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隨心 22.不是夢

22.不是夢

“啊……”

伴著一聲尖利的慘叫,夜未央感覺到他身體下麵的人在一瞬間變得僵直,渡邊綾子睜大一雙驚恐的眼睛,他從她的眼睛裏——看到另一個人的影子。

祁紹庭定定的站在床邊,石化!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不可能是夢,因為再詭異的夢裏也不會夢到這種景象。他隻是到半路發現綾子忘記拿走夜未央的草莓乳酪塔,卻意外從半開的門縫中看到糾纏的人體……

那一刻天地都化做了黑白,過了好久眼前的一切才恢複正常的顏色。

祁紹庭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可以保持如此的冷靜,或者是這衝擊來得太強烈,越過了他大腦工作的閾值,所以——當機了。又或者這事件來得太過匪夷所思,超出了他人生現有的經驗,所以——茫然不知所措。

是的,他不知道他應該要怎麽辦,他想要怎麽辦,他還能怎麽辦?此時此刻就連本能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夜未央的嘴角彎出美麗的弧度,他從綾子的身體裏退出來,慢條斯理的開始穿衣服。綾子已經驚恐到連話都不會說,隻是下意識的拉起床單來遮住身體。

祁紹庭詫異的看著這個人:如此的平靜、安然、滿不在乎!終於,心頭有一陣狂暴升起,好吧,就抓住這一瞬間的衝動,祁紹庭一拳擊出……現在他不要思考他隻求發泄。

綾子尖叫一聲撲上去扶起被擊倒在地的夜未央,聲音發顫:“你會打死他的!”

“我沒事!”夜未央溫和的衝綾子笑一笑,抹去唇角的血跡,雙眸似黑夜裏的妖異湖水,含著詭秘的笑意:“你生氣了!為了誰?”

祁紹庭再也忍不住,一把掐住夜未央的脖子將他丟到**,撲上去糾纏扭打。雪白的床單連頭帶腳裹住這兩個人,似一隻繭,解不開!

綾子站在床邊心急如焚:“紹庭,紹庭……求你,不要殺了他!”

猛然的,**扭動的人體頓住了!祁紹庭掀開床單站起來,臉色發青,唇角一抹嫣紅的血色,目光如鐵。

“紹庭,放過我們!”綾子跪地哀求。

祁紹庭看也不看她,筆直朝門口走……一步,兩步,三步……忽然身形一挫,暈倒在地。

“你……”綾子驚異的瞪大眼睛看著夜未央緩緩放下手裏的水晶鍾。

“不要怕!他不能拿你怎麽樣的。”夜未央的笑容依舊和緩而安定,可是出現在此時卻隻會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怎麽辦?”綾子驚惶無助:“我們逃走好不好?你帶我走……”

“不好!”

“為什麽?!”

“因為……”夜未央的手指輕柔的撫過祁紹庭的臉頰:“我對他……更有興趣。”!!!

綾子已經說不出話來,木然的看著夜未央,恍然間隻覺得他肩膀上生出巨大的黑色蝠翼來,上麵有尖銳的利爪如鉤。

祁紹庭被頭頸的疼痛驚醒,卻驚訝的發現自己被麻繩綁在床頭:“怎麽會這樣!”

聲音裏滿滿的——都是不置信!

“你醒了?”夜未央的臉在眼前放大,祁紹庭激烈的掙紮,幾乎連床架都要拉斷掉。

“乖!不要拉這麽緊嘛,會痛的!”夜未央溫柔的撫過祁紹庭已然發紅的手腕,露出絕美的笑容,祁紹庭卻隻想要馬上撕碎這個人,這張臉,揉到粉碎,化為泥土。

“放開我!”祁紹庭怒吼!

“我不放又怎麽樣呢?”夜未央一挑眉,用指尖描畫他的帶血的薄唇,然後在他張口欲咬的時候縮回來,轉而撥開他覆在額前的發,對上那雙失火的眼眸:“頭還痛嗎?那隻水晶鍾很重呢!”

“你……”祁紹庭猛力掙紮,手腕被粗糙的麻繩磨破,鮮血順著手臂流下來。

“不要動,不要亂動,我綁得很牢,你解不開的!”夜未央趴到祁紹庭的身上,一手撐著下鄂近距離看這張臉。

祁紹庭大怒,卻無奈掙脫不出,電光火石之間眼前又閃過另一個人影,驚叫道:“綾子呢?你把她怎麽樣了!”

“她走了啊!”夜未央的笑容裏有惡質的成份,像看一場計劃精詳的惡作劇。

“走了?”祁紹庭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

“因為我跟她說,其實我真正喜歡的人——是你!”

祁紹庭眼前一片漆黑,怒吼道:“你不要命了?!你要激怒整個山口組嗎?”

夜未央用齒尖一下一下的輕咬祁紹庭的耳垂:“你也認識我這麽久了!我像是個要命的人嗎?”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我想要做什麽,和你又有什麽關係?”夜未央也不抬頭看他,舌尖一路下滑,用牙齒咬開祁紹庭的衣扣,他喜歡用牙齒——每解開一顆,便用溫熱濡濕的舌尖在他的胸膛上畫一個圈。

“你要幹嘛!”祁紹庭感覺到身體的燥熱,剛剛略有和緩的掙紮又猛烈起來。

“不幹嘛,我做我的,你繼續說……”夜未央的聲音裏帶著調笑的味道,用牙齒感受他每一條肌肉,祁紹庭的皮膚很緊繃,包裹著結實的肌肉的線條,有時甚至會咬不住。

祁紹庭忽然間明白在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沒有用,索性閉上嘴,也不再掙紮,全副心思都放到抵抗自己內部的欲望上。

夜未央敏感的感覺到這付身體的冷卻,詫異的抬起頭來,卻看到祁紹庭緊緊的閉上眼,平靜的麵容如大理石一般堅定。

嗬,原來一直都小看了他呢?夜未央的指尖劃過他挺直的鼻梁,落到唇上……沒有動,既使是在夜未央挑剔的眼光下,這具身體都沒有波瀾。

還真是一個倔強的人呢!

“醒啦,來,睜開眼睛!你不敢看我嗎?”

“你又要做什麽?”祁紹庭霍然開目,深褐的雙眸居然泛出一道玄鐵的青光。

夜未央一怔,旋即又笑開來:“不做什麽,隻是我困了,想借個地方睡一覺。”說完,竟當真伏在祁紹庭的左胸上沉沉睡去。

祁紹庭花了一個多小時才靠著血液的潤滑從繩索中掙脫出來,再回頭看夜未央時竟是真的睡著了。澄淨柔和的臉上泛出潮紅,嘴唇晶瑩透明。祁紹庭用帶血的手指扼住他的喉嚨,慢慢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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