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鹿這幾天被教授批, 被她爸說,心情連喪了好幾天,調課放假這兩天她一直悶頭在家學習。

阿拉斯加想去遛彎了,剛好林以鹿肚子也有些餓了, 牽著阿拉斯加到社區內的便利店買了點吃的, 經過籃球場時, 阿拉斯加又開始躁動了,尾巴搖個不停。

“汪汪汪。”

林以鹿秒懂, 靳博屹那狗東西就在這附近。

她往鐵絲網裏看進去,沒看到他在裏麵,往前走了幾步, 拐角就看見人了。

靳博屹正和一個年紀相仿的男生邊走邊聊著天。

他穿著黑色的球服, 短發清爽細碎,襯得他臉部輪廓幹淨流暢,笑起來時眼尾往上勾,神態愈發痞氣邪性,讓人想得而得不到,欲罷不能。

“喲, 好man的一條阿拉斯加。”符禮晉吊兒郎當地調笑,目光上挪:“臥槽,好特麽正的妞, 誒,怎麽有點眼熟。”

靳博屹也看見了, 哼笑了一聲, 還在生氣。

“……”

林以鹿無語了一會兒, 從口袋裏拿出剛買的一瓶橙汁, 讓阿拉斯加叼著:“去, 哄哄靳公主。”

阿拉斯加賊聽話,叼著橙汁,晃著尾巴小跑到靳博屹跟前,低頭放下橙汁,略有些興奮地‘汪’的一聲。

“靳……靳公主?”這稱呼逗得符禮晉哈哈大笑了起來,拍了拍靳博屹的肩膀,壞笑說:“哥們兒,你什麽時候去變性了?”

“……”

靳博屹生氣起來真的是比公主還能作。

林以鹿就沒見過那麽小氣吧唧的男生,不就無意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麽,他至於生那麽久的氣麽。

連論題都不跟她分享了,小氣吧啦的。

靳博屹笑了下,拍開符禮晉扒在他肩膀上的手,蹲下撿起橙汁,跟阿拉斯加說:“讓你媽自己來哄我。”

阿拉斯加又把橙汁叼回來了,眼巴巴的看著林以鹿。

“他又不是你爸,你聽他的幹嘛。”林以鹿點了點阿拉斯加的狗頭。

她好不容易低一次頭,對方還不領情。

林以鹿把橙汁重新揣回兜裏,看了眼靳博屹,轉身就走:“走,回家了。”

林以鹿走了兩步,發現阿拉斯加沒跟上,蹲在原地,林以鹿看它那樣就知道它想跟靳博屹玩了。

這傻狗,白養了。

愛跟他玩就玩,反正過會兒它自己溜會回家。

“誒,你媽怎麽走了。”符禮晉看著女生漸行漸遠的背影,擼了一把阿拉斯加:“自己會回家嗎?”

阿拉斯加委屈的嗷嗚了聲,沒理符禮晉,垂著尾巴走到靳博屹身邊,用爪子撓了一下他。

靳博屹拎起繩:“待會送你回家。”

阿拉斯加頓時神采奕奕:“汪。”

符禮晉嘖嘖了兩聲:“真聽話,我都懷疑你是它親爹了。”說著,他又問:“話說剛剛那女生是誰啊?瞅著好眼熟,是不是你們學校那個很出名的校花林以鹿?”

“嗯,是她。”

符禮晉在這之前沒見過林以鹿,隻聽說過她這個人和見過她的照片。

果然,能讓那麽多小開朝思暮想,得不到手的妞,長得是真夠帶勁兒的,那臉、那身材,正到不行,簡直了。

“她比陳汝還正。”提到這人,符禮晉一本正經地問:“你跟你初戀女友還有聯係嗎?”

靳博屹沒理他,符禮晉想套他話:“她進娛樂圈了,簽的還是夕晨娛樂,聽說你幫忙了,是真的還是假的?”

靳博屹麵無表情:“欠她的。”

“你還喜歡她?”

“沒喜歡過。”

符禮晉不信,“她是你初戀,還是在一起最長的那一任,你說你沒喜歡過,我打死都不信。”

靳博屹笑笑,“愛信不信。”

家裏沒人對狗毛過敏,靳博屹把狗帶了回家,阿拉斯加很聽話,基本不怎麽鬧騰。

周禾和家裏的阿姨在廚房,聽到有狗叫,阿姨趕緊從廚房裏跑出來,以為是誰家的狗從院子裏跑進來了。

“這狗是?”

