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回//天子腳下大施身手//乾坤山上小露鋒芒

百百惠她父親一聽，鎮定自若地問道：“有什麽天大的事，這般驚慌，你沒見有客人在此嗎？”

那中年男子也顧不得這許多，繼續急急地道：“老爺，有三十幾個山賊個個騎著高頭大馬，身佩兵刃，來賭坊滋事，已打傷我們好幾個弟兄了。那賊頭還說要老爺您出來見他。”

老爺一聽，不敢大意，說道：“你先回去，就說我即刻就到，叫他們不要再傷坊中弟兄。”那人一聲“是”後，速速退了出去。

伯父跟著對俊夏他們道：“眾位仙家，真是不好意思，我得少陪一會兒了。”

俊夏哪能讓伯父一人前去，於是道：“哪裏哪裏！卓爾，你陪伯父去一趟。”

卓爾應聲回道：“是，主子！”

伯父客氣地道：“一點小事，怎好勞動仙家！”

俊夏說道：“伯父不用客氣，有卓爾在您身旁，也好讓那幫山賊吃吃苦頭，免得今後再生事端。”

伯父便客氣地謝道：“那多謝眾位仙家了！”於是叫備馬。

伯父和卓爾走後，俊夏因怕伯母和百惠擔心，安慰道：“伯母，您放心，有卓爾在伯父身邊，別說是幾個山賊，就是千軍萬馬來了，卓爾也能自如應付。”

見俊夏這樣說，百百惠也安慰她母親道：“媽，您就放心喝茶聊天吧，卓爾妹妹的本事百惠是見識過的了。”並親自給自己母親添些茶。

伯母見自己女兒都不擔心了，想必卓爾仙子必定神通廣大了，便放下了心，與大家喝茶聊起天來。

伯父與卓爾來到賭坊，見有許多男子手握兵刃立在大門外，門口是賭坊的二十幾個弟兄持長棍把住，打鬥顯然已經停止。

那幫賊人見坊主與一美麗女子騎馬來到，都牽馬讓開一條道來。待二人下得馬來，一個似是頭目的人說道：“老爺子，我們恭候多時了！”

為不失禮，老爺子拱手

道：“原來是賀砂寨二寨主和四寨主駕到啊！”又道：“老朽這幫弟兄怎麽又得罪二位寨主了？”

那二寨主道：“我們寨中兄弟今次隻是想找老爺子討個說法，沒想到老爺子的人卻百般無禮，也不請我們進去喝杯茶，所以我就親自替老爺子教訓教訓了那幾個不識禮的。”

老爺子笑著道：“二寨主這般來勢凶猛，可能是把他們給嚇壞了吧！要麽怎敢對二寨主無禮了。”又道：“來來，兩位寨主還請裏麵說話！”

那二寨主笑了笑，說道：“老爺子，我們也不進去打擾了，今天我們隻是過來討個公道。”

老爺子便道：“二寨主請講！”

那二寨主看了卓爾一眼，說道：“昨天我們有幾個兄弟在貴坊中貪玩，沒想到竟丟了二千多兩銀子，還望貴坊歸還。”

老爺子便問門口的弟兄們道：“是誰撿了二寨主弟兄們的銀子了？”聽老爺子如此一說，二寨主還以為老爺子想找台階下，把銀子還了，然後大家相安無事。

但坊中一男子大聲回道：“老爺，俗話說，願賭服輸，輸不起就不要來這裏耍。他們剛才進門就打，二話不說，打傷了我們三個弟兄，我們還沒找他們算賬呢！”

而這邊一男子卻反駁道：“二當家，是他們出千。”那邊那男子亦反駁道：“捉奸捉雙，擒賊拿髒。你說話得有憑據！”

老爺子聽後，說道：“二寨主啊，原來是你的弟兄在我們這玩呀，相信你也明白，各行有各行的規矩，所以這個事讓我很為難啊！”

那二寨主見他並沒有歸還銀錢的意思，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說道：“老爺子，聽說那咚科呼已被斬首抄家了。”

老爺子也不示弱，回道：“不瞞二寨主說，不管咚科呼是否被抄家斬首，但這裏怎麽也是天子腳下，難道二寨主不明白‘輦轂之下不容強人出沒’嗎？”

那二寨主一聽，氣更不打一處來，哈哈笑道：“這麽說老爺子真要我們自取了？”卓

爾此刻有些按捺不住了，輕蔑地搭腔說道：“什麽啊？自取？是自取滅亡吧！”

卓爾話音才畢，那四寨主咬牙道：“哪來的丫頭！”

卓爾正待向他施以顏色，老爺子說道：“卓姑娘，滅亡倒不必，把他們的馬和兵刃留下，算是給坊中受傷弟兄的醫療費就算了。”

他們二人一唱一合，直把那個什麽二寨主氣得氣不打一處出，失去理智瘋道：“老鬼，給你臉不要臉，老子今兒就做了你！”說畢舉鋼刀橫掃而來。

老爺子向後輕收腹部，險險避過對方淩厲的一擊。卓爾看在眼裏，並不急於出手，知道老爺子以坊營生，沒有幾下真功夫也難在黑白兩道之間遊刃，於是萌生想要看看老爺子功夫深淺的念頭。

好在闊海賭坊門庭還算寬廣，再加上山賊們見二人動起真格來，都往後讓了開去，以免有阻他們二當家施展。而大門口之坊中弟兄，卻往前邁了好些步，以防萬一。

山賊們自信他們二當家功夫了得，且正值壯年，又有利刀在握，雖久聞老爺子功夫了得，但已到了桑榆暮景之年，都堅信用不了多少回合便能將其拿下。

既然他們在單打獨鬥，也不好再一擁而上。再說在他們看起來他們二當家的還占據著上風，更不好出手相助，以免二當家的怪罪。

此刻，二人於場中你來我往，一個刀刀致命，一個左閃右避，直把那坊中弟兄看得捏出一把把冷汗來。

二人來回已有二十幾個回合，那二當家見自己還未將對方刃下，很覺自己在屬下麵前顏麵掃地，煞是難堪，心情難免有些急躁，隻想在幾個回合內完戰了事，便使出了看家本領。

他先是一招“豎刀斷水”見老爺子閃向左側，他立馬使出“橫刀削土”，緊接著就是“萬刃無影”，直逼得老爺子連連後避，上下閃躲。

老爺子因空手無刃，難與對方利刃硬拚，且對方武藝不俗，隻等對方銳氣稍退之時再尋機會將其製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