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花田很多、很多人。

高級農技師們一頓操作猛如虎, 已經成功的選育出各種顏色的鬱金香,林以鹿一眼望過去,青白、粉白、血紅、橘紅、桃紅、櫻花白、常見的金黃色,至少有二十多種顏色。

就像油畫顏料一樣, 豐富多彩。

阿拉斯加遇到小夥伴, 激動不已, 灰白色的大尾巴搖得歡快極了。

靳博屹在找車位停車,林以鹿在和一位鏟屎官小姐姐站在亭子下等著。

“你也是跟男朋友一起來的嗎?”

林以鹿還不太習慣自己多了個身份, 點了下頭:“嗯。”

“你家寶寶叫什麽名字?”小姐姐問的是阿拉斯加:“多少歲了?”

林以鹿拽了一下牽引繩,讓Sun少非禮良家好狗:“Sun,快三歲半了。”

小姐姐有些興奮, “它有配偶了嗎?我家花花今年也三歲了, 可以跟你家小太陽在一起。”她眼神往Sun的屁股看去,有些遲疑地問:“絕育了嗎?”

“絕育了。”

氣氛微妙地安靜了幾秒,小姐姐把花花拉回去控在雙腿.間。

陽光有些毒辣,林以鹿覺得有些悶,把口罩取下,一道陰影籠罩了下來。

靳博屹手裏拿著一頂蕾絲花邊草帽, 是剛在小攤上買的,他抬手把她腮邊微亂的發絲被撥到耳後,幫她戴上帽子, 把牽引繩要了過來。

林以鹿舉起手機照了照,理了下額前的碎發, 隨口誇了句:“眼光還挺好。”

“不好能盯上你?”靳博屹牽起她的手, 十指相扣。

肌膚相貼, 林以鹿心尖猛地一跳, 覺得十指相扣太過於親密了, 下意識抽回了手。

“不想牽?”

林以鹿隨便找了個借口:“熱。”

“我冷。”靳博屹硬是要牽:“你暖暖我。”

“……”

兩人十指交纏握著,剛朝前走了沒幾步,花花主人追了上來,微紅著臉:“這是你男朋友嗎?”

靳博屹搶先開口:“我是她老公。”

“……”

花花主人表情僵了。

靳博屹招桃花這本事林以鹿已經不是第一天見識了,她見怪不怪,林以鹿也是招人的主兒,一路上也招了不少男人驚羨的目光。

他們的顏值都不低,途中有不少人以為他們是模特來拍照的,這塊地方風景好,來拍攝宣傳的網紅不少。

這裏畢竟是上京,林以鹿沒遇到認識的人,倒是遇到好幾個認識靳博屹的女生,林以鹿怕招惹什麽不必要的麻煩,剛進花田時就把口罩戴上了。

花田邊有賣飲品歇腳的地方,林以鹿牽著阿拉斯加在買飲料,靳博屹在前邊花簇旁和一個女生說話,那個女生林以鹿認識,是陳汝。

就是上個月他們夕晨娛樂簽約的藝人——蟲爾。

林以鹿看過陳汝的資料,陳汝高中在上京一中念,所以她和靳博屹認識,林以鹿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對他們的事情沒興趣。

攤位隔開的海棠花區有幾支拍攝團隊,拿著齊全的設備在給網紅或者模特在拍照,還有人專門攔著一片區域,應該是私密拍攝,不讓路透。

人影晃動間,林以鹿好像看到幾個眼熟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錯了。

靳博屹好像被陳汝纏上了,一時半會兒都脫不了身,林以鹿在攤位前的休息椅上坐下,喂阿拉斯加吃東西。

“你好,來一杯檸檬桔茶。”

熟悉的女聲傳來,林以鹿摸狗的動作僵了僵,絲縷的呼吸仿佛按下了慢放倍速。

林以鹿沒有停留在原地,牽著阿拉斯加快步往靳博屹那個方向走。

身後那個女生不知道是看到她了還是有認識的人在前麵,跟服務員說了句“我等會兒來拿”,就信步往前走。

林以鹿加快步伐走到靳博屹麵前,微涼的手指穿過他的指縫和他十指相扣,嗓音瀉出一絲低顫:“你們聊完了嗎?我想……”

小跑過來挽住陳汝臂彎的女生打斷了她的話,“陳汝!你搞什麽,等你半天了。”

陳汝沒理蘇琪,滿臉詫異和錯愕,死死的盯著靳博屹和他旁邊的女生,不陰不陽地諷刺道:“新女朋友見不得人?”

