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南征北戰,女欽差恩服天下(九)

耶律留哥歸附後,鐵木真秋天圍攻西京,但未成功。元淮歌建議聲東擊西,先派大軍騷擾東京。同年十二月,鐵木真命哲別襲取東京。次年,鐵木真改變戰術,蒙古大軍分成三路進發,大掠冀、魯、晉三省及遼西地區。蒙古大軍正一步步向金國挺進,卻碰到了一股的阻力。老對手金國完顏承裕率領十萬大軍抵抗蒙古。

鐵木真大營正為久攻不克犯難,元淮歌道:“大汗,不要著急。依臣妾之見,那個完顏承裕根本就不足掛齒。”

“淮妹,現在完顏承裕率領十萬大軍,我們兵分三路,朕手頭上就剩下五萬人,是以寡敵眾啊!”鐵木真歎道。

赤老溫說:“大汗,曆史上以少勝多的例子多了去了。巨鹿之戰,楚霸王項羽僅僅憑兩萬人殲滅四十萬人;赤壁之戰,周瑜五萬人殲滅敵軍二十餘萬人;還有著名的淝水之戰,謝玄僅用八萬人殲滅苻堅九十七萬大軍啊!”

“這些朕知道,隻是眼前的形勢不容樂觀啊。”

元淮歌說:“大汗,不容樂觀就對了!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我們又憂患才能生存。大汗,臣妾記得,兩年前您發動第一次侵金戰爭時,完顏永濟派平章政事獨吉思忠、參知政事,完顏承裕行省事於邊地,指揮抵禦。獨吉思忠等領兵一到達邊地,就大力加固邊牆和堡壘。七月份時,金軍剛修繕好烏沙堡,獨吉思忠等以為可高枕無事了。而哲別將軍領兵突然攻入烏沙堡,又占領烏月營。獨吉思忠等失去險隘,倉皇退兵。我們的大軍通過達裏泊,進兵昌、桓、撫等州,順利地就占領了撫州的大水濼和豐利縣。”

鐵木真疑惑地問:“哎呀淮妹啊,你說的這些朕都知道啊,可是你說這些有什麽意義呢?”

元淮歌笑道:“大汗,意義大了去了!完顏允濟聽說烏沙堡之役失利,下詔撤除獨吉思忠行省的職務,任命完顏承裕主持兵事,並遣使獎諭行省官,慰勞軍士。金兵號稱四十萬,據有野狐嶺天險,但毫無主動出擊的勇氣。當年孤野嶺一戰,我們大敗金兵!這個完顏承裕如喪家之犬一般,從撫州一直敗逃到宣德州宣平縣。宣平是金北邊用兵重地,有險可守。當地土豪也紛紛表示願領士兵作前鋒,隻要行省出兵聲援,就可抗擊蒙古軍。但完顏承裕畏怯不準,隻打聽哪裏有小路可以南逃。”

鐵木真道:“這個朕記得,朕當時隻挑選了三千精兵,他們的主力就被消滅,完顏承裕那老小子逃往宣德去了。”

元淮歌笑道:“這就對了嘛!有完顏承裕這樣的將軍,莫說他有十萬大軍,就是有十萬天兵天將,也能讓我們給打回去!現在最可笑的是,這個完顏永濟簡直比豬還笨,明明是敗軍之將,他還要重用。這次,他拜顏承裕為元帥右監軍、鹹平路兵馬都總管,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鐵木真點頭微笑:“淮妹說的有理。現在,完顏承裕好像一座土做的堡壘,我們很快就能攻破他們!”

“大汗,若要攻破完顏承裕,臣妾為您舉薦一人。”

鐵木真問:“哦?你說的人可是遼王。耶律留哥?”

“正是耶律留哥!大汗,您怎麽知道是他?”

鐵木真大笑道:“淮妹,你不是朕的女欽差嗎?招撫了他,不能不給他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吧?再說,他一直對金國恨之入骨,此去必定有萬夫不當之勇!”

“大汗英明!臣妾願意和耶律留哥一起去!”

鐵木真當即拒絕道:“不行!這可是真刀真槍在打仗,太危險了!你還是跟著我,留在大營裏比較安全。”

元淮歌嘟著嘴說:“大汗,您別小看臣妾嘛。臣妾閑暇時,和哲別將軍學習了箭術。說不定到時候還能派上大用場呢。隻要擺平了完顏承裕,我們就一路順利了。”

“義妹,我同你去隨身保護你,大汗你留在中軍。”

鐵木真坐下來長歎道:“淮妹啊,怎麽什麽事情危險你就愛做什麽呢?你就是讓朕擔心是不是?你不知道,每次你出去,朕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你就不能像別的妃子一樣,給朕安安靜靜地在家呆著嗎,就像孛兒帖一樣?”

“大汗,我千辛萬苦穿越…不是,是來到蒙古,難道就是為了在家裏無所事事,眼巴巴地等著丈夫打仗回來,幾年才見你一麵嗎?”元淮歌問,“如果是這樣,我寧願永遠沒有來到蒙古,也永遠都不要遇見你。”

鐵木真哭笑不得:“淮妹,你又說這種奇怪的話,好了,朕依著你!以後啊,朕什麽都依著你,行了吧?你去吧。”

元淮歌開心地笑了,鐵木真無奈地說:“博爾忽,你和按陳還有淮妹,統領騎兵千騎去支援耶律留哥。”

“末將領命!義妹,事不宜遲,我們走吧。”博爾忽說。

鐵木真依依送別元淮歌,想說什麽,卻又說不出來。看著元淮歌遠去的樣子,鐵木真心裏很不舒服。對這個老婆,鐵木真是徹底服了。她就像匹管不住的小野馬,極難馴服。也罷,也許這就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元淮歌就是他鐵木真命中的克星,當然,也是命中的福星。

耶律留哥親自迎接博爾忽按陳和元淮歌,三人還未到達多久,前方就開始作亂了。元淮歌強烈要求披掛上陣:“我一定要去!既然來了,怎麽能呆在大營裏麵?與其在這裏,我還不如回大汗身邊,幹嘛費盡周折要來?我會保護好自己的,讓我上戰場吧!求求你們了!”

眾人經不住元淮歌好說歹說,終於同意按陳留在營中坐鎮,元淮歌律耶律留哥和博爾忽上前線。戰場上,硝煙彌漫,殺氣騰騰,到處都是廝殺的聲音,到處都是戰袍被割裂的聲音。元淮歌神情沉著,騎在馬上按兵不動,隻是遠遠地看著地方那邊,好像是在等待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