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我不走

聽見開門,又關門的聲音響過,確定蘇巴南走了我才拉開衣櫃門走出去。

走到床邊,我發現梁小施哭了,大概因為屈辱,她聲音很小,帶著歉意:“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但沒辦法。”

我道:“我會幫你幹掉他,讓他比死更慘。”

梁小施擦了擦眼淚,離開房間,去浴室,我從衣櫃拿出自己的東西,點了一根煙坐在**抽著,想著剛剛蘇巴南的獸行。勁霸老總,每天一副光鮮的形象示人,誰會想到他如此禽獸?不過梁小施竟然哭,竟然說對不起,這讓我感覺不可思議。我忽然覺得不能再好像之前那麽對梁小施,這女人其實並不壞,即便利用她都不能殘酷地利用,要給她利處,否則和蘇巴南有何區別。

整整半個多小時,梁小施才從浴室出來,她洗澡不需要那麽久的,但剛剛的情況比較特別,她不想我覺得她髒,所以才洗這麽久,還灑了不少香水。

坐在了**,梁小施道:“你如果喜歡,可以回家去。”

什麽意思?我愣了兩秒:“我不走,一來是你還沒有和我說你的計劃,二來是我想和你談談怎麽避免再次發生剛剛的事情。”

梁小施道:“拿到能證明我清白的證據,我就不怕蘇巴南,否則我要坐牢,我隻能忍著。”

“證據要怎麽拿最方便?”

“從歐陽誌玲入手,對付歐陽誌玲遠比對付蘇巴南要容易,但搞垮歐陽誌玲,蘇巴南隻是一腳把歐陽誌玲蹭開而已,還是動不了蘇巴南,反而會打草驚蛇。”

“意思就是還得一起對付,讓他們一起撲街才一勞永逸?”

“對,但這很難。”

“如果把歐陽誌玲拉攏過來呢?”

“不會成功,至少我做不到。”梁小施歎了一口氣,“這個計劃先不說了吧,王諾諾給我答複之前,這所謂的計劃其實是扯淡,睡覺。”

我沒說話,梁小施關了燈,自己先躺著。

黑暗中,我又摸了一根煙點燃抽著、想著,可能把歐陽誌玲拉攏過來嗎?不可能嗎?其實並非不可能,要看蘇巴南給了歐陽誌玲什麽東西?或者先弄清楚歐陽誌玲想從蘇巴南身上得到什麽東西。可以先向小方秘書打聽一下歐陽誌玲的狀況,如果可能的話,通過小方秘書去辦成這件事,反正我覺得,為免蘇巴南再折磨梁小施,什麽卑鄙無恥的手段都要使。

一根煙抽完,我也想的差不多了,睡覺,然後大概才睡了三個小時不到,手機響了起來,靜夜裏聲音顯得特別大,把我和梁小施都一並吵醒了,最後是梁小施給我拿的手機。

我看了一眼號碼,是明采臣的來電,隨即按了接聽鍵道:“哥們,明天是星期一,我要上班,你三更半夜來什麽電話?有病呢?”

明采臣道:“我在醫院。”

“在醫院怎麽了?在醫院就能無法無天?”說完我才反應過來,連忙道,“你幹嘛了?”

“你趕緊來,是人民三院,別墅這邊這一家,我在門口等你。”

電話掛斷,我立刻起床,雖然明采臣沒有說清楚,但人在醫院,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以我看來不糟糕到無藥可救已經非常不錯。

看我下床,梁小施道:“出了什麽事?”

我開了燈邊找衣服邊道:“我哥們出了點事,人在醫院,我出去一趟,你自己睡吧!”

“你還回來麽?如果回來,你帶上鑰匙去。”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四點多,頓時搖頭道:“大概不回了吧,免的吵醒你,你睡吧!”

梁小施哦了一聲,繼續睡,我穿上衣服,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開門,離開……

二十分鍾以後,我開車到了人民三院,在主樓大門口裏見到了明采臣,那會明采臣蹲在柱子邊抽煙,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地上一堆煙頭,讓我看了感覺有點難受,我道:“幹嘛啦?你出問題還是誰?明月?”

明采臣把煙扔掉,踩滅道:“是明月,她丟了,我和她一起來的醫院,我去付賬,結果找了半天找不到她。”

“就這事?”我罵道,“我看你真的有病,明月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丟什麽丟?你回家睡覺吧!”

“我回家找過,她不在,手機關機,本來還好好的,忽然這樣,我是怕她路上出什麽事,甚至被醫生謀殺了,騙我說走了,實際上並沒有走,你說我要不要報警?”

