的老年人一脈,何天鬥在說明自己的身份與來意後,鄒屏整個人都震驚呆了。

“他就是那個傳遍整個大陸,鼎鼎有名的破天戰神?他是自己兒子的朋友,兄弟?”

何天鬥俗不知自己的威名已經是在大陸傳唱許久,現在,可以說,何天鬥之名幾乎所有天棄大陸人都知曉,更甭說有些酒樓的說書人還為其編就一段傳說事跡,鄒屏哪裏會不曉得。

當下,他就如同陷進萬丈深淵的人又突然被一雙手給拉到天堂般,給震傻了,幸福傻了……

“伯父,伯父……?”

直到何天鬥再叫幾句,他才從那種震驚叫反應過來,想要微笑著與何天鬥說什麽,卻是一時間又不知該用如何身份自處,僵在那裏,展現出奇怪地笑。

這也不怪他

誰讓何天鬥的身份來頭如此巨大,大到他這麽個生意人,腦子怎麽轉都不夠用。

直到何天鬥說著,讓他帶其進去看看鄒興,鄒屏這才連連點頭,彎著腰,恭敬地在前麵引路,把這幾位大神,跺一跺腳能讓一品家族直接灰飛煙飛的大能給引進去。

何天鬥走進一品家族,商堰也不客氣,跟著進去。

倒是得到老祖宗的暗示,商正這個萬眾王朝的天子,很快地就讓手下把與鄒興一脈相爭的那一脈家人全部控製起來。

逃?

他可不能讓這些人逃了,要不然,何天鬥這個前輩找他算帳怎麽辦?

身為帝王,哪怕是為其做這些事顯得有點憋屈,不過,想到自己老祖的暗示與行動,如果能結‘交’到這麽一位前輩,他覺得一切都值了,所以這些事,他務必要幫其辦得妥妥當當。

誰說天子沒有討好的人了,明顯何天鬥這個級別的就是王朝天子也要衡量三分著辦。沒辦法,誰讓天棄大陸這個世界是強者為尊,拳頭為大的世界,就算他是一個王朝之主宰,但是可能對方一點卻也不在乎。

“鄒興的家嗎?”

何天鬥一進府內,腦海中就浮起許多的回憶。

“我叫鄒興,二十三歲,‘性’格開朗,樂於助人,以後你有什麽事需要幫忙,都可以找我既然都是兄弟,就絕不會推辭”這個年輕人‘露’出陽光般的笑容,拍著‘胸’膛,豪氣萬千地道。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鄒興時候的畫麵。

“不,我們一起走”鄒興大聲咆哮著,臉上滿是憤怒之‘色’,額頭青筋如虯龍般根根凸起。

這是鄒興與何天鬥遇到危難時,他不拋棄,不放棄時的畫麵。

“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他嚅動著嘴‘唇’,如同放下心中的大石般欣慰地道。他說話的聲音就如同蚊哼一般,幾不可聞,但這話卻是在何天鬥的心裏炸響,跟著一顫。

這是鄒興整個人被天子的人給廢了,成為人棍時的畫麵。

哪怕是他已經成為那樣子,但還是擔心著自己這個學院中的朋友,生死兄弟。

也就是想起這些畫麵,何天鬥就不免自責起來,為什麽自己沒有早點找到他,要是早點找他的話,他也許就會少吃很多的苦。

不過,何天鬥又豈會想到,他以前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縱觀以前,他一直有事纏身,又豈有這等實力,這等時間,才能這裏找的鄒興。

“這邊請……”

隨著鄒屏的引路,何天鬥終於跨進一個滿是‘藥’味撲鼻的房間中。

也就是一進入裏麵,他當即就看到帶著病‘色’,一臉愁容,不修邊幅,‘精’神萎靡的鄒興。

他依然沒有手沒有腳,就躺在那裏,可盡管已經是如此,可謂是人生中最悲慘的狀況了,他還為著家族的事,愁眉不展。

聽到有人往這裏走來的腳步聲,鄒興也是感到很奇怪,同時,他也憂心不已,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家族惹到何方強者。

直到,他看到已經麵容成熟許多的何天鬥,也就是瞬間,他整個身軀猛地狂震,雙眼發直,腦袋就如同被雷轟到般,變得空白。

“鄒興……”

何天鬥看著他這樣子,心如刀絞地,難受地道。

要不是自己與天庭的恩怨,鄒興也不會淪落到這等程度,何天鬥的心中滿是自責。

“你,你真的是天鬥嗎?你……”

鄒興看著何天鬥,先是回過神來下意識地問,隨後,整個眼眶都紅了,喉嚨哽住般,泣不成聲。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

也就是看到何天鬥,看到這個兄弟,鄒興以前所有的委屈與痛苦在這一刻全部都化成滾滾的淚水釋放出來。

“兄弟,苦了你呀”

何天鬥看著泣不成聲的鄒興,也是眼睛都紅了,‘胸’口有點堵,卻也是‘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看到這兩人如此,跟在後麵的人都默然無語。

商堰更加肯定地想,一定要好好地讓商正對待一品家族,先不說別的,回去就要找找辦法有沒有把眼前這個人給治好,要是能治好絕對能賣何天鬥個天大的人情。

隻是,很快地,他呆住。

因為在接下來,何天鬥從儲物戒指中拿出“成‘玉’創天膏”,這是以前天淩手臂被砍下時,他從瓦羅蘭王朝要來的

商堰一下子就看出這東西的來曆,要知道他也曾向嘉文四世要過此‘藥’,想要治療自己的一個後輩子孫,但是嘉文四世肯定不屙他。

就這樣,也被他要來了?不過想到何天鬥現在的實力,他又覺得理所當然了。

“我沒有想到你會來,天鬥……”

“嗬嗬,那樣的話,我還是你認識的那個天鬥嗎?”

良久,兩個人又對起話來了。

“嗯,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天鬥…不過,可惜,我再也無法和你一起去闖‘**’”說到這,鄒興的瞳孔深處依然是悲痛,與對生命的‘迷’茫。

“嗬嗬-”

何天鬥笑著,就把那成天創‘玉’膏給拿出來:“我來,可是帶著禮物來看你的呢-有這東西,我保證你不用幾天就能活蹦‘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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