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當中,心眼最小,同時也是心思最陰狠的蔣樺,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個混蛋,要是當初他在外麵被人砍下腦袋,不是挺好的嗎,當時他要是死了,哪有後麵的那麽多事情,馬新建也就不會那麽迷戀他了,真是禍害遺千年啊!”

“蔣樺兄弟說的不錯,這混蛋,早就該死了!”

要說在座當中,對陳立鋼怨氣最深的,那肯定非陳成莫屬了,本來他最為此地的高老板,理所應當是跟馬新建最親近的人,可他畢竟不是馬新建自己真正部下,所以馬新建平日對他算是很敬重,卻並沒有多作信任。

本來陳成的日子過的不如意,心中就很不舒服,現在無端冒出一個陳立鋼來,居然每天都和馬新建在一起,甚至還天天一起吃飯,這讓他這個小心眼的人,那真的是心頭怒火,燃起三丈,恨不得把陳立鋼大卸八塊才好。

雙眼微眯,掃視了一下在座的眾位大老板們之後,陳成寒著臉說道:“今天我把大家請到這裏來,其實沒別的意思,就是想集思廣益一番,看看能不能合計出一個對策來,不能在讓陳立鋼這麽鬧下去了!”

“陳大哥說的沒錯!”

蔣樺第一個附和道:“要我說呀,咱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陳立鋼給弄死算了,少了他這麽一個禍害,馬新建的心思不就又能回到我們身上了嗎?”

“蔣樺大哥說的沒錯,就該這麽辦,一了百了,多好呀!”

“就是就是,隻有死人才不會整天跳出來跟我們做對的!”

一聽到蔣樺說要把陳立鋼給弄死,在座的諸位大老板們,大多數都跟著點頭,讚同這個提議,當然,他們當中也有些人膽子是比較小的,一聽說要殺人,嚇的臉都白了。

於是便有人小心翼翼的問道:“可是,諸位大哥,這陳立鋼現在可是馬新建眼中的大紅人啊,馬新建現在都快要離不開他了,我們要是把他殺了,那馬新建那裏,會不會……”

“哼!”

孫閆冷哼一聲,懶洋洋的說道:“正是因為馬新建現在快要離不開他了,所以我們就更應該把他解決掉,你們都想想看,要是讓馬新建再跟他多呆上一段時間,那我們想殺恐怕都沒有這個機會了,大家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啊?”

“孫閆兄弟說的沒錯!”

不等眾人有所表示,陳成最終拍板道:“那就把他悄悄的殺了吧,你們誰願意去做這件事情?”

不得不說,陳成畢竟是陳成,還是老謀深算一點,他雖然很霸氣的直接一錘子定音,說是要把陳立鋼弄死,可是真到要動手的時候,他卻是把這個責任往外推,就像剛剛有人說的那樣,現在陳立鋼可是馬新建眼中的大紅人,要是他真的死了,而且還被查出來事情是他們這些人做的話,那後果用腳指頭都能想的出來,馬新建的怒火可不是鬧著玩的。

所以,在事到臨頭的時候,陳成就很自然的率先發問,看看有沒有人願意來承擔這個責任,如果不是他親自動的手,到時候真要查到他頭上的話,他就有一萬個借口,撇開自己跟這件事情的關係了

,馬新建就算是真懷疑到他頭上,那也拿他沒轍。

“這……”

聽到陳成的發問,原本討論不休的大廳當中,立馬又安靜下來了,能在商場廝混這麽久,不僅沒有被人踩下去,反而能混到高層的各位領導們,都不是傻子,他們的心計或許沒有陳成那麽的深沉,但是在城裏隨意殺人,而且還是殺當下馬新建最信任的人,這後果是可想而知的,於是乎,他們全都低著頭不說話,誰也不敢搶著開口,把這件吃力不討好事情,一把攬到自己身上。

見大家都悶不吭聲,低著腦袋在那裏發呆,蔣樺恨得牙癢癢的說道:“你們這都是幹嘛啊,不就是殺個人而已嗎,有什麽大不了的,我就不信,你們在城裏過了這麽長時間,別告訴我沒殺過人!”

蔣樺這一番話說的,讓在場眾人聽的是眉頭直皺,像他們這樣的人,平日裏弄死一兩個平民老百姓,那簡直就跟碾死螞蟻一樣簡單,所有人或多或少都幹過這樣的事情,可現在的問題是,他們這才要殺的人,並不是地位低下的平民老百姓啊,那可是馬新建現在最信任的人,這不等於是在老虎口中拔牙嗎,跟別人根本就是不是一回事啊!

最後很是孫閆忍不住說道:“算了,這事你們不做我來做,反正我現在頭上還頂著一個部長的職位,就算是馬新建真發起火來,也不至於把我殺了!”

想了想,孫閆接著說道:“正好,我到這裏的時候,家裏麵跟我安排了兩個身手不錯的手下,在身邊伺候我,我今天晚上就派他們去把陳立鋼弄死,到那時候,大家都清靜了!”

