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試用?便宜你呢。

薑司茵怎麽會不知道靳森在想什麽。

她努著嘴, 絮絮叨叨:“我又不像你,整天都在想奇怪的事,隻要見到麵, 動不動就摁著親……”

薑司茵垂著腦袋, 小嘴叭叭念著念著,突然感覺到麵前一片陰影覆了下來。

她:“?”

不等薑司茵仰起頭,靳森就扶住了她的後腦,將她主動靠向他。

還沒反應,薑司茵的唇被他輕輕貼了一下。

薑司茵不爭氣地臉紅了:“你你你……”

靳森語調平淡地重複:“動不動就摁著親, 不是你說的?”

尾音剛落,靳森俯身彎腰,把薑司茵抱了起來, 托住她的身子,放在了他腿上, 然後又貼了貼她的唇。

靳森給夠了暗示,這會兒就直接**。

話是這麽說,但是也不能真的直接上來好嗎?

叫他看部電影,摁在她家裏親。

和他吃頓午飯, 摁在辦公室裏親。

……

思緒紛飛,隨著吻的持續落下, 薑司茵大腦空白一片。

靳森一邊貼近親吻, 一邊抱著她走向辦公桌, 她雙腿抬高,忽覺身體懸空,匆忙地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

背後仿佛沒有依托,薑司茵被靳森抱著走了一路。

腰間抵到了桌子,她往上挪了挪, 在辦公桌上坐了下來,兩條腿掛在桌間,沒有空隙,動彈不得。

唇間空氣漸少,令人難以呼吸。

薑司茵掙紮地推了一把,隻能勉勉強強擠出字來:“飯都冷了。”

“冷著。”

“……?”

拉赫

最後,薑司茵在總裁辦待了一個小時才出來。

飯菜都還是在微波爐裏熱的,像話嗎?

薑司茵很謹慎地探出頭,確定助理們沒有異樣的神色,這才悄無聲息地走到了電梯間。

回到辦公室,她剛才消失的那個小時,無人在意。

溫明珍請了假,她要參加發小的婚禮,從婚禮前的單身派對到婚禮後的旅遊,她要在三亞玩上好幾天。

白菲一臉羨慕:“這就是提前放年假的快樂吧。”

萬蘿很有自知之明:“我不放假,多努力幾天等著拿年終獎呢。”

溫明珍嚴肅地說:“大家都有機會的,以後司茵姐要是辦婚禮,為了慶祝,我們公司肯定得放好幾天的假吧。”

剛回來就莫名被cue的薑司茵:“……”

現場的兩人秒懂,她們相視一笑。

薑司茵的婚禮=靳森的婚禮,那是得好好慶祝啊。

“靳總的婚禮肯定比我們遊戲裏男主花費更多,隻有最好的東西才能配得上大美人。”

“薑司茵穿婚紗一定特別美,婚紗得定做,必須是高定!”

“……”

雖然聽起來還挺像那麽回事的,但是薑司茵越聽越害羞。

她坐在工位上,捂著耳朵,不聽不聽,司茵念經。

周圍三個女人發散思維,無限聯想。

她們已經從婚紗討論到婚鞋,再到幫她安排婚紗現場是什麽風格了。

三個女人一台戲,三個文案策劃的頭腦風暴,堪稱一部愛情小短片。

薑司茵:……我真是謝謝你們哦。

中午,薑司茵在總裁辦被博網總裁調戲,下午,回到辦公室,她還要聽博網員工調侃她和靳森。

她未來老板娘的地位呢?

-

薑司茵和溫明珍有約。

晚八點,靳森獨自一人現身禦橋軒。

他沒有留很久,待得無聊,便早早離開了。

禦橋軒地下停車場。

靳森尚未走到他的車前,腳步聲由遠及近,有人匆匆跟了上來。

身後傳來柔聲細雨:“靳先生。”

靳森稍作停頓,回過頭,看到一張有些陌生的臉,他微微皺眉。

來人是一個明星,在圈內以小白花人設出名。

剛出道的時候,許卓雅人氣不高,長相淡雅,被網友說她清湯寡水。

近年來,她有一個人設很好的初戀角色出了圈,吃了初戀小白花的福利,一夜爆紅。

“這麽稱呼可能過於疏遠了。畢竟我們同學六年……”許卓雅眨眨眼,順理成章道,“或許我應該叫你靳森?”

靳森和大部分同學畢業後就漸行漸遠。

因為不在同一圈層,他也不喜交際,每次同學聚會從沒來過。

同學六年?靳森從未注意過她。

一時間,他竟連這個人叫什麽都想不起來。

靳森冷淡地說:“……許卓茵?”

記不得眼前這人的名字,或許是他因為一直在想薑司茵,他下意識便脫口而出。

“許卓雅,優雅的雅。”許卓雅極輕地一笑。

雖然被叫錯了名字,她仍舊淡然從容,名利場裏混了多年,慣會做表麵功夫,不可能因為一句話破功。

“卓茵是誰?”許卓雅自覺找到了話頭,試探地問,“是你女朋友?”

