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他們的關係?

(?)

那個女人像是不曾存在一般,安靜的坐著,一動不動。

但是,你卻無法忽視她。

濃烈的憂傷不斷的在整個屋子裏流淌,不知道何時早已經彌漫了整間屋子,令他忽然感到致命的壓迫感。

不,他忽然有不好的預感,跨著步子,一下子走了過去。

該死的!這個女人不會是想不開吧!

莫名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裏的那股悶氣從哪裏來,一下子抱住了她。

“葉夕顏,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也有了我的孩子,我不準你想不開,聽到沒有?”低沉的帶著些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際響起,還帶著些說不出的命令。

似乎是他帶著些暖意的體溫,將她從沉淪中拉了出來,漸漸的她的意識有些清醒,恍惚明白自己在幹什麽,身子微微顫了下,緩緩的從他懷裏掙脫。

“我……”剛出口一個字,她已經開始哽咽,“我沒有想不開。”

隻是她太難過了,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爸爸走了,像是把她的精神也帶走了,如果不是肚子裏的孩子也許她……

低低的嗚咽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似乎站在外麵的人也聽得到。

在他的大掌溫柔的觸摸到她的發絲上的時候,那個瞬間,她仿佛感覺到爸爸溫暖的手不斷的在安慰著她,暖暖的,令她一下子不知所措的怔住了。

隨即,一聲劃破夜空的哭泣肆意的蔓延開來。

“哭出來,會好受的多。”他任由她緊緊的抱著,感受到她纖細的身姿不斷的搖晃,莫名的心裏一陣糾結。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直到敲門聲響起。

是季凡霖,當他推開門看到緊緊相擁的兩個人,清潤的臉上劃過一抹淡淡的憂傷,可是很快就恢複了慣有的模樣。

“阿霖。”夕顏一怔,抹掉臉上的淚水,從唐灝懷中退出,輕輕喚了聲。

她知道他一直都在默默的關心自己,也為她做了很多事情。

“小夕,人死不能複生,伯父的身後事,你看……”季凡霖淡淡的開口,盡量不想給她太多的壓力。

整個下午,他跑了好多地方,聯係好了追悼會的場地。

聽到他的話,夕顏心裏一緊,她隻顧著傷心,竟然連這麽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

挺了挺身子,水汽彌漫的眸子感激的看了季凡霖一眼,“阿霖,謝謝你!”

“傻丫頭,謝什麽!”季凡霖見她哭得慘兮兮的,心裏一陣抽痛,伸出手輕輕撫了撫她的頭,像哥哥對待妹妹一般。

可是,這個動作卻引來某人的不滿,英俊的臉上一臉的陰沉。

唐灝伸出手,將她往自己的身邊帶了帶,雖然動作輕微,可是季凡還是感受到了。

夕顏沒有察覺,看了眼季凡霖道:“阿霖,我決定自己來,謝謝你為我做的。”爸爸的事情,她要自己親手操辦!

接下來兩天,雖然夕顏一直沉默,可是卻將葉柄昆的身後事辦的極為妥當,倒也不失了葉家的顏麵。

本來葉柄業一家人是不同意她辦的,可是在葉柄賢的支持下,還是交給了夕顏。

葉夕琳口口聲聲的說她是個外人,可是她一點兒都不在意,無論什麽時候,她的爸爸隻有葉柄昆一個人。

至於她的身世,她沒有精力也沒有時間去想。

當她抱著葉柄昆的遺像,看著他入土為安,內心深處的痛苦還是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怎麽都阻攔不住。

她的臉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來,可是看著她抓著葉柄昆遺像的手,死死的,像是可以在玻璃表麵上摳出一個洞來,關心她的人沒有不擔心的。

一切過後,天空飄起了瑟瑟的小雨。

初秋的季節,偶爾一陣風吹過,雨滴落在人的臉上,冰涼而帶著濕意,她已經分不清臉上的是淚水還是雨水。

來哀悼的人早已經散去,可是她還不想走,倔著身子半步都不肯離開。

若不是最後唐灝將她直接給抱回了車子裏,估計她會一直待下去。

又過去好幾天,夕顏一直待在唐灝新買的公寓裏沒有回去。

但是,她通過吳澤興和白安若知道了葉氏的情況,整個葉氏基本上已經由葉柄業接管,而且還得到了大多數股東的認同。

葉柄業為什麽會接管的這麽順利,其中有一個很關鍵的人,夕顏想不通為什麽會是她?

Emma一直都是爸爸的人,為什麽忽然成了葉柄業的人?

雖然如此,她一點兒探究的心思都沒有,因為實在沒有心情。

唐灝最近好像又開始忙碌,自從那天將她丟到這間新買的公寓後,很少回來。

其實她想這樣也剛好,省得兩個人見麵過多。

這幾天靜下心來想想,她一直都在考慮兩個人之間的問題,她已經不是葉家的千金,而他們之間其實也並非要在一起。

原本她就是礙於爸爸的希望,現在爸爸不在了,他們還有必要一起嗎?何況還不知道唐家的人會怎麽想?任由唐灝娶一個什麽都不是的女人嗎?

其實這些天她還是很感激他的,一直都在她身邊,雖然他也說如果她想要,會幫她要回葉氏,可是她婉拒了。

她不是葉家的人,也不想讓爺爺辛苦打拚的葉氏再一次成為S市的笑柄。

“哢嚓”一聲,大門打開。

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誰?唐灝回來了。

她沒有起身,依舊呆呆的坐在靠著窗戶的位置的榻榻米上,懷裏緊緊抱著一個可愛的抱枕,目光悠遠的看著窗外。

唐灝上了二樓,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瞬間英俊的眉心蹙了起來。

她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本來就是淡雅寧靜的,這些天越發是這樣的,仿佛整個偌大的空間中她不存在一般。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一點兒都不喜歡!

“在想什麽?”他放下公事包,提步走了過去。

將她柔弱的身子反轉,卻對上一雙清澄的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