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相碰發出的聲音很輕微,觸感很美好,柔軟中有淡淡甘馥香氣穿過齒縫入口。

柔軟溫熱!

蔚淩然大腦出現瞬間短路,瞪大眼睛看著在麵前無限放大的臉,她、她、她……竟然還是難逃色狼命運,吻上了桶內閉目氣息微弱的少年。

回過神來,少女原本下意識撐在木桶邊緣的雙手立刻撤開,捂上刹那如同火燒的臉頰,眼瞼低垂,腳下一動,就要倒退,可惜她在退之前,咬了下唇舔雙唇玉麵含春緋紅如霞,還有她小心翼翼從指縫往外偷瞄的目光,一係列的小動作變換不停,徹底引起了某個熱誠歡迎她來吃豆腐的裸男再也無法保持沉默看她窘態。

在少女將退未退成之際,桶內雙目緊閉少年突然伸出長臂一撈,牢牢摟著她腰肢,將逃離不開的少女攬近麵前。

蔚淩然呆呆看著眼前大片結實白膩的肌膚,根本忘了要推開那個陰謀得逞暗笑看她的男子,更忘記有句話叫做非禮勿視。

某男站了起來,木桶高度剛好擋住了他腰部以下,嘴角含笑漸漸靠近那個盯著他連眼睛也不會眨的少女,男性獨特的氣味混著溫熱氣息拂過臉頰,少女臉龐轟地似燒著一般,燙灼如火,心中一慌閉上眼睛扭頭下意識想掙脫他的懷抱往外逃。

姬沅和怎會放棄這個難得的機會,手不鬆反而緊了緊,將她拉得更貼近了些,如果不是有木桶隔著,兩人身體早就貼在了一起。

“啊!你、你沒事……那我走了。”少女舌頭打結,垂著頭不敢看他,然而頭埋得再低,視線仍然不小心撞上木桶內那片誘魅春色,在眼前**漾流溢。

“有事!”少年目光氤氳,淡淡看她,聲音極力在隱忍著什麽。

“啊?”少女一驚,霍地抬頭,“真的毒又發作了?”

“對,我毒發了,你要救我!”

“什麽……?”

少年俊儔無比的臉一低,柔軟的唇毫無意外再次貼上無限美好的兩片唇瓣含住她軟噥呢喃,將她的疑惑盡堵口中。

蔚淩然呆住了僵硬了身體忘記了反應,少年嫌她瞪大的眼睛實在太煞風景,不滿地伸手抹下她眼皮,舌尖一轉已靈活撬開她的貝齒,遊戈而進毫不費力**,在少女驚慌推開拒絕他之前凶狠的攻城掠地。

她退他進,她再退他再進,一寸也不容她退後,牢牢鉗著她圈緊胸前,少女漸漸放棄抵抗的動作,漸漸迷失在他霸道前掠的氣息裏,眉眼如絲粉麵如霞嬌軟如玉。

少年喘息漸漸重了幾分,摟著她腰肢的手慢慢不安分移動遊走……他的呼吸與她的氣息抵死纏綿。

滴!

清涼晶瑩的水滴自領口處淌入,涼意滴在灼熱起了淡淡粉紅的肌膚上幾乎轉瞬便化,少女驀地一驚,沉迷的意識被這一滴涼意驚醒,霍地睜開眼睛,一眼看見自己襟前微微零亂的衣衫與一隻修長白皙的手……蔚淩然轟一下燒著了,左手化掌對著姬沅和光潔前胸“啪”就是含怒淩厲一掌。

少年沒有鬆開摟她的手,卻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眼神受傷的看她,“淩然,你這是幹什麽?”一線殷紅伴著他未落的話音緩緩流出嘴角。

蔚淩然看見那線鮮明洇紅,眼神縮了縮,不敢直視那雙清澈帶著質問的眼眸,咬著唇低聲道,“你……我,誰讓你騙我在前!”

少年站在桶內一瞬不瞬盯著她,星光流亮的眼神暗了暗,“我之前在運功,雖然沒毒發卻疲倦睡著了,你撲過來才醒……,”姬沅和幽幽歎了口氣,道,“淩然,你什麽時候才肯正視自己的心,你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而你也……。”

“你……我沒有我沒有,你別說了!”蔚淩然突然激動打斷他,勾著頭閉上眼睛呼吸狂亂。

“聽聽你自己的心跳,聽聽你自己的呼吸!”少年用力抬起她下頜,逼她看他眼睛,“急促的心跳與呼吸證明你明明對我也有意,你為什麽不肯前進一步,固守在自己那片天地?”