靳博屹抬手壓了下林以鹿頭上的草帽,動作輕柔帶著寵溺,聽到陳汝的話,挑起眼尾斜睨她,表情已然恢複了一貫的漫不經心和漠然:“關你屁事。”

陳汝脾氣上來了:“你!”

靳博屹懶得理她,牽著、護著身旁的女生離開,低磁夾帶著笑意的嗓音順著空氣緩緩飄進陳汝的耳朵:“剛發信息叫你,你不來,看見她對我動手動腳你就忍不住了?”

林以鹿不說話,怕蘇琪聽出聲音。

他笑著問她:“醋精,是想宣示主權嗎?”

“……”

陳汝被氣的胸膛上下起伏著,蘇琪拽了下她,挑起下巴問:“這男生誰啊?”

“靳博屹。”

“他就是靳博屹?”蘇琪顯然聽說過,勾起紅唇:“長得那麽帥居然沒在媒體上露過臉蛋。”她舔了舔唇:“是我的菜。”

陳汝瞪她:“他他媽是我初戀,你想都別想!”

“我就想,你能拿我怎麽樣?”蘇琪眼神上下打量陳汝,撩了撩頭發,清純可愛的的龐帶著一絲不屑:“你一個三流模特少在我麵前裝,你進圈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別給人甩臉色,特別是咖位比你高,家境比你好的,懂?”

陳汝被她氣得說不出話。

快走出最佳觀賞區了,靳博屹停下腳步,林以鹿還一直往前走。

察覺到她有點不對勁兒,靳博屹快步走過去,擋在她跟前,垂下的眉眼難得泄露一絲慌亂,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氣了?”

口罩上的狐狸眼微垂著,看不清被斂下的小情緒。

靳博屹真以為她生氣了,有些開心的同時有些泄氣,他張開雙臂把人抱在懷裏,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輕聲細語地哄著:“下次再有人纏著我,無論男女我都一腳踹飛,行?”

林以鹿在想事情,隻記得有個人一直牽著往前走,他說了好多話,具體說了什麽,她沒聽進去。

這幾天又很多遊客過來打卡,花田前麵一些空曠的地方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攤位,有賣吃的,有賣花的,還有賣紀念品的。

一路走下去,靳博屹牽著林以鹿在一個賣手工首飾的攤位前停下,他好像沒見過林以鹿帶耳環。

徐教授布置了任務題,林以鹿在心算著題目,無心關注其他的。靳博屹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指,撥開她耳際微亂的碎發,看見她雪白的耳垂上有個耳洞。

黑色絨布上的耳飾都是由幹花DIY的,靳博屹認真地看了一遍,拿起一款白色鈴蘭花耳墜,純淨有清新,搭配她今天的穿搭很合適。

周末來花田看景拍照的大部分都是學生,攤位後坐在折疊椅上的老板娘看他們年紀不大,拿起麵前一款推薦道:“同學,你看看這款怎麽樣?你女朋友是冷白膚色,不挑皮的,水晶最合適她。”

林以鹿捧著手機,心算著題目,分心看了眼靳博屹選的和老板娘選的,很果斷的做出選擇,跟靳博屹說:“我喜歡你選的。”

靳博屹嘴角牽起笑:“我給你戴上。”

“嗯。”林以鹿沒拒絕。

其實女生戴耳環不痛,但靳博屹不知道,跟老板娘那酒精棉片消好毒後,擺出一副幹大事兒的認真臉,速度輕慢地幫她戴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林以鹿感覺他的手好像有點輕顫,他平時拿螺絲刀時也顫嗎?

帶個耳環花了差不多一分鍾,林以鹿沒耐心,拿起另外一個耳環,隨便一穿就給戴上了。

靳博屹:“……不疼?”

