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兵征西夏,王子顯威天驕稱霸(三)

兩人正說著,外麵有人來報:“孛兒帖娘娘,元娘娘,大汗說宴會準備好了,要二位娘娘快寫過去。”

“皇後娘娘,您和大汗說我累了,就不去了。”

孛兒帖說:“這怎麽能行?大汗這次擺的是‘謝罪宴’,是為了專門向你賠罪的,誰都能缺席,隻有你不能。就當是看在我的薄麵上。”

“去也不是不行,那我要是故意給他擺臉色,我也好出出氣,皇後娘娘你允許不允許呢?“元淮歌問道。

“傻丫頭,大汗這麽對你,難怪你給他擺臉色。別說你了,我這些日子也沒給過他好臉。你到時候就盡情地懲罰他,我權當沒看見。”說完孛兒帖連哄帶勸地拉著元淮歌出去了。

晚上,鐵木真還特地叫來了察哈台和也速幹等人陪坐。鐵木真原想在宴會上好好挫挫他們的銳氣,當眾宣布他們的罪行,治他們的罪,給元淮歌出氣,卻被孛兒帖製止。

孛兒帖告訴了鐵木真元淮歌的那番話後說:“大汗,元娘娘實在是用心良苦。他們一個是您兒子,一個是您的皇後,您要是治罪於他們,民心必亂。我們知道元娘娘是冤枉的,百姓們不一定知道,大家都會想,大汗怎麽因為一個做出苟且之事的汗女要治罪自己的兒子呢?元娘娘這麽做,是為了大汗著想啊!元娘娘一人忍氣吞聲,但是,卻可保蒙古平安。大汗,看在元娘娘的用心上,您就放了他們兩個吧。”

“不行,這樣豈不便宜了他們?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孛兒帖說:“大汗要是這樣,就辜負了元娘娘了。元娘娘之所以不追究,就是不想看見大家人人自危。大汗,咱們有四個斡兒朵,以後您的後妃就分開住,這樣就能避免很多衝突了。我們可以將也速幹等人送走好嗎?”

鐵木真心想,既然元淮歌都不追究了,自己也不好插手,他心裏希望察哈台和也速幹這次應該得到教訓了。

宴會上,鐵木真端出了蒙古的特色菜烤全羊和乳酪,慕容引素自小還沒出過家門,對於少數民族的食物很是感興趣,直讚歎好吃,還說回去了要帶走兩大袋子。

慕容依風害怕蝶姬傷到,親自割肉喂到蝶姬嘴裏,慕容引素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哎呦哎呦,人人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你娶了媳婦就忘了妹妹,哼!”

“好妹子,你吃的是哪門子的飛醋啊?來,給你的。”說完,慕容依風割下一塊烤肉,沾上調料塞到引素嘴裏。

孛兒帖碰了碰一旁的鐵木真,示意他也這麽做。鐵木真有些為難地割下一塊烤肉,慢慢地遞到元淮歌嘴邊。

元淮歌假裝沒看見,隻是偏著頭喝酒。鐵木真手停在半空中,十分尷尬,博爾忽使勁給元淮歌使眼色,慕容依風也在一邊咳嗽,慕容引素和蝶姬捂著嘴直笑,元淮歌卻佯裝不知。

鐵木真回頭看看孛兒帖,孛兒帖扭過頭去看烤肉,假裝在切肉,還一直給大家讓酒,也在那裏裝傻充愣。

這時,鐵木真無奈地拿著烤肉走到元淮歌麵前,半跪下來,說:“老婆大人,我知錯了,您就吃一口吧。”

元淮歌被鐵木真的舉動嚇了一跳,想到孛兒帖在一邊,自己也不好這麽為難鐵木真,就勉強吃了。鐵木真一見元淮歌吃了烤肉,高興地回到座位上,又割下一塊來。

“我晚上不想吃那麽多肉,這肉太鹹了,我渴。”

鐵木真一邊應承著“是是是”,一邊給元淮歌倒酒,元淮歌故意嘟嘴說道:“這個我不喝,太冷了!天氣本來就涼,你還讓我喝冷酒。你不知道《紅樓夢》中薛寶釵說,這酒性最烈,要是熱的,吃下去發散的就快。要是冷的,吃下去凝結在腹中,拿五髒去暖它,豈不受害?”

“我這就叫人去暖。”鐵木真立即命人將酒燙了來。孛兒帖等人在一邊忍著笑,大家都知道元淮歌是在出氣,故意給鐵木真一點點難堪,也都裝作不知道。

一會兒酒燙好了,倒在被子裏,鐵木真用手捂著交給元淮歌,說:“淮妹,這酒燙好了,你趁熱喝下去吧。”

“我現在不想喝酒了,我想吃乳酪!”

鐵木真馬上命人端上一碗乳酪,親自喂給元淮歌吃。這一切,都被一邊陪坐的也速幹和察哈台看到。察哈台心裏清楚,除了生氣也沒有什麽。但是也速幹這時候心裏卻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又是恨元淮歌頂了那麽大的罪名還能鹹魚翻身,又是氣大汗怎麽出爾反爾,又是酸大汗對元淮歌的態度。

這種體貼順從和濃情蜜意,就連孛兒帖也沒有享受過,更別說自己了。想到這裏,也速幹感覺快要窒息一樣。

元淮歌起身說道:“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說完頭也不回就走了,鐵木真隻得賠笑送走。出了口惡氣,元淮歌心裏舒服多了,也決定明天不要在給鐵木真臉色看了。

次日,元淮歌剛剛起身,就看見鐵木真等候在帳外。元淮歌問:“大汗,你一大清早的在這裏做什麽啊?”

“我是看看你睡的好不好,有沒有不舒服?”

元淮歌心裏一陣暖和,抱住鐵木真說:“我很好,都很好。大汗,我什麽都不追究,就表明事情已經過去了。昨晚那樣,不過是想出口氣,今天就是新的一天。我也不會提那件事了,不會再故意給你擺臉色看了。大汗,我好想你。”

鐵木真激動地抱住元淮歌,高興地說:“淮妹,你終於原諒我了。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會聽別人的挑撥了。對了,昨天孛兒帖還建議我,讓我把後宮的後妃分在四個斡兒朵。我把也遂和也速幹弄到第三斡兒朵去了,以後你眼不見為淨,好不好?”

元淮歌滿意地點點頭,沒過幾日,也遂和也速幹收拾行禮搬走了。臨行前,也速幹心有不甘地回頭望望,看來這個汗女在大汗心中的分量真的不是一點點,恐怕連孛兒帖都要退讓三分。自己這次害的她流產,很多沒把自己五馬分屍就算是仁慈了。想到這裏,也速幹黯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