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寡情女人隻歡不愛

果不其然,下一秒瑞麗眼中閃動一縷擔憂,臉上還是嫵媚的笑:“你說殺手是不是比搬運工刺激!”

溫雅眉角跳了跳,確實比“搬運工”刺激:“歐陽旭身邊不是有人專門幫他處理這些事!”一個大哥做到歐陽旭的位置,很多時候需要極端處理的事情,都有可靠值得信任的人來做。

似乎看出溫雅的疑惑,瑞麗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誰叫你本事大,能讓穆林為了你居然肯讓歐陽旭和他一起開一家賭場!”

詫然劃過眼眸,就目前來說他和穆林的親密度相當頻繁,以穆林的精明根本不會沒有利益驅動就主動上套的道理,其中的環節是不是哪裏出錯了。

貌似她還沒打算讓穆林吃閉門羹,從而讓穆林在歐陽旭那裏找突破口,這廝居然這麽“聽話”到底玩什麽?

見溫雅眉眼一沉,瑞麗也跟著蹙眉:“原來這事你沒跟穆林吹枕頭風!”

“恩!”溫雅點點頭,接著就見好友一臉凝重:“那就難辦了,歐陽旭生性多疑,穆林居然把一塊大餅等於免費分給他,你又從他手裏拿下一條線,他很有可能認為你和穆林在演戲,目的是想取而代之!”

聽完瑞麗的分析,溫雅頭疼的撫額,語氣低沉的問:“歐陽旭讓你過來,究竟想讓你轉達什麽給我!”真是多事的男人,該他表現的時候不表現,不該表現的時候瞎搞事。

瑞麗指了一個方向,溫雅順著方向看去,一名精明沉穩的中年男人印入眼底:“他叫段韓柏,以前經常幫歐陽旭處理空殼公司的賬務,最近被一個剛剛崛起a市的歐厲梟挖走,你的目標就是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跟閻王喝茶!”

“他還真看得起我!”溫雅清冷的嗓音充滿了嘲弄和冷厲,想走黑這一天她就沒想過自己的手會有多幹淨,但是歐陽旭讓她一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去幹這差事,不得不說穆林多事的讓人惱火。

“活該,誰讓你放著移動金礦不挖,偏要和豺狼虎豹爭天下!”瑞麗沒好氣瞪了一眼溫雅,她真的想不通好友到底怎麽想的,明明有機會隨便找個男人“脫貧致富”,偏偏她選了一條危險無數倍,並且艱難萬倍的路來走。

先不說這路有多難開拓,就說她的專業日後也是個飛黃騰達的職業,明明日後是個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而她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做個“惡貫滿盈”的極道女。

關於走黑的選擇,瑞麗總是抱持不讚同的態度,兩人沒少因為這事意見分歧,倒不是關於正與邪的分歧,而是身為朋友立場的關心。

“瑞麗,我還是那句話,與其躺在**換取財富,不如自己硬撼所有不可能!”不管是非黑白如何定義,這個亂七八糟的世界,日後多她一個壞人不多,多她一個好人也不見得能改變扭曲的利益世界觀。

見溫雅一意孤行的樣子,瑞麗泄氣的嚷嚷:“就你滿嘴的理由,也不想想自己到底是不是女金剛,別到時候倒黴栽跟頭,還要勞煩我給你打官司!”

“嗬嗬!”溫雅渾不在意笑了笑:“聽你這麽說我覺得特想笑,一個學習如何鑽法律漏洞的法律係高材生,遠大的理想是認錢不認人,你居然還大言不慚發揮那神聖的光芒感染我!”

聞言瑞麗吐槽反駁:“我比你聰明,我在利用智慧聚斂財富,你是在拿命去拚!”

溫雅聳了聳肩,隨後飲盡杯中酒,望著金碧輝煌的會場,以及衣著光鮮的商人們,似笑非笑道:“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公平,你念了那麽久法律係,敢說這裏所有人經營都是合法的嗎?”

“合法!”瑞麗嗤之以鼻冷笑:“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商人沒犯過法!”尤其偷稅漏稅這是屢見不鮮的,溫雅這話真好笑,就算現在有的商人合法,那也是在事業線趨於穩定,不想冒險了而已。

這年頭什麽是法律,權勢財力才是硬道理,威望和手段才是法律。

“是啊!每個商人都或多或少犯過錯!”

“所以呢?”瑞麗揚起眉毛,想聽聽好友的歪理:“當然是做那個讓所有人巴結的角色,不管是壞人還是好人,我要的隻他們終有一日的臣服,而不是我要卑躬屈膝!”

看溫雅一身冷傲逼人,縈繞周身的邪肆鋒芒,瑞麗也跟著妖嬈一笑:“對,我們總有一天能做擺布他人的角色,而不是永遠弱勢對男人搖尾乞憐!”

