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暴走
我罵道：“你能正經點不？你近來是不是瘋了？總想著這方麵的事情，你方案夠好計劃夠好直接簽約，你需要討好誰？神經病。”
明采臣道：“我這是……先跟你說說，免得你暴走，你沒發現每次我和你出去，那些美女都看上你，包括那個外國美女，知道她說你啥麽？說你身上有股迷人的憂鬱的氣質，我就奇怪了，你明明很陽光，那來憂鬱的氣質？”
我懶得搭理他，繼續喝茶，看報紙的其它內容。
“哦，對了，明天晚上我約了小馨到樂樂火窩城吃火鍋，你應該感謝她，說好的，別不去。”
“你去不去？會不會中途溜走？告訴你，要是你還敢這樣，我保證讓你哭著走。”
明采臣嗬嗬一笑，沒有回答，那會剛好敲門聲響起來，明采臣和我立刻站起來往門口方向走，剛站好，門就打開，是一個美女迎賓開的，譚老板和小方秘書在後麵。譚老板穿的很莊重，黑色的質量很好的西裝，小方秘書穿白色的職業裝，雖然各自臉上都露著笑容，但走進來的氣勢，真有點黑風雙煞的味道。
但是隻有兩個人，不是說有三個麽？我正疑惑著，譚老板已經走到跟前，分別和我以及明采臣握手，然後笑著道：“等久了，嗬嗬。”
我道：“我們剛到沒有多久。”
明采臣道：“是啊，而且能等譚老板是榮幸。”
“哈哈，這話有點虛了哈，我們是合作對象，不搞這一套。”
“好，請進。”
迎賓出去了，門關上，確實沒有第三個人，我道：“譚老板，你們倆個人？”
譚老板反應過來：“還有個，遲幾分鍾到，在車裏聊電話呢，這丫頭湊熱鬧的，我們不用管她。”
包間裏麵的服務員已經拉好椅子，各自坐下，明采臣把精致而高檔的菜單遞給譚老板道：“譚老板，菜你來點，畢竟這地方我們第一次來，不知道什麽味道好，什麽味道不好。”
譚老板道：“就吃頓普通的飯，沒啥好不好，都行，小方你負責吧。”
小方秘書接過菜單和服務員交流起來，譚老板則和我以及明采臣說話，說的不是工作的事情，而是拉家常。等到小方秘書點完菜，敲門聲又響起來，還是美女迎賓開的門，我和明采臣同時看向門口，很快一個女人走進來，這個女人穿著天藍色的裙子，身材很好、臉孔精致，但這竟然是明月……
我和明采臣相互對望了一眼，都一額冷汗，心裏大叫糟糕，譚老板則道：“小月，愣什麽呢？過來，給你介紹客人。”
明月自進來後見到我和明采臣，眼睛是狠狠瞪著的，聽見譚老板說話，才反應過來回答道：“譚叔這就是你的客人？不用介紹，我認識，這是我的仇人，他們曾經揍過我……”
譚老板看了我和明采臣一眼，疑惑道：“認錯了吧？這是我的合作夥伴。”
明月咬牙切齒道：“他們化了灰我都認識。”
明采臣道：“你說話要負責任，什麽我們揍過你？那是一場誤會，而且你整了我們多少次？我哥們前天還被你整進派出所。”
譚老板招手對明月道：“過來坐下給我說說。”
明月走過去坐在譚老板傍邊的椅子上麵，目光一直盯著我，嘴角帶著冷笑。我擔心嗎？有點，但程度不大，首先我覺得我沒有理虧，其次譚老板是個講道理的人，當麵對質這肯定沒有問題，怕的是明月單方麵和譚老板說，現在是當麵，怕個毛？最後一個因素，譚老板是什麽人？會為了這點不存在的私人恩怨而放棄合作嗎？
服務員給明月倒了一杯茶，譚老板親手遞給明月，輕聲道：“你給我說說咋回事，你這丫頭的性格你欺負別人都會說別人欺負你，你要是真被欺負了譚叔肯定給你主持公道，但如果不是，嗬嗬，你這叫惡人先告狀，譚叔還要懲罰你……”
明月有點無語，關鍵是她好像有點害怕譚老板，吞吞吐吐道：“這個……這個……總之就是他們欺負我。”
譚老板道：“他們怎麽欺負你？”
我和明采臣我對望了一眼，都鬆了一口氣，靜觀事態發展。
明月支支吾吾，最終並沒有說出來，譚老板當然已經猜到事情的始末，是明月理虧，但是為了明月的感受，還是對我和明采臣道：“這不算什麽事，我們男人吧，有時候要大方點。”
譚老板的意思我和明采臣都明白，就順著台階下了，明采臣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然後示意我也端起來，他開口對明月道：“明小姐，那是誤會一場，我們以茶代酒誠心跟你道歉，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一次。”
