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上樓,這地方夜未央來了三次,居然每次室內格局都不同,真不知道這房子裏到底藏了多少古怪。

夜未央倒是大大方方,祁紹庭卻扭捏了起來,一時茫然著不知道要做什麽。

“你今天怎麽了?”夜未央看他這樣子,實在是忍不住詫異。

“我!”祁紹庭尷尬起來,忽然抓過吧台裏一瓶已經開封的酒示意到:“要不要喝一點。”

“你還沒喝夠嗎?”夜未央大笑。

不自然,還是不自然,怪隻怪以前避他避得太厲害,一直是天人交戰,隻求少看他一眼,少想他一點。如今戰略防禦轉為戰略反攻……竟不知如何開場了!

還是再喝一點吧,剛剛的,都醒得差不多了。祁紹庭隨手拿一個威士忌酒杯出來,倒了半杯一口灌下……

OmG!還沒半秒功夫,剛剛那位豪邁的壯士已經伏到吧台上咳得昏天黑地。

“伏特加,波蘭產SpirytusRektyfikowany!”夜未央唇邊的笑意無限擴大:“酒精度80%!”

“哎?你還好吧?”放下手中的酒瓶,夜未央輕輕拍一拍已經明顯呈放空狀態的祁紹庭的臉頰。

“呃?”茫茫然眨一下眼睛,水光瀲灩的眼睛,薄唇已經被剛剛那口酒燒到通紅,卻呆呆的點了一下頭:“哦,還好!”

一手撐起身體想要站起來,卻是腳下一軟,整個人倒在夜未央身上。

“哎喲!”夜未央皺起眉頭來抱怨。

“你放開我啦,我自己會走!”固執的甩開夜未央,搖搖晃晃的往前走,不過兩步,一腳絆在地毯上,轟然倒地。好在夜未央跟得緊,還來得及在他後腦著地之前拉一把。

“你沒事吧?”

“沒事!”祁紹庭懷疑的看著地麵很久,又轉過臉來:“你不要一直動啦!我看不清楚!”固執的捧起夜未央的臉,擰著眉當相苦惱的樣子。

“我沒動好不好!”夜未央無力的苦笑,有濃烈的酒氣噴灑到自己臉上,看樣子這次是真的醉了,怎麽會有80%的酒,這和酒精還有什麽分別?

“那就是房子在動!”祁紹庭左看看右看看,忽然扯著喉嚨大吼:“傅非明!傅非明……你給我滾出來!”

夜未央躲避不及,耳朵又遭到一次新的攻擊。

“你的屋子在晃啦,你給我滾出來把它弄穩!”

原來喝醉的感覺是這樣子的,其實也不是特別糊塗,隻是看什麽都不穩,看什麽都在晃,然後就覺得好興奮,很想大喊大叫,又覺得疲憊,手和腳都無力,思維有些跟不上形勢。

“死小鬼,要用的時候就不見人。”祁紹庭不滿的嘀咕,又衝著夜未央控訴起來:“你看,你看這些家俱都有問題!”

夜未央笑到脫力,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

“你不要笑啦!”祁紹庭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用力撐住沙發:“你看,這些家俱都長了腳,自己會跑。”話音未落,又有些不穩的意思,像是要跌倒,夜未央索性將他扔到沙發上去,穩穩的按住:“沙發沒亂動吧?”

“暫時……還沒有!”祁紹庭有些遲疑的,呆呆的愣了一陣,忽然又傻乎乎的衝夜未央璨然一笑:“但是,你還在動!”

祁紹庭亮晶晶的雙眸滿是燦然的水光,映出天花板上枝型大吊燈的微黃暖暈,夜未央不小心一交跌進去,有些無力。幹淨單純的笑容,晶瑩透亮,唇邊淺淺的梨渦也似盛著酒,會醉人。

“不許動!”

夜未央不自覺用拇指輕撫祁紹庭的唇,竟被他一口咬住,神氣活現的看著夜未央,做出示威的表情。夜未央又好氣又好笑,真是輸給他,似乎還是該想辦法讓他醒醒酒,再這麽下去不知要搞出多少怪來。

“不要走嘛!”祁紹庭一翻身從背後住夜未央,將下巴擱在他肩上:“不要走。”聲音軟軟的,一種經年穿熟了的亞麻襯衣的質感。

夜未央緩緩轉過頭去,身子一僵,這個男人……居然……眼淚汪汪的看著他!一時間驚恐的舌頭打結,口幹舌燥,完全不知所措,隻能溫言細語的哄:“我不走,馬上就回來。”

“噢!”擰著眉,萬般的不情願。

夜未央擔心這局麵再呆下去他會瘋掉,逃也似的衝下樓去找廚房……

見鬼!這什麽鬼地方,居然連冰箱都帶著密碼?怎麽酒櫃倒不上鎖?夜未央一路東翻西找,又不好動用暴力,最後還是隻得頂了一頭的黑線宣告失敗。最後隻能接了一杯冷水出來,好在水籠頭沒按個密碼鎖。

可是這房間裏的景象又讓他忍不住宛爾。

祁紹庭!不知何時從沙發上爬下來,四腳朝天的倒在黑白條紋的地毯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哎!”輕輕拍拍依舊燒紅的臉,祁紹庭像是趕蒼蠅似的揮一揮手,翻過一個身去再睡。

祁紹庭雖說不算輕,但夜未央更不能算是手無縛雞之力,輕輕鬆鬆將這個醉到人事不醒的男人扔到**,卻不想一轉眼,腰就被他抱住,力道頗大的往後拉,一個站立不穩便倒在了他懷裏。

蹭蹭,蹭蹭蹭……很難想像為什麽一個爛醉如泥的人竟比清醒時還靈活,不一會手腳全掛在了夜未央身上,腦袋擱到他肩膀上,繼續……甜甜的睡去了,嘴角邊兀自殘留一抹幸福的微笑。

祁紹庭酒醉後的體溫高到嚇人,夜未央隻覺這房間裏的空調壞了,他已經快被烤化。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酒氣,夜未央出了一身薄汗,粘粘的,有些不舒服。

試著想要推開他,卻不想隻有被纏得更緊,柔軟的發絲滑過耳際,麻麻的癢。

“很熱啦!”夜未央有些不滿的偏過頭去,不甘心,在祁紹庭的下唇上咬一口。想不到這家夥在睡夢中尚知道回吻,一翻身整個人都壓到夜未央身上,迷迷糊糊的找到那方柔軟,細細的舔吻。

夜未央無奈失笑,這人難道是天生的色中餓鬼?

祁紹庭魔意的嘴唇帶著濃濃的酒氣,熾熱而柔軟,似乎是很渴了,極迫切的索取著,用舌尖與夜未央糾纏不休,然後斷斷續續的遊移,一路綿延下去,終於停在夜未央的鎖骨處,灼熱的呼吸燙傷大片敏感的肌膚。

夜未央簡直快被他搞瘋掉,全身上下能充血的地方都開始充血,而這該死的家夥居然這當口又開始給他睡著不動了。惡狠狠的瞪了一陣,忽然意識到這樣很無聊。隻是,被這混蛋這麽抱著,體溫又怎麽會降得下來,夜未央煩躁的抓抓頭發,終於,一腳將身上的八爪魚踢開……

祁紹庭含糊不清的嘟喃了一句什麽,雙手非常不甘心的在半空中摸索,夜未央異常挫敗的看著他,隻得去拉了個抱枕塞到他懷裏,祁紹庭仍然是不滿意,嘀嘀咕咕不知在說什麽,兀自皺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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