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傳聞
“對，非常好，廣告公司來說我們公司的福利待遇應該排第一，傳聞是因為董事長靠這個公司起的家，賺了十幾個甚至幾十個這個公司的資產總值的錢，所以對這個起家的公司特別好。”傳聞是我在內部論壇看貼所知的，到底可信程度有多高，無法說清楚，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家公司由弱走強一路上磕磕碰碰，這兩年才飛速崛起。
李溪靈道：“這麽說來你們董事長很有良心。”
“我沒見過他，蘇巴南的老子好像是二股東，我入職到現在隻見過蘇巴南，還有另一個小股東王諾諾，客戶部總監。”
李溪靈愣了兩秒：“幹嘛不是副總？可以兼管客戶部，出去談生意不是更事半功倍？”
“我們公司不是兼管製的。”
“哦，理解，但這個股份王諾諾怎麽得來的？”
“我也想知道，其實這事就是一個謎，誰都弄不清楚，反正股份屬於王諾諾，而不是王諾諾家裏，我們還是別八卦這些事情吧，說說你的事。”我微笑道，“當初我剛和你認識的時候，你告訴我你剛回來，沒什麽朋友，然後這個周亦川……難道不算朋友？”
“算，但真的就這一個，太熟識了吧，熟識到我有時候都想不起他來，至於其它的，那晚介紹給你認識那些都是生意上的夥伴。”
“嗯，我相信，不過其實我想問你，對周亦川一點都不感冒麽？他當時說那些話，他追過你吧？”
“對。”李溪靈很幹脆的承認了，“而且一直追，我真是服了他，我隻是當他朋友，沒有那種感覺，哎，不知道怎麽勸他，要不你幫我勸勸他。”
這事能幹嗎？絕對不能，所以我道：“別開玩笑了，我可不想惹什麽誤會。”
談著聊著，紅酒上來了，侍應生給我和李溪靈各倒了一小杯，然後沒多久食物也端了上來。我們邊吃邊聊，氣氛很好，我們的氣氛好，西餐廳內的氣氛以好，然而就在最好的時候，忽然一個摔杯子的聲音響了起來，然後是一個罵聲，粗鄙的女罵聲。
“你怎麽當的經理？你會不會說話啊？本小姐用得著在你的食物裏放蟲子逃單嗎？這一頓飯才多少錢？兩千？三千？一萬？你給我道歉，馬上道歉，不然我讓你半個月做不了生意信不信？”
我聽的一臉惡寒，因為是明月的聲音。李溪靈和我的表情一樣，她也已經聽出來這是明月的聲音。明月就在窗邊最後一個卡座，與我和李溪靈中間間隔著四個卡座，明月很激動，站起來，手指著一個穿西裝的三十多歲的男人破口大罵。在明月的罵聲中，還夾雜著明采臣的聲音：“對，你可以看不起我們，但不能侮辱我們。”
明月道：“還愣著做什麽？道歉，立刻給我道歉。”
經理不說話，似乎在等什麽，然後很快整個餐廳正在用餐的人都知道了，他在等幫手，四個保安從外麵衝進來，他膽子壯大了，開口道：“兩位，我們餐廳開了十年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所以……”
明月打斷道：“所以你就冤枉是我們來陰的走單是不是？別以為人多我就怕你。”說完明月又摔了一隻杯子，“我就要摔，你能拿我怎麽著？報警？你食物裏有蟲子，誰怕誰。”
“那蟲子就是你……”
乒乓，一個巨大的盤子破碎的聲音打斷了經理，這盤子自然還是明月摔的，這個囂張的女人不知道哪來的火氣，而且這還沒完，摔完以後還讓明采臣動手揍經理。讓我大跌眼鏡的是，明采臣竟然真動手，天啊，經理身邊有四個身形魁梧的保安，所以這麽一動手就變成了大打出手。
以一敵四，明采臣無疑很吃虧，明月倒沒有閑著，給明采臣遞酒瓶、茶杯，裝的很無辜，實際上站在一傍來陰的，時不時出腳踹保安。那場麵嚇走了不少客人，不過同樣許多客人在看熱鬧，包括哪些侍應生，直到經理喊了一聲：“還不幫忙？先揍一頓再說，有事算我的，白吃白喝，真當這兒是救助站了，草……”
經理這麽一喊，三個侍應生立刻去幫忙，我坐不住了，雖然是明月和明采臣不對，但畢竟這才是自己人，而且經理說話實在難聽。我快步衝過去，但不是攻擊經理，而是勸架，我攔住三個侍應生，然後跌跌碰碰撞倒一個保安，又裝做摔倒把兩個侍應生絆倒，經理要拉我，趁機我又給了經理一巴掌，現場亂成一團，經理、保安以及三個服務員逐漸看出來了，我這是明采臣的幫手，所以經理衝進廚房，把裏麵的人都喊了出來，有的還拿著刀，最讓我感覺鬱悶的是，李溪靈竟然擠過去和明月站在了一起。
