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碧羅春心晴聊身事//登峰客篝夜話趣談

隻見伊瀾上場拱手道:“下麵由小女子為大家表演一套即興劍法,劍名曰之《青玉案•讚羅春》。小女子雖曾學過一兩式劍法,隻因學藝粗淺,未佩劍於身,不如請阿尼慕妹妹借秀劍一用。”

阿尼慕即刻右手從左側劍鞘中掣劍雙手奉上前道:“姐姐定是謙恭,今日能有幸親睹姐姐劍舞,必然大虞耳目。姐姐,給!”

伊瀾雙手接過鋥光閃閃之紫荊韌劍,鋏轉右手,隻道了一聲“謝謝”後便揮劍起舞,舞姿之優美凡人難有機會目睹。

惟見她劍舞時身輕如燕,輕描淡摹,柔掃千鈞,看似劍舞,實如飛仙。斜暉映射於鋥亮之劍背上,山空劃破之時,仿若無中生煙。旁人無一不為之喝彩擊掌。又見她邊舞邊口中念念有詞:

人騎謔謔激心魄,駐結伴,星馳樂。

球瞼初凝融不陌。自今之後,轉新為默,天闊輝恒爍。

生雖異-地緣牽妥,爾雅堪稱利茲婥。

才貌兼全存果碩,必將出落,有辛能拓,用以除疑惑。

舞畢,方陽大叫一聲“好”。然後掌聲鳴天。因八個節目已過,沒有見誰說要多表演節目的,人群又不知表演已畢。

餘暉於是上前說道:“各位,我們的節目已表演完畢,不知大家有沒有誰願意上前表演的?節目不受種類限製,隨興就行。”

見沒人答話,餘暉轉圈環視了一遍大家,又問:“有沒有願意上前表演的朋友?”大家於是各自散開而去。

此時,碧羅春仰望天穹,似有所悟道:“哦!我明白了些,謝謝姐姐釋疑!”伊瀾和餘暉會心一笑。

這時,碧羅春走到陣煦和施華麵前細聲道:“二位師兄,不如我們現在邀請四位去我們‘蘭花山莊’作客如何?”

兩位師兄都說甚好,陣煦隻不明羅春是要邀他們跟著一起回去還是過一段時間再去,那樣也好作些準備,因細聲問道:“不知師妹可是想邀四位跟著我等一同回去?”

羅春輕柔答道:“當然啦!擇日哪如撞日,下次還不知要到何年馬月去,也忒正式了些。”

陣煦便麵帶笑意行至伊瀾餘暉處道:“四位,明日下山我們在泰達麗斯城住一宿

,後日一早,不如跟我們一起到敝處蘭花山莊遊玩遊玩如何?”

餘暉看了看伊瀾,因這次是陪她出遊的。伊瀾會意,今次出門本為遊玩,正迎了伊瀾之意,問陣煦道:“請問去貴處有多遠?”

見伊瀾似是沒有相拒之意,陣煦趕忙道:“不遠,西行不到二百裏呢!”

伊瀾又看了看方陽和瑾瑜,二人此次出來本來就是做陪客的。加上去蘭花派的總舵轉轉,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要不是伊瀾,也難有此機會。

方陽於是道:“我們兩個沒有問題的,全憑伊瀾仙子定奪就是了!”

伊瀾於是向陣煦和施華等四人道:“那我們就去打擾了哇!”

施華忙道:“哪會哪會,四位能賞光是我們蘭花派之榮幸。”

碧羅春高興極了,走過來伊瀾身旁,右手挽著她的左胳膊邊走邊說道:“姐姐,哪會打擾呀!我師母他們不知會有多高興了!”

伊瀾玩笑著問道:“這麽說你師父就不一定高興了?”

明知伊瀾在玩笑,碧羅春還是認真地解釋道:“我師父也是極好客的,如果他知道邑園的人去了,不把他樂壞了才怪呢!我是說他們嗎!再說了,我師父曆來都遷就我師母的,我師母高興,我師父必然高興。”

伊瀾因覺玩笑略有些過,便言歸正傳,又問道:“那你師父師母遐齡了?”

雖相處伊始,碧羅春早感覺到了伊瀾那熱情開朗的性格,答道:“我師父今年五十九了,再過兩個月就是師父的花甲壽辰了,師母也有五十二了。”

因碧羅春隻提師父師母,不提父母,又不便冒昧相問,伊瀾隻說道:“那你身邊的其他人還好嗎?”

碧羅春心明其意,說道:“我和阿尼慕師妹從小就是孤兒,是我師父師母十五年前出遠門時在路邊一起撿來的。”

繼續道:“那時我隻有七個月大,阿尼慕師妹才五個月大,我們都不知自己父母是誰,我的那些師兄師姐們都很好。”

接著又道:“在所有師兄妹中,阿尼慕師妹是最小的了,我第二小。”

伊瀾成長的地星是沒有家族的,個個都沒有父母,人人皆由“生人夢工廠”而生,因覺隻要從小有人撫育長大,是不是孤兒也不覺怎樣,說道:“那

你們還是知道自己的出生日了?”

碧羅春挖憶著自己的童年,說道:“師父師母撿我們的時候竹藍裏都有我們的生日時辰。聽我師母說,那年是因鬧旱災,收成不好,很多人把孩子放在路邊。”

繼續道:“然後隻等騎高頭大馬的人經過,把孩子弄哭,便閃躲起來。我師父師母因騎著馬兒不方便攜帶,隻選了我和阿尼慕師妹兩個。我相信我們的父母也是沒有辦法才把我們遺棄,所以我們並不怪怨他們。”

回憶起自己的童年,沒有長處童伴,伊瀾心生羨慕之情,說道:“你那些師兄和師姐們應該很疼你們兩個吧?”

碧羅春得意地道:“那當然啦!誰叫我倆最小,師父和師母也是最疼我們兩個的。”

為了解更多些,伊瀾繼續問道:“你們除了習武讀簡之外平常還做些什麽?”

碧羅春今天心情特別好,答道:“師兄們常要出遠門送貨做生意,我們蘭花派在很多城裏都有絲綢分鋪。得空時我們師姐妹們在莊裏做針黹,有些師兄師姐還要幫著打理織造坊。”

伊瀾接著問道:“那你一共有多少師兄師姐妹?”

碧羅春有問必答,說道:“我師父師母的入室弟子就有一百二十八人,而蘭花派的弟子少說也有三千人吧!”

伊瀾追根問底,問道:“那多說呢?”

羅春津津樂道,答道:“多說嗎,起碼五六千人。”

伊瀾嗯應一聲,說道:“那蘭花派確實挺多人的。”

碧羅春不以為然,說道:“不多,葵花派才多人呢!少說也有四五萬,多說十萬以上。”

伊瀾因有不明,又問道:“你們少說多說是怎麽分的?”

碧羅春耐心解說道:“少說就是指正式跪堂入派的弟子,多說是指跪堂入派的弟子在外招收的沒跪堂的弟子也算進內,那些叫堂外弟子。”

好一會兒,二人都沒出聲,伊瀾突然又感慨出一句:“真不知當時阿爾泰之流怎麽會放心由著葵花派去壯大發展的?”

碧羅春輕笑一聲道:“阿爾泰之流當時更注重享樂,到後來得知葵花派暗自壯大後,他已無計可施了。好在江湖人未涉足過朝政時對朝政難感興趣,但官商勾結在所難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