“我……”少女努力深呼吸想要平息微喘氣息。

“發生什麽事?”沉冷淺淡的聲音傳來,蔚淩然飛快掙脫姬沅和手臂,扯了扯衣服,低著頭紅著火燒似的臉頰轉身衝了出去,誰知衝出去又碰上好奇寶寶徒戈怰,徒少爺見她一臉紅霞兩眼含春,疑為生病,立刻跟著她要看個仔細,蔚大王以火箭的速度衝進房內呯一聲鎖上了門,第一次在少爺麵前失了冷靜。

“沒事!”姬沅和懶懶看向南宮談眼角掠過門外淡淡背影,隨手取過衣服披上。

自從發生了這件曖昧結果卻不太愉快的事情後,蔚神醫將她研究出來的解藥托徒少爺交給姬沅和,絕對堅持避免與姬沅和見麵,她不想尷尬也不想見他受傷的眼神,當然這解藥仍不能徹底清除姬沅和體內的毒,依著蔚神醫的意思,是想先趕走兩尊賴在她府上的大佛,再慢慢研究,她相信總有一天可以解除姬沅和的痛苦,隻是現在她不想再看見那兩個人的臉,還有她得準備去鳳軒代表珞籬觀禮。

誰知姬沅和收了解藥,非但不肯離開,還聲稱自己也將代表夏饒國出使去鳳軒,那個無恥南宮談也跟著湊熱鬧,跟姬沅和繼續住她的吃她的,還找了一樣的理由打算與她一道去鳳軒觀禮,還道三個國家的代表同去,氣勢才不輸人。

蔚淩然氣噎了,她算是徹底明白了,那兩大爺就是打定主意賴在她家了,她就不明白了,姬沅和一個病弱皇子可能隻是個閑散王爺,不必理會政事,但南宮談呢好歹也是個戰功赫赫保衛邊境安定的皇子吧,他整天混在別人國家,就不擔心別人有機可乘攻進天邦去麽?

好吧,趕也趕不走,避也避不開,蔚大王隻能憂愁地整天鑽深山當野人,以盡量不見姬沅和為第一要務。

然而,同在屋簷下,無論她怎樣躲避,總會有碰麵的時候,就算真沒有這機會,姬沅和也會努力創造讓她有這機會,比如晚上,他會悄悄守在她房裏,也不逼迫她,偶爾就抱抱她親親就好,在她發火或拒絕前再閃身不見,總之,姬沅和這個權二代不直接跟她玩對抗,而采取了潛移默化的方式來攻陷蔚美人的心。

不得不說,這招無形殺手還是很厲害的,蔚淩然被他偷襲得多,漸漸也就沒起初那樣抵觸,偶爾也會意亂情迷淪陷在他溫柔情網裏,沉醉在他一汩深邃清泉眼神裏不能自拔。

這樣的日子一晃就過了兩個多月,轉眼到了草枯蔦飛的季節,離鳳軒邀他們去觀禮的日子也近了,按計劃他們現在就得起程去鳳軒。

南宮談與姬沅和還有徒少爺三男一女組成鐵三角與她一道,楚皇帝在她去鳳軒前,自百忙中抽身出來,從京城巴巴趕來了她們去鳳軒要路過的武曲縣,為蔚大王送行。

蔚淩然到了武曲縣才知道,珞籬的太後楚千潯的母妃也到了武曲縣。

送行就送行吧,蔚淩然撫額,楚千潯你也太可惡了,幹嘛還要架著病弱的老娘出來,難道怕她會繞道拒絕不成?

楚皇帝一身明黃高踞馬上似乎能讀懂她的眼神,揚眉道,“瞧你想到哪處了,是太後多年不曾離開皇宮,自己想出來散心來著。”

蔚淩然瞪他,散心散到珞籬邊遠的武曲縣來?楚千潯你也太不厚道了吧,居然跟她玩心計,但是,這心計玩得她不得不服,總不能讓病弱的太後空等她一場。

楚千潯凜然不懼迎著她的目光淺笑,他總不能說他想見她一麵,打著送行的名號,架著他母妃出門來的。

蔚淩然無奈搖搖頭,拍馬前行,決定取道武曲縣見過太後之後再去鳳軒。

一路迎風疾行,在武曲縣驛站見著了早先的玉妃現在的太後,那女子比以前略略豐潤了些,氣色也極好,看得出楚千潯極盡心侍奉她——楚千潯千裏回來決定搶皇位來坐,大部份的原因都是因為她。

太後看見蔚淩然,立即露出了歡喜的笑容,張開雙手要她過來,高興喚道,“兒媳婦……!”

蔚淩然本來高高興興奔過去的,聽見這一喚腳下直接打了個蹌踉,趕緊回頭看看姬沅和有沒有跟來,見他坐在廳裏悠閑喝著茶,突然似笑非笑看了過來,她立刻還他一個理直氣壯的笑容。

姬沅和舉杯對她笑了笑,挑眉說了一句話,在蔚淩然還未讀出他的口型之前,太後已連聲喚道,“媳婦、媳婦,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