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基本上都是男生, 女生估計是頭一回遇上這種事,又驚又怕,不敢抬起頭,整個人縮在林以鹿懷裏, 哭得厲害。

脫掉外衫, 林以鹿上身就隻穿了件單薄的黑色小吊帶, 膚白如玉,天鵝頸的弧線妖嬈性感。

靳博屹視線緩緩下移, 落在她胸口的位置,眼皮一跳,側頭看符禮晉:“你找人送她離開。”

符禮晉愣愣點頭:“知道了哥。”

女生害怕, 揪了下林以鹿的衣服, 林以鹿說:“我送她就行了。”

說完,人隨即就走了。

林以鹿的車就停在酒吧門外,車後備箱有一箱衣服,她隨便拿了件長袖秋衣和牛仔褲出來:“到車裏麵換吧,玻璃防窺的,外麵看不見。”

女生接過衣服, 把白色開衫還給她:“……謝謝。”

林以鹿把衣服穿好,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女生從車上下來, 手裏拿著被扯壞的衣服,眼睛紅紅的, 睫毛上掛著淚花, 看起來楚楚可憐的:“我手機摔壞了……你可以幫我叫輛車嗎, 我想回家。”

林以鹿點開手機叫車頁麵, 遞過去, 拉開副駕駛車門,從儲物櫃裏拿了幾百應急現金出來,給她:“我想你應該用得上。”

女生微張著嘴角,有些不可置信,視線低垂,眼前的手,幹淨瑩白,纖細分明,一看就知道對方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

“我叫陳歲。”陳歲抿了抿唇,有些靦腆:“你叫什麽……”

“林以鹿。”林以鹿把錢放到她手機,帶著她朝路口走:“我陪你去等車。”

送走陳歲,看著車子漸漸遠走,林以鹿疾步走回酒吧,在員工洗手間門口前看到靳博屹。

靳博屹正吊兒郎當地靠在的牆上,看到林以鹿走過來,正了正身子,抬手漫不經心地幫她係上開衫的紐扣,不悅地揚起眉:“都走光了。”

林以鹿低頭看了眼,挺不要臉的說:“太豐滿了,沒辦法。”

靳博屹忍不住笑了聲,輕佻道:“嗯,是挺正的。”他低俯下身,湊在她耳邊,低沉的嗓音磁性撩人:“晚上讓我檢驗下?”

耳一熱,心跳緊跟著湧上澎湃的悸動,林以鹿撥開靳博屹湊過來的腦袋:“在外麵你能不能正經點?”

“不能。”

眼前這個人是他永遠抵製不住的**,靳博屹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想回家了。”

“等下再回。”林以鹿問:“溫臨人呢?”

“在裏麵吐。”

林以鹿轉身就往男性洗手間走,靳博屹拉住她的臂彎:“你想幹嘛?”

“報仇。”

“行,老公幫你。”

洗手間裏麵還有一個人,靳博屹讓林以鹿等會兒,那個人一出來,她就迫不及待地走進去了。

靳博屹慢悠悠跟在林以鹿身後,剛把門關上,正準備反鎖,突然響起“砰”地一聲,嚇得他眉心一跳,連忙側頭看過去。

靳博屹還以為林以鹿摔了,沒想到她一腳隔間的門給踹開了。

這腿細的跟個竹竿一樣,完全看不來勁兒那麽大,確實有被驚到。

溫臨都準備出去了,沒想突然來了這麽一下,單手撐著撞過來的門,罵罵咧咧地將門推開。

溫臨推開門走出來:“他媽的,又是你這個臭婊.子!”

靳博屹拉林以鹿往身後擋了擋,溫臨挑著下巴,一如既往地囂張:“怎麽著,又來替這小婊.貨報仇?”

又?

什麽叫又?

林以鹿問:“上回是你把他打進醫院的?”

“嗯。”

林以鹿還以為傳聞是假的:“因為我?”

靳博屹沒承認,說:“想打他很久了。”

“……”

溫臨煩的不行,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完全沒把他放著眼裏。

溫臨從他們身側走過,想離開這兒,林以鹿朝他小腿踢了一腳,她穿的是厚高跟馬丁靴,實打實的下狠勁兒了。

溫臨毫無防備,往前踉蹌了兩步,他感覺自己顏麵掃地,居然被女人打了,腦門突突直跳,反身想一巴掌揮過去。

靳博屹眼疾手快,抓住溫臨的手腕,麵無表情地跟他對視,一字一頓緩慢地開口:“你這隻手不想要了是吧。”

溫臨知道自己力氣沒靳博屹大,他懶得掙紮,一副吊兒郎當地痞子樣兒:“侄兒,小叔你都敢打,信不信我去告你啊。”

靳博屹甩開溫臨的手,扯了下嘴角,眼神很冷:“去,隨便去,看誰會接你的案子。”

靳博屹在本土影響力不容小覷,他一句話下,要是真表明跟溫家徹底劃清界限,別說沒有律師接溫臨的案子了,溫臨還會纏上一身官司,畢竟他以前幹過不少混賬事兒,有數不清的仇家。

林以鹿察覺到靳博屹身上突變的氣勢,挽上他的胳膊:“靳博屹,我想回去了。”

仇什麽時候報都可以,不一定非要他在,她想給他留下點好印象。

溫臨微微轉頭撇了林以鹿一眼,眼裏噙著譏誚和輕蔑:“林以鹿,你知道什麽是小三嗎?”

