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博屹和溫凝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學校論壇鋪天蓋地的在傳一件事——

靳博屹和溫凝要訂婚了。

上京市各路八卦報社都出了相關的新聞, 不管是真還是假,這屆不嫌事大的網友們已經在作妖,開始小聲討論這件事了。

據知情人在論壇裏透露:六月十二號是溫凝十九歲生日,靳家安排在這天舉辦訂婚宴。

衛進看到這條帖子了, 心想說:放屁!小爺我跟屹哥那麽熟都沒聽他提起過這事兒, 你算哪門子知情人。

不過, 現在這種情況真不好說,班裏人聯係不上靳博屹和溫凝, 他們倆人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衛進和肖介去過一趟靳家,他們家香姨說他們有事出國了,具體是什麽事她也不太清楚。

衛進拿錢賄賂香姨, 跟她撒了半天嬌, 香姨才肯鬆口:“唉,不是香姨我不跟你們說,香姨我真不知道,隻知道溫小姐那一家子人都跟著去了。”

“溫臨也去了?”

“嗯,去了。”

“……”

不會真是要訂婚吧???

這幾天班裏的氣氛沉默而詭異,衛進拉了個小群, 命令他們不準在林以鹿麵前提到什麽‘訂婚’之類的話題,否則逐出班門,三天不得回歸!

衛進不確定林以鹿有沒有看到論壇上帖子, 她這幾天跟平常沒什麽區別,上課學習, 下課跑去跟學長學姐們一起做實驗, 閑時去蹭Al人工智能專業的教研活動, 還上台發表演講了。Al人工智能那幾位教科老師都誇她創新思路好, 很有實力, 優秀到令人發指。

有人猜測靳博屹和林以鹿已經分手了,上京圈有一位公子哥聽說了這事兒,對林以鹿展開熱烈追求,追求方式極其不要臉,看得衛進都想揍他。

那公子哥姓歐,單字源,是典型的紈絝子弟,家裏是做電子科技的。歐源無心繼承家業,說是回樂京大學繼續學習,其實就是想繼續享受外頭的花花世界。

衛進讓林以鹿別上那小子的當,他玩的可花了。

林以鹿聞言,彎了彎唇角,一字一句:“有他玩的花嗎?”

衛進:“……”

看這表情,聽著語氣,林以鹿鐵定是知道靳博屹和溫凝的事兒了。

衛進趕忙補救道:“屹哥以前是交往過很多女朋友,但他現在改邪歸正了,對鹿子姐你一心一意!至死不渝!非你不娶!”

林以鹿像聽到什麽天大笑話一樣,輕笑出聲:“要是真非我不娶,那他為什麽要跟別人訂婚?”

“額,這……”衛進撓了撓頭,他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婚姻是家裏安排的,不是拒絕就能得到想要的結果。

這周周末學校有名師講座,林以鹿沒回淮京,林宥紳來家裏看她,放下手中的文件,坐在琴房裏聽她彈鋼琴。

蓉姨做了一大桌子菜,都是父女倆愛吃的。

用餐間隙,林宥紳突然談起靳博屹:“這星期他跟你有聯係嗎?”

林以鹿夾菜地動作一頓,將青菜送到嘴裏:“沒有。”

林宥紳放下筷子,拿著餐巾紙擦了一下嘴角,看著她:“爸爸最後問你一次,你有沒有跟他結婚的念頭?”

察覺到不同以往的嚴肅,林以鹿也跟著放下筷子,默了不到三秒,誠實回答:“沒有。”

結婚這個念頭,林以鹿真沒想過,他們能不能長久都是個問題。

最近,其實挺想他的。

她騙不了自己,隻能找理由:可能是習慣了有他在身邊。

林宥紳看著她的眼睛,拾起筷子夾了一塊雞翅放到她碗裏,慢慢說:“他訂婚了。”

“什麽?”

