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娘連滾帶爬跌落床,朝著門口方向逃去。

白衣一拂,蔚淩然已堵住去路,桀桀冷笑起來。

容大娘抱頭想要求饒,奈何發不了聲,又逃不出去,在蔚淩然藍眼逼視下,縮回角落裏,一身肥肉篩糠似的顫抖著。

蔚淩然正想露兩手從電視劇學來的橋段,容大娘已不堪驚恐,白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沒勁!”蔚淩然一怔,踢了踢成坨的容大娘,興趣索然轉身出去。

第二天,容大娘能說話了,下人房就沸騰起來。

蔚淩然在幕天居專心煎她的藥,聽見下人房傳來的喧嘩,隻會心一笑。

吃飯時,她盯著那張瘸腿的矮桌,皺起了眉,想著,她可以去附近的山林找些斷木,重新做一張桌子。

蔚淩然屬於行動派,想到便做,午後,趁著天色尚早,便收拾了柴刀出門去。

冬天時,風雪大,壓斷或吹倒了不少樹木,蔚淩然很快找到合適的斷木,隻是……。

她環顧自身,無奈歎了口氣,這具瘦弱加營養不良的身體,怎麽拖得動碗粗的斷木!

媽的,早知道先讓姓容那老貨弄張漂亮的桌子來,再嚇她。

蔚淩然你逞什麽強呢,又不想惹娘傷心,又想表現自己,現在好,又沒本事把這木頭扛回去。

發愁呀!

算了,回去拿齊工具,把木頭一塊塊劈開,她就不信,到時她還拖不動。

蔚淩然端祥斷木半晌,終於展顏點頭。

“轟隆隆”突如其來的雷聲打斷了蔚淩然洋洋得意的笑容。

糟糕,要下雨!

這不是初春嗎?怎麽像六月,說下雨就下雨!這附近又沒有山洞可以避雨……,我的媽呀,蔚淩然無奈呻。吟一聲,別淋了雨再惹一場病來磨她!

山林距離蘇府到底有段距離,蔚淩然怎麽跑,也不過剛離開山林,大雨便傾盤而下,一會,她從頭到腳,再沒一寸幹爽的地方。

“真倒黴,出門忘記看黃曆了……”蔚淩然忿忿踢著路旁的石子,碎碎念叨著,並未留意從她旁邊走過的人。

又走了幾步,突然感覺有什麽不對,背後有道急色的目光直勾勾燒著她。

蔚淩然低頭看了看,呃,原來衣服濕透全粘在身上了,玲瓏曼妙的曲線發出誘人的芳香。

她沒有扭頭,拿著柴刀的右手卻緊了緊。

背後突然灌來一陣勁風,風裏是男人疾而輕的腳步聲,還有難聞的狐臭。

男人的體味近在咫尺,大概想用撲的姿勢製住蔚淩然。

卻不料,她突然錯開一步,旋過身,左手朝男人褲襠一探,右手起,柴刀落,一線血光如箭急射而出,兩隻癟癟的蛋已到她手中。

男人臉色刹那死灰,看見她手裏的東西,這才嗷的一聲痛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