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隨心? 12.情來!性到!

12.情來!性到!

“為什麽?”傅非明努力振奮精神,無奈身體卻在發軟,這種恐懼感,與死亡相關,非常真實非常強烈,會讓心髒都縮在一起。

“我高興!”夜未央的嘴角微微的彎起來,此人如此挑釁,毫無顧忌的炫耀他有多礙眼,這家夥以為自己是誰?如果有人執意要找死,他一向都很有興趣送他們一程的。

傅非明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男人平靜的微笑著,就像隨時準備踢開一塊擋路的小石子:“就這樣?”

“反正,你不正是你期望的麽?”

他在開玩笑,從他每一點笑意,每一道眸光中都可以看出來他在開玩笑,但是沒有用,傅非明仍然感覺到寒氣侵體,後背有針刺的麻痹感。

因為,夜未央,他正是那種可以隨便因為一個玩笑就會殺人的人。

“…是因為紹庭嗎,我可以解釋!”雖然傅非明一貫有特立獨行的風格,但這並不代表他會接受死得如此詭異而無意義,另外對於死亡的恐懼感也不會因為一個人智商而有所降低。

“好啊!解釋吧!”夜未央說得不緊不慢,眉稍間卻沁出一種近乎詭異的魅豔,似一朵噬人的花。

“我和祁紹庭,並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我一出生就認識他了,如果要有什麽,那早就有了對嗎?而且,如果我真的喜歡他,怎麽可能放他出去**?你說對不對?”傅非明簡直鄙視自己的神經,平常也氣焰囂張的很,怎麽真到了該無畏的時候就如此不濟?

傅非明盯著夜未央的眼睛:“我這麽小氣的人,怎麽可能忍受我喜歡的人十天半個月**就換了個新品種?”

“哦!”夜未央微微歪一歪頭,似乎並不在乎。

“我喜歡女人!”

“沒看出來!”

“那是因為目前為止我還沒遇到!”傅非明終於有了困獸的神情,要怎麽來向一個人證明自己的性向:“我聽說男人做過那種事是看得出來的,實在不行我脫光讓你檢查一下?”

索性豁出去了!

其實傅非明不是一個擅於說謊的人,有些人是不會,而他,是不屑!他說得是實話,可也同樣看得出來,令夜未央發怒的關鍵,並不在此。

“不,那不重要。”夜未央流露幾分不屑神色:“其實你和他什麽關係,我倒也不在乎,是你在找死,不能怪我。”

“你難道介意我去招惹紹庭,所以不高興?”傅非明試探著問一句

“不,你隻是在招惹我,向我炫耀,炫耀你有多重要;而當他看到你的時候,會有多開心;炫耀你其實地位超然!”

傅非明有些懷疑的:“你在乎這個?”

“不可以麽?”

傅非明眼中透出不置信的神情:“你這算是在吃醋嗎?”

不會吧!老天爺不如直接殺了他吧!怎麽會這樣?竟讓他看到一整群豬在天上飛!

“我本來以為像你這種人是不會介意的!哦不對!不對!應該說,就是心裏不爽也不會表達出來!”

“你以為你是誰?難道我看你不爽還要藏著嗎?”夜未央失笑。

“你為了紹庭看我不爽,那豈不是證明你在乎他?”傅非明眼睛發亮:“我本來以為像你這樣的人,是死也不會承認這一點的!”

夜未央冷笑:“喜歡就多呆一會,不喜歡的就離開!做人原本就是這麽簡單!我想不出有什麽理由要隱藏自己的情緒?”

“那假如我一直這樣礙你的眼,你真的會殺了我?”

“為什麽不會?”

“你不怕紹庭同你決裂?”

“那就決裂好了!”

“你不是很喜歡他嗎?”傅非明倒吸一口冷氣。

“喜歡就要委屈自己嗎?”

“如果到時候發現沒他不行怎麽辦?”

“不行,就不行好了。”

傅非明頓時沉默下來,夜未央平靜的臉龐晶瑩如玉,眉宇間的那一抹空靈通透更令人動容!

情來,性到,情之所已,行之所為!

本是這世上最簡單直接的事,隻可惜幾千年歲月的磨礪令人類學會了複雜!從此做人不再輕鬆!

如此坦白!

如此坦白無拘不矯飾的人傅非明平生隻見過半個,就是他自己!

這世上隻有兩種人不會說謊:一種太過強大,無法傷害;另一種則太過弱小,無力抵抗。

究竟他,是屬於哪一類呢?