林以鹿心口微滯,腦中不斷地回放剛剛林宥紳說的那句話,一遍又一遍。

這幾天學校裏不是沒有人在討論這件事,林以鹿不信謠不傳謠,絲毫沒把這事放心上,沒想到是真的。

怎麽會這麽突然……

胸腔有些酸脹發堵,不知名的情緒纏繞在心頭,林以鹿咬了一口雞翅,忍著喉尖酸澀咽下去。

“既然你沒有想跟他結婚的念頭,那就別再跟他有牽扯,好聚好散。”

“嗯,我知道了……”林以鹿應的聲音很輕。

“之前他沒訂婚,你跟他在一起我不管你,現在他訂婚了,我希望你能注重自己的聲譽。你想繼承E科,就別讓不確定的因素左右你的思想,影響你的判斷,懂嗎?”

林以鹿輕輕地做了個深呼吸:“我會跟他保持距離的。”

.

聽完物理講座後,林以鹿跟隨人流走出禮堂,朝停車場奔去。

天上殘缺的月亮黯淡無光,風聲穿廊而過,林以鹿走到科技園停車場,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座。

包裏手機鈴聲響起,是蘇琪打來的電話:“林姐姐,過來MOOM酒嗎?”

“誰是你姐?別瞎認親。”林以鹿找出藍牙耳機戴上:“你今晚不用拍戲?”

“你管我在不在拍戲,你快過來,今晚妹妹我要幹一件大事!”

“什麽大事?當眾和劉抒表白?”林以鹿一猜就猜中了。

“我靠,你他媽怎麽知道的?”蘇琪驚了。

“公司幫你壓緋聞花了那麽多錢,我能不知道嗎?”林以鹿懶得跟她多說:“我要開車了,掛了。”

“喂等等……”蘇琪指尖繞著長發,視線落在前麵私人卡座上,紅唇揚起:“你男朋友在MOOM,你確定不來?”

林以鹿遲滯地發出疑聲:“靳博屹?”

他回來了?

“不是他還有誰?難不成你有很多個男朋友?”蘇琪嘖嘖了兩聲:“林以鹿,你個大渣女!”

符禮晉從蘇琪身邊路過,聽到熟悉的名字,腳步一停,回頭看她。

蘇琪朝符禮晉拋了一個媚眼,對電話那頭的林以鹿說:“你愛來不來,有帥哥想泡我,不跟你說了。”

“……”誰他媽想泡你?

符禮晉無語,轉身就朝著私人卡座走。

桌上淩亂地擺著諸多空酒瓶,靳博屹喝得有七八分醉了,靠在真皮沙發上,臉龐輪廓在陰影交匯處晦暗不明,融了燈色的雙眸空洞而灰暗。

這趟回國後,靳博屹整個人都喪喪的,符禮晉能理解他,正是花花年紀,就這麽被婚約束縛綁住了,誰能受的住。

符禮晉覺得自己挺幸運的,家裏給他定選的未婚妻是他的喜歡的人,也是他的青梅竹馬。

“哥們兒,想開點。”符禮晉搭上靳博屹的肩,安慰道:“不就是訂個婚嘛,又不是結婚了,就算結了也可以玩啊,小三小四你都包的起,怕什麽。除了不能搞出什麽私生子私生女,你這麽玩家裏都不會管你。”

靳博屹沒接話。

符禮晉喝了口酒,其實他看出來了,靳博屹在林以鹿那兒安心了,沒那麽容易走出來:“我聽人說……林以鹿她有很多個男朋友,是個大渣女。上回在淮京酒吧你也看見了,她抽煙喝酒撩漢一樣都不落,你跟她玩玩就得了,別當真,她那種女人跟陳汝一樣,不合適娶回家裏。”

靳博屹笑了下,按下打火機,將香煙點燃,消沉且散漫地吸了口,吐出煙霧:“她是林宥紳的女兒。”

“你說什麽?”音樂聲轟轟作響,符禮晉沒聽太清:“誰女兒?”

“林宥紳。”靳博屹彈了下煙灰說。

林宥紳?那個科技圈大佬?

