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疆呆了足足三日,平常也見不到百裏淩和四位長老的影子,吳長狄找不到人也幫不上忙,隻能在宮殿的空地內練劍。

應天不在南疆,他隻能憑借著自己的記憶來反複練習。

剛練了兩招,就見孟拓拿著大刀笑眯眯的出來了,“長狄,一個人練多沒意思,我陪你!”

吳長狄本想說不用的,可是孟拓卻一刀插了過來。

“我陪你練劍,肯定提升的快!”孟拓說罷,操著大刀杠上了吳長狄的長劍。

孟拓大刀的力度,吳長狄是見過的。雖然並沒有親自嚐試過,但是那威力是一般人不敢匹敵的。

二人暗自較量著力度,幾個眨眼的功夫,大刀明顯壓過了他的劍。吳長狄額頭冒汗,而孟拓則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氣的他咬牙切齒,無奈還是拚不過。

吳長狄明白孟拓還是存著幾分的力氣,畢竟孟拓要是全開肯定不是這樣子。想起孟拓和楚懷澈的那次大戰,猛然後退幾步。

“躲什麽?不用怕,我又不會傷到你。”孟拓道:“接著來!”

吳長狄喘著粗氣,長劍直逼而上,魄力一點都不像是一個拿劍沒幾天的新手,動作行雲流水,他已經把應天教的全部練會了,與孟拓過了十幾招,也不知是孟拓有意讓他還是怎的,竟然後退了幾步。

“行啊!長狄,是我低估你了,重來!”孟拓有些驚喜道,整了整衣衫,“這回我是認真較量了!”

吳長狄高度集中,等待著孟拓的攻擊。倏然,大刀如一道白光襲來,白光的另一頭是孟拓那張盛氣淩人的臉,嘴角噙著笑容。

“老子贏了的話,就讓老子親你一下,怎麽樣?”

吳長狄麵色一紅,“贏了再說!”

孟拓心中一喜,力度更加狠絕,不斷的進攻,步步緊逼,操縱著大刀靈活的控製著手腕。剛開始吳長狄還是能跟上幾招幾式的,後來孟拓的揮刀速度越來越快,實在是招架不來,敗下陣來。

“我贏了!快讓老子親一口!”孟拓收起大刀,作勢就要抱上吳長狄。

吳長狄一個躲閃,孟拓抱了個空。

孟拓扁嘴委屈道:“長狄,你怎麽說話不作數?”

“我又沒應你。”

“老子管你應沒應呢!”

孟拓欺身壓了過來,將吳長狄壓倒在地,作勢就要吻了上去。

“大王,我回來了——”施甲急匆匆的趕到了南疆主宮殿,沒想到第一眼看到的卻是這一幕。不知作何反應。

吳長狄滿臉震驚,像是被人發現了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紅著一張臉推開孟拓之後,尷尬的站了起來。

孟拓倒是比吳長狄淡定了許多,但是被人打攪了好事,臭著一張臉道:“什麽事,火燎屁股了啊?”

吳長狄見施甲並沒放在心上,便放寬了心。

施甲神經粗,根本就看不出來剛剛那一幕有什麽不妥之處。嘿嘿一笑,說道:“大王,我和燕刑在長安城不眠不休的打聽了三天,終於知道解藥是誰拿出南疆的了!”

“是誰?”

“是青陽樓的樓主,原陽!”

吳長狄陡然一驚,

原陽不是原喜的哥哥嗎?

“有何證據說原恒就是賣解藥的?”吳長狄問道。

之前他還在想,為何南疆也有青陽樓。原來原陽有解藥,可以自由的進出南疆,所以在南疆做生意也不奇怪。可是,原陽的解藥又是誰給的呢?

“哎,本來也不好查的。我和燕刑長安的青陽樓門口蹲了一天一夜,終於看到兩個南疆人進去了,我倆覺得可疑,就跟了上去。”施甲道:“沒想到啊,還真叫我倆給猜對了。這兩個南疆人就是來給原陽送解藥的,白天看不到他們,隻有晚上人少的時候才出現。”

“你們抓住那兩個南疆人問了嗎?”吳長狄問道。

“那兩個南疆人真是性子硬啊,被我倆抓住了險些服毒自盡了。”施甲搖搖頭道:“我倆好不容易扒開他們的嘴把毒拿出來,最後逼他們說了。”

“說啥了?”孟拓道。

施甲道:“他們說他們是西門瀲和南宮溥派來的,給原陽送南疆解藥,原陽賺到的錢四六分成。”

孟拓道:“怪不得這幫老東西在南疆坐的穩如泰山,原來在外麵有人替他們操縱。”

“果真讓你猜到了,南宮瀲和西門溥他們兩個果然是賣南疆解藥的幕後黑手。”吳長狄道。

施甲道:“我們現在去告訴夫人他們吧!他們現在肯定還在調查。”

孟拓哼聲道:“不知道這兩個老東西的目的是什麽,是銀兩嗎?”

