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弗兒見吳夫子還沒有來教課,便去帳篷找他。誰知吳夫子還在睡,弗兒搖了搖夫子的胳膊,見夫子還沒有醒來的征兆。

小孩子的惡作劇心裏作祟,手指捏著吳長狄的鼻子,吳長狄呼吸不順暢,難受的把鼻子上的罪惡之手拿開。

小孩憋著嘴,悠悠的道:“夫子,太陽都升的老高了,你怎麽還不醒啊!”

聽到弗兒的聲音,吳長狄心咯噔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睡過頭了。

“弗兒,夫子昨夜睡的不好,耽誤了教課,抱歉。”

弗兒撓撓頭,說道:“夫子昨夜沒睡好?可是這草原的狼的叫聲吵得嗎?”

睡在外麵的狼倒是不吵,可是睡在榻上的狼卻吵得狠,吵得他心煩意亂。

吳長狄搖搖頭,說道:“弗兒,你先回去吧。今天的課我下次再補給你。”

“好嘞,夫子。我先回去了,今天母後讓我早些回去,不讓我在外麵貪玩了。因為今天父王來看我母後,我們好久沒一起吃飯了。”

“嗯,聽你母後的話,早點回去。”

送走弗兒之後,吳長狄也走出了帳篷,看著外麵蔚藍的天和青青的草。心情放鬆,腦袋也開始放空,微風拂麵,吳長狄舒服的閉著眼睛。

遠處的孟拓看著這個樣子的吳長狄,竟不自覺的看癡了。吳長狄身子清瘦,隻身站在廣闊的草原上,十分渺小。孟拓到現在都能想起來,那天晚上吳長狄明亮的眼睛,還有倔強的嘴唇。鬼使神差的將吳長狄安排到了自己的帳篷內居住。

這麽一個平時滿肚子之乎者也的人,按常理說他孟拓是最看不上的。可是這段時間的相處,孟拓對吳長狄的看法有了改變。

“吳夫子,看風景呢?”放牧的原老伯歸來,跟吳長狄寒暄道。

“是啊,老伯。之前都沒時間好好看看這裏,現在閑下來了,想要好好看看。”

“這裏我生活了好幾十年,這風景我看了好幾十年,現在已經看不出什麽新鮮的了。”

吳長狄笑著點頭。

“吳夫子,你看吧。我回去了。”

“好的,老伯慢走。”

吳長狄自從來了草原,就對這裏的奶製品

很感興趣。中午吃的奶豆腐也是他最愛的吃食。吃過飯之後跟當地的牧民們聊了會,轉眼之間日頭西落這一天算是過去了。

說起來這一天都沒有見到孟拓,沒見到也好,省的尷尬。吳長狄想著那天晚上孟拓的行為,覺得兩個男人再這麽長久的住下去肯定不行。

等孟拓晚上回來,跟他說分帳吧。

這樣的話他有了自己的帳篷,做事也方便了,萬一他哪天跑了,也不會有人察覺。

晚上孟拓很早就回來了,掀開簾子之後看到吳長狄老老實實的端坐著,幾步子就到了吳長狄麵前。

仔細的端詳著吳長狄的麵容,在這裏半個多月,變黑了。但是絲毫不影響他的俊俏,上挑的丹鳳眼,直挺的鼻梁,因為緊張而抿著的嘴唇。孟拓著了魔似得親了上去,這嘴唇的味道一直很美妙,不像女人的一樣柔軟,卻讓他上癮。

吳長狄聞到了孟拓身上的酒味,心想這是喝醉了嗎,厭惡感油然而生,大力的推著孟拓。

孟拓的腦袋有些暈乎,但是不代表他不清楚現在在做什麽,柔軟的舌頭撬開牙關,兩條舌頭很快的糾纏到一起,孟拓將人壓在身下,將吳長狄的雙手抓住放到頭之上。

吳長狄的雙手被孟拓單手握住,動彈不得,打不得,氣的不行,現在又被吻到缺氧。

鬆開嘴之後,吳長狄以為結束了,便要掙紮著起身。可是誰知,孟拓的吻如雨點一般,密密麻麻的落在吳長狄的皮膚上,吻過的地方一片火熱。

吳長狄惱怒的咬牙切齒:“你瘋了嗎?你喝醉了就去找女人,別來煩我!”

吳長狄對這種喝醉酒就亂**的人一點好感都沒有。

“老子供你吃供你住,索取點報酬怎麽了?”孟拓哼哼道。

孟拓開始解開吳長狄的衣衫,露出光潔的胸膛,朱紅色的小東西在昏黃的環境中顯得更加豔麗,低頭吻了上去,惹得身下人一聲悶哼。

也不知怎麽了,他就是想看吳長狄這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臉哭的模樣。

“孟拓你他媽的不要臉,你放開我,放開我!”吳長狄真的是氣急了,那些繁文縟節都拋在腦後。

孟拓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你知道嗎,你現

在這個表情讓我想幹你。”

吳長狄嚇哭了,這麽**裸的曖昧話語他聽得懂,他害怕的是,他最近居然一直在和這樣的一匹狼同塌而眠。

“你哭什麽,老子有那麽嚇人嗎?”孟拓看吳長狄哭了,心一下子就亂了。他沒見過女人哭,但是聽手下人說自家老婆哭起來很麻煩。可是男人怎麽哭起來也很麻煩啊,他也不知道怎麽哄人,看著吳長狄哭有些心疼,很想抱著安慰他,親親他。

孟拓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摸去吳長狄臉上的淚。心煩意亂的很:“你別哭了,老子今天不碰你了還不行嗎?”

吳長狄掙脫開孟拓的手,穿上鞋就要跑出去。有這個禽獸的帳篷他是一刻都不想呆了。

“吳長狄!這麽晚了你想跑哪裏去?”

孟拓穿上衣服,把吳長狄拽了回去:“你在這裏吧,老子去別的地方睡。”

“分帳!”吳長狄衝著孟拓的背影喊道。

孟拓一怔,轉頭看吳長狄通紅的眼睛,生氣而顫抖的身體。握緊拳頭說,“明天再說!老子困了!”

轉頭孟拓又補道,“你要是敢跑,老子一定把你抓回來,把剛剛沒做完的事情進行到底,到時候你哭也沒用。”

孟拓走出去後,聽到吳長狄在帳篷裏喊道,“孟拓你就是個禽獸,不要臉!”

等孟拓走後,吳長狄打開窗子通了好久的風,直到屋子裏麵的禽獸味道沒了,直到吳長狄有些覺得冷了才關上。

夜晚的草原很冷,開了那麽久的窗子,吳長狄現在的腦袋很清醒,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也都清晰了起來。

當初孟拓搶他回來,他也沒覺得孟拓對他有想法,住了這麽長時間除了那次莫名其妙的吻之外,他們兩個也沒有做破格的事情。

吳長狄突然想起了孟拓身上的酒味,難道是酒的緣故?喝酒喝多了,所以對他……不管是哪樣,他都無法原諒孟拓,他不能在這個帳篷住下去了,一定要搬走,等過段時間穩定了,他再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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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咋說呢,孟拓算是栽了,沒遇到吳長狄之前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正常的男人。可是遇到吳長狄之後……嘿嘿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