“誰告訴你會疼的?”

“……”他以為會疼。

付完款,靳博屹牽著林以鹿想繼續往牽走,林以鹿說累了,在一家賣糖水的攤位坐下,隨便點了樣糖水,征用了小方桌上的筆和紙,讓靳博屹看手機裏麵的題:“教一下我,這道題怎麽做?”

林以鹿二階三試考差後,徐教授專門給她定製了套任務時限題,要在規定的時間內把題算出來。

前幾天的題難度不大,但今天發來的題明顯有些超綱了,不在她所學範圍內。

靳博屹學的都是比較朝前,她不會的題他肯定會,要不然就不會總壓她一頭,教授平常都是拿他的答案當模板來講。靳博屹這水平還給大二大三的學長學姐們上過課,可想而知,他腦內積累了多少常人無法想象的知識。

靳博屹看題前,提了個條件:“親我一口,我就教你。”

“……”

林以鹿左右看了看,故作矜持地說:“人很多。”

“你可以當他們都是狗。”

這話阿拉斯加聽著都來氣。

林以鹿無奈妥協,挪了挪椅子,靠過去,想輕輕啄一下他的臉頰,他卻側了側臉,吻落在了他的嘴角下一點的位置。

“沒親中,再來一次。”靳博屹愈發的得寸進尺,看到她滿臉的不願,他指了指任務題右上方的時間:“林以鹿,你還有七分鍾的時間。”

“……”

這人怎麽那麽煩。

林以鹿伸手爬上他的脖頸,用力往自己這邊壓,輕輕碰了下他柔軟帶著煙草味的薄唇:“可以了嗎?”

琥珀色的雙眸灼灼地盯著她,靳博屹喉結滾了滾:“還不夠,先欠著。”

林以鹿掙紮了十幾分鍾都結不出答案的題,靳博屹花了三分鍾就做出來了,林以鹿看了遍,將過程結果抄了一遍上傳到軟件上。

靳博屹給了講了五六分鍾這道題的方程式結構和運算,林以鹿腦子不笨,他講了一遍她基本就會了。

風遊過遍地盛開的鮮花,花瓣飄飛,少年敞著的白襯衫外套衣擺被吹得飄揚。蘇琪踱步朝他走過去,身後的貼上助理追上來:“琪琪,咱把口罩戴上吧,要是被拍到就不好了。”

“戴什麽戴,戴上了他們還能看到本小姐的顏嗎?”蘇琪煩躁地推開貼身助理的手,讓她別跟上,一步步朝靳博屹的方向走。

貼身助理哪能不跟著啊,生怕這主子會鬧出什麽事來。

蘇琪認識幾個上京圈子的公子哥,聽說靳博屹是他們圈裏的‘爺’,靳博屹有本事能讓其他男人都拜服他,蘇琪倒是想知道他厲害在哪。

他的女朋友應該是去洗手間了,他牽著條阿拉斯加站在一棵銀杏樹下,肩膀上挎著女生的包包。

靳博屹沒有在看手機,深邃明亮的桃花眼看著不遠處那個白色風車,裹著淡淡清香的流風吹動了他額前的碎發,也吹動了他白襯衫一角。

蘇琪上前,將腮邊微亂的碎發攏到耳後,勾唇露出一個清甜漂亮的笑容來:“你好呀靳博屹,我是蘇琪。”

靳博屹挑了挑眉,淡淡地點了下頭算作回應,要有多高冷就有多高冷。

帥哥都這樣,像靳博屹這種桀驁又恣意的男生,光看著就很帶感。

“聽說你是陳汝的初戀,真的假的?”蘇琪踮起腳,故意去撩他的下巴:“看不出來啊帥哥,眼睛這麽好看,居然是瞎的。”

靳博屹沒料到她會來這麽一招,毫無防備地被她刮了下,他別了下頭,眼尾勾出一抹厭惡,不輕不重地冷笑了一聲:“小姐,大庭廣眾下勾搭有女朋友的男人,你是有多缺?”

