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著自己培養的雪兔竟被人傷到,強忍著怒意厲道:“帶走!”

突然之間從天而降一張大網,將吳長狄和楚懷澈全都裹了進去。長相似羅刹的那個人才走到他們的麵前,借著月光近距離一看,這容貌更加的駭人,若是小孩子看了必定大哭出來。

這羅刹渾身上下長得最好看的地方就屬這個頭發了。

羅刹拿起罩起他們的網繩,拖著他們走。後麵跟著的兩個雪兔,其中一個脖子還被劃了個大口子,邊走還邊淌著血,流了一道。

剛才還十分凶猛的雪兔,現在一點聲都不吱了,連獠牙都收起來了。吳長狄有些心有餘悸,方才雪兔吃人那一幕還清晰的浮現在腦海中,現在卻乖乖的跟在他們的屁股後麵走,想想還真是驚悚。

走了半天,都快要把這整個皇宮走完了,羅刹才到這偏殿。兩個雪兔被羅刹關在了偏殿的後院中,受傷的雪兔也不上藥,也不叫喚,回窩老實的趴著了。

羅刹帶著吳長狄和楚懷澈進了他的偏殿,把罩在他們身上的網拿了下來。

鬆開了束縛,吳長狄環視著周圍,這偏殿之中十分冷清,若是在皇宮之中居住,怎麽會連一個貼身伺候的人都沒有呢?連這桌椅上麵都浮了一層的灰,橫七豎八的擺放著,有的桌子甚至都破了個洞。

楚懷澈活動了筋骨,不屑道:“你把我們倆解開了,就不怕我們兩個把你殺了,然後跑了?”

羅刹顯然不在意這句沒有威脅性的話:“我的雪兔就在後院,我隻要喊一聲,你們兩個就被吃掉了。”

吳長狄心中一抖,不語。

這羅刹肯定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不然不可能在這皇宮之中飼養著兩個如此凶殘的雪兔。還是小心應付為妙。

見楚懷澈不吱聲了,羅刹咯咯笑出了聲來,“我最喜歡看美人……被搞的不成樣子啦!”浮腫的眼泡癡迷的看向楚懷澈,迸發出精光。這笑聲像是惡鬼的呼喚,在坑窪的臉上撕開了一個弧度,十分滲人。

說罷,枯幹的手伸向楚懷澈的臉頰,楚懷澈厭惡的一躲,罵道:“操,真他媽惡心。給我滾遠點!”

被罵的人不以為然,咯咯笑了兩聲轉身走向吳長狄。“那個晚上,你還記得嗎?我說,孟拓離死不遠了……果真你們就真的來了這裏,還帶來了這麽一個大美人。我真高興!”

吳長狄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原來他就是在客棧的那天晚上綁架他的人!原來他不是南疆人,也不是他們國家的人,而是紅發帝國的人!

看著吳長狄震驚的表情,羅刹顯然很開心,“這臉蛋,真是讓人浮想聯翩,怪不得孟拓那麽喜歡你。”

吳長狄咬牙切齒,想到此人覬覦著草原大印,又和給孟拓下毒蠱的人肯定認識,滔天的怒意差點把吳長狄給淹沒了。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草原大印!為什麽要給孟拓下毒蠱!”吳長狄怒吼,將他的忿恨全部都喊了出來,眼神透著怒火正熊熊燃燒。

羅刹咧嘴一笑,“我是朔司,紅發帝國的二皇子。”朔司又道,“草原大印?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但是我心上人要,所以我就幫他。”

這鬼麵羅刹竟然是紅發帝國的二皇子!原來這兩年並不是沒有紅發帝國的人

渡船來他們國家,隻是他們都隱藏好了自己的標誌性的頭發。

吳長狄有一種預感,這個朔司心上人就是一切背後的主使者,“你心上人是誰,為什麽要害我們?”

朔司嗤笑道:“我心上人是誰,為何要告訴你?難道,你對我有興趣嗎?”一張長相醜陋的臉,說出這樣的話,真叫人作嘔。

楚懷澈忍不住的幹嘔起來,啐了一口吐沫,“別他媽在這惡心人,醜八怪!”

朔司被楚懷澈的兩句話喊得竟有些興奮,眼中充滿了**,“從美人的嘴裏說出來什麽話都好聽,再說一句讓我聽聽!”

“真他媽惡心,離我遠點!”楚懷澈嫌惡的咧著嘴,皺著眉頭。

這句話一出口,朔司便啊的叫了一聲,聲音十分放浪,“美人連罵人都這麽動聽,光是聽聽,我就能高.潮了……”

楚懷澈惡心的渾身一抖,拽著吳長狄就要出去。從來沒見過這個變態的人,好像腦袋不正常。

朔司趕緊攔住了他們兩個人的去路,商量道:“這樣吧,如果美人能跟我睡一晚上,明天早上我定能將你們送出去,怎麽樣?”

這句話完全將楚懷澈給激怒了,破口大罵道:“去.你媽.的吧,敢他媽打我的主意,滾!”

吳長狄聽到這話就有些反胃,根本不想在這裏多呆一秒鍾,到底是怎樣的成長環境才能養出這樣的變態!

朔司的眼神驟漸冷了下來,手中掏出了一把匕首,威脅道:“不跟我睡覺可以,那麽你們兩個都去死吧!”