想也不想，我搬起一把椅子舞了幾下把他們逼退道：“各位兄弟，都是自己人，有話慢慢說，別動刀槍，傷著誰都不好。”
“誰跟你自己人？”經理惱火道：“把椅子放下，還有刀叉放下。”放下刀叉是對明采臣說的，明采臣就站在我傍邊，左右兩隻手各拿著一把刀叉，喘著粗氣盯著那些保安和侍應生，以及廚房出來的拿刀的廚房工……
我道：“我肯定不會先放，要放你們先放，你們人多。”
明采臣道：“對，如果你們過來，我會毫不猶豫的叉死你們，我這是自衛，沒有罪。”
經理大吼道：“你們這是鬧事，我才是自衛。”
我懶得再理會經理，回身對明月道：“你還不喊幫手？趕緊打電話啊。”
明月看都不看我，目光轉向窗外看著外麵，因為外麵是剛開來的警車，共三輛先頭部隊，遠遠還能看見另外兩輛開來，速度非常快，經理也看見了，連忙跑出去迎進來六個警察，指著我和明采臣道：“就這兩個王八蛋吃東西不付賬還鬧事，趕緊抓他們。”
警察二話不說就要抓我和明采臣，任由我和明采臣、李溪靈七嘴八舌怎麽解釋都沒有用。明月倒是沒有說話，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而且臉上露著冷笑，真是要多可惡有多可惡。所以最終我和明采臣被抓去了派出所，李溪靈和明月倒沒有抓，這很正常，是柔弱的女人，又沒有參與鬥毆。
然而四個有參與鬥毆的保安以及三個適應，和廚房那些拿著刀的廚房工，竟然一個都沒有抓，隻帶上經理一個人，不用問，這西餐廳和派出所的關係不淺。
到了派出所，經理被單獨帶走，我和明采臣一起被關進一個審問室，門剛關上我就對著明采臣破口大罵：“你有毛病啊？明月讓你動手你就動手？這下傻了吧？別指望明月會管我們，不會管，而且西餐廳和派出所有關係，指不定等下就有警察進來揍我們，我看你怎麽辦……”
明采臣歎了一口氣道：“哥們，我也不想這樣，但沒辦法。”
“什麽沒辦法，你不會勸著明月？你不是中午剛耍過她麽？怎麽晚上又和她吃飯？你神經病。”
“我……這個……”明采臣支支吾吾，“我沒聽你的話。”
我被嚇了一跳：“你別告訴我她已經知道了你知道她的底細。”
“沒有，我隻是說我反思過，知道中午的事情我做的很過份，請她吃頓飯作為補償。”
“你真有病，而且病的不輕，你該繼續在醫院躺著，你那麽和她說她不會思疑嗎？不會想不到嗎？按正常情況你會給她道歉？不，所以肯定有原因，你別當她是低智商，她不低，至少不比你低，因為很明顯你的愚蠢讓我們現在被關在這個破審問室裏。”
“沒你說的嚴重，我告訴她的原因是不想影響到工作，放心，她絕對不會懷疑。”明采臣從口袋裏掏出香煙，分了一根給我，自己點燃一根，抽了兩口道，“其實她是故意的，那什麽蟲子是她弄的，她說她跟這個餐廳有仇，讓我動手揍經理，說隻要我敢動手，我們這幾天的恩怨就一筆勾銷，我沒辦法，被揍一頓總好過沒命對吧？”
竟然是故意的？這一切就是自找麻煩？我真想一煙頭紮過去，在明采臣臉上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記，但最終並沒有那麽做，雖然心裏尤其氣憤，畢竟是哥們：“我告訴你，明采臣，你越是表現的卑微，明月越不會讓你好過，不管你信不信，這就是事實，而我們現在在承受著事實帶來的苦痛，所以我希望你想清楚到底應該怎麽做，我知道你怕，我也怕，沒辦法的事情，即便害怕、即便心虛都必須擺出一副我不害怕你的姿態，不然氣勢上已經輸了幾條街，怎麽和她討價還價？”
明采臣無辜道：“我哪兒知道她不幫忙，她說她會搞定，她家不是很牛嗎？”
“我不是和你說過麽？她會報複你，用自己的力量，你希望她用她家的力量？你最好別這麽想，因為如果她用起來，你會死的更慘。”我越說越氣憤，“你什麽人啊，腦子進水了是不是？我懶得跟你廢話，你死一邊去……”
明采臣不敢惹我，連忙走到角落裏站著！我是真的生氣，雖然能理解明采臣，遇到威脅生命的事情怎還能對明月硬氣？不過反過來想，不硬氣更容易丟命，取舍之下必須硬氣，而這家夥緊要時刻竟然懦弱了，氣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