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上了墨蓮,吳長狄算是舒了一口氣,但是仍舊沒有結束,必須把安全的墨蓮帶出去。正打算出去的時候,大鐵門突然關上了。在門內依稀能聽到鎖門的聲音。

他們兩個人被鎖在了這冰窖中!到底是誰在外麵鎖上了門!

這冰窖儼然是個小型的冰山,隻是在這裏呆上一會那股寒冷就已經讓人的牙直打顫,現在大門從外麵鎖住,還不知道要在裏麵呆多長時間。

吳長狄的心是越來越涼,好不容易拿到了墨蓮,現在他和楚懷澈都被人鎖在了裏麵,若是喚朔彥來救,隻怕朔彥聽到了,這外麵的巡查兵也聽到了。

現在身穿的衣物在這冰窖之中根本不能抵抗寒冷,不一會這呼出去的哈氣就在睫毛上就結了冰。反複的揉搓著凍的通紅僵硬的雙手,企圖回暖一些,可是無論怎麽搓怎麽弄還是那樣僵勁不能動。

楚懷澈平日裏穿的比吳長狄少,因為在這裏穿的多怕顯得厚重,出門都挑薄的穿,畢竟他也是習武之人,有內力可以抵擋這些風寒。所以現在他的情況就比吳長狄要好的很多,但是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麵對著窘迫的狀況,楚懷澈開口罵道:“操,誰他媽鎖的門!”

吳長狄不語,這鎖門的人目的恐怕就是想折磨他們兩個。

楚懷澈走到這鐵門前,在門鎖處運了半天的力,試試看能不能從裏麵把外麵的門鎖打掉。可是事與願違,在冰窖之中這力道太小,根本就捍衛不了門鎖。

吳長狄皺眉,在外麵的時親眼看到楚懷澈將這門鎖破開,可是在這冰窖之中的力道卻減半。

“我們怎麽辦啊?”楚懷澈心急如焚,若是沒人發現他們兩個人,那恐怕他們兩個人不到一個時辰就能凍成個冰人。

吳長狄現在嘴唇有些發白,顫抖著道:“等朔彥來。”

既然楚懷澈的方法沒用,現在這就是唯一的辦法了,希望朔彥能夠早點發覺不對勁,趕緊來救他們倆。

楚懷澈低頭垂眸,暗自咬牙道:“別讓我知道是誰在外麵鎖上的門,我一定繞不了他!”

這裏四周都沒有巡查兵,連房間都是黑著的燈。會是誰將這門鎖上的呢?如果真的是巡查兵,為什麽不直接衝進來把他和楚懷澈抓走審問呢?用了這種手法,單純的隻是不想讓他們出去,會是誰呢?

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但是吳長狄還是寧願相信並不是他。

寒意逐漸的侵蝕著身體,意識也變得模糊起來,難以集中精神。若是真的被這寒冷吞噬了,恐怕就再難以醒來了。

強撐著眼睛,吳長狄心裏隻惦記著孟拓的病,絕對不能在這裏倒下。可是,真的是有點乏了……

楚懷澈現在的內力早已經撐不住了,寒意早就打透了他精薄的衣衫。抱著肩膀直哆嗦,心裏也是罵罵咧咧的,取個墨蓮還得遭這份罪,別讓他知道是誰鎖的門!

在這冰窖之中根本就沒有時間觀念,他們兩個人不知道在這裏究竟呆了多久,朔彥什麽時候會來找他們兩個都是個未知數,現在做的隻有等待了。

不知又過去了多久,門鎖終於有打開的聲音。朔彥推門而入,看到的

就是吳長狄和楚懷澈兩個人閉著眼睛,麵部蒼白沒有一絲血色,上前一摸,透骨的涼意從指尖就傳到了心脾。

朔彥拍了拍兩個人的臉蛋,“醒醒,醒醒!”

楚懷澈有內力保護,所以被凍的時間不長,拍了兩下就悠悠轉醒。而吳長狄就不行了,毫無內力在這冰窖之中呆了這麽久,恐怕這五髒六腑都凍出了毛病。

“你他媽怎麽才來?剛才幹什麽去了!”楚懷澈見到朔彥就是破口大罵,把心中的不忿全都發泄出來。

朔彥道:“先把他搬出去再說!”

二人合力將吳長狄抬了出去,又將這鐵門鎖上了。

現在的吳長狄仍然是昏迷狀態,楚懷澈隻能背起吳長狄,拽著朔彥起身飛上房梁。現在楚懷澈的內力所剩無幾,帶著兩個人飛來飛去已經是極限了。最好沒有巡查兵發現他們,不然的話,他隻能給人家真刀真.槍的上陣了。

朔彥在前麵打著頭領著路,楚懷澈背著吳長狄跟在後麵,跑了沒一刻鍾,吳長狄悠悠轉醒。在冰窖之中呆了這麽長的時間,現在吳長狄能醒來就已經是個奇跡了,怕是因為心中有股意念促使,一定要將墨蓮帶回去!