“不行,不能這麽做!”

雖然孫閆肯把爛攤子接下來,這樣的行為讓陳成很是欣賞,因為有人願意主動站出來背黑鍋了,可是孫閆的這個計劃,卻讓陳成聽的直搖頭,一口便否定了。

孫閆一愣,扭頭看著陳成,有些疑惑道:“怎麽?陳大哥,我這方法不好嗎?陳立鋼剛好獨自一個人,住在那個偏僻的小院子當中,我派兩個人過去殺他,這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嗎?”

“人是要殺沒有錯,可是你的這個方法卻是不對,有欠考慮。”

陳成沉思了片刻,開口解釋道:“我知道大家都是出身名門大戶,在來這裏工作的時候,你們家裏麵或多或少都會安排身手不弱的手下,陪大家一起過來,保護你們,這樣的人大家都能派出幾個來。可是你們都想想看,要是陳立鋼第二天被人發現死在了自己的院子裏麵,不管是身上有刀傷,還是被人扭斷脖子的話,你們覺得到時候,馬新建能不大動幹戈嗎?”

“可是陳大哥……”

孫閆一頭霧水道:“我們殺了陳立鋼,這馬新建本來就是要大動幹戈的呀,這用什麽方法殺人,難道還有差別嗎?”

“當然有!”

陳成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說道:“要是照你那個方法,派人去刺殺的話,先不說能不能成功,就算成了,那馬新建肯定是不會放過我們的,所以並不可取,而我們要做的,就是把殺人的風險降到最低,到時候來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這樣的話,大家不都沒事了嗎?”

陳成的這番話,倒是讓蔣樺聽出了一些門道,他若有所思的說道:“我有點明白陳大哥你的意思了,你說的把風險降到最低,是不是再指殺完人之後,讓馬新建無從查起,甚至就算是查出來了,也沒法牽連到我們頭上?”

“不錯,就是這個道理!”

陳成最後總結道:“我的意思是,派人去蠻幹是不可取的,我們可以換一種較為溫和,也較為穩妥的方法,比如說在他的飯菜當中下毒,然後再把派去執行的人處理掉,這樣不就是神不知鬼不覺了嗎?”

“這個計劃好啊!大哥就是大哥,果然比我們看的要長遠!”

下毒這個法子,的確是要來的更輕鬆簡單一些,當下,孫閆一臉興奮的說道:“那我立刻就派人去準備,剛才李燾也說了,陳立鋼每天晚上都是讓人,把晚飯送到他房間裏麵的,我讓人在那個時候動手,爭取來個一擊斃命!”

“嗯,如此最好!”

見計劃商量妥當了,陳成的心情自然是大好,不過事情還沒有最後的蓋棺定論,他也沒有急著得意起來,反而一臉慎重的站起身來,狠狠的掃視了下麵一眼,陰森森的開口說道:“今天在坐的眾位兄弟,都是我平日最信任的人,而且這件事情要是辦妥了,對大家都要好處,所以要是有人敢透露半點風聲的話,那可別怪大哥我翻臉不認人,我保證那人全家上下,連一隻蒼蠅都不會留,大家都清楚了嗎?”

聽著陳成如此殺氣騰騰的一番話,眾人哪裏還敢怠慢,紛紛起身頷首道:“謹遵大哥吩咐,誰敢透露半分,滿門死絕!”

就這樣,一個針對陳立鋼的殺人計劃,在眾人的討論聲中,算是正式成型了,而此時此刻的陳立鋼,依舊是在家裏麵,忙著自己的事情,壓根就沒意識到會有殺身之禍,將要降臨到自己頭上。

這天跟往常一樣,陳立鋼白天上班,直到傍晚時分,陳立鋼才獨自一人,往自己的小院子方向走去,在回去的途中,每個看到他的人,幾乎都要停下腳步,然後笑嘻嘻的跟他打招呼,弄的他點頭點的脖子都快抽筋了。

回到院子之後,陳立鋼便洗了個澡,正當他躺到**,準備休息片刻的時候,突然從院子當中傳來了一聲女人的尖叫聲:“啊!有有有……”

“嗯?怎麽回事?”

陳立鋼眉頭一皺,一躍而起,飛快的把雙腳套進鞋子當中,然後一個閃身,竄到房門前,隨手拉開房門,對院子裏麵的那個受到驚嚇的小姑娘問道:“怎麽回事?我這院子裏麵有什麽?”

那個小姑娘看到陳立鋼出來了,連忙搖搖頭,戰戰兢兢的回答道:“回、回陳先生的話,沒、沒什麽,就是突然看到了院子中央就兩隻死老鼠,這才有些驚慌失措。”

“嗨,我當是什麽事情呢,原來是死老鼠啊!”

陳立鋼微微一笑,心中暗道這小姑娘膽子確實是有夠小的,看到死老鼠也能嚇成這樣,這裏麵這麽大,有老鼠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怪隻怪他自己膽子小了,被嚇著活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