我真想踹明采臣一腳:“我剛剛說了,我明天要上班,你不要消遣我。”

“我沒消遣你,明月懷孕了,我無意中看見檢查單。”明采臣表情很古怪,“哥們,你之前說過我沒有一次就中的命,我有,那就是我的孩子,但我懷疑明月要打掉,近來神神秘秘的行為就是最好的證明,我想到這些,所以拿著檢查單去醫院問,最後證實明月真的想打掉,她甚至連時間都已經預約好。”

看來明月已經有所行動,讓我感覺鬱悶的是,明月完全就用了我隨便說的辦法,不過聯係上醫院作假不容易,這女人總能辦成一些不光彩的事情,當然這些事情我不能告訴明采臣,因為這對明采臣是好的,我必須保密,必須裝傻。我嗯了一聲道:“然後呢?其實我沒聽明白,怎麽你和她一起來醫院?她怎麽又跑了?你剛剛還說之前好好的,我可沒看出來好好的。”

“之前真是好好的,我是下午發現的檢查單,去問的醫生,然後晚上我和她談,一直從七點鍾說到十一點,說了非常多事情。”明采臣緩了一口氣,繼續道,“我不能讓她打掉孩子,那畢竟是一個小生命,而她的說法是,她可以生孩子,卻不可以生一個一生下來就被利用的孩子。”

我罵道:“我就跟說你過,你和她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先想一想再說,她都看出來你想利用孩子穩固幾方麵的關係,你怎麽不去死?”

“冤枉啊,我沒有,就是她那麽說,讓我證明我愛她,這事情怎麽證明?其實就算這樣我都已經答應,然後這事情算是談好了吧,我還陪她睡,同一張床,她的房間,她的床,你說是不是之前沒事?這叫有事麽?”

“聽著好像真的事,事實上有事沒事,我不知道。”

“反正我想不明白,你說如果她這是緩兵之計,何必呢?以她的性格讓我睡一張床會是隨便的?緩兵之計不需要做出這麽大的犧牲吧?辦法有的是,所以她忽然不見了,應該不是自己要走的,我覺得是這樣,現在已經過去兩個小時,連一點消息都沒有,我很擔心,那是一屍兩命啊,哥們。”

“你知道怕了?早幹什麽去了?”我知道那肯定是明月自己安排的,所以我並不擔心,而是在盡自己的責任最大程度刺激明采臣,“其實該死的是你,如果不是你心態出問題,事情至於弄成這樣麽?明月算給過你機會,幸好你看見了檢查單,否則你就是殺了自己孩子的殺人凶手。”

明采臣痛苦道:“哥們,我找你來是解決問題的,不是讓你教訓我來的,你能說點好話,給個好的建議不?”

“我能說什麽好話?沒話說,更沒建議,而且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幹嘛來醫院,你們一起睡一張床,然後幹嘛了?你動她了?太激烈所以出了問題?你真夠禽、獸的……”其實我知道不是這麽一回事,我還是在故意刺激明采臣,這樣是好的,加深明采臣的內疚和驚慌,這樣得到的效果是明采臣越在乎,“你怎麽不去死?”

“說什麽呢?”明采臣怒道,“是睡著睡著明月忽然肚子痛,在**打滾,我送她來醫院看急診,結果打完點滴,醫生建議買那什麽口服液,開了單,我去結賬,結果回來就不見了明月,我問醫生,得到的答案說出去找我了,我反反複複找了十幾遍,整個醫院都已經找遍,包括女廁,都沒有找到。你說吧,如果明月去找我,就算在結賬處和藥房沒有找到,可以給我電話,可以到停車場等吧?結果沒有。好吧,孕婦的情緒會時好時壞,會忽然為一些很小的事情生氣,她生氣,她自己回家,但是那樣家裏應該有吧?結果也是沒有,是都沒有知道嗎?”

看著明采臣激動的青筋暴起,我忽然覺得自己很邪惡,但真的不能說真相,亦不能放棄刺激:“那可能是你期間做了些什麽不可原諒的事情,你自己不知道,但是明月聽在耳裏,反正事情總有個前因後果,你趕緊冷靜下來想一想,因為這問題非常嚴重,否則即便你找到明月,你都無法勸好她,你根本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怎麽勸?”

“我什麽都沒有做,我想個屁,我在想會不會醫生這兒出問題,是個男醫生,四十多歲,眼看就不是什麽好人,那眼色,色色的,會不會他……?”明采臣沒有說下去,拉著我就走,“你比我冷靜,比我有辦法,你去看一看,旁敲側擊一下,看是不是醫生做了什麽,然後我們報警。”

我甩開明采臣的手道:“哥們,你臆想症晚期吧?明月什麽人物?一個小醫生能奈何她?還是想點靠譜的吧,你現在報警沒用,浪費時間,你先冷靜一下!”

“我已經冷靜了好久,我不用冷靜。”

“別動,別拉我,站著,你好好想一想,中間你到底做錯了什麽?說錯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