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南征北戰,女欽差恩服天下(五)

元淮歌靠著鐵木真,溫柔地說:“大汗,我怕我做不來的。大汗,不如還是交給孛兒帖娘娘比較好。”

鐵木真勸道:“淮妹,你知道,朕是個粗人。孛兒帖讀過的書也沒有你多,你是我們蒙古第一才女。淮妹,你是漢人,比我們更懂得孔孟之道,讓你來教化人心,朕放心呢。”

經不住鐵木真的勸解,元淮歌答應試試看。次日,阿昔蘭可汗等來朝見,鐵木真攜重臣及孛兒帖元淮歌在帳中等候。

“臣等參見成吉思汗!大汗,您是草原上的雄鷹,您像太陽一樣照亮我們各個部族。您是最偉大的領袖。”

鐵木真笑道:“你們就別給朕戴高帽了!今天你們來朝見,朕心甚慰。朕為了統一大業,是打了不少仗,但是若是單單憑借武力,朕不能統治多久的。朕的愛妃說的對,要想長久地留住民心,還要用漢人的治國之道。愛妃,你說呢?”

元淮歌說:“大汗說的對。不是我自誇,漢人能統治中原幾千年,不是沒有道理的。漢人治國,奉行的是孔孟之道。現今,我們應因地製宜,摒棄其中的糟粕,取其精華。”

孛兒帖笑道:“是啊,漢學這方麵,比起我們這些粗人來,元娘娘可是行家呢,快給各位大汗們講講。這樣,不僅我們大汗能更好地治理天下,這些大汗也能管好他的部族了。”

“不僅如此啊!孛兒帖,淮妹還是朕的欽差呢!朕已經和淮妹說好了,她要做一個恩服天下的女欽差。“鐵木真笑道。

博爾忽笑道:“好啊!大汗您驍勇善戰,適於威服。義妹她滿腹經綸,適於恩服。大汗,您和義妹簡直就是絕配。”

“我也這麽覺得,大汗能有元娘娘做幫手,不知蒙古有多少王公貴族都羨慕不已呢。”孛兒帖說。

元淮歌說:“好,今天我就粗略地給大家講講我們漢人的孔孟之道。孔子與孟子同為儒家文化的大師,都推崇‘仁’的思想,都講求‘仁者愛人’,但是二者卻有著較大的區別。孔子偏向敦厚,而孟子則偏向憤世疾俗。這是從二人的性格來看的。孔子作為儒家的創始人自然要以身作則,要別人大氣,自己就得是個敦厚的儒者長者。當然,這與孔子的人生經曆有關。孔子早年家貧,自學成才,因而他自然就養成了謙遜的性格,他向長者請教時也總是恭恭敬敬。所以才有‘有教無類’的思想,他要讓年輕人少走彎路,對年輕人的教誨總是不厭其煩。”

赤老溫說:“原來孔子心胸這麽寬廣啊,那孟子呢?”

元淮歌說:“孟子生活在戰國時期,在那個時期內諸侯們交相攻伐,仁義早被拋諸腦後。百姓流離失所,餓殍遍野。孟子把個人與社會緊密的聯係在一起,他以解民倒懸為己任,自然是看不慣諸侯們的那一套。孔子的憤怒是出世,孟子的憤怒是入世,正如孟子所說‘富貴不能**,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所以,從對後世的影響來看,孟子的影響超過了孔子。”

木華黎問:“這麽說,孔子還不如他日後的學生了?”

元淮歌笑道:“韓愈《勸學》中說,弟子不比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果說,孔子是一座宮殿的奠基者,那麽孟子就是宮殿的建立者和完善者。孔子提出了‘仁’的思想,但他並沒有將‘仁’的思想形象化具體化,‘仁’還隻是一個籠統的概念。孟子則在‘仁’的基礎上將其形象為‘不忍之’”,並建立‘性善論’來對其進行論述,進而提出‘仁政’的概念。”

哲別說:“元娘娘這麽一解釋,我們就懂了。看來,孔明之道在漢人眼裏是治國良策啊。”

元淮歌說:“沒錯。孔子的施政綱領比較簡單原始,孟子的施政綱領則詳細具體的多。他們的不同主要是時代使然。儒家文化統治了中國幾千年,自然有它長生不老的訣竅。它倡導血親人倫、現世事功、修身存養、道德理性,其中心思想是孝、弟、忠、信、禮、義、廉、恥,其核心是‘仁’。其中‘內聖外王’是儒學全部學說的總的概括。《大學》中提出的‘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屬內聖範疇,內聖即通過修養成為聖賢。‘齊家’‘治國’‘平天下’屬外王範疇,外王即是在內心修養的基礎上通過社會活動推行王道。儒家認為:聖人成了君王,其統治即是王道,故也可說成‘聖王之道’。王,顧名思義,就是高高在上的意思。‘王道’是說君主以仁義治天下,以德政安撫臣民的統治方法。常與‘霸道’相對稱。”

博爾術說:“我懂了,大汗要打天下,要用霸道。但是要治理天下要用王道。”

“是,正是這個道理。”元淮歌說,“自古得民心者的天下。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人民是天下的基本,需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曆史上這樣的例子還少嗎?秦朝為什麽被漢朝替代,唐朝為什麽那麽鼎盛也落得灰飛煙滅?真是秦人不暇自哀而後人哀之,後人哀之而不鑒之,亦是後人而複哀後人也。”

木華黎笑道:“哈哈哈哈。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元娘娘,怪不得大汗要您做一個恩服天下的欽差,看來大汗真是慧眼如炬。有了元娘娘做大汗的左膀右臂,天下何愁不定?”

鐵木真看著眾人誇獎元淮歌,心裏別提多美了。是夜,鐵木真擁著元淮歌,高興地說:“淮妹,今天你可真是讓朕長了臉了。你沒看到,那些王公貴族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他們都羨慕朕能娶到你呢。唉,朕有時在想,你是上天派了來幫助朕的仙子嗎?”

“大汗,他們不用羨慕或者嫉妒。其實,一切姻緣都是天定的。江梓秋,趙擴他們不是對我不好,隻是我們沒有緣分。”元淮歌摟住鐵木真的脖子說,“月老的紅線把我們兩個緊緊拴在一起,那就是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