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講義氣,性格又明朗的人,蔚淩然淡淡笑開,這種人,她喜歡。

“拓跋驚宇,我在呢,剛才謝謝你。”

“謝什麽,我就是看不慣別人幹這種陰損的事,”他沉默了一會,似在斟酌用詞,“淩威,你的聰明讓人仰慕,但是……你把書院裏很多人都得罪了。”

蔚淩然一驚,她是個新人,剛進來不夠一天,怎麽就得罪人了,“我得罪誰了?”

“你不知道?”拓跋驚宇怪叫,“你挑戰了他們對神的敬仰,自然得罪人了。”

“我挑戰了誰?我不過……”蔚淩然突然住嘴,她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問題。

“嘿嘿,淩威,你還不知道吧,我們的院首大人,自負聰明無雙才智過人,還有武功高深莫測,大門外那拚圖與連環,就是她想出來的……”拓跋驚宇在隔壁滔滔不絕向蔚淩然倒著他知道的信息。

而蔚淩然卻已經深深低下了頭,果然……她得罪的是煙華書院最惹不起的人,院首、美女、聰明、武功高強……,莘默是煙華書院大部分學子心目中,站在雲端俯瞰人間的女神!

她錯了,那天實在不該起了頑皮心性,挑戰莘美女自負的才智!

可話說回來,她並不知道這鳥事呀,嗚嗚……她有什麽罪!

“院首在一刻鍾內亦不過勉強拚出五幅不同圖案,她曾自負放言,若有誰能在一刻鍾內拚出四幅圖案,她必親迎之,而且……”

“驚宇兄,你不用再說了,我知道,我活該在這關禁閉……”蔚淩然將頭深埋在兩膝間,悶悶截斷了拓跋驚宇的喋喋不休。

藏書閣啊,以後與她隻怕真正遙隔天涯了。

過了一會,拓跋驚宇又打開了話匣子,仿佛這個人嘴巴天生就閑不住,“我說淩威,你也不用喪氣,院首今天借題殺了你的威風,以後想必不會再為難你,來,喝兩口吧,這是西陲的美酒,酒香濃鬱,味道醇正。”

蔚淩然側目,牆壁下竟慢慢露出個小洞,拓跋驚宇已從小洞塞過一隻白瓷細頸的酒瓶。

敢情拓跋驚宇這個性爽朗的家夥,經常被關禁閉啊,連酒都備有。

蔚淩然將酒瓶拿了起來,拉開塞子,咕嚕咕嚕就往喉嚨裏灌。

好吧,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它什麽酒入愁腸愁更愁呢!她隻知道此刻她實在太想喝酒了,還好,她隻懼甜食,卻不怕味道辛辣的酒。

灌得太急,碧翠的酒液灑出幾滴,其中有幾滴濺到徒戈怰令人妒忌的臉龐上。

蔚淩然一陣咳嗽,一口酒來不及吞下去,流出嘴角,掛涎在唇邊。

徒戈怰突然欺身近前,玉雕般精致的手指輕輕接住欲滴的酒液,放進嘴裏嚐了嚐。

他突然皺眉,眼神迷芒,“苦的”。

蔚淩然驚起,連咳嗽也忘了。

徒少爺卻驀地偏頭,伸出嫩紅舌尖,往她仍沾了灑漬的唇畔柔柔舔了上去。

蔚淩然僵直不動,仿佛被雷電擊中,楞楞盯著徒戈怰伸著柔暖的舌舔她的唇!

徒少爺在嚐掛她嘴角的酒,卻像溫柔的情人正煽情吻她!

吻她?

蔚淩然腦袋轟一下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