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撞見

“阿曜,別這樣。”林雅拉住上官曜的衣袖,想要挽留住上官曜的身影。

上官曜不著痕跡的避開林雅的手,他以前對她那麽好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人不能一直停留在回憶裏不是嗎?

林雅沒有放棄,她不信以自己的身材和樣貌會輸給一個現在穿著寬大的孕婦裝的慕容暖!

“阿曜,別離開我,你知道的,當年我也很舍不得你。”林雅說著眼淚就要下來了。

上官曜看著眼前的林雅,也想起了當年和林雅在一起的日子,那會自己也沒有表現得多有錢,可是林雅還是依然和自己在一起。

那種純粹的愛情一直是他所期盼的,可要不是後來的話,自己怎麽又會自己把自己孤立起來。

林雅看上官曜看向自己的眼神都變了,她知道自己已經快成功了,阿曜還是流戀和自己在一起的日子的。

上官曜鬼使神差的伸手擦去林雅臉上的淚水,但是這一幕,被站在地窖門口的慕容暖盡數看了去。

在客廳很久沒見到上官曜的慕容暖有些奇怪,地窖離客廳並不遠,再怎麽找不到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沒回來,再說了,實在找不到,上官曜就會找自己了,而不是到現在還沒上來。

慕容暖很疑惑,隨意和上官景夫婦搭了幾句話,都心不在焉的,最後還是到地窖來找上官曜了,而現在,他送給自己的卻是這樣的畫麵。

眼淚不知不覺滿了眼眶,上官曜還沒發現慕容暖,依舊沉浸在林雅的眼淚裏,不知道另一個打算把一生都交給他的女人看著他再一次心碎了。

“阿曜,你知不知道,以前你給我買的手鏈我還放在家裏呢,那是你當時打工打了一個月的錢,我真的忘不了你。”林雅哭訴著她以前和上官曜的點點滴滴。

他有些動容了,以前的那些日子,他雖然不是這個公司的總裁,他為人也很低調,也不是很多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可是那些感情都是真情實意的呐。

林雅看時機成熟,踮起腳尖,想要抬起頭吻上上官曜的唇,慕容暖實在看不下去了,轉身離開了地窖。

但在林雅撲上來的那一秒,上官曜也清醒過來了,一把推開了林雅。

“阿曜,你怎麽了?”眼看到手的鴨子就要飛了,林雅有些不甘心。

“你離我遠點!”上官曜感覺心裏麵空了一塊,自己這樣似乎很對不起慕容暖,感覺心裏麵很慌很慌。

上官曜拿了酒後出去,卻看不見慕容暖的身影了,心裏咯噔一下,慕容暖此刻正在臥室的衛生間整理情緒。

她總不能讓外人看見她這個樣子吧,總不能讓別人知道她慕容暖臨近訂婚卻被自己男人綠了吧?

慕容暖逼迫自己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走出房間的時候剛好撞見進來找她的上官曜,慕容暖差點沒忍住流下淚來,可是她不能鬧。

她不知道該怎麽說,她不想要聽解釋,她隻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隻知道剛才自己的未婚夫和其他的女人在地窖含情脈脈的相望。

收拾好出去的慕容暖正打開門,就剛好碰見來臥室找她的上官曜,慕容暖這會實在對上官曜笑不出來,冷眼看了看上官曜,就下樓去了。

慕容暖能夠這麽冷靜的麵對上官曜已經是盡了她很大的努力了,她內心早已波濤洶湧,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種苦澀。

那種內心已經想哭到極致,鼻子很酸,眼睛也像是被什麽夾住了一樣,喉嚨發緊,可是意念告訴自己不能在這種場合掉下淚來。

硬生生的逼下眼淚。

“你怎麽了暖暖?”今天的慕容暖很奇怪,不,是現在的慕容暖很奇怪,好像就那麽一兩分鍾的差距,就成了現在這樣。

難道是哥哥他們為難她了??不可能啊,剛才自己和他們交談也沒發現些什麽呀?上官曜揣測著慕容暖的內心。

“沒什麽,上官曜,我們完了!”慕容暖挺直了腰。

“暖暖,這話什麽意思!”上官曜臉色嚴峻起來,一把拉住慕容暖的手。

慕容暖一把抽出自己的手,“下去好好招待完你哥他們放我走吧。”慕容暖木然的表情讓上官曜覺得背後發涼。

“自己做了什麽自己不知道?”慕容暖還是沒忍住,自己本來不想提,不想把這件事擺到明麵上。

“暖暖,怎麽……”上官曜腦子裏的弦像是接上了一樣,剛自從他從地窖回來了以後,慕容暖就成了現在這副態度。

那肯定是剛才的林雅的事情!

