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蠱術出現

我徹底愣住了。

對!還有一個人!還有一個大漢還在樹上,我立馬大聲的喊道:“還有人嗎?還有人嗎?”

沒有人回答我。

我在周圍的挨顆樹上去找,還是沒見到另外一個大漢。

這時候狼群已經蓄勢待發了,步步逼近我,我懷裏的小狼崽也躁動起來,望著狼群嗚嗚的叫道。

怎麽辦?再這樣下去我會被吃了的,我慢慢的向後退,屏住呼吸,額頭上的汗已經凝聚成滴了。

我摸了摸包裏,發現並沒有什麽能用,就連一把像樣的鐵質防身武器都沒有,不禁暗自後悔。

一定要鎮定,不要怕,弱肉強食,隻要你比它強,他就會怕你。我心裏一直提醒著自己。

我強迫著自己停在原地,與狼群對峙著。

突然一陣陰風吹來,狼群變得不安,本來有秩序有紀律的狼變得慌亂起來,就連狼王也在步步後退,狼崽的娘對著狼王狂吼了幾聲,表示必須救小狼崽,狼王反而是一口咬在狼崽的娘的脖子上,呲牙咧嘴的示意她後退,狼崽的娘看樣子並不死心,狠狠的盯了我兩眼又眼睛汪汪的盯了小狼崽幾眼,最終還是後退了。

“什麽?”我看著狼群的異常反應,不由警惕起來,轉過身望了望四周的情景,看到樹葉颯颯的響著,這時在遠處看見了一個人被活活的釘死在樹上,胸口上有一塊大的木頭,浸著鮮血,見衣著赫然就是那最後一個大漢,連他也莫名的死了,還是在我毫不察覺的情況下。

樹葉的颯颯聲越來越快,狼群再也不能平靜下來,夾著尾巴散亂的逃走了。

小狼崽嗷嗷的叫著,發出了悲戚的聲音,它娘都不要它了,可想而知小狼崽是什麽心情。

我用手輕輕的安撫著小狼崽,它可憐巴巴的看著我,眼淚都在眼睛裏打眶了,現在連一隻狼都要博同情了嗎?誰tm來同情一下我啊!現在怎麽辦都不知道。

我把小狼崽放進了書包裏,我心想這定是鬼怪搞得鬼,拿出桃木劍和符紙一步步靠近那已經死去的大漢屍體。

眾所周知,狗是可以看到靈異的東西,是因為動物天生通陰陽,通俗一點講就是動物都有一雙天生陰陽眼,並且狗狼之類的陽氣比人還重,自然對陰氣感知比人要強,這也說明了為何一些符要用黑狗血來畫。

有鬼!還不是一般的鬼!能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殺死這麽多人,至少是連我也對付不了的惡鬼。

我取下死死插在大漢胸膛的木頭,大漢順著樹幹掉在了地上,我再拿出一點雞血灑在了木頭上,發現有濃烈的黑煙冒出。

看來真是遇見過了,我這下才真正的篤定了心中的猜想。

接著拿出一張符紙,用黑煙熏了一下,扔向空中,點燃,木劍一刺,刺中燃燒的符紙。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追。”我念到追魂令。

木劍懸空而立,打著轉,在辨定著惡鬼的方向,終於停了下來,但是是指著我的。

臥槽,什麽意思?我猛的向背後望去,一個大手掌從天而降,打在我的背上,頓時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那死了的大漢又活過來了,什麽?鬼上身嗎?我立馬向前跑了兩步,背過來警覺著,不忍咳了幾聲。

“你他娘的,把老子存了幾年的老血都給我拍出來了,你不知道存的有多幸苦嗎?”我拭去嘴角的血跡道。

那大漢已經被控製住了,自然沒有回答我,而是拿下背後的大砍刀向我奔來。

“我日,大哥,我台詞還沒說完呢!”我連忙向後跑去。

一邊跑一邊喊救命,想了想貌似在這原始森林喊破喉嚨也沒人救我的。

“還是算了吧!”我停了下來決定不跑了。

“我怎麽想起一個很賤的人呢?對!茅十九。這他娘的是他的作風吧!”我自言自語道。

就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大漢已經衝到了我的麵前,砍刀從我頭邊掠過,都聽得到風聲,還好我躲得快,心裏慶幸到。

“大爺的,以為大爺好欺負嗎?看我滅了你。”雙手快速結令,掏出符紙就往他臉上貼。

呀!沒用!符紙竟然上不了身,仔細看才看見這大漢全身像是裹了一層油一樣,這就是符紙失效的原因。

沒辦法,隻有拿出桃木劍和他硬拚,茅十九教我的實在有限,很多都是在茅山道法上學到的。

桃木劍近身讓我卻滑了個空,桃木劍在他身上根本不管用,隻要一碰著必然滑到另一側。

臥槽,這到底是什麽鬼?桃木劍和符紙對他沒用就標誌著我徹底的廢了。我該怎麽辦?心裏一直想著辦法,幹脆把包中的全部東西都倒了出來,突然看到了那樣東西,好久沒有用過的那東西。

