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夫人,請息怒 / 景玉流年/看書閣

傅辰景從來沒有想過這輩子會栽在一個比自己小七歲的小姑娘手裏,而且還甘之如飴。

他們第一次見麵並不愉快,但是後來他想想也許就是那一次,她已經在他心裏留下了痕跡。

那種痕跡並不明顯,等他後來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深入骨髓。

那天,他閑來無事,去了京城的傾城俱樂部,也順道想放鬆放鬆,最近因為家裏逼婚的事情,搞得他一個頭兩個大。

他那老媽是變著法兒的給他找女人,他向來遊曆在各種花叢中,怎麽肯輕易被人困住,也許能困住他的女人還沒有出現。

最重要的是,看到好友唐灝那分分合合的愛情,他真的害怕,那樣的傷心他不想承受,還是自由自在的好。

對於女人不用付出真心,隻要大家都玩得開心就好。

俱樂部的負責人是個極其諂媚又圓滑的人,見到他來,慌忙準備了上好的女人和酒,就等著他享受了。

隻是他還沒有開始動作,俱樂部大廳中就傳來異常嘈雜的聲音,他本是不用親自去的,但是不知道為何,那天心情異常的煩躁,一把推開身上掛著的女人,慢慢走了過去。

敢在他這裏惹事,他倒要看看誰這麽的大膽。

大廳中央,璀璨的琉璃燈光下,將一拳一腳揮動的極其漂亮的是個小姑娘,以他目測來看也頂多20出頭的年紀。

一身俱樂部服務生的紫色旗袍,將她玲瓏的身姿襯托的越發的凹凸有致,玉白的小臉上,說不上多麽精致,隻是非常的耐看,尤其是在拳腳出擊的瞬間,眉宇間凝出的笑意瞬間迷花了人的眼眸。

她對付的幾個人正是俱樂部的常客,在京城中皆是有名的紈絝子弟。

“BOSS,這……”俱樂部的負責人看到他走過去,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怎麽回事?”他饒有興致的看了一圈,皺眉問道。

“這丫頭今天是替她同學來的,我想著沒事,沒想到她竟然挑了這麽大的事情,吳少他們好像碰了她一下,就這樣了……”他都快懊悔死了,早知道就不讓她替她同學了。

“哦……”傅辰景若有所思的應了聲後,目光再次落在小姑娘身上。

看來是個練家子,一招一式的,均能擊中要害,沒一會兒功夫便將那幾個人給撂倒在地。

而且她還酷酷的說了句,“有種再來!”

吳少那幾個惡狠狠的看了她一眼,起身離開。

他當然知道他們眼中是什麽意思,這個小姑娘怕是要遭殃了!

小玉是個急性子,因為從小跟著爸爸和哥哥練武,所以身手真的不賴,她動手的當時什麽都沒想,隻覺得解氣。

她同寢室的同學不想放棄這裏一個晚上的工資,便央求她代班,卻沒想到竟然碰到這種事情,她怎麽可能會放過非禮她的人呢?

後來,果然如傅辰景所料,吳少那幾個臭小子,還真沒少找小姑娘的麻煩,而且還次次的讓他碰到,他想這是不是他們說的那種緣分呢?

一開始他並不想插手,覺得沒有必要,可是一次又一次的,他都被小姑娘那股不服輸的氣勢給驚到,無論他們出什麽幺蛾子,竟然每次都被她化險為夷。

其中一次最嚴重的就是找了幾個身高馬大的打手級別的人物,直接將她堵到一處偏僻的巷子中,那一次她也沒有害怕,但是這幾個人是練家子,一看那些肌肉就知道這次不妙了,他們將她打暈後,不知喂她吃了什麽,沒多久她就開始渾身抽搐,後來他不知道為何實在看不下去就出了手。

由他出麵,吳少自然不敢說什麽,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看她那個樣子,明明已經難受的不行,卻還是死撐著,他實在不知道哪裏來的同情心,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一夜迷情之後,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小姑娘早就已經不見了,身邊空空的,像是不曾存在過一般。

倒是他有些患得患失的,摸著殘餘的溫度,竟然有些回味。

他自嘲的笑了笑,這還是他嗎?從來都是女人貼著他的,怎麽可能?

但是,他忘記了有一種感情叫做身不由己,他深切的感受到也許這個小姑娘就是上天派來收拾他的。

一次一次的找過去,一次一次的被拒絕,她竟然還一臉平靜的當著他的麵說道:“傅先生,別這樣,我們真的不可能。”

一聽到這話,他就生氣了,雖然他極力的壓著,可是他自己知道是有多麽的生氣。

有種恨不得將她壓進懷中好好的教訓的衝動。

那天他是走了,可是後來他明白,她這樣是因為有喜歡的人,是她大四的學長,在他眼中就是一個文弱的小白臉,不知道有什麽好喜歡的。

傅二少頭一次嚐到嫉妒的滋味,卻沒有想到對手根本不堪一擊。

而且後來他發現那個男的根本就是利用她,利用她去打擊另外一個女的。

他忍不住出手教訓那個男人,卻剛好被她看到,這一次,她眼眸中流露出的恨意,他異常的清楚,但是他不想放棄,無論如何,他要將她留在身邊,當然還做了不少卑鄙無恥的事情,不過他心裏一點兒悔意都沒有。

但是,他知道她快要恨死他了,咬牙切齒的恨,不過他不在意,隻要她在身邊就好。

後來,在他母親以及家裏的幹預下,她離開了他。

這一次,他和家裏徹底鬧翻,現在他終於明白當年大哥的無奈,那種愛而不能的感覺。

是的,這都是他自作自受,能怪得了誰呢?

不管她原諒不原諒他,他都決定去待在她身邊,遠遠的,不讓她知道。

他隻想看看她,看看他們的孩子。

也許這一生這麽過也是可以的。

一年後,孩子出生,他就待在病房的外麵,他心疼著,卻不敢靠近。

他家裏的問題早就不是問題,唯一存在的還是她的原諒。

也許老天還是眷顧他的,一次車禍意外,他傷了腿,在她匆匆趕來的同時,他就知道她的心裏總是有他的位置的,隻不過她們隔了太多東西。

後來,他們重新開始,他才知道她那個該死的小白臉學長不知道為何向她解釋了當初的事情,不然她恐怕沒有那麽容易原諒他吧。

不過,一切都過去了,現在的他,幸福的不得了,有她在身邊,很滿足。

也許,愛,其實就是在對的時候遇到對的人,曾經他以為一輩子都遇不到的。

不論她是誰?不論她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