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討論
我很驚訝王諾諾竟然這麽有見解，她的工作範疇沒有涉及這些吧？當然王諾諾這麽一說還真的提醒了我，甚至說給了我一個方向。讓我不明白的是，做方案不列數據怎麽行？總得讓客戶知道需要投入多少銀子吧？不然客戶怎麽敢確定方案？我道：“王總監，你說不要列數據我沒有聽明白，不列數據能通過嗎？公司都通不過別說去到客戶那兒了……”
“你寫理由就能通過。”王諾諾拉了拉上衣，盡量不讓胸前的一片貼著皮膚，而露在太陽底下，然後緩緩道，“度假村是大投資，同樣做宣傳也會是大投資，建好了就沒有了退路，需要的是效果，而不是花多少錢去做宣傳。當然如果用最小的錢做到最大的宣傳效果很好，但我要是客戶我不會冒這樣的風險，所以控製投入局限性地去出最佳宣傳方案並不一定就是客戶需要的最佳的方案。”
我一額冷汗，我有想過這個方案怎麽做，其中一條就正正是用最少的錢做最大的宣傳效果，現在聽王諾諾這麽說，聯合這個度假村的規模，這個生意的規模想一想，發現那樣做真是錯的，大項目應該有大項目的方案，不能局限視界，而應該放開來做這個方案才對！我對王諾諾道：“王總監，我當時真就想做個條條框框之內的最佳方案，你這麽一說我才發現自己多白癡。”
“條條框框內的方案永遠不會是最佳的方案，要因項目不一樣而改變策略，你剛剛說差不多的套路，我覺得不對，所以才和你說這番話，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嗯，謝謝！”我驚喜的同時又有點失落，驚喜的是王諾諾很明顯在幫我，她的觀點其實就是林總的需求，這非常重要，我認為最好的方案，客戶如果不認可，方案就是一文不值。失落的是，王諾諾竟然比我這個專業做策劃的來得更加專業，是王諾諾太強還是我太弱？多數是後者，所以我怎麽不失落？
王諾諾道：“不用謝，我就是做些力所能及的、而且是正確的事情而已！”
王諾諾這句話很有寓意，正確的事情意味著什麽？我的理解是王諾諾覺得幫助我是正確的，就是說王諾諾不相信我人品那麽糟糕非禮林影兒，不相信公司的傳言，因此不理會高層的暗示！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行性，就是王諾諾已經很討厭錢學林，不過這種可能性要小點，畢竟這是工作，王諾諾做到這種職位不會如此不理性。
想了想，我道：“無論如何，我很感激你，你一番話如醒醐灌頂一下子讓我有了方向，我想問我能為你做什麽力所能及的事情？”
“你已經幫了我了，幫我追小偷忘記了？那是動手，花力氣的活兒，我這隻是動嘴皮子，其實不算什麽。”
“那好吧，我問你一個事情，在公司有很多你的不好的傳聞，其實你有沒有調查過到底誰散播謠言？你不生氣嗎？”
我很擔憂的注視著王諾諾，畢竟這是敏感的事情，簡直是在賭博。幸好王諾諾沒有暴走，甚至表情都沒有多大變化，緩緩的張嘴道：“嘴巴長在別人身上，別人說什麽我無法控製的，我何必生氣？關鍵是，生氣沒有用，隻會讓自己更生氣，我這人吧，一生氣我就亂吃東西，一亂吃東西我就胖，一胖我就生氣。”
王諾諾還能這麽幽默？我頓時笑了：“好吧，我想我應該用另一種目光看你。”
“什麽目光？”
“敬佩啊，你這麽大度，不像林影兒，不說小心眼，我懷疑她有沒有心眼。”
“是麽？”王諾諾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其實習慣了就好，工作上她不是很公平嗎？你來是工作的，不是來鬥氣的，換個角度想一想會舒服許多。”
王諾諾說的話是勸人的，但那個若有所思的表情，我感覺到她有別的話要說，最終又決定不說，那會是什麽話？不方便問，我甚至還得裝不知道：“嗯，聽你這麽說我挺舒服的，不過好曬，我現在不舒服這個，你可以沒有？我們離開好久了，再不回去他們會急。”
“嗯，那就回去吧！”
我和王諾諾回到餐廳門外，林總和小令秘書剛好走出來，然後閑聊了幾句，林總又帶著路去到別處參觀，邊走邊說，興致很高！
參觀完回到辦公室，衝了茶，小令秘書去準備給我以及林影兒的資料，林總道：“中午飯一起吃吧，大門口對麵一條山路進去，有個農家山莊，吃的都是特色的東西，連酒都是自己釀的，米酒，還不錯。”
林影兒道：“這不好，我們工作還沒有完成呢，要去做調查，要看看白海的市場狀況。”
林總道：“工作得分時候吧？這午飯時間適合嗎？”
