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詭計
天啊，被王諾諾發現了？我一額冷汗，再也保持不了鎮定，聲音有點抖：“不會吧？”
“故意不帶你走唄，看來她真的很討厭你，甚至不知道耍什麽詭計，目的是讓你在這個項目的競爭中落敗。”
原來王諾諾是往這個方向想，我頓時鬆了一口氣，都不用撒謊了，順著她的話道：“有可能吧，隨便她，我是打不死的小強！”
王諾諾一臉嚴肅道：“我百份之一百相信你，不過我還是要看看你寫的方案，你吃過飯沒有？如果沒有，我先看看方案，然後各自收拾東西退房去吃飯，再去車站，你覺得呢？”
我當然覺得不好，可不好的理由呢？沒有理由，隻能說好，王諾諾嗯了一聲，連忙過去電腦桌那邊打開文檔看了起來，我坐在隔壁想著怎樣才能讓她同意坐尾班車回白雲，我不想撒謊，實話更不想說，所以兩頭為難！難道打暈她？神經病啊……
忽然，王諾諾道：“這有問題，市場麵向要廣泛些，這樣介紹方案的時候自己更有信心，對方聽了也更有信心，雖然不一定是真的，但不一定就無法實現對不對？我給你修改修改……”沒等我回答，王諾諾已經修改開了，速度非常快，不一會修改完繼續看，然後類似的建議給了好幾個，都是她說了一遍後負責修改，我隻是在傍邊看，心思壓根就不在那上麵！
不知過了多久，王諾諾看完了，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方案架構就這樣，回去開個會填充一下，你那些手下工作效率沒有問題吧？”
王諾諾連這個都關係？真把我當朋友啊，我心裏痛苦著，臉上露著不太真實的笑容道：“好像有點問題，一個忙不停，一個鬧情緒，一個請假。”
“不是吧？”王諾諾想了想道，“那你得趕緊回去，晚上好好休息，養精儲蓄明天好戰鬥，有備無患啊！”
我很後悔，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早知道告訴她手下人都特別高效率，這已經無法改口，我隻能道：“好吧，你先去收拾，我東西少，很快。”
“我也很快，效率。”王諾諾指了指電腦，“保存好方案，然後粉碎，不要留痕跡，哦……痕跡，這個……好像……我想到一個知己知彼的辦法，就是有點陰險，你要用嗎？”
我被她的一驚一乍嚇得有點無法反應過來，下意識道：“什麽辦法？”
王諾諾眼珠子轉溜了兩圈，連忙返回沙發裏，在傍邊拿起座機按了總台號碼，說了房間號，然後問對麵一起訂的房間退沒退？對方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反正我聽不見，隻見王諾諾飛快掛斷電話，嘴裏道：“我們過對麵看看，在收拾房間呢！”說完，王諾諾連忙先往外麵走……
對麵林影兒和錢學林住的房間在打掃，裏麵有一男一女兩個服務員，看見客人進來，都很疑惑，王諾諾對他們道：“房間是我們一起訂的，我們的同事先走了，有東西忘記拿，你們先出去。”
兩個服務員相互對望了一眼，同時哦了一聲，走了出去，王諾諾隨即把兩個房間門都打開，鼻子用力嗅了一嗅，然後選了個房間把電腦打開。我站在傍邊看，看見她在網上搜索著文件恢複軟件才終於知道怎麽回事，怪不得說有點陰險，原來是想恢複錢學林那家夥刪除的方案！錢學林不會那麽白癡沒有粉碎，就隨便刪除了吧？
很快，我得到了答案，錢學林確實白癡，確實沒有把方案文件粉碎，而是直接刪除，很輕易就被王諾諾找了出來，點擊打開。頓時方案架構出來了，一目了然，這家夥多參考資料，效率還不錯，做的比我還要快、還要多。王諾諾把方案的精華部份都複製出來放到一個文檔裏麵，然後關閉，我連忙道：“這不太好吧？”
王諾諾道：“什麽不太好？林影兒那麽對你就很好？隻要能贏，誰管你用什麽方式？隻要不是殺人放火，不過老實說這個方案做的真不怎麽樣，我覺得比不上你那個，怕就怕後期的填充。”
我道：“我要是這麽不擇手段，不是和林影兒一樣了嗎？”
王諾諾臉色古怪道：“我聽出來了，你是說我不擇手段是吧？放心吧，隻是看一看，你又不抄襲他。看一看，找弱點，這是我需要的，等方案出來，最後拍板的時候我首先知道弱點，我提出反對，還發動有參與權的人反對，這對你不是很好嗎？林影兒幫他，我可以幫你，沒有陰險不陰險之說，隻有技巧和技巧的較量。”