“女朋友?”蘇琪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般,“圈子裏誰不知道你靳博屹女朋友按周期換的?”她眼睛往洗手間掃去:“你現在這個女朋友怎麽還不出來,是長得太醜在補——”

話音戛然而止,蘇琪微微眯了眯眼,看著穿過人群緩緩走過來的女生。

剛剛靳博屹身邊的女生好像穿的就是這條裙子,原來是她啊……蘇琪冷笑了聲,就說剛剛那個背影怎麽那麽眼熟,她還以為是她看錯了。

林以鹿顯然也看見了她,腳步停了下,走到靳博屹身旁,臉上除了冷意沒有絲毫意外。

蘇琪看著靳博屹牽起他的手,瞬間懂了什麽,譏諷的話聲直接刺了過去:“有個小三媽就是厲害。”

靳博屹聞言皺了皺眉,林以鹿冷笑了聲,毫不顧及這裏有那麽多人,直接回懟了過去:“蘇小姐有個強.奸.犯父親也挺不錯啊。”

那麽敏感的字眼直晃晃溜進路人的耳朵裏,周圍有人停腳看了過來,蘇琪有點知名度,有幾個人三三兩兩地小聲討論起來,還拿出手機拍攝。

蘇琪的貼身助理見情況不對勁,趕緊撐起雨傘走過來護著。

蘇琪左右看了看:“你胡說八道什麽!”

“我有沒有胡說蘇小姐自己心裏清楚,你下次要是再敢在我麵前提起不該提的……”看著她氣急敗壞的表情,林以鹿眼底的冰霜化成了冷冽而銳利的刀子,直刺到她的軟肋去:“你之前陰我的那次,代價好嚐嗎?要不要再試一試?”

“林以鹿!”被戳到痛處,蘇琪氣得拔高嗓子,“沒有你爸你什麽都不是!你就是個垃圾!賤人!你跟岑——”

林以鹿一刀眼刮了過去,冷冷打斷她的話:“蘇琪,你今天要是在這裏提了她的名字,你在裏娛樂圈就沒有任何立足之地了。”

蘇琪咬牙,喉嚨被掐了一樣,瞬間憋紅了臉,林以鹿說得沒錯,她今天要是在大庭廣眾下提了岑舒的名字,別說娛樂圈了,淮京圈子裏的那些人也能一人一句把她罵走。

之前有了一次教訓,旁邊的貼身助理也急了,拽了下她衣服,小聲勸道:“琪琪,你給林小姐道個歉吧!”

這祖宗可不好惹啊,蘇琪和她哥蘇鬱之前陰了林以鹿一次,幸好人沒出什麽事,隻受了點皮外傷,就一點皮外傷林宥紳都算了回來,要了個實在的交代。

“我給一個賤人道什麽歉!”

“你們以前不是好朋友嗎……”助理弱弱地說。

林以鹿和蘇琪同時回應這句話:“誰跟她是朋友?!”

豪門之間有太多恩怨和利益糾葛了,林家的價值地位比蘇家高一點兒,就這麽一點兒林宥紳都把蘇家壓的死死的,還娶了那個女人回家。

蘇琪和林以鹿這關係扯不清,因為之前的那件事還立了仇家,雙方狹路相逢,口角之爭是避免不了的。

但這事兒要是鬧大了,上升到長輩層麵,那就不是小孩子之間鬥嘴那麽簡單了,會牽扯到家族利益。

給討厭的人道歉,對蘇琪來說簡直屈辱至極,她不但不道歉,語氣還愈發的囂張:“林以鹿,看不出來啊,她還挺護著你那小三媽,怎麽?她教了你不少勾搭男人的本事?”

蘇琪抬眼看靳博屹:“你知不知道你女朋友有多惡心?帥哥,我勸你趕緊分手,別被她的表麵假象給騙了,她放浪得很!”

靳博屹抬起臂彎攬住林以鹿的肩膀,揚起一個含有惡劣且富有深意的笑,渾身散著混混似的痞氣,拖拽著腔調說:“放浪和**天生一對,你在這兒瞎嗶嗶什麽勁兒?”