明月看了譚老板一眼，然後目光投到我的身上，再轉回去問譚老板：“這是譚叔叔你的合作對象？”
譚老板道：“嗯，對的，很棒的合作對象。”
明月稍微思考了幾秒，臉上開始有了笑容：“好吧，看在譚叔的份上我大方點原諒他們。”說完明月端起屬於自己的茶杯和我以及明采臣都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譚老板又說了一番勸解的好話，事情告一段落，明月沒有鬧事，該吃吃、該喝喝，所以很順利和譚老板的合作正式敲定，譚老板那邊有自己全盤的計劃帶來，給我和明采臣看過，簽了保密協議，分配工作，等他籌備好之後就正式對外公布。而簽正式合作合同的時候，我卻看見明月眼神裏有些竊喜的意味，這要幹嘛？不知道，不過很快就知道，拿到合同後的明月對譚老板道：“譚叔，我爸讓我跟你學做生意呢，你讓我負責那方麵？”
譚老板思考著說道：“你覺得自己擅長什麽方麵？”
明月大言不慚道：“我都擅長，你給我分配就好，要不我做監督，你看行不行？”
我和明采臣頓時緊張起來，目光投到譚老板臉上，多希望譚老板拒絕，結果譚老板竟然答應下來，讓這樣一個小丫頭做監督？沒瘋吧？這是大生意，不是兒戲，譚老板怎麽這麽糊塗？當然，即便再不滿我和明采臣亦隻能在心裏不滿，不敢提出來。
飯局結束，最終是譚老板買的單，他有至尊卡，可以打折，不過即便沒有打折這回事，都輪不到明采臣買單。
臨走的時候，譚老板對我道：“楊監製，我之前和你說過，這個方案不會讓你白做對吧？”
我嗯了一聲道：“我沒有白做，現在不是合作了嗎？”
“那是一回事。”譚老板從隨身的包裏拿出支票本和筆道，“我得付給你方案費，你覺得多少適合？一百萬？”
我無語，看了看傍邊的明采臣，更加無語！
譚老板道：“不夠？沒關係，你說。”
我想了想道：“這個……是不是我說多少都行？”
譚老板頓了頓，然後點頭：“行，你說說。”
我道：“一百！”
譚老板瞪大了眼睛：“一百？你認為你的方案就值這個價？”
我搖頭道：“與方案無關，我隻要一百。”
“行，就一百，我看好你。”譚老板笑著把支票本放回包裏，轉而拿出一百塊現金，在上麵畫了一個符號遞給我道，“這一百你放著，不要花，隻能在我這兒花，以後遇到什麽事情需要幫忙，這一百塊拿回來給我，我絕對幫你。”
我接過一百塊道：“謝謝。”
就這樣散了，和這些大人物做生意說簡單不算簡單，說複雜又不複雜，要是合他們心意，效率很恐怖，如果不合他們心意，估計鳥都不會鳥你！
在停車場看著譚老板他們上車走了，我和明采臣才上車，剛坐下明采臣就打開車窗，點燃一根煙吸了幾口道：“我總感覺有點不踏實。”
我道：“因為這一百塊？明月在不能說換成投資，我覺得譚老板會幫忙，不用我們說，何必要自找麻煩？這一百塊我都沒有打算要他兌現，當然我不會花，會放著。”
明采臣歎了一口氣道：“我不是指這個，而是明月，看她的神色要給我們找麻煩，還監督呢，譚老板竟然答應。”
“我們知道明月是什麽人，譚老板隻會比我們更了解，放心吧，明月會找事，但有底線。”
明采臣很鬱悶：“那還是要被這個女人指派，看她就是個波大無腦的花瓶，憑什麽啊？”
“被指派而已，老子被玩多少次了？老子跟你罵過麽？趕緊開車，合同都簽了你吐個毛啊？要麽你剛才別簽！”
明采臣猛地抽了幾口煙，剩下的半根扔掉，關上車窗，開車，他還是相當鬱悶！其實我也鬱悶，隻是為了照顧他的感受而沒有表現出來而已！當然我僅僅是鬱悶而已，這事情太巧，給原本很順利的合作埋下了不好的東西，不鬱悶才怪。但是要說到擔憂，不算很擔憂，因為譚老板更加緊張，更加不能承受合作出問題。
車子開出一段路，看時間一點半，我對明采臣道：“你今天要幹嘛去？如果方便，車子給我，晚上我要用。”
明采臣道：“那我在前麵下車，我自己走。”
到了前麵路口，明采臣確實自己下了車，把車子給我，我直接開回陽光家園，繼續睡覺，直睡到五點鍾才起床給喬楠打電話，電話很快接通，傳來喬楠的聲音：“現在能告訴我幹嘛了吧？”
我笑的很神秘：“我等會兒去接你，記得穿晚裝，打扮的動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