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因為修改了日程,所以就安排這些豪客們去太湖遊覽。為此他們特意找當地的旅行社訂製了一個旅遊計劃。

遊覽的過程中,雷霆戰火俱樂部的客服代表一對一的進行了陪同。晚上回來之後,司徒凡召集這些客服代表開了個會。

“今天大家有沒有什麽收獲啊!都說說吧……”司徒凡的開場白很簡單。按照她的預期,今天的遊覽過程中,應該會有不錯的成果的。

可事實卻讓她有些大失所望,所有的二十七個會員之中隻有一個表示會考慮辦卡。

“他們都在打聽俱樂部各項服務的單體價格。”按照司徒凡他們製定的會員卡的權限來說,在俱樂部內享受各種會員服務是不需要再另外付費的。

除非會員提出額外要求,比如食物、煙酒類及其他消費品的消費。就算是這些消費品的消費,每天也有一個固定的額度的。額度以內是免費的,額度意外需要付費。這個會員製度完全是照搬的燕京戰火俱樂部的會員製度。

對於這些情況這些資深會員們也都是非常熟悉的了。照理說是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的。可現在會員們打聽服務的單體價格,這就意味著他們的心裏對辦卡消費還有疑慮。

“問題的症結在什麽地方呢?”在一旁聽了一會兒客服代表們的討論,雷濤提出了一個核心問題。他提了這個問題之後,這些原本還說得頭頭是道的客服代表們都沉默了。

這些客服代表可不是普通的推銷員。燕京戰火俱樂部雖然隻是一個遊戲俱樂部。但由於營銷對象極具針對性,他們的會員都是商界精英。所以針對這些會員的客服代表都是一對一服務的,堪稱“私人定製的娛樂助理”。

他們在和客戶交流的過程中,不少都和客戶成為了好朋友。所以他們對客戶心理的把握還是有獨到的地方的。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有一位客服代表直言不諱地說道:“雷總,問題的症結就在這個住宿問題上了。他們出來度假是來玩的,但吃住是頭等大事。如果這個問題解決不好,那對於這些會員來說,我們這裏就已經沒有什麽太大的吸引力了。”

轉來轉去問題還是回到了這個被他們忽視的細節上來了。雷濤不禁有些自責。他一直說“細節決定成敗”,但往往有時候就是會在細節上忽略掉一些什麽。這是他最大的致命弱點。從在龍牙小組的時候,沙丘就曾經這樣對他說過。可這麽多年了,他還是沒有改掉這個毛病啊!

司徒凡也一直都沒有說話。雷濤聽到這個回答之後的一些情緒變化,她都看在眼裏。等了一會之後,她直接宣布了散會。

“別著急,事情總會有辦法解決的。”司徒凡走過來安慰了他幾句。

雷濤沉默著不說話,過了一會兒之後,他才站起身來說道:“你早點休息吧!我出去轉轉。”

司徒凡這次來和她的營銷團隊以及那些會員都是住在這間湖濱度假酒店的。從這裏到梅塢有十二公裏的距離。按理說也不算是太遠,開車的話很快就能到了。不過雷濤出去並沒有開車。他離開酒店之後是步行的,他打算從這裏走到梅塢去。

如今雖然已是夏末,但白天氣溫還是很高的。夜晚的風拂麵而

來,空氣中的濕熱被吹開之後,稍解煩躁。

雷濤閑庭信步地走著一段上坡路。這段路是沿著山體的高低起伏修建的,背山臨湖,風景倒是不錯的。從坡底上到坡頂的高差將近五十米,老司機都將這段連坡帶拐彎的路程成為“十八灣”。雷濤走走停停,東張西望的看著周圍的景色。

平時駕車走過這段路都是把注意力放在那些彎道、坡路和限速標誌上了。倒真沒發現這裏的風景實在是別有一番情致。

這段路原本就是在臨湖的山腳下開辟出來的。路的一頭連通著邯江最後一片待開發區域——馬灣。這條路是馬灣半島直通邯江市區的唯一一條路。如果沒有這條從山水之間開辟出來的公路,從馬灣到邯江還要經過延陵市的武前區。

而這條路的背靠著龍背山,毗鄰著梅梁湖灣風景的確是非常美的。在路邊的臨湖濕地之中隱藏著的那些療養院,就是雷濤這次深夜徒步之旅的目標。

雖然雷濤是邯江人,但這些隱藏在山林湖岸中的療養院並不屬於邯江,很多都是省裏、部裏、央企等等機關單位的內部機構。它們隻對內部職工或領導幹部開放,尋常的普通邯江人對於這些機構在什麽地方也不是十分清楚的。