一冷一豔,兩名同樣吸引男人的女人,眼中綻放妖冶霸氣的光芒,她們或許看起來柔弱可欺,但骨子裏都流淌著永不服輸的熱血,尤其兩個人都是聰明的女人,並且還是極為維護女權的女人。

或許曾經她們天真爛漫過,但經過黑暗的洗禮,深深知道唯有自己變強才是王道。

在溫雅和瑞麗眼中,一直不認為女人會輸給男人,永遠堅信男人能做到的,女人一樣會做的更出色,不論黑道還是白道,既然選擇了就要綻放最耀眼的光芒。

宴會漸漸落幕,前來的人都回到客房休息。

走出會場,踩著琉璃石鋪就的流水小橋之上,望著人工湖栽種的睡火蓮,以及蓮花燈烘托出的玫瑰紅燈光,這段路說不出的意境和宜人。

噠、噠、噠,清越的高跟鞋聲響,惑人嫵媚的身影,身著黑色鏤空裸背的晚禮服,肩披狐裘坎肩的溫雅,漫步在夢幻的橋上,活似一隻夜晚出沒蠱惑眾生的狐妖。

腰柔似水,笑豔冷絕,那開叉至大腿根部的裙擺隨風搖曳,讓橋的彼岸慵懶倚著欄杆的男人微微晃神,喉結配合受到吸引的滾動了幾下。

倚欄笑望,擁有勾魂奪魄麵容的男人溫柔看著一步步走來的溫雅。

“在等我!”越過橋的末端,溫雅睨著故作苦惱的男人,隻見他俊挺的眉梢流動著少有的黯然之色,但臉上還是那副輕佻的痞笑。

手掌扣著腰肢,酒香混著薄荷香縈繞鼻端,男人習慣性摟緊了懷中的酥軟,磁性的嗓音含著一縷疲憊:“溫雅,今晚你能保證不毒舌嗎?”

懲罰性的咬著她敏感的耳垂,溫雅淡漠著一張臉,大致明白穆林心情不好的原因,也詫異於意識到穆林有可能本質是個癡情種,不由覺得特別滑稽。

半倚著穆林,溫雅任穆林引領她回房,期間看似溫柔體貼的男人,漆黑銳利的眼眸頻頻閃動複雜的流光,一點也看不出宴會時的長袖善舞。

來到鋪滿黃金的屋子,滿地的玫瑰花瓣,奢華卻不顯俗氣的空間彌漫著浪漫的氣氛,他和她肢體糾纏在一起,感受那一次次攀上高峰的快感,熟悉彼此的體味,以及所有敏感點。

**的餘韻緩緩消散,溫雅瞥了一眼身旁慵懶撐頭的男人,又看了眼滿是閃眼的黃金屋,腦中頓時聯想到一個詞,,金屋藏嬌。

這麽有意境的房間,還有之前穆林眼中一閃而逝的黯然,溫雅大膽猜測這間房不是穆林為了和她溫存用的,而是等夏流盈敘情用的。

沒錯溫雅一臉了然的模樣,穆林忽然有種被戳破心事的尷尬,當下輕佻勾唇:“女人,有沒有人告訴你,在男人麵前太聰明很討厭!”

話一出口,溫雅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旋即挑了挑眉梢:“既然討厭,為什麽還選擇今晚和我做/愛抵消你的不愉快!”

涼薄之聲一點聽不出自己被利用的氣憤,也尋覓不出一絲身為女人的吃醋,每當這個時候穆林都覺得冷漠寡情的溫雅沒有**可愛。

“因為本少喜歡你!”連想都沒想的脫口而出,爾後穆林噙著一縷認真的笑補充道:“不單單喜歡你的身體,本少還喜歡你這人!”

“喜歡到我和夏流盈在你心中並駕齊驅!”溫雅歪著頭,冷豔的眉目戲謔而質疑,一點不管自己直白的言語會讓男人多討厭。

“我愛流盈,對你是喜歡,你們永遠不可能平等!”穆林直言不諱,隨後一雙眼緊緊盯著溫雅,生怕錯過她的反應。

“哦!”溫雅平淡應了一聲,那張絕色容顏沒有多餘一絲情緒變化,說的好聽一點是認命,說的難聽的一點她根本不在乎自己在穆林心中到底是什麽地位。

“溫、雅!”

溫雅奇怪的看向臉色鐵黑的穆林:“怎麽,我的反應沒能讓你稱心如意,就開始擺臉色給我看!”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花心思去討好一個女人,然後得到對方的冷淡以對!”shit,這個小女人眼睛是瞎的嗎?最近自己天天和她在一起,她就看不出來對他的特別嗎?

見穆林快炸毛了,溫雅更是百思不得其解:“穆林,你真的可笑加幼稚,這個世界上唯有人心和太陽不可直視,你明明流連花叢,卻要求一個女人心裏有你,你覺得這種要求現實嗎?再說就算你想權勢做餌,也要看看我願不願意做那條魚,何況你一直想**的魚是夏流盈,而非我溫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