吳長狄雖然醒了,但是四肢仍然不能動彈,連手指的彎曲都做不到,怕是真的被凍傷了。

“朔彥,你在外麵看守,有沒有看到什麽人把這鐵門鎖上?”楚懷澈終於忍不住問道。

吳長狄的眼睛直盯著朔彥,透著讓人看不懂的光,連朔彥都有些驚訝,這人的眼睛在這黑夜之中竟有異樣的光澤。

被吳長狄盯的有些心虛,“有啊,我在房梁上麵站著,就看到一個巡查兵路過,就將這個鐵門鎖上了。”朔彥又道:“我等他走了好遠,才敢下來救你們。”

吳長狄和楚懷澈也沒再追問下去,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出皇宮,一切等回了府上再說。

三個一路無話,吳長狄的手指也恢複的差不多了。終於月上枝梢,三人也看到了皇宮的大門。

眼看快要出去了,可是突然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兵,像是在這裏埋伏了許久,就為了等待著他們的到來。兵的數量極多,大概有三十多人的樣子,將三人全部都圍了起來。

吳長狄清楚的能聽到楚懷澈的牙磨得吱吱響,氣的額頭青筋爆起。將吳長狄放了下來,楚懷澈拿出了自己的劍。腳剛接觸地麵有些不太適應,踉蹌的差點摔了一跤。努力的穩住了身體,眼神環視了一周,心情陡然降至到冰點。

這等數量,若是他和楚懷澈沒有被凍上那麽長的時間,估計也得打上一會。何況現在他已經被凍傷,每一口的呼吸胸腔都劇烈的疼痛。

“大膽毛賊,深夜竟闖入皇宮,該當死罪!”這群兵之中的頭領大喊道。

三人皆不語,現在的局勢對他們十分不利。頭領一聲令下,這群兵一擁而上,各個都拿著槍。

吳長狄的額頭冒著冷汗,呼吸凝重。將弓箭從背上拿了下來,這黑夜之中他的眼睛仍然能夠看清一切,力道卻不如以前,但是仍然將那些近身的兵殺的片甲不留。

砰——

一聲槍響劃破了長夜的寂靜。

這子彈的速度十分的快,竟然是衝著楚懷澈去的,吳長狄眼尖手快率先發射出了一箭,從側麵攔截這飛速的子彈。強硬鋼勁的箭頭生生的穿破了子彈身,碎成了兩半,而箭仍舊沒有減速,直直的向頭領射去,頭領一個躲閃不及,心髒中箭。

沒了頭領的眾兵就像是沒了頭的蒼蠅,散了主心骨,不知該撤退還是接著上。

“大家不要慌亂,一定要將這三個逆賊抓住!”此話一出,這群兵們造勢更大。

吳長狄這時已經沒了箭,隻能拔出劍來。朔彥本想掏出槍來應戰,手一摸什麽都沒摸到!

“我的槍呢?”

楚懷澈看這架勢,恐怕還是得依靠槍來戰鬥,就將槍扔給了朔彥。朔彥穩穩的接住,到手後怒道:“誰讓你偷我的槍的!”

見楚懷澈沒理他,朔彥拿著槍打著人泄氣,砰砰砰開了好幾槍,全部命中。朔彥對這槍得心應手,都歸功於他七歲練槍,自然比別人掌握的要厲害一些。

麵對著子彈的襲擊,楚懷澈也毫無懼色。在他的眼裏,這些東西的速度,太慢了。揮舞著長劍,在自己的麵前開出了一條血路,瞬間三十多人的大部隊就消減了一半下去。眼看勝利在望,三人馬上脫險,可是卻不知是誰從哪裏放出來的兩隻雪兔!

聽朔望說,這裏的雪兔十分凶猛。麵前的這雪兔竟有兩個成年男人的高度,雙眼猩紅,呲著獠牙。顯然是被惹急了。

  三個人對付這三十多人耗費了巨大的體力,尤其是吳長狄和楚懷澈。現在又來了兩隻巨大的雪兔,恐怕他們心力交瘁,應付不得!

這兩隻雪兔根本就不認哪個是自己人,又像是被餓了許久。將那群剩下的兵吞的所剩無幾,黑夜之中咀嚼的聲音十分刺耳,斷臂殘肢紛紛都雪兔的嘴中掉了下來,本來是雪白的毛皮瞬間都被血染個通紅。

剩下的幾個兵看見自己的同伴被吃,嚇得撩腿就跑。就剩下了他們三個人,這兩隻雪兔吃了十多個人竟然還沒有填飽肚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們三個人。

吳長狄心裏咯噔一下,若是在這雪地上跑起來,恐怕誰也比不過這兩隻雪兔。現在他的腿仍舊沒有恢複完全,根本就跑不了多久。

雪兔的主人從雪兔的身後出來,火紅色的長卷發在這黑夜中竟說不出的妖異,抬眼一看,竟是一張醜陋的麵容。眼泡突出,鼻歪嘴斜,臉蛋上還有數不清的坑坑窪窪,此人就像是個地府的羅刹。

“夜闖皇宮,好大的膽子。”那人開口,根本就分辨不出來雌雄。

朔彥顫抖著身體,止不住的向後退。吳長狄看出來了他的害怕,便道:“墨蓮給你,你快走。”說罷,將墨蓮拿了出來,放在了朔彥的手中。

朔彥拿著墨蓮,深深的看了一眼吳長狄之後,揚長而去跑的飛快。雪兔作勢要追,楚懷澈拚命阻攔,一把長劍在雪兔的脖子上劃了長長的一道,血流像下雨一樣將他澆了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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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猜猜這個人是誰呢,怎麽還能在皇宮裏養寵物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