“我……暖暖你是不是剛才看到什麽了?你聽我解釋!”上官曜抓住慕容暖的肩,強迫慕容暖和自己對視。

“我不想聽,我隻相信我看到的!”慕容暖不知道這個還有什麽好解釋的,她不相信你有任何理由和一個女人親上了還能狡辯得開。

慕容暖下樓去招待上官景兩夫婦,強忍著自己眼眶裏的眼淚,是的,家醜不可外揚,自己這個樣子到時候還讓林雅得逞了,這樣自己還更不甘心。

上官曜自然也是不會把這種事情擺在台麵上的人,隻是現在有點悶不做聲,上官景夫婦自然能看出這兩人的不對勁。

在社會摸爬滾打這些年,這點臉色還是能看懂的,飯也沒吃什麽,就離開了,說是去看看魏母。

兩人走後,慕容暖不哭也不鬧,就這樣呆呆的回了臥室,上官曜現在也是一片混亂,想解釋卻怎麽也解釋不清楚,要怎麽樣慕容暖才會相信他,真的和林雅沒有什麽。

要是地窖有攝像頭就好了,不過自己在林雅撲上來之前確實是對以前的事情回想了一下的,不然林雅也不可能靠自己那麽近。

慕容暖進門後把臥室門反鎖了,任上官曜在外麵怎麽敲門,她都不想開,她現在1一看見上官曜,腦子裏就浮現剛才的畫麵,剛才林雅站在上官曜旁邊的畫麵。

慕容暖摸了摸自己肚子裏那個五個月大的小東西,很不知道要怎麽辦,她自己想要去忽略,想要去忘記,想要告訴自己剛才的一切不過都是幻覺。

但是心疼得難受,明明之前,自己和他那麽多磨難都經曆過來了,多少白琳的為難呀,自己還以為經過了,就會在一起一輩子了。

可是,現在看來真是可笑,剛才和林雅那麽般配的模樣,那就讓她們般配下去吧,自己也沒必要留在這了。

慕容暖在衣櫃裏收拾著東西,衣服,是他上官曜送給她的,她一件不要,化妝品,她也不要,收出來,發現自己就隻有幾件可憐的衣服。

這幾個月可能真的像是活在童話裏一樣,衣服上官曜的卡買的,化妝品,上官曜派秘書送的。

哦對了,還有項鏈,慕容暖伸手到脖子後麵去解開項鏈,卻怎麽也解不開,急得她想哭,她好像忘了,以前都是上官曜給她戴上去,又給她換上新的。

惱怒之下,慕容暖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項鏈。勒得脖子生疼,可總算是取下來了。

戒指也是,這枚戒指,是在訂婚宴上,上官曜親自給她帶上去的,那天晚上她開玩笑說,自己挺喜歡這個戒指的,要不就一輩子戴著好了,不換了。

這才幾個月呐,這個戒指怕是要換上新主人了。

上官曜在門外敲門敲得手都累了,他說什麽慕容暖也不肯出來,上官曜說服自己慕容暖隻是想靜一靜,他隻要讓她靜一靜就好了,就沒事了。

在書房抽煙的上官曜不知道他養了這麽久的小兔子,現在正在盤算著離開了,還在等著明天她氣消了一點再去和她好好解釋。

畢竟慕容暖在這個城市親人就隻剩下米米和慕南亭了,朋友也沒什麽,她能到哪去,就這麽大點地方。

慕容暖不是沒想到這個問題,打包好了自己的行李之後,她坐下來想著自己的人脈,不是同事就是顧客。

同事哪有那麽大的能耐,把她弄出上官曜的視野,顧客,自己這麽做,別人隻會覺得莫名其妙吧。

都說針沒紮到你身上,不知道有多疼。

她們也不是自己,怎麽可能理解這樣的心情,可能大多數人覺得不過忍忍就過去了的事情,但是,抱歉,就當她慕容暖眼裏容不得半點沙子吧。

慕容暖茫然的翻著電話簿裏的人,付玉階?

好像隻有他能幫自己了,不不不,算了,自己三番兩次這樣麻煩別人,他也幫了自己不少了,要是自己是他,也該煩了吧。

慕容暖繼續翻著手機裏的聯係人,一直翻到最下麵,發現除了哥哥好像沒什麽人了,怎麽可能讓哥哥來幫自己呢,自己不想再麻煩哥哥了。

慕容暖點開付玉階的電話,自己在這座城市以前是怎麽活下去的呢,一個靠譜的朋友也沒有,到頭來,還是要拜托付玉階。

手指輕輕一點。

“嘟……嘟……喂”好聽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帶有一點欣喜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