夜未央終於站起身來:“我不管你是什麽想法,隻是最好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傅非明看他背影,忽然覺得如此飄渺,似一縷煙雲,輕輕吹一口氣,便散了!任憑你伸出手去追尋,也握不住一點半點!

這世上強悍的方式有很多種,有些人是防禦力強,金剛不壞。而屬於夜未央的這一路,是空!

他像空氣一般,空空****,沒有重點,也就沒有弱點,沒有弱點,你便無從著力。

他是一個不計後果的人,因為他不將任何事放在心上,包括自己的生命,與感情!

所以他永遠也不會受傷,因為你揮出去的每一拳都會落空!

“夜未央!”

夜未央的身形一頓,微微轉過頭來。

“我想,就算有一天我會開始喜歡男人,應該也會喜歡上你吧!”傅非明幽暗的雙眸裏有隱隱的火光。

“哦,好的!”夜未央平靜的點一下頭,轉身繼續走,竟沒有半點驚訝遲疑和逗留…

傅非明簡直傻眼,僵硬了一臉沮喪的哭笑不得。

祁紹庭衝進房的時候一切都很安靜,一路狂跳的心放平了稍許。

卻看到夜未央沉靜的坐在沙發的一角,一雙清亮的眼黑白分明,將自己籠罩。

沒來由的,有一種不安定感,祁紹庭強笑一下:“有沒有看到非明?”

“你在找他嗎?”夜未央的神色裏隻有波瀾不興的平淡,祁紹庭看不到一個確定的答案,心慌愈甚。

“對啊,這死小子不知道幹嗎去了,打電話也不接…”

“他不見了,是需要你親自去找的嗎?”夜未央的眉峰一挑,祁紹庭從來都是心思細密的人,此刻全副心思都在他身上,自然馬上感覺到他的反感,改口罵道:“未央,那小子從小被寵壞,自高自大目中無人,說話刻薄的要死,你不要同他一般計較…”

“靠!祁紹庭,你可不可以不要在美人麵前抵毀我的形象!”不知從哪個隱藏的揚聲器裏冒出這一聲抱怨。

祁紹庭懸在半空的心一下子落地,火氣卻是立馬衝上頭頂:“傅非明,你要死啊!打電話為什麽不接!”

“我睡覺啊!好了好了啦,懶得聽你們小兩口甜言蜜語。”

“非明!傅非明!…”祁紹庭連聲大吼,居然真的再聽不到回應,登時被氣得七竅生煙。

“你怕我會殺了他?”

“你不會麽?”祁紹庭的眼神中帶著一點微薄的希望。

夜未央聳了聳肩,不至可否。

泄氣,祁紹庭緩緩的坐進沙發裏去,笑容裏有一絲苦澀的自嘲:“是不是如果我說什麽:看我的麵子…不要對他如何…這一類的話,會很可笑?我在你心裏,應該是沒有那種地位的。”

“為什麽你就不擔心他會殺了我?”

“他不會!”祁紹庭斷然的說道:“他長這麽大,沒有殺過比螞蟻更大的生物。”

…再怎麽說我也吃過生蠔好不好…傅非明低聲嘟噥。

“如果有一天,傅非明真的死在我手上你要怎麽辦?”

“我不知道!”祁紹庭的眼神一黯:“不要逼我做這樣的選擇!如果真的出現這種事,麻煩你騙我,說不是你幹的,說你不是故意的…什麽都好,或者索性連我也一起處理掉,怎麽樣?”

夜未央微微嘟起嘴,沒有出聲。

“如果有一天我把封英樹殺了,你又會怎麽做?”

“我和英樹相識十幾年,你憑什麽竟認為你可以和他相比較?”夜未央的目光猝然一寒。

“那我和非明也是十幾年的交情…”祁紹庭語塞,再開口時眼神已經黯淡到了極點:“也對,或者我們之間的差別就在於:我沒辦法對你做任何事,而你從不在乎我的生死。可是,夜未央,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如果我承諾永遠都不對封英樹下手,你可否答應我不要傷害我身邊的人。”

什麽利益關係、人情世故對於這個人而言全部毫無意義,隻有用最原始的定律,或者他會願意接受。

由於大雪封路,某隻桔子花了十三個小時才從上海滾回了家…短短200公裏的路程而已啊,換了袁大人和吳小哲這麽點時間跑也好跑到了…

另外…我要嚴正的聲明…傅公子這人從小三觀不正,三觀不正啊…小朋友們不要學啊不要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