佛教之物,鎮屍金缽。

“哈哈哈,天無絕人之路,還好我把這家夥帶上了。”我立馬單手側掌放在胸前念起六字大明咒:唵嘛呢叭咪吽。

一道佛光打出去,大漢的身體也隨之飛了出去,打在一顆大樹上。可這活死人哪管你痛不痛,爬起來又想和我幹。

“媽蛋,真是打不死的小強,你這簡直就是bug嘛!”不得已再次念起來,反複幾次,大漢終於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走近一看,一條黑乎乎的蟲子從大漢的嘴裏爬了出來,是一條水蛭。我一腳踩在上麵,一灘血濺了出來,裏麵還有無數的小蟲子。

他被下蠱了!我第一反應。

至於蠱,我也是在書上看到的,蠱是巫術的一種,主要以毒蟲作祟害人。大多數蠱用來害命,比如蛇蠱、金蠶蠱、篾片蠱、石頭蠱、泥鰍蠱、疳蠱、腫蠱、癲蠱、陰蛇蠱、生蛇蠱、蜣蜋蠱、金蠶蠱、草蠱和挑生蠱,本草綱目說:造蠱的人捉一百隻蟲,放入一個器皿中。這一百隻蟲大的吃小的,最後活在器皿中的一隻大蟲就叫做蠱。可知蠱本來是一種專門治毒瘡的藥。後來才被人利用來害人,所以這些蠱都是讓人誤食從而中毒身亡。

但還有幾種蠱是可以蠱惑人心的,比如中害神、情花蠱、蛭蠱。比如說情花蠱,苗族特有的情蠱又名情花蠱,是苗族女孩子特有的,用“心血”加“蠱”練成,每日以心血喂養,十年得一情蠱,此情蠱可下在飯菜中,也可下在服飾上,苗族女孩子都以此情蠱下在自己的情郎身上。每月情蠱會發作一次,那種感覺應該是撕心的。中了情蠱的人如果不吃解藥的話,在情蠱發作的時候,大多數人忍受不住痛苦,自殺了。相傳他們的女子會在愛人的身上下蠱,美其名曰為情蠱。一但男方再與第二個女人有性行為,就會爆斃而死,當然那女子也不會獨活。";情蠱";隻有下蠱的女方可解,但";情蠱";一解,解蠱者(女方)就不可以再有第二個男人了,不然也會爆斃而死。

另外便是蛭蠱,是用百條螞蟥在一個人身上吸血,吸足七七四十九天,直到那活人全身精血被吸光而死,再把這百條螞蟥放進一個盤子自相殘殺,最後隻選擇一條存活的,那便是蛭王,過程極其殘忍。凡是中蠱之人行動受控,收到初始命令,隻攻擊一個對象,直到那個對象死為止。

最後中害神是一種神秘的蠱術,書上也沒有記錄。

“怪不得,你就追著我砍。”我一道火把地上的小蟲都燒得個精光,順便把他們幾人的屍體集合在一起埋了起來,好歹同伴一場,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發覺局勢越來越不是我能控製得了,每次都死裏逃生。

局勢變得越來越複雜,不僅出現了降頭師,這下連蠱術都出現了,情況並不容樂觀,林默和父親都不知在何處,還有個小孩也失蹤了,如今我也是孤身一人

如論如何這趟渾水必須要去蹚一蹚,我決定孤身一人向森林進發,去就林默和父親。

決定好以後,我收拾好背包,本來想把小狼崽放了的,但想了想,現在放了它,它很有可能會被野狗叼去,最後決定還是暫且收留著它,從包中拿出了一塊牛肉幹,喂給了它,隻見它一口就吞了,像個小狗一樣搖著尾巴,還想吃。

“你這小家夥,你吃了我吃什麽?”雖然嘴上這麽說,還是把即將入口的牛肉幹分給了它一半。

“走了,看來這次要和你一起出生入死了。”我摸了摸小狼頭,放進背包,拉開了拉鏈給它透一點風。

就這樣一人一狼崽踏上了一條興許是不歸的路。

“默默,父親,你們等著我。”我的眼中綻放出凶光,如狼一般。

這森林不走不知道,一走就到了天黑,不見盡頭。

我找了一塊稍微平坦一點的地方架了火把,躺了下來,把小狼崽也拿出來把玩了一會兒,就深深的睡著了。

到了半夜,我被做的夢驚醒了,我竟然又夢見了父親,叫我不要回來,和之前在火車上做的夢一模一樣。

這幾天無數次做這樣的夢,即使父親在身邊踏踏實實的時候都會做,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會這樣?

這時候小狼崽跌跌撞撞地爬到了我胸口上,舔著我的臉。

“喂,不要動。”我立馬彈腳跳起來,瞪著小狼崽,不自然得很。

小狼崽被摔在了地上,嚇了一跳,後腳撲地,做出防守的架勢。

“對不起啊!我反應大了點。”我隨口說道。

可是小狼崽反應越來越大了啊,就盯著我齜牙咧嘴。

“喂喂喂,發生什麽事了?我不是道歉了嗎?還說你有靈性哦,看來我看走眼了。”可是小狼崽還是一副凶相。

這下我知道不對了,火光照射下一個影子照在了地上,正在一步一步逼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