“我朋友的。”靳博屹把隨聲物品全部放在桌麵上,脫掉半濕的球衣胡亂擦了兩下身體:“幫我看好它,我上去洗個澡。”

阿姨挺喜歡小動物的:“好嘞。”

周禾從烤箱裏拿出剛烤好的蛋糕坯,阿拉斯加聞到香味小碎布走了過去,蹲在廚房門口看著周禾忙活。

阿姨想把狗拽走,周禾回頭看了眼,視線落在身份牌上,精致的眉頭皺了皺,跟香姨說:“讓它在這兒吧。”

“好的,太太。”香姨不敢離這狗太遠,生怕它突然獸性大起咬傷了他們家太太。

看狗饞了,周禾讓香姨把冰箱裏即食雞胸肉拿出來熱熱,撕成肉絲放在盤裏給阿拉斯加吃,照顧的生好。

林以鹿等了好一會兒,沒見阿拉斯加回家,給靳博屹發消息,靳博屹小公主不回她信息,又等了來分鍾,她沒忍住打了個電話過去。

良久,對方才接通。

“靳公主,我狗呢?”

那頭響起的不是靳博屹的聲音,而是一道女聲:“小靳在洗澡。”

停了停,對麵補充:“我是他母親。”

有那麽一瞬間,林以鹿又想多了,她禮貌打招呼:“阿姨您好,我是林以鹿,靳博屹的同學。”

“嗯,你好。”靳太太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清冷:“你的小狗現在在我們家,等……”她突然開起玩笑來:“等靳公主洗完澡了,我讓他給你送過去。”

“好,謝謝。”林以鹿正想說‘那我先掛了’,靳太太突然問:“喜歡吃蛋糕嗎?”

林以鹿被問愣了,回答:“喜歡吃。”

“待會兒我讓博屹送點過去給你。”

“……好,謝謝阿姨。”

林以鹿心想,這靳太太跟她家裏的那幾位太太一樣,真熱情。

掛完電話。

林以鹿坐在地毯上學習了會兒,手機接連響起的聲音。

是向修發來的微信,有二十來條。

林以鹿劃開手機屏幕,看到向修發來的內容後,手機邊緣的手指微微顫了顫。

—— 在一個狗仔手裏買來的。

—— 從照片和視頻上看,這應該是上個月你喬遷新居那天被拍的。

—— 公司技術部的人查過了,匿名投稿人姓溫。

—— 就是你的同學,溫凝。

悠揚的門鈴音樂響起。

林以鹿整個人陷入一種浮躁狀態,她迫切地需要一個途徑來紓解。

—— 別讓照片和視頻泄漏出去,讓我爸知道就完了。

回完信息,林以鹿去開門。

靳博屹跟阿拉斯加站在門外,他剛洗過澡了,身上帶著股很好聞的香氣,味道像山裏下雨過後,挺拔而茂盛的雪鬆樹散發出來的味道。

他舉起手裏提著的便當袋,晃了晃:“不邀請我進去?”

林以鹿緊抿著唇,側身讓他走進來,打開鞋櫃給他拿拖鞋,靳博屹看到鞋櫃裏的一堆拖鞋,懶聲說了句:“平常來你家的人還挺多。”

“怎麽,你嫉妒?”清冷的嗓音夾雜著不易察覺的緊繃。

是啊,我嫉妒死了。

靳博屹換上她扔在地上的那對拖鞋,走進去,隨意掃了兩眼,挑眉問道:“你自己一個人住?”

林以鹿‘嗯’了聲,轉進廚房,她理了理思緒,禍不及他人,這事跟靳博屹沒關係。

她從冰箱裏拿了瓶水給他:“隨便坐,別客氣。”

林以鹿也沒跟他客氣,盤腿坐在地毯上,隨便收拾了下桌麵,把書和試卷堆到一起,打開便當袋,拿出蛋糕:“這是你媽媽自己做的嗎?”

靳博屹她身後的沙發上坐下,“嗯”了聲。

“幫我謝謝你媽媽。”

客廳天花板垂掛著水晶燈閃著璀璨熠熠的光芒,弧形落地窗窗簾沒拉上,可以看到窗外的小花園。

電視上正播放著一個娛樂節目,靳博屹第一次覺得有些不自在,坐在毛毯上那位大小姐並不打算跟她聊天,就讓他自己一個人這麽尬著。

她也不看電視,邊吃邊拿著張卷子在看,電視估計就是放著聽聲解悶的。

靳博屹膝蓋抵了抵她後背:“你這星期不回淮京?”

“考差了,不敢回。”林以鹿吃著蛋糕,含糊說:“下周再回。”

靳博屹弓著背,手肘抵著膝蓋,勾起她一縷頭發繞在食指上,看她卡在一道算法與程序設計運的題,漫不經心問:“你沒看我給你寫的試卷?”

林以鹿扭頭看他:“什麽試卷?”