聽王諾諾這麽說，好像又真是這麽一回事，所以我最終妥協了，其實不妥協又如何？我已經看過，至於抄襲？我還真的看不起錢學林做的方案！
王諾諾把複製下來的保存到郵箱，然後粉碎，關閉電腦，讓兩個服務員重新進房間搞衛生。
半個小時以後，我和王諾諾退房離開酒店，那會是三點半，王諾諾帶路找餐廳。其實酒店就有餐廳，我說吃了幾次酒店的食物不想再吃，王諾諾不知道這是我拖時間的借口，所以隻能帶我到外麵，她感到奇怪的是，連續找幾個餐廳我都說不喜歡，但也沒有多想，繼續找。
把時間拖到四點十分，不能再用相同的借口了，我才和王諾諾走進一個很普通的餐廳，剛坐下王諾諾就道：“你真奇怪，好的餐廳你不進，破的你喜歡進。”
我道：“我是窮人，習慣了節儉，沒辦法啊，我爸很早去世了，留下的東西不多，我媽一個人照顧我，你覺得我們要窮成什麽樣子？我媽還是個農婦。”
“農民現在不都很有錢嗎？”
“我不知道，反正我們村的農民很窮。”
“你現在呢？除了勁霸的工作之外會不會接些外單賺外塊？”看我搖頭，王諾諾繼續問，“你是沒有門路還是怎麽著？時間你應該有才對，我看你工作效率很高。”
“或許是沒有門路吧，我好像也沒有想過這個事情，至少沒有認真去想過。”
王諾諾微笑道：“要不我給你介紹？”
“行嗎？公司沒有意見？”
“關公司什麽事？”
“即便不是以公司的名義接，做的過程中或多或少總要用到公司的資源，比如市場調查報告什麽之類，那是商業機密，我可不想去坐牢。”
“你想多了，很多人都那麽做，你不直接損害公司的利益就行。”王諾諾整個表情忽然變的神聖和嚴肅了起來，“我，其實說真的，我很欣賞你的正派和正直，但有時候這些優點未必是好的，我能告訴你的是，從來餓死的都是正直的，你隻要不殺人放火，我不覺得有什麽問題，當然還得對得住良心，這很重要。”
正派？正直？我心裏慚愧得無地自容，偏偏臉上還要裝的一臉理所當然：“你說得對，我想一想吧！”
王諾諾嗯了一聲道：“先叫東西吃，你吃什麽？”
看菜單的過程中，我順帶看了看時間，四點三十分，這聊天就是花時間啊，不過這時間花的好，花的妙，花的呱呱叫，還得找這樣的機會花時間，而且點的食物做的工序要複雜，繼續拖時間，吃的時候再拖一拖，爭取五點半出餐廳門口，問題就能迎刃而解了！心裏想著，我研究菜單的速度就慢了下來，看我看了半天沒有反應，王諾諾有點急：“看好沒有？要天黑了……”
我道：“我在看，猶豫著不知道吃什麽。”
王諾諾那張精致的臉恐露出鬱悶神色：“你自己喜歡吃什麽你不知道？”
“吃飯好像時間不對，吃麵好像又不頂肚子，不過好好吧……”最終我點了一個麵，心裏祈禱著別做那麽快，結果是挺慢的，差不多五點才端上來，我吃的很慢，吃完了繼續拖時間對王諾諾道：“我想了想你剛剛說的，比較簡單的外單我能接。”
王諾諾很愉悅：“這麽快想通了？不錯，有前途。”
我補充道：“不過我不能用公司的資源，這是必須的，不然感覺對不起公司，看見蘇巴南我就會心虛。”
“關蘇巴南什麽事？公司又不是他一個人的，我也有股份呢，不過不多！”
“原來傳聞是真的？有多少？”看王諾諾表情不太想說，我識趣道，“好吧，這很八卦，你可以不用回答。”
王諾諾又給我露出她那種標致性的傾國傾城的笑容：“這習慣很好，別八卦，我把你們林總監經常說的一句話送給你：知道得越多死的越快。勁霸其實很複雜，各種派係的鬥爭，越知道得少越安全，這是真話，不過現在不適宜和你說這些，我們要走了，再不走趕不上車。”
“我先去買單。”我連忙跑去買單，不拖這點時間了，因為已經五點半。
出了餐廳，我點了根煙抽著，和王諾諾站在路邊等出租車，很不幸竟然很快等到一輛，我才抽了半根煙就得和王諾諾一起上車。汽車站還很近，不用十分鍾就到了，一下了車我就冒冷汗，這可怎麽辦？林影兒搞的這事情，不按她說的做吧，又怕錯過點什麽，畢竟她是在幫我。
快進站了我終於才靈光一閃對王諾諾道：“王總監，要不你去買兩瓶水，我去買票。”
王諾諾道：“袋子裏有水，你自己提著沒不發現嗎？”
“我想喝可樂。”
“男人喝可樂多了……算了，我去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