符禮晉不是混科技圈的,但他聽說過那位叔,很牛逼一商界大鱷,做事雷利風行,且一點情麵都不留,手段跟靳博屹他爸有得一比。

聽說那兩位叔是大學同學,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剛說林以鹿是林宥紳的女兒?”符禮晉有些難以置信:“你確定你沒搞錯?不會是冒充的吧?我跟你說,這年頭喜歡冒充別人身份的人——”

“是真的。”靳博屹打斷說。

林宥紳研究發明過很多高科技玩意兒,符禮晉知道靳博屹從小就把林宥紳當男神看,沒想到他有朝一日會泡到男神的女兒。

嘖嘖嘖,這拿的是什麽人生贏家劇本?

符禮晉搖了搖頭:“你這日子,過的真他媽刺激。”

蘇琪盯靳博屹看了很久,看出了他情緒不對勁兒,拍了幾張照片發給林以鹿:你把他甩了?

時針指向十點,林以鹿這會兒剛洗完澡出來,手機震了幾聲她也沒拿起來看,吹幹頭發後吃了顆安眠藥,抽出書本裏夾的課程表,查看下周的課程。

林以鹿一直沒回信,蘇琪急了,直接一個電話打去,林以鹿嫌她煩,不想接,直接掛了。

蘇琪這個沒完沒了的,發表情包轟炸她,前麵那幾張照片圖被刷了上去,林以鹿沒看見。

LYL:你到底想幹嘛?

蘇琪是大美人:你是不是把靳博屹甩了?

LYL:?

怎麽甩?連人都沒見著。

蘇琪是大美人:你要是不要他,我可上了。

LYL:哦,隨你。

LYL:我睡了。

此刻蘇琪正站在靳博屹跟前,晃了晃手機說:“嗯哼,靳博屹,林以鹿不要你了,你要不要跟我玩?”

靳博屹看完手機裏的對話,抽了兩口煙,苦澀的煙味在嘴裏彌漫,他笑了笑:“**玩還是床下玩?”

蘇琪紅唇如烈焰:“你和林以鹿平時怎麽玩,我們就怎麽玩,我玩得起。”

“連好姐妹的男朋友都想上,你可真牛逼。”符禮晉豎起拇指,點了個讚。

“誰跟她是好姐妹啊,我們是仇人。”

靳博屹抽完一根煙,沉默地起身,蘇琪擋在他麵前:“開房去不去。”

“滾開。”靳博屹不耐煩地推了下她,力氣不大。

“林以鹿都不要你了,你跟她玩還不如跟我玩。”

“她要不要老子關你屁事!”

眼見靳博屹有脾氣了,符禮晉把蘇琪拉開:“大姐,你一邊玩去行嗎!”

“你叫誰大姐呢!”蘇琪原地跺腳。

符禮晉扶著有些醉的靳博屹,剛走了兩步,蘇琪本想逗他玩玩而已,沒想到他那麽躁,氣急下說了句:“林以鹿她有喜歡的人了!”

靳博屹身影驀地一止。

“我們圈裏的人都知道她喜歡我哥,喜歡很久、很多年了!”

“你他媽有病吧?”符禮晉回頭罵了句,指揮旁邊兩個看場的保鏢:“趕緊把她拉走,嘰嘰喳喳的,煩死了。”

靳博屹雖有些醉,但他耳朵沒聾,他聽到蘇琪說的話了,一字不落。

“查。”

“查什麽?你該不會真信那瘋子的話了吧,這挑撥離間呢。”

靳博屹自嘲又苦澀地勾了下唇:“我信了。”

符禮晉看他,有些無奈:“行行行,我幫你查!”

酒鬼的話他才懶得理。

靳博屹開了車來,符禮晉叫酒吧工作人員送他回去:“唯愛公館一區。”

靳博屹酒精上頭了,身體歪靠在了椅背上,嘴裏念叨了句:“九區二棟……”

酒吧工作人員看向符禮晉:“啊?二老板,到底去哪個啊?”

“……聽你大老板的,他要去他老婆那。”

唯愛公館,九區二棟小洋房前。

靳博屹已經昏睡過去了,酒吧工作人員搖了下他:“大老板,到了。”

“大老板?大老板?”

