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方案
李溪靈先走了，小清新秘書跟出去，然後是各部門的頭頭，錢副總走最後，一直走一直對我微笑。這家夥不是誤會什麽了吧？是誤會李溪靈找我去辦公室，還是那微笑代表的是欣賞？畢竟方案真的很棒。我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就出了會議室往李溪靈的辦公室走，門沒有關，外麵的小清新秘書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直接走進去，關上門，坐在李溪靈的對麵。
李溪靈目光投到我身上，那是和在會議室時很不一樣的目光，會議室的目光要專業些、矜持些和平常化些，現在的目光溫柔許多倍，甜美許多倍。是的，就是甜美，我們都覺得隻有笑容和長相才是甜美的，其實不是，眼神也可以很甜美。
反正還是足以溫柔地殺死我一百次那種目光，我真有點把持不住，心怦怦怦亂跳，開口道：“李總，你讓我來有什麽吩咐？”
“工作順利麽？”李溪靈目光恢複正常，想想覺得自己問的是廢話吧，隨即又道，“其實我不知道該盼望你成功還是失敗。”看我很吃驚，顯然是不明白，李溪靈才解釋道：“你要是把這個工作弄糟糕了，你們公司肯定要追究你的責任，然後或許你就有機會來天鴻了對吧？不過這樣一來也代表著這個廣告失敗，天鴻也會有所損失。”
我頓時理解了，笑道：“那你不是很後悔幫了我這個忙？”
“這倒不是，如果不幫你這個忙，我隻是想要培養嫡係，有點小看你，經過剛剛的會議，我想了想，有點臉紅，應該給你安排更好的職位，比如銷售策劃部的二把手之類。”
“嗬嗬，我不會做銷售。”
“但你會做策劃，不是麽？”
“不一樣，我那是策劃廣告，我想的是如何讓一個廣告出到最大的效果，而不是如何去銷售一件或者一堆產品，看著是相同的，其實完全不一樣。”
“本質一樣，你要是接受一個概念課程估計會有很多新點子。”李溪靈目光露出精芒，那是一種強大的信心，她不會看錯人的信心，“你否認麽？”
“或許吧，我還是那句話，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至少現在是這樣，我現在隻想做好這個廣告，我們做這個就好像作家寫書，寫出來的書就是自己的孩子，用這個概念去說，廣告方案就是我的孩子，執行階段是教育，麵世就是長大成人，令客戶滿意有市場效果就是混出息。”
“嗬嗬，同意，那讓我們一起見證你的孩子發光發亮吧！”
“謝謝，如果沒有其它事，我先走了……”
李溪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連忙從椅子裏起來，離開李溪靈的辦公室。我真的感到莫大的榮幸，李溪靈三番四次邀請我到天鴻，雖然這次說的最不明顯，但這次無疑最誠心和最堅定。當然除了感到莫大榮幸的同時，我還感到熱血沸騰，天鴻是一等集團，在白雲市絕對排前十，天鴻的老總那麽認可我意味著什麽？意味著隻要天鴻不倒閉我就不會失業，不會事業倒退。
出了大夏，我攔了一輛出租車坐進去，給林影兒打電話報告會議狀況，這是必須的，因為往下就是林影兒和公關推廣部的事了，我不需要再參與，隻等廣告出效果。其實這個工作挺占便宜，隻要不出問題，最終功勞屬於我，但從執行開始辛苦的是全部的部門。
回到公司，我打開電腦複製好幾個表格存到網絡硬盤，然後在網上搜索了大量福利院的資料整理了一遍，加密放到內部共享，接著往打印區走。打印區在茶水間的通道，電腦開著，我從內部共享把加密文件拉下來剛打印好，發現背後有人輕輕走來，我以為是喬楠，因為這麽鬼鬼祟祟肯定想嚇人，不然穿高跟鞋應該走路動靜很大才對，而整個辦公室會嚇我的隻有喬楠，我頓時不聲不響等人走近，然後轉身大喊一聲，反嚇人。
我成功了，嚇的來人嚇一大跳，手裏的杯子掉在地上摔開幾片，然而那不是喬楠，是林影兒，我冷汗著道：“對不起，林總監，我以為是那個王八蛋要嚇我，所以大喊了一聲。”
林影兒暴怒道：“你說誰王八蛋？你有病了是不是？通道是你家修的？”
“不是，這是誤會，你去茶水間對吧？我文件打印好了，再見。”我拿了文件跑的飛快，跑出通道回頭看，發現林影兒矮了很多，認真看才看見她的高跟鞋成了平根鞋，原來不是鬼鬼祟祟，隻是高跟鞋壞了，靠靠靠，可是誰能想到這個情況？
“你……”林影兒指著我，“看什麽看？我告訴你，我的杯子是花八百塊買來的進口貨，錢從你工資裏麵扣。”
