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聚會,自冷家成為瀾都大家開始,已經舉辦了二十餘年,玖蘭燕自然駕輕就熟。在台上說了一些話之後,便讓眾人隨意。

“奶奶。”剛走到台下,忽然被身邊的江夜闌拉了一把,她有些不悅,卻看到對方一臉的慘白,手指都似乎在顫抖!“奶奶!我想起來了!炎闕哥哥說的那個柔兒……就是幾年前死的那個靳柔!”

“什麽?!”素來淡定的玖蘭燕也被這話驚到了,“你記得可清楚?”

江夜闌揪著衣服點頭,“我記得的,幾年前我曾經見過她……可是她不是死了嗎?怎麽會突然之間又冒出來了?!”

若是靳柔的話,那麽……絕對是一個勁敵!

慘白著臉,江夜闌始終記得六年……不,應該是七年前,她去過冷炎闕的別墅,在那裏,第一次見到了那個容貌完全不及她但是卻被冷炎闕極為寵溺的靳柔,雖然隻看到了側麵——

“少爺,柔兒小姐醒了。”

正在和冷炎闕談話,冷管家卻猝不及防地插了進來,江夜闌有些不高興,哪有下人可以在主人談話的時候插嘴的?冷炎闕卻是臉色一喜,“柔兒醒了?她可有鬧著要見我?”

“是的,少爺。”冷管家恭敬地回答。

“那我去見柔兒。”說完這話,冷炎闕竟然完全不顧及在場的江夜闌,俊臉上泛起的溫柔笑意是江夜闌首度見到的溫和。

被獨自留在大廳,江夜闌自然不高興,心中不由泛起一絲好奇,便跟著冷炎闕上樓。她是客人,冷管家是下人,自然不能製止她。樓上的房間很多,冷炎闕跑得也快,還沒跟得及,男子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哼,我倒要看看,那個‘柔兒’是何方神聖,讓冷炎闕對我視而不見!”她自小就是天之驕女,在這方麵,攀比心不由大盛,正要找找到底是在哪間房間,就聽到一道軟糯嬌媚的女聲——

“闕,我要喝冰牛奶,熱牛奶不好喝!”

就像是夜鶯的啼叫。真的是很好聽的聲音,即使江夜闌很不想承認,卻也不得不這麽說。

跟著聲源,小心翼翼地挪動步子,而後聽到溫柔的男聲:“不行,柔兒,過兩天你的經期就到了,喝冰牛奶對你的身子不好。”

“可是我不喜歡嘛。闕——”撒嬌的聲音?

再走了兩步,終於找到了那間房間,房門是半掩的,她悄悄推大了一絲縫隙,從內往裏看,正好看到高大的男子為看不清麵容的女孩子——真的是女孩子,隻看得到側麵,看起來也好小——套上白色的裙子,襯得她整個人如百合花清新。

“不行!”本來還有些剛硬的聲音頓時軟了下來,“柔兒,聽我一次,等你的經期過了,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好不好?”

這也是江夜闌第一次聽到冷炎闕用這種算是懇求的聲音說話。

“唔……”女孩子似乎有點不高興,半天沒吭聲,最後倒是冷炎闕妥協了,“好好好,不過隻能喝一杯!”

“嗯嗯,闕,就知道你對我最好!”興高采烈,女孩子直接撲到冷炎闕的身上,在他的臉頰上印下一吻,“愛死你了!”

“隻有這兒有嗎?”修長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臉,又指了指自己的唇,“這兒呢?”

“闕,你又在耍流氓!”女孩子雙手叉腰,江夜闌本能地在腦中想到一個女孩子蹙著細眉的模樣。

“快點快點,這兒!”湊過去,罩住女孩的後腦勺,嘴唇相貼,舌頭**,女孩細微地掙紮,“唔唔……不……”

手指開始拉著白裙後麵的拉鏈。

“唔唔……闕……剛……剛穿的……”還在掙紮,但是從她的力度來看,意識上似乎已經妥協了。

“沒關係,我會幫你穿上去。”一聲輕笑,熟練的手指已經將白裙褪下,似乎下一秒,就要開始限製級的動作——

江夜闌傻了。

隻是沒等他傻多久,忽然的一道銳利如刀的眼神刺了過來,她渾身一個激靈,看到正在吻著女孩的男子投來的不善目光,不敢再看下去,下意識忙不迭地關上門,一個人躲在走廊平複著呼吸。

她已經二十歲了,又是自小在國外長大,接受的教育比較開放,十三歲生日那年就和兩個男人開了間房,蛻變成了女人。可以說,七年來的**,和她共度良宵的男人是永遠也數不清的,但是她卻在這一天,下意識地臉紅了……

從來不知道,女人的呻吟聲也有這麽好聽的……

原本以為冷炎闕會這麽一直寵愛她下去,沒想到,才不過兩個月,就傳來冷炎闕答應和自己訂婚——在同一日,靳柔死去的消息……

“什麽?你說那個女人跟怪人有關係?”一句驚叫,震聾人耳。

“咳咳。”捂住耳朵,連忙安撫麵前的人,“思思,湘湘,你們別激動,先聽我說。”

“激動的人隻有她,沒有我。”白了刑湘湘一眼,坐到藍千夜身邊,“你怎麽知道那個人有問題?”

“你沒注意到她的聲音嗎?我跟她的聲音很相似。”手撐著下巴,她慢慢沉思。

刑湘湘冷靜下來,嘟囔道:“可是你也不能僅憑一道聲音就斷定她不對勁啊,而且還跟怪人有關……”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啊……

“當然不止是這樣。”食指在兩人麵前搖了搖,“問題是,不僅是聲音,就連容貌,我和她都有十分的相似。”

霍思思瞪大眼睛,“那張臉就是你以前的臉?”

“嗯。今天在沙曼•;於的店裏,不是有個人給我打電話嗎?我敢肯定,打電話的那個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