這一路過來,凡是看到岔道,雷濤就會往裏麵走一段,看看是哪個療養院藏身在林間小路的盡頭。就這樣走走停停,兜兜轉轉,雷濤走了四五個小時才走完了這十二公裏的路程。

在這條路上,他發現了四家療養院。第一家是隸屬於華夏電力集團的企業療養院,不過這地方離湖濱度假酒店比較近,相對來說離梅塢還是比較遠的。

第二家是隸屬於水利部的部屬療養院,這家療養院地處十八灣中段,距離梅塢大概有八公裏的距離。

第三家是隸屬於鐵道部的鐵路工人療養院。地理位置上,這個地方實在龍背山的山坡上。從大路拐到山上還有一段山路。雷濤沒有上山,隻是在坡道口發現了一塊路標。不過看看這條窄窄的上山路,雷濤就已經在心裏把這個地方給排除了。

第四家就是屬於全國總工會的太湖工人療養院。這地方由於對全國工會係統開放,在國內的知名度還是比較大的。雷濤知道這裏雖然是隸屬於全國總工會的,但應該是屬於邯江市總工會管理的。

雷濤在心裏對於這四家療養院進行了一番評估對比。如果要為雷霆戰火俱樂部解決住宿餐飲的配套問題,還是水利部的療養院和太湖工人療養院比較合適。他心裏想著回去就找找關係和這兩家療養院聯係一下,看看能不能定點包下一部分的設施。

前麵就快到梅塢了。此時已經是深夜兩點多了,雷濤想著也不可能再走回酒店了。索性就去俱樂部休閑中心,找個宿舍住一宿。心裏打定了主意後,他就加快了一些腳步。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旁邊的樹林裏傳來一聲微弱的呼救聲。

靜謐的夜,使得任何一點聲響都能引起人的注意,更別說對於雷濤這樣有著敏銳聽覺的人了。這一聲呼救聲應該來自一個女人。雖然聲音很低,但雷濤聽的清清楚楚。他立刻停下了腳步,辨別了一下方向之後,就拐下大路。

穿越了低矮茂密的小樹林。在黑暗的林子裏深

一腳低一腳的走著。走了一段路之後,雷濤又聽到了一聲呼救。這次的聲音就比較清楚了。雷濤向左邊走了幾步之後,就發現了一個人影。

“救救我……”女孩的聲音微弱,氣息也很不穩定。

這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她身上幾乎**,臉上身上還有很多傷痕。看她這樣子,雷濤就知道這個女孩肯定是被侵犯了。他立刻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給這女孩穿上之後背起了她。

雷濤背著女孩快速的離開了這個地方。深更半夜地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更別說過往的車輛了。幸好這地方就在梅塢工地的旁邊,雷濤一路快跑到了工地。

“誰!”前麵有幾個人打著手電巡邏,發現了雷濤之後,立刻快速地跑了過來。

這幾個人是張德強的八一工程隊的。他們和雷霆戰火的那些隊員在工餘的時候,還負責著整個工地的安保巡邏。看到雷濤之後,他們還以為是來工地偷東西的壞人。

“雷總?這是怎麽了?”巡邏隊為首的是雷霆戰火的一個隊員。他一眼就認出了雷濤,但當他看到雷濤身上背著的那個女孩之後就有些納悶了。

雷濤也沒多解釋,直接說道:“給我找輛車!這女的快不行了。要馬上送醫院!”

他這麽一喊,所有人立刻都行動起來了。找司機,拿鑰匙……一通忙活。總算是及時的把這個女孩送到了最近的臨湖區醫院。

雷濤他們剛進醫院急診的大門就大聲呼救:“來人啊!醫生!醫生……”

“叫什麽叫……”空空****的急診大廳裏一個人都沒有,聽到雷濤他們的呼喊聲之後,好半天才從一間值班室裏出來一個男人。他一邊睜著惺忪的眼睛一邊戴上眼鏡。一件白大褂還隻穿了一個袖管。很明顯,他是剛剛在睡覺。

雷濤他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一個跟著雷濤過來的工人走過去拉著他說道:“大夫,快給看看,這姑娘不行了!”

“別拉拉扯扯地!到醫院裏來看急診的都是快死的。去掛號繳費!”這個值班醫生根本沒抬眼看病人的情況,直接就伸手指了指根本沒人的掛號處。

那工人被這醫生的態度氣的正要和他理論的時候,從那間值班室裏出來一個女護士。她一邊扣著白大褂的扣子,一邊冷冷地說了一聲:“跟我過來掛號繳費!”

從始至終,這兩位醫生和護士根本都沒正眼瞧一下病人。不過既然人家那麽說了,雷濤就直接跟著她到了掛號處。

“病人姓名,年齡……”這冷若冰霜的護士拿了一本病曆卡往窗口一放,冷冷地發出了指令。

雷濤心裏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這大半夜的救了個人送醫院搶救,竟然碰到這麽奇葩的兩個醫護人員。他怒聲回了一句:“這女孩要死了!我們是救她的人,姓名年齡都不知道!”

“那不行!收了進來到時候沒人繳費怎麽辦……”這女人根本沒看到雷濤的怒容。她一邊打哈欠一邊冷冷地回道。那種態度簡直就是拒人於千裏之外。

雷濤一直在留心背上女孩的呼吸和心跳。感覺到這女孩的生機一點點的在離去……他猛然舉起拳頭往那玻璃窗上砸了過去。

“砰”地一聲玻璃碎了!

(本章完)