“八百塊？”我眼珠子幾乎要凸出來，看看遠處地上的碎杯子片，那是普通杯子，“你沒發燒吧？就一隻普通杯子，十塊估計都有找零。”
“這隻是杯子的價格，還有精神損失費營養費，直接扣兩千……”越說越離譜，我能想到的是趕緊轉身走人，林影兒繼續大聲道，“肇事逃逸罪加一等，扣三千。”
林影兒會不會真的扣？我不知道，我回到自己的座位，看看偌大的辦公廳空空一片，我不再停留，急急把文件塞進包裏，快步離開。
出了大夏，走到公交站等公交的時候，我接到明采臣的電話，他問我這幾天有沒有找他表妹？竟然還敢提表妹，我真想拉開架勢罵他一頓，但理智告訴我那樣做吃虧的是我，所以我裝傻道：“老子忙拍片忙的齒輪一樣，你說呢？”
“拍片？”明采臣奸笑道，“A……V男主角？”
“對，跟我演對手戲的是你家親戚。”
“嗬嗬，我倒是願意是我家的親戚，比如我表妹，估計她也願意，不然不會給我打電話問你的動向。”
“我不說廢話，跟你說正事，你過來我家一趟。”
“我在郊區辦事，還沒有空回去，而且至少還得兩個小時才能回去，等我回去吧！”明采臣笑了笑道，“其實最好你現在先說說是什麽正事？不然我會一直忐忑……”
我會說嗎？我正巴不得他忐忑，我直接掛電話，剛好公交車來了，我把手機送回口袋，拿零鈔，上車，一氣嗬成。
回家吃完飯，我立刻投入到工作當中，給譚老板的生意大體寫了一個方案架構，然後把必要的填充上，感覺到能夠看明白了，隨即開始完善茶園的廣告方案。很鬱悶的是，完成以後看時間已經過其去三個小時，明采臣還沒有到，打電話還不接。
搞什麽飛機？心裏暗罵了一通，我感覺自己渾身疲憊，不想等，想洗澡去睡覺，然而剛拿了衣服準備去就聽見了敲門聲，外麵傳來明采臣的聲音。打開門，我隨即罵道：“神經病啊，打電話不……”還沒有罵完，看見明采臣懷裏有個醉了的女人，腳無力的彎曲著，明采臣抱住她才不讓她倒下去，而且很明顯兩個人身上散發出一陣刺鼻的酒氣，我瞪大眼珠子道，“你搞什麽？這誰啊？你想幹嘛？”
明采臣讓我等等，他把人扶進來再說，我推著門道：“這誰啊？扶進來幹嘛？靠，這是我家，不是你家，我家不接待醉客，我有個毛時間照顧。”
明采臣道：“不用你照顧，先讓我進去，趕緊，我不行了，要放手了……”
已經說成這樣，我隻有讓明采臣進來，明采臣直接把人放到沙發上，一個女性的時尚包隨便放在沙發的扶把裏。她是趴著的，看不見臉，但能感覺到是個美女，穿的是短裙，屁gu很圓很翹很性感。而因為裙子太繃緊的緣故，內……褲輪廊被印了出來，很誘……人。她的腿很白很直，不是並攏的姿勢，如果在傍邊蹲下低著腦袋看絕對能看見一絲半點風光，這更誘……人，但我要敢蹲下看才行。
明采臣坐在地板上喘著粗氣道：“哥們，幫忙倒杯水。”
我去倒了一杯水回來，搬了把椅子坐在明采臣對麵道：“你搞什麽？這女人是誰？”
明采臣喝完一杯水才道：“你不認識，不和你說這個，說說你找我來幹嘛？趕緊說，我還有別的事要辦。”
我連忙上二樓拿筆記本電腦下來，把譚老板的生意方案調出來給明采臣看：“你看看如果覺得可行，過一個星期我帶你去現場看地形。”
明采臣神色平靜，但看完後再也無法平靜了，眼睛瞪的巨大如牛，保持十數秒才眨了眨道：“真的假的？這算是穩賺不賠的生意了吧？還不用租金？不過有點遙遠，好像近來也實現不了，修路就夠修死人……”
“你要想做何必介意那點時間？對方是快刀子，落實下來立刻就能開始，而且進度能嚇死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反應我已經告訴你，不然就靠你那點人脈，有個毛人去消費，你建立消費群也需要一定時間，如果期間你頂不住你就徹底完蛋。”
明采臣把筆記本遞回給我，看了一眼桌子，又看看四周道：“香煙呢？我的在車裏沒拿，給我一根。”
“在房間，我去拿。”走了幾步，我回過頭道，“對了，明天晚上把車開給我，我後天早上要回家，星期天下午回來再還給你。”
明采臣說沒問題，我隨即上了房間，但剛拿到煙就聽見下麵傳來輕微的關門聲，我衝出去，已經看不見明采臣，我衝下樓打開大門看，電梯門剛好關閉。我很憤怒，馬上給明采臣打電話，明采臣有接，而且搶在我說話前飛快道：“哥們，那個女人先拜托你一會，我約了很重要的人，如果沒醉我就回來接她，不然隻能你擔待一下，別生氣，千萬別生氣，這次算我欠你，你沒話說是吧？沒話說我掛了，就這樣，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