搖了幾下都沒見人醒,酒吧工作人員下車看了眼,小洋房二樓還亮著燈,他直接去按門鈴。

林以鹿已經睡下了,聽到不斷響起的鈴聲,有些煩躁地掀開被子下床。

工作人員扶著靳博屹站在門外,把人和車鑰匙交給林以鹿後就走了。

林以鹿吃了安眠藥,頭腦迷糊,渾身都沒力氣,腳步也有些飄,她根本就扶不住靳博屹,往後踉蹌了兩步,跟他一起栽倒在地毯上。

靳博屹就像一塊大石頭,重沉沉的。

林以鹿被壓的有些喘不上起,雙手抵在他胸膛上,想推開他。

靳博屹已經清醒了些,睜開迷離的雙眼,嗓音很低啞地問道:“有沒有摔傷哪裏?”

“沒有……”

靳博屹吻了吻她的額頭,埋頭在她頸窩間:“想我嗎?”

“……我、”林以鹿眼睫微抖,迷蒙又恍惚的著清醒:“有點想你。”

她沒法否認,看到他那一刻更想他了。

強而有力的臂彎就穿過她的腿窩,靳博屹從地上打橫抱起她,往樓上走去,將她放在**。

靳博屹醉意迷離的眼裏深情脈脈,他十指穿過去與她交握,扣得特別緊。

他看了她許久,低頭吻了下去,動作很輕柔。

他,他的氣息,他的溫度,他的吻,全都牽絆拉扯著她的神經,心頭泛起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像被針紮了一樣。

白天的小情緒到深夜變得異常強烈,林以鹿一隻手摟住他的脖子,嚴絲合縫的和他深吻,她品嚐到了烈酒,就像一把火,直直燃燒了她所有的理智。

他跟別人訂婚了,他是別人的未婚夫了,他不能成為她的男朋友了。

過了今晚,這段像流星一樣短暫的戀情要結束。

“靳博屹……”

不知是占有欲在作祟,還是掩藏在深處不自察覺的情愫在作祟,她舍不得他,不想讓他成為別人的未婚夫,更不想——

“……我們是不是要分手了?”

竄入耳畔的聲音沙啞中帶著一絲輕顫,靳博屹用拇指將她唇邊的水光擦去,隱忍和竭力克製之下,他的眼眶微紅:“我不想分手。”

.

第二天八點半有節李教授的課,林以鹿調的鬧鍾在七點半響起。

靳博屹最先醒過來,他覺得鬧鈴的那首歌很耳熟,好像是岑暗唱的。

林以鹿從被窩裏冒出頭,伸手摸到床頭櫃上的手機,按停後又鑽進被窩裏了,隻露毛茸茸的蓬鬆頭頂。

全程連眼睛都沒睜。

靳博屹躺在林以鹿身側,仰麵看著天花板,搓了把臉,宿醉後頭有些暈,他昨晚喝得都是很烈的酒,腦袋有片刻斷片,緩了會兒才想起自己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鬧鍾五分鍾之後又響起了。

被窩裏的姑娘不想醒過來,翻了個身,腦袋猝不及防地栽進了他的懷裏。

靳博屹一怔。

林以鹿還沒清醒過來,似乎好奇身邊躺著個兒什麽玩意兒,伸手去摸,摸到腹部凸起的平薄腹肌。

她手指劃過的地方,像一道細細的電流,靳博屹抓住她的手腕,開口才發現自己嗓音沙啞得不行:“別摸……癢。”

原本半迷糊的林以鹿瞬間清醒了過來,翻身下床,赤足跑進衛浴。

房間窗簾嚴拉著,靳博屹拉開旁邊床頭櫃的抽屜,按下自動開關。

靳博屹身上除了一條**什麽都沒穿,要不是他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麽事,他還真以為他把她辦了。

靳博屹直接離開臥室,到她衣帽間找衣服穿,他之前帶過來的衣服,被人整齊地掛在衣櫃裏。

靳博屹隨便找了條短褲穿,返回房間,林以鹿已經洗漱好出來了,額前耳鬢都碎發微濕,眼睫上浮著淺淺的水汽。她的膚色極白,顯得臥蠶下那淡淡的烏色很明顯。

兩人互相對視了數秒,誰也不說話。

靳博屹敗下陣來,上前,伸手抱了抱她,輕輕吻了下她的側臉:“等我,一起去學校。”

