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生死關頭,才能看清彼此真心(一)

開章詞:

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複驚。相親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李白《秋風詞》

眾人一番好言相勸,才把元淮歌勸住了。

這邊,孛兒帖也在勸鐵木真:“大汗平日裏不是這麽浮躁的,為什麽要對元姑娘這麽吹胡子瞪眼的呢?”

“我就是看不慣她!討厭她!”

“大汗,你就別裝了。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啊?”

孛兒帖苦笑道:“其實,您這是何必呢?我知道大汗的心思,再怎麽想讓元姑娘跟江居士,也犯不上讓元姑娘討厭你啊。”

鐵木真道:“還是你懂我啊,但願有一天,淮歌也能夠明白我的苦心。”

“你就不怕她有一天明白了會罵你?”

鐵木真問:“罵我?為什麽?”

“她會罵你明明喜歡她,卻故意將真心掩埋以來,不去爭取她,抓住她。”

“罵就罵吧,我的目的是要她幸福。”

“那您覺得這樣元姑娘就會幸福了嗎?”

鐵木真道:“隻要比跟著我幸福就可以了。”

元淮歌怎麽也想不通,大汗這是怎麽了?白天的時候還好好的啊?怎麽剛才就像是吃了槍藥一樣?孛兒帖還說大汗喜歡自己,這怎麽能是喜歡呢?

想到這裏,元淮歌又偷偷地抹了一把淚。

第二天醒來,一睜眼,元淮歌嚇了一跳!自己昨晚真的睡的那麽死嗎?怎麽房間裏麵擺滿了鮮花啊?是誰幹的?

元淮歌跑出來,看見江梓秋正站在帳外。

“喂,小懶豬,睡的那麽死啊?現在才起床,你要再不起來,花恐怕就都開敗了呢。”江梓秋打趣道。

“梓秋,是你嗎?”

“不然誰還會像我這麽浪漫呢?”

元淮歌笑著跑過去抱了一下江梓秋,說:“謝謝你,梓秋!”

江梓秋道:“好了,別謝了,快去洗臉吧,你看你的眼睛,腫得像金魚似的。”

“你的眼睛也腫了啊!是不是為了給我準備鮮花,忙了一個晚上啊?”

“當然,所以看在我辛苦一晚上的份上,也不能再生氣了啊!”江梓秋笑著說。

雖然鐵木真昨天差點氣暈了元淮歌,但是今天看見鮮花,元淮歌心情也就好了起來。

元淮歌正在興致勃勃地收拾花,回頭就看見她暫時最不想看見的人。

“哼!你看什麽?這是梓秋送給我的!”

“誰看了,那麽難看的花,虧他送得出來。”

“你…”元淮歌剛想和他理論,但又怕江梓秋的好意白費,就白了鐵木真一眼,進屋去了。回屋後,元淮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隻好去找孛兒帖商量。

“皇後娘娘,我有事想和您說。”

“怎麽了,元姑娘?”

元淮歌說:“皇後娘娘,昨天的事情你也看見了,大汗怎麽會那麽對我?”

“這”孛兒帖明明知道原因,但是鐵木真堅決退出,她也隻好裝糊塗,說,“這個我也不知道。大汗他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的。你別見怪啊。”

“我能不見怪嗎?事出必有因,我就是想知道大汗是不是遇到什麽難事了?”

“可能是因為戰事吧,這些我也不太懂。”

見孛兒帖的樣子,總是閃爍其詞。元淮歌越發覺得奇怪。一連幾天,鐵木真見了元淮歌不是不理,就是吹胡子瞪眼,元淮歌剛開始還想和他吵,後來就懶得理他了。

就在江梓秋追求元淮歌的行動剛要步入正軌,沒想仇樊烈的到來將這一切都打亂了。

“江居士,外麵有人找。”

“我正忙著呢”

話還沒說完,仇樊烈已經進來了:“江師兄,好久不見啊!”

江梓秋問:“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仇樊烈笑道:“怎麽,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嗎?我也來找那個蒙古皇帝討個一官半職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