吳長狄若有所思,“他們百般阻撓我們來南疆,現在又出售南疆解藥,這樣的做法背道而馳了,他們的目的到底是……”

施甲又道:“我本想問問南宮瀲和西門溥的目的,可是那兩個南疆人咬舌自盡了!無奈之下,我和燕刑又去青陽樓找到了原陽,許了他一百兩銀子,才說。”

孟拓斜睨他道:“這銀子從你和燕刑的月俸裏麵扣。”

施甲一聽,哭喪著臉說道:“大王!小的還未娶妻呢,你把小的的月俸扣了,小的還怎麽攢錢娶媳婦啊!”

吳長狄嗤笑。

孟拓不聽施甲的話語,兀自的說:“這是你和燕刑兩個人許諾的原陽,當然從你們兩個的月俸中扣了!”

施甲抽搭兩聲,不再說話。

“南宮瀲和西門溥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吳長狄問道。

若隻是不想讓聖女回來,那麽大可不必出售南疆的解藥。四大家族在南疆的地位極高,若是聖女一直不回來,南疆也不會失去根基,等到下任的聖女上任,一直由四大家族管理也不是不可行。那麽他們賣解藥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施甲終於止住了抽搭聲,正色道:“聽原恒說,他們的目的是不再讓聖女管理南疆,讓南疆不再封閉。如果外界的人有了南疆的解藥,那麽就可以自由的出入南疆,帶動南疆的經濟。我感覺,他們的目的也是為了南疆著想,一點都不壞。”

一切的疑惑終於有了解釋,吳長狄突然茅塞頓開,沒錯,如果他們兩個的目的是為了不讓南疆再閉塞下去,那麽不讓聖女回來,出售南疆解藥的事情就說得通了。

想起幾日之前,他們說起準婆的時候,北丘仁則是一臉不可思議的問著竟然有

這樣神奇的人。還有三日之前,他和孟拓去青陽樓茶樓聽著說書人說到,草原的人一個個長相凶神惡煞。

“若他們的目的真是如此,那還好說。”吳長狄道。

孟拓搖搖頭,“不,雖然我們覺得是好事。但是南疆的其他人不一定覺得是好事。”

“大王,為啥這麽說?”施甲歪頭問道。

吳長狄說道:“上次大王說了一嘴,夫人便說大王不懂。我猜是,南疆自古以來都保持著神秘與外界間隔,就是不想被外界的紛爭所打擾。如今南疆解藥被對外出售,他們肯定不好受。”

孟拓沉聲道:“沒錯,我們現在幫助淩兒找到了賣南疆解藥的人,就跟我們沒有關係了。這是南疆自家的事兒!交給他們自己處理吧!”

吳長狄點頭,說道:“一派是守舊派,一派是激進派。哪派獲勝,以後的南疆如何也跟我們沒有關係了。”

施甲聽得雲裏霧裏的,抓抓頭發又道:“我和燕刑在長安青陽樓這幾天,看見原喜姑娘了!哎呦,原喜姑娘依舊是那麽美。”

吳長狄心下一抖,問道:“原喜姑娘一直在青陽樓嗎?”

施甲點點頭:“原喜姑娘一直住在青陽樓,聽說原陽是她哥哥呢。”

吳長狄心中擔心依舊的事情終於有了消息,一下子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施甲哪壺不開提哪壺,“原喜姑娘家境好,長得又漂亮。哎呦,說起來,原喜姑娘不是喜歡二當家嗎?”

吳長狄有些尷尬,解釋道:“原喜姑娘和我隻是兄妹關係,並無兒女之情。”

“真是可惜了,那麽好的姑娘。”施甲歎息道。

孟拓怒吼道:“你喜歡就去娶啊!”

本來孟拓就對喜歡吳長狄的人沒有好感,現在施甲又舊事重提,簡直就是揭他痛處!

施甲嘻嘻笑道:“我不敢啊……”

孟拓臉色不好,哼聲道:“慫貨,她是在青陽樓瀟灑夠了,忘了她姑父生病還在草原呢!”

施甲道:“我問過原喜姑娘打算什麽時候回草原。”

“她怎麽說?”吳長狄問道。

“原喜姑娘說過些陣子就回去,現在她有事。”施甲抓抓頭,想不通一個姑娘家還能有什麽大事能比姑父的病重要。

孟拓麵色鐵青,咬牙道:“最好別回來了!反正她姑父有賀毅看病呢!”

“孟拓,你怎麽能這麽說。她的姑父還在草原,她怎麽能不回去照料!”吳長狄訓斥道。

孟拓撇著嘴,哼了一聲。

吳長狄無奈道:“你怎麽總跟一個姑娘家一般見識?”

孟拓大聲道:“老子管她是姑娘家還是小子家,隻要是看上老子喜歡的人,老子就讓她見識見識!”

吳長狄麵色一紅,尷尬的看向施甲。

施甲似乎並不知道孟拓說的人是誰,滿眼崇拜的說:“好!大王就是霸氣凜凜!”

孟拓被誇讚了,麵色稍顯柔和了一些,但是依舊不是很好。

“一會將你們調查的結果告訴淩兒和北丘仁。”孟拓對施甲道。

“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