林以鹿這會兒心口堵的難受,她說不清這種感覺,昨天林宥紳說的話,她自己說的話,她全部都記得。

現實的問題需要時間去慢慢接受,可外界不會給她時間,一旦這種牽扯暴露在明麵,她就會被人盯的死死,一寸也不放過。

林以鹿懂這個道理時,已經晚了。

林以鹿沒等靳博屹,泡了杯養胃的蜂蜜放桌上,收拾好書包就開車走了。

靳博屹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了,他知道她又沒等他,那杯放在玄關上的蜂蜜水他看見了。

靳博屹不喜歡喝蜂蜜水,但他還是喝完了,口腔裏擴散的淡淡香甜,纏繞著濃情的暖意。

書和電腦筆記本什麽都沒帶,靳博屹回了一趟家,周禾正在餐廳吃早餐,叫住了他:“博屹,過來。”

靳博屹單肩挎著書包,往外走:“沒時間了。”

“吃完早餐再去。”周禾明顯有話跟他說。

靳博屹在餐桌坐下,喝了口牛奶:“媽。”

周喝下巴點了點桌上的紅絲絨盒:“戴上。”

“不想戴。”

“遲早都要戴。”

“以後也不想戴。”

靳博屹抬腕看了眼手表:“走了。”

“昨晚我跟你爸見林宥紳了。”靳博屹停住,周禾繼續吃著粥,勺碟碰撞發出輕微聲響:“女孩子的聲譽很重要,你要是真的喜歡她,就離她遠點。”

靳博屹垂下眼,隱忍著某種情緒:“我做不到。”

“像以前一樣,”周禾抬眼:“做不到嗎?”

靳博屹看了周禾一眼,微微蹙眉,周禾突然說:“班級學號,是我找人安排的。”

“……”

“你們沒緣分。”

靳博屹坐在椅子上,看著周禾,笑著笑著,眼眶突然紅了:“媽,原來你什麽都知道。”

“你是我兒子,我永遠為你著想。”

一聲不可聞的低歎隨空氣消散,周禾將紅色絲絨盒推向他:“忍忍,媽媽不會讓他們隨心所欲控製你。”

“嗯。”

靳博屹和溫凝訂婚的消息實錘了。

譚倩看到溫凝手上戴的戒指了,沒忍住好奇,問道:“你和靳博屹真訂婚啦?”

“嗯。”溫凝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從桌肚裏抽出一本專業書:“上個星期二訂下的。”

“你十九歲生日那天?”

“嗯。”她臉上那種幸福甜蜜都溢出來。

譚倩嗬嗬笑了兩聲,視線略過林以鹿的位置,這下真沒得挽救了,她磕的CP,bad ending了。

林以鹿還沒走到班級門,半路就被譚倩劫走了:“哪個什麽,靳博屹和溫凝……”

“他們訂婚了,我知道。”

譚倩偷偷觀察林以鹿的表情,她一點傷感都沒有:“你和靳博屹又分手了?”

“沒提。”

譚倩:“……”

無語了,他們這關係到底算什麽啊?

現在靳博屹和溫凝正式訂婚了,林以鹿要是還和靳博屹在一起,那就是三兒了。

譚倩和林以鹿一塊兒回班,林以鹿有個報告還沒寫完,一坐下就打開電腦,開始敲鍵盤了。

溫凝往林以鹿那兒看,她本不想在她麵前晃,可現在有些話要說清楚。

溫凝起身走過來,左手五指屈起,敲了敲她的桌子。

林以鹿停下,視線從溫凝手上的戒指劃過,按了一下鼠標,隨口道:“鑽不小。”

“他挑的。”

“不吧,他眼光沒那麽差。”

溫凝臉上笑容頓時僵住,格外執著地說:“就是他挑的!”

“哦。”林以鹿麵無表情:“真難看。”

作者有話說:

二合一

暗潮在翻湧,爆發前總會又邊刻的寧靜。

預告:男女主雙雙墜下神壇。

要開始了!要開始了!好興奮!

感謝在2022-05-11 05:34:25~2022-05-12 19:03: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CLEAN 3瓶;我的草莓芝士呢、淮風遲辭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