蘇琪沒想到,瞪了瞪眼睛:“你們兩個都有病吧!”

周圍看戲的人越來越多,蘇琪貼身經紀人都快急哭了,顧不上那麽多,連忙鞠身給林以鹿道歉,護著蘇琪離開。

沒在西郊花田多待,靳博屹帶林以鹿離開了,車子上了高速,陽光之下,輔路旁的樹木如膠片一幀幀閃過。

剛剛的事誰也沒提。

靳博屹一直握著林以鹿放著膝上的手,握久了,兩人的手心都滲出一層冰涼的細汗。

東避山,國內觀星聖地之一,深夜十二點左右可以看到一條迎合橫貫天際。

半山腰有幾條村莊,前幾年旅遊業大火時賺了不少前,公路和私家房屋全部都翻修了一遍,美觀了不少。

山頂繚繞著風,半顆夕陽屹立在的天際線邊緣,薄光穿透魚鱗狀的雲層鋪染了一片金黃色。

靳博屹租了一頂現成的露營的帳篷,女朋友情緒不佳,靠著阿拉斯加坐在草坪上,目光悠遠且的空洞看著前方。

靳博屹站在她身後看了她一會兒,走過去,俯身,闊的臂膀毫不費力將她打橫抱起,林以鹿嚇了一跳,本能抓住他的胳膊:“幹嘛?”

“抱你過去。”

這會兒人不多,都下山找吃晚餐。

靳博屹租的是雙人帳篷,內部空間很大,加上阿拉斯加也不擠。

靳博屹把人輕輕放在軟墊上,拉上帳篷的內鏈子,反身把剛坐起來人的壓下去,十指壓著她的十指,穿過指縫相扣,輾轉而纏綿淺吻了起來。

掌心的溫熱帶給她心安,心頭有一種很奇怪的情愫纏繞著,宛如羽毛撩心,莫名且濃烈的悸動從心髒開始,一點點蔓延至全身。

林以鹿被他吻的渾身酥軟,有些喘不上氣來,她別開臉,邊喘氣邊看著一旁趴著的阿拉斯加,有些臉熱地挪開視線:“那什麽……”

“嗯?”埋在她頸窩裏微喘的男生回應。

“放Sun出去,讓它自己在外麵玩會兒。”

靳博屹低笑了下,從她身上起來:“懂,你想過兩人世界。”

“……”

包裏有個解悶小布偶,靳博屹拉開內鏈,讓阿拉斯加在帳篷外待著,阿拉斯加專門訓練過,不會亂招惹人,脖子上帶的項圈裝有GPS,也不怕它走丟。

內鏈拉上,帳篷內再次陷入回一片昏暗,靳博屹看著她,那帶勾似的雙眼深邃又懶散,閃爍著笑意,下顎弧度清晰流暢,冒著尖兒的喉結一上一下地微微滾動著。

“還想來嗎?”

林以鹿腦袋蒙蒙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點了下頭,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跨跪坐在他的腿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彼此的呼吸纏繞,親吻露出的聲音如擂鼓在耳邊。

放在自己腰間的手上像被太陽燙過的鐵塊,一點一點往上攀,同時,雪鬆混合著鼠尾草的味道在空氣中嫋嫋升起。

密閉狹窄的空間裏,響起一陣拉鏈的窸窣聲。

林以鹿腦子瞬間炸開來,靳博屹把臉埋在她鎖骨下,後背的胸膛隨呼吸微微起伏,低磁惑人心的嗓音傳來:“女朋友,我有個小小的請求,需要你滿足一下。”

“……不可以。”開口了才聽出自己的聲音有點啞,林以鹿揉了把他毛茸茸的頭發,想到協議,吐出一口綿長的氣息,一個短暫的吻落在他的額頭上,隨口敷衍道:“以後再說。”

“好。”

某人嘴上這麽應著,可手依舊沒挪開,囂張不羈卻克製地摩挲著女孩露出的蝴蝶骨,過了會兒,男生幹淨的嗓音再也忍不住低罵了句。

除了他,誰他媽忍得了!

作者有話說:

今天上夾子了,好開心=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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