說罷,匕首就向著吳長狄劃來,吳長狄好歹也練過幾日的功夫,雖然不夠跟朔司對打,但是躲閃還是可以的。楚懷澈掏出了劍,淩厲的劍鋒橫在了朔司的脖子上,隻要再移動一點,此人肯定就一命嗚呼。

  就在這時,朔司不知何時掏出了一條長鞭,鞭法極好操作靈活,一條長鞭讓他揮的就像一條毒蛇一樣,瞬間就爬上了吳長狄的身上。鞭子說強硬也強硬,說柔軟也十分柔軟。狠勁的一勒,吳長狄便被箍的死死的,動彈不能。

楚懷澈有些驚慌,“放了他!”

長劍眼看就要劃破了朔司的脖子,朔司的脖子上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全部都是坑窪起皮。朔司一點畏懼都沒有,反而還笑著說:“美人,你肯定不敢殺我。”

“放屁!”

朔司繼續笑道:“因為你怕我的血弄髒了你的劍,對吧?”

楚懷澈拿著劍的手開始顫抖,沒錯,他有個習慣,就是從來不用自己的劍來斬殺如此醜陋變態的人!想著他的劍就要被這麽肮髒的血所玷汙,現在他根本就下不去手……

朔司笑著將右手中的長鞭勒緊,隻聽吳長狄一聲痛叫,朔司笑的更加開懷。

吳長狄本就被寒意侵蝕了身體,現在十分的虛弱,剛才勉強戰鬥已經耗費了十分的精力,現在根本就受不起這樣力道的鞭子的折騰。

楚懷澈聽著吳長狄的痛叫聲,卻無可奈何。他的心接受不了,用這把劍來斬殺如此惡心的人!可是,可是如果……吳長狄被勒死了怎麽辦?他的任務不就完不成了?接勇大哥就再也不會原諒他了……

暗自下了狠心,長劍悄然的從脖子轉向了臉,決然一劍,終於落在了朔司的臉上

,醜陋的臉龐瞬間劃了一個長長的血道子。

劃過朔司臉龐的劍被楚懷澈扔在了地上,失聲的喊了出來。他受不了,受不了……

朔司毫不在意自己這張臉上多了的劍痕,根本就沒去觸碰臉頰,也沒回頭看正處在崩潰狀態的楚懷澈。

勒緊吳長狄的鞭子,將吳長狄帶到了隔壁的房間,這裏麵竟有一個十字架。這十字架是在牢房中拷問犯人時才會用到的,卻沒想到這東西現在正在朔司的房間中,上麵還清楚的看到了血跡,怕是在這上麵死過不少的人吧。

“你他媽放開我!我要殺了你!”吳長狄怒喊,從來沒有一刻如此的憤怒過,滿眼的猩紅隻想著殺了這人,殺了這人!

朔司不想跟吳長狄廢話,一個手刃砍在了吳長狄的脖梗上,暈了過去。麻利的將吳長狄綁在了這十字架上,關上了門。

回到了剛才的地方,楚懷澈仍舊沒有緩過來,眼神渙散,處在崩潰的極端。

朔司學著楚懷澈的樣子,蹲了下去。“美人,你朋友我把他關起來了,一定不會壞咱們兩個的事兒。”

楚懷澈根本就聽不進去。

朔司沒得到回應,依舊不放棄,繼續道:“美人,我答應你。今晚過後,明天我一定放你們兩個出皇宮。”

見楚懷澈還是沒有理他,朔司晃了晃手中的匕首,眼神淩厲的在楚懷澈的手上刺了個洞,瞬間拔出。

“啊——”楚懷澈失聲痛叫,左手已經被穿透,刺骨的疼痛讓他猛然的叫出聲來,狠狠的瞪著朔司,痛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朔司像是突然找到了樂趣一樣,竟發現美人的叫聲更加動聽,更加容易讓他興奮!抑製不住拿著匕首的手向上抬起,一刀,劃破了楚懷澈媚人的臉。

楚懷澈不敢置信的觸碰了自己的臉,終於摸到了血之後,瘋狂的暴怒起來,“你他媽竟然劃我的臉!你他媽竟然劃我的臉!”右邊的臉龐劃的一道長長的印記,雪白的皮膚上紅色鮮血十分惹眼。

朔司舔了舔嘴唇,癡迷道:“美人,來上我……”說罷就將自己的衣服解開,瘦弱的身體上麵全部都是鞭打和燙傷的痕跡,完全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尤其是屁股那裏,仍然有被抽打還未幹涸的血跡。

楚懷澈搶過朔司手中的匕首,朔司痛快的給他了,笑著道:“用匕首嗎?好喜歡,美人快來!”

楚懷澈平生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平時起了一個痘都會請大夫來醫治,就是這麽好好保護著的臉,現在卻被一個如此醜陋的人給劃傷了!

怒意已經將整個人帶到了恨的深淵,拿起匕首在朔司的身上劃著一道又一道,泄憤灑恨。瞬間,朔司的身體布滿了新傷,全部都是楚懷澈用匕首一刀一刀劃出來的。

然而朔司沒有喊疼,反而一臉的舒爽表情,咿咿啊啊的叫喚著,竟然就這麽高chao了。

惡心的楚懷澈忍不下去了,受不了這變態的身體,一刀給朔司一個痛快!插在了朔司的喉嚨上。

  楚懷澈筋疲力盡的栽倒在地,眼淚劃過了臉龐,混著血滴落在地上。心中冰涼一片,接勇大哥,懷澈現在和你一樣了,我們的臉上都有疤痕了,這是情侶疤,你不會不要我了吧……

沉沉入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