林影兒神秘一笑道：“林總，有些事情就要午飯時間才能發現，早上、中午、晚上、深夜都有調查價值，專業點比較好，對吧？”
“好吧！”林總想了想道，“你們什麽時候走？”
林影兒道：“工作完了就走，大概明天下午吧，然後大概一星期，就會帶著方案再來，我們再談。”
林總點頭說行，就一星期，然後等到小令秘書找到資料，他親自送我們上車。
車子開出了度假村，誰都沒有說話，王諾諾看著窗外的風景，錢學林和我都看著拿到的資料，各自思緒亂飛。一星期啊，林影兒說是這麽說，但其實有毛一星期，今天是星期二，下星期二就要再過來，那意味著至少下星期一就要出方案，明天回去開始工作，除去周六日，隻有三天的時間，而且我周四還得帶明采臣去茶園，簡直要忙瘋。
回到酒店，林影兒說一起吃個飯，把司機也叫上，吃完以後她和錢學林出去工作，王諾諾和我留下來，王諾諾對我道：“你打算怎麽辦？”
我舒了一口氣無所謂道：“我可以自己出去逛逛，她不想我贏我還非得要贏了……”
“我和一起去工作吧，我叫輛車。”說著，王諾諾就要掏手機。
我忙道：“不用，你留在酒店休息吧，不對，你還要去醫院換紗布，我和你一起去，換完送你回來，然後我去工作。”
“這怎麽行？別說了，我和你一起去工作。”王諾諾還是按了一個號碼，和對方聊了幾句，掛斷後對我道，“車子半小時以後到酒店門外，你要不要回房間拿東西？”
我搖頭道：“不用，我覺得還是先去醫院吧，不然我沒有心情工作。”
王諾諾真的轉過來幫我了，這是林影兒的功勞，我真的不得不佩服林影兒，能想到那麽多簡單而又有效的損招，包括她剛剛走的時候翻的那個白眼，都是刺激王諾諾的！
在餐廳坐到差不多時間，王諾諾才去買單，然後和我一起出酒店。那會兒酒店外麵已經停著一輛很高檔的黑色商務車，車邊上站著一個男人，看著不夠三十歲的年齡，長的挺帥，在抽著煙，但看見王諾諾走過來，立刻把煙扔掉迎上前道：“大小姐你好，我叫小可，給你當司機，有什麽要做的你吩咐我”
大小姐？王諾諾用的是自己的力量？我不免驚訝，我還以為王諾諾隻是租一輛車。
王諾諾嗯了一聲道：“你好，麻煩你了，有什麽吩咐這兒你問我朋友吧！”
小可隨即向我伸出手道：“你好，請多多關照。”
我道：“我叫楊祖然，我就想到處逛一逛。”
“沒問題。”小可把車門拉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請上車。”
剛上車沒多久，王諾諾的手機響起來，但王諾諾掏出來看了看號碼，猶豫了好久都不接，我斜著眼睛看過去，看見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是媽媽。這是王諾諾她媽的電話，王諾諾為什麽不接？我覺得奇怪，看王諾諾的表情也沒有厭惡啊，頂多是一種難受。想了想，我決定勸一勸王諾諾，我道：“王總監，幹嘛不接電話？或許什麽急事呢！”
林影兒目光從屏幕轉到我的臉上，哦了一聲，按了接聽鍵，說話聲音很輕，隻是嗯嗯嗯的應答，隻有一句是完整的：哦，我看看時間吧！然後掛斷，心情有點糟糕的模樣，我覺得讓她安靜安靜比較好，所以識趣地坐到副駕駛座和小可交流起來，告訴小可我要去的地方，第一個要去的是醫院。
到了醫院，我陪王諾諾下車，掛號、交錢，是我做的，整個過程王諾諾都沒有說一句話，包括換好藥走的時候，上了車她還是坐在後麵！我坐在副駕駛座，留意著這座城市各方麵我所需要的數據，市區逛完後讓小可往郊區開，偶爾我會從倒後鏡看看後麵的王諾諾。
王諾諾還是那一副悶悶不樂的狀態，而處於這種狀態的女人，是不是還需要開解和傾訴？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但我覺得是，我隱隱覺得這是一個表現的大好機會，所以等小可把車開到一個以水做主題的度假村時，我對王諾諾道：“王總監，我們下車去看看吧！”
王諾諾回答前看了外麵一眼，然後才哦了一聲說好，小可則說：“我在外麵等你們。”
下了車，我帶頭往度假村裏麵走，那是一個規模要比芙蓉度假村小一些的度假村，但卻是個各方麵都非常成熟，客來客往的度假村，畢竟是炎熱的夏天，水多可愛啊？所以難免到處都可以看見穿著比基尼走來走去的美女，當然有美女就會有帥哥，反正整個氣氛非常美妙，各個休閑館都非常多人，而且都是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