她語氣婉轉,仿佛在刻意拉近距離。

方才客氣疏離的態度變了,靳森麵無表情,跟她撇清了界限:“這不是許小姐該關心的事情。”

許卓雅察言觀色,感受到靳森話裏的疏離,她沒有退卻。她知道靳森向來冷情,對個人隱私也嚴防死守,因此,這麽多年,他也隻傳出過這條緋聞。

好像不是女朋友啊,她鬆了口氣。

上學時,靳森本就是身處雲端的少年,許卓雅當時家境不好,人也自卑,隻能默默仰望著他。

多年過去,許卓雅成了當紅小花,再也不是當年那個自卑的女孩。

許卓雅認為自己足以站在靳森身邊。

“多年未見,敘個舊也好。”她偏了偏腦袋,溫柔地問,“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嗎?”

許卓雅今晚穿了燕麥色大衣,妝容清淡,發髻鬆鬆紮在腦後,小白花的氣質迎麵而來。

靳森做了評價,相同的顏色穿在不同人身上,效果截然不同。

畢業後,許卓雅零零散散聽到過不少靳森的消息,他在商界如魚得水,她猜測,即便他拒絕,也會給她留情麵。

沒想到的是,下一秒,淡漠的聲音落在空氣裏——

“連名字都不記得的同學,有這個必要?”

許卓雅怔住了,她睫毛微顫,做足了楚楚可憐的姿態。

在外人麵前,靳森向來會給薑司茵留足麵子。

“我有喜歡的人,暫時還追不上她。”靳森神情疏離,淡淡道,“我不希望她誤會。”

許卓雅站在原地,久久邁不開步子。

傳言是真的?靳森在追他公司的薑策劃,在此之前,薑策劃好像還拒絕了小顧總。因為她一次拒絕了兩個頂級高富帥,就在業內打響了名聲、

許卓雅沒看過那位薑小姐的照片,但隱隱約約從同學口裏聽說了,薑小姐是業內出了名的美人。

即便別人這樣說,她也沒放在心上,隻不過是一個互聯網公司員工,能漂亮到什麽地步?也是性子獨特吧。

今晚見了靳森一麵,許卓雅忽然產生了好奇。

素來冷淡的靳森,也對她刮目相看,薑小姐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

薑司茵去了溫明珍現在住的公寓。

因為溫明珍要去三亞參加婚禮,她暫時不能照顧她家的小比熊了,思來想去,隻有薑司茵最為合適。

新年閣活動正在開展,情人節活動的卡已經寫好了。

經過前陣子的忙碌,薑司茵的工作都圓滿完成了,她年前要做的工作並不多,把狗狗托付給她,也不會很打擾她。

“我們小珍妮很乖的,不會對陌生人叫,還很親近人的。”

溫明珍一邊推開門,一邊給薑司茵介紹。走進房間,她叫了一聲:“小珍妮。”

話音剛落,一條白色的比熊飛快跑了過來,衝著她們瘋狂地搖著尾巴,甚至要搖到螺旋起飛。

這條狗好眼熟啊。

薑司茵盯著小珍妮看了兩秒,她忽然記起兩個多月前的事情。

之前靳森親戚的狗跑到她家裏來了,也是小比熊。

小珍妮嗅了嗅薑司茵,眼睛一亮,開始圍著她轉圈。

在它白色的皮毛下,圓鼓鼓的小肚子很是顯眼。

薑司茵搖搖頭,這條狗比靳森那條胖多了。

看來應該不是那條。

溫明珍的小珍妮,更像是小型豬的體型。薑司茵想到網上流行的那句話,她懷疑溫明珍是在給豬染色。

薑司茵摸了摸小珍妮的腦袋:“你的小珍妮吃得好胖。”

溫明珍咧嘴:“那是,我就喜歡圓滾滾的東西。”

和溫明珍吃了晚飯後,薑司茵就把小珍妮帶回了家。

打開門,她把寵物航空箱放在家裏,看著胖乎乎的小比熊,決定帶它去外麵走一圈。

薑司茵拉著牽引繩,小比熊很乖巧地跟她下電梯。

一路上,它還有點興奮,左看看右看看,或許是覺得周圍的環境新鮮,期待值點滿。

電梯門打開,薑司茵拉著小比熊往外走,奇怪的是,走到一半,她怎麽拉它,它都不走。

原本還在陀螺式旋轉的尾巴停了。

長夜寂靜,風聲靜止,就連狗狗也不叫了。

黑色皮鞋停在薑司茵眼前。

看著西服褲腿,她莫名心跳加快,順著西裝褲往上看,視線落在那張熟悉的臉上。

“你回家了?”

“嗯。”

“這條狗跟你之前帶的那條還挺像的呢。”

靳森淡淡地瞥了小比熊一眼,小珍妮仿佛極通人性,立馬就縮到了薑司茵身後。

狗狗抬起腦袋,委屈巴巴地看著薑司茵,像是在指責靳森的行為。

“你幹嘛呀。”薑司茵嗔怒,“嚇著人家狗狗了。”

不知靳森在想什麽,他忽然問:“它在你家待多久?”

福至心靈,薑司茵頓時明白了靳森的用意,他怕不是嫌這條小狗礙事?

影響你把我摁在家裏親,是吧?

瞧瞧,這是什麽想法?不管,這條狗她這兩天養定了。

小比熊更慫了,看都不敢看靳森。

識時務狗為俊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