林以鹿抬了抬眼皮,不答反問:“你知道什麽是普信男嗎?你簡直普信男天花板,誰也比不過你。”

“你說你這條件要找什麽男人沒有?”溫臨冷諷:“非要盯著我妹的男人,你是賤——”

話音未落,靳博屹二話不說,掄起拳頭就往溫臨臉上招呼,一拳頭落下後,靳博屹沒給溫臨任何反應緩衝的時機,把他壓在洗手台上,揪著他的領帶繞了脖子一圈,勒住。

溫臨被製的死死的,動都動不了。

靳博屹注意著力道,扣住他的脖子,讓他持著往後仰的姿勢,隨即漫不經心看向林以鹿:“報仇吧,想怎麽打,踢哪裏都行。”

林以鹿挑了挑眉,手指了一個地方:“那裏也行?”

“你還挺會挑地方的。”

“可以嗎?”

“痛的又不是你老公,有什麽不可以的。”靳博屹隨手拿起旁邊的洗手液丟她:“別用腳踢,髒,用這個砸吧。”

林以鹿往後退了幾步,拋了拋手中有點分量的洗手液,眯上一隻眼睛,瞄準,揮手一丟!

正中目標。

靳博屹看著都覺得疼,更別說溫臨了。

靳博屹放開溫臨,溫臨痛得都說不出話來,蹲在地上蜷縮著身子。

“爽了嗎?”靳博屹問。

林以鹿“嗯”了聲,牽起靳博屹的手,五指穿過他的指縫,十指扣在一起:“走吧,出去喝酒!”

“不想回去了?”

“喝酒慶祝才有意思。”

酒吧人來人往,基本都是附近大學的學生,放眼望去,有好幾個眼熟,但叫不上名字的。

靳博屹讓調酒師調了杯低度數的雞尾酒給林以鹿,調酒師邊熟稔地搖晃著調酒壺邊問:“大老板,這是你媳婦兒嗎?”

“嗯,是我老婆。”

林以鹿坐在吧台高腳椅上,看他的側頭,心頭滾燙:“你都還沒跟我求婚。”

靳博屹看著她笑了下,“戒指已經給你了。”

林以鹿端著酒杯的動作一頓,“那個機械圓盒?”

“嗯。”

“你都沒跟我說口令是什麽。”

“自己猜。”

猜個鬼啊!

林以鹿這幾個月一直忍著沒拆,倒是天天在那傻呼呼的猜口令,什麽情話、浪漫詩句、含有特殊含義的數字和方程式,她都猜了個遍,答案全是錯的。

靳博屹戳了戳她腦袋:“笨蛋。”

林以鹿瞪他,“都是理科生,玩什麽文科生那套。”

“我文理雙修。”

林以鹿:“……”

好,你厲害,是我智商不夠用行了吧。

兩人坐在吧台前,有說有笑地聊了一晚,符禮晉中途有幾次路過他倆,聽到他們談到什麽曲率驅動技術,反重力飛行器之類的話題。

符禮晉聽不懂他們談論的話題和專業術語,太他媽高深了,根本不在他智商承受範圍。

手機震了又震,林以鹿掏出來看了眼,譚倩發來了幾條學校論壇的鏈接。

林以鹿好奇點開看了眼,快速看完標題,手機往下滑著手機頁麵,看完一條又接著看下一條。

靳博屹正和旁邊的朋友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林以鹿把他手拉過來,雙指將照片放大,仔細對比了下,和照片是同一款宇舶手表。

北禮國際高中的成年禮和畢業典禮可以邀請外校人來參加,不過,同學們一般都是邀請本地的朋友,很少會邀請遠在上京或者他市的朋友。

靳博屹有認識的朋友在北禮國際高中讀書?

成年禮和畢業典禮都過去快兩年了,林以鹿實在沒什麽印象,更想不起來自己在典禮上見過靳博屹。

有很多張照片證明靳博屹曾經經常去他們北禮國際高中。

明明以前去過他們北禮國際,為什麽他跟她說沒去過?

有什麽隱情?

好幾個問題盤繞在心底,想問,但不想聽到與她無關的答案。

林以鹿繼續看譚倩發來的信息,越往前看越覺得離譜,什麽暗戀,什麽高中就在一起了,胡扯!他們讀高中時就沒見過幾次好吧,怎麽可能會是在那時候好上。

還有,說靳博屹暗戀她這個更好笑,他怎麽可能會暗戀她?

靳博屹跟人聊完天了,悄悄湊過來:“在看什麽?”

林以鹿把手機遞給靳博屹,端起酒杯漫不經心地淺抿了幾口,笑了笑:“他們說你暗戀我。”

作者有話說:

原諒聽聽更新不準時,白天上課,有時候晚上也有課,上完課還要做作業,寫論文,一般晚上才開始碼字。

明天有誌願活動,要出去一天,可能很晚才能更新,晚安啦

感謝在2022-06-08 10:09:20~2022-06-09 01:30: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白日夢販賣機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