玫瑰花瓣唇上沾了些奶油,靳博屹懶洋洋的雙眸泛起了微不可覺的波瀾,旋即又壓了回去,喉結卻上下滑動了一下。

“三試的複印卷,我放在你桌肚裏了。”

“?”

林以鹿翻了出書本裏夾著的那幾張卷子,又找了找:“沒有啊,桌肚裏的書和卷子我都拿回來。”林以鹿忽然頓了下,轉頭盯著他看了幾秒:“什麽時候放的,為什麽放?”

他該不會是想吐槽她考得有多差,把那卷子複印出來羞辱她吧?

不過她這次考試確實考得很差,讀了那麽多年書,考過那麽多試,她還是第一次考試低於九十分。

二階三試她隻考了六十二分,差三分沒及格,要是沒及格她就進不了科研中心了,進不了科研中心她爸就不會認可她。

她這是什麽表情……?

靳博屹抬手彈了下她眉心,“真沒看見還是假沒看見?”

“我騙你幹嘛,東西都在這兒了,不信你找。”

林以鹿不理他了。

靳博屹跟她一起坐在柔軟的地毯,他找了遍,確實沒找到:“可能落哪了,我再給你寫一份。”

“不用了。”林以鹿把蛋糕吃完,抽了張紙巾擦嘴,打開電腦,單手輸完密碼:“想看片嗎?”

“看……片?”靳博屹眉眼上挑有點邪壞,他微微側著臉,湊到她耳邊,夾帶著笑意的嗓音低沉得要命:“看什麽片?有顏色嗎?”

林以鹿滑動鼠標,退出微信,真誠回答他:“有顏色,但……”她側頭,狐狸眼勾著笑,故意往前湊了湊,學著他那壞壞的模樣:“不是你想的那種顏色,而是血、腥、紅——”

最後一個字隻說了半個音。

靳博屹忽然抬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往前帶,緊密地接吻了下去,他的睫毛濃密又長,輕掃在她的臉上,像是一片羽毛輕輕劃過心房,帶起一陣酥麻又灼人的電流。

落地窗外的月光照了進來,晚風吹拂樹葉發出沙沙聲,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純粹曖昧。

阿拉斯加嘴裏叼了一個球,想找他們玩,在茶幾周邊走了走去。

林以鹿雙手抵在他的雙肩前,他扣她扣得緊,絲毫不給她掙脫的機會,含著她的唇輾轉吮吻,點點廝磨。

她越是掙紮,他灌進來的氣息越來越多,唇齒間幾乎全是他的味道,清冽純粹的雪鬆氣息環繞著以縷大自然的煙草,溫柔中帶著狂野。

林以鹿心跳張狂,腦海中突地靈光一閃,劇烈跳動的心髒漸漸恢複了平常的低頻率。

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開始輕輕慢慢地回吻他。

靳博屹身體僵了了下,眼底劃過一道微妙的流光,舌尖滑進她唇齒,吻的力道漸漸加重,來回展弄探索,青澀的像從來沒跟人接過吻。

衛衣下擺突然被人掀起,靳博屹全是肌肉繃得更緊,扣著她後腦勺的手鬆下,抓住她的手,想讓她別**,火一旦點著就覆水難收了。

林以鹿反握住他的手,控著。

行吧,你想摸就摸,這便宜讓你占,給你占。

靳博屹把手抽出來,放在她腰上,他不敢**。

林以鹿可沒想占他便宜,嘴上一邊纏綿地跟他吻著,手鑽進他的衣擺,柔軟的指尖從腹部摸到腰側,正當她準備狠狠掐了一把時,靳博屹反應過來她要做什麽,拽住她的手腕扣在手掌裏。

計謀失敗,林以鹿不跟他親了,離開他的唇瓣,往後仰扯開距離。

林以鹿心底生出點微惱,白皙臉頰浮上一層紅暈,狐狸眼含著淡淡勾人的水霧,她輕輕咬了下唇,嫩粉的花瓣唇迫出一點深紅來。

靳博屹看著她,還是那一副閑雲野鶴模樣,臉上有種計謀得逞的笑意薄唇殷紅,有點兒邪氣。

他得寸進尺地把她拉過來,很自然地圈在懷裏,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單手勾過鼠標,滑動電腦屏幕:“看什麽血.腥紅的片子?”

作者有話說:

靳博屹:下章我有老婆了。

【不行,我還是要重點說一下。男主不了解女主,他以為女主是一個佛係小妖精,不愛玩,他就把自己的本性藏起來了,前期寶子們可能覺得他有點小奶狗,其實他是裝的,她騙女主的,